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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替演-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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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步?”许沉河听令倒退,“三步?四步?”
  “停。”顾从燃说,“向左转个身。”
  一方屏幕中晃过花纹繁杂的柚木色墙布,古典的云石落地灯,搭着衣服的收纳坐凳,最后定在一面穿衣镜上。
  镜中人穿一袭及膝的黛蓝色真丝睡袍,领口微敞,隐在衣襟下的皮肤如白玉干净无瑕。衣摆下露出的小腿更是诱人,真丝衣料随人的行走而晃动,贴合身形勾出大腿外侧的直线。
  但这个画面仅在顾从燃眼里存在了几秒钟,很快许沉河就意识到了他的坏心思,温文尔雅惯了的人哪经得起顾从燃这般捉弄,当即退出视频改成打字:顾总,你不能这样。
  颇有种义正言辞的感觉。
  顾从燃禁欲三年,哪是许沉河一句不能就真的听话地断了肖想,加上许沉河的脸跟江画的那么像,顾从燃自从迈过越线的一步就难以再退回去。
  懒得打字,他声音略哑地说了句语音发过去:“这又不能,那又不能,要怎么伺候你才高兴?”
  语音消息是和祝回庭的通知一起弹出手机界面的,许沉河认为工作要紧,先点开了祝回庭的消息:明天开机仪式选定了吉时,早上八点半要在老楼房前集中。
  许沉河回句“好”,又问了好多注意事项,想到晚上还有个开机宴,不禁担心要做什么造型出席。
  祝回庭让他别担心:Herman明天中午下机,造型的事不用记挂。
  造型师上午不在身边,许沉河只能早起化妆,寻思着等拍完这部戏就去把脸上的这道陈年旧疤祛了,顺便去纹个美人痣,省得出个门还要来那么多麻烦的步骤。
  许沉河不怕生,对人群的恐惧早在离家后给磨没了,开机仪式启动前他到得早,于是利用时间跟组里的好些人聊上了天。当然别人主动跟他攀谈的占比更大,江画在成为流量明星前首先是位合格的实力派演员,圈里想跟他合作的不在少数。
  《追踪千面》主角有仨,他饰演的傅千,近几年娱乐圈的新晋花旦薛妗桐饰演的傅久,以及八年前从歌手转型到演员的彭寅所饰演的刑侦队长冯汇城。
  昨天碰过面的梁遂在剧里饰演警员段律,几乎是在仪式要开始时他才匆匆赶到,几排人扫过去,他站到了许沉河旁边,小声抱怨:“冬天起床好困难。”
  许沉河笑了笑,没答话。
  开机仪式向来搞得隆重,一是向各方神仙祈祷保佑拍摄顺利、摄像机不被划片,二是作为动员大会召集全剧组人互相熟悉。仪式持续到中午,中间休息了一个钟,下午集中在老楼房里围读剧本。
  由于晚上还有开机宴,围读掐着宴会开始前的两个小时结束,预留时间给演员们穿衣打扮。
  Herman在房车里等着,方芮买来热饮给大家解渴,祝回庭推着许沉河的肩在沙发上坐下。
  “要先休息一会吗?”Herman捣鼓着化妆箱问许沉河。
  “先换衣服吧,”许沉河说,“弄好后我眯半小时。”
  Herman闻言,扬手指向卧室:“衣服都搭配好放床上了,换好之后直接出来化妆就好。”
  沙发还没坐热,许沉河又一头钻入挂帘后,床上搁着两个印着时装logo的盒子,地上摆了双拉链切尔西靴。
  对于奢侈的服装品牌,许沉河知之甚少,更很少有爱不释手的疯狂。入夜后天气冷冽,他脱**上保暖的衣服,忍不住打个寒颤,赶忙把扣带领的黑色衬衫裹上身,边扣纽扣边研究衬衫上抽象的图案,感觉像把波洛克的黑白画作披在身上。
  外搭的丝绒多口袋派克大衣似乎也不怎么御寒,但胜在可以揣手,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很冷酷。
  挂帘动了动,祝回庭在外面喊:“沉河,我刚接了个电话,据说等下有人要给你惊喜。”
  许沉河在里面换裤子,衣物摩擦窸窸窣窣的:“帮我先谢谢剧组了。”
  他以为是每个主角在开机宴上的必经环节。
  蹬上靴子出来,许沉河觉得自己有一米八,气场也开了,要是以这个造型出现在讲台上,估计会让学生眼前一亮。
  “Herman,我好了。”许沉河穿过小厨房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眼睛一闭,总算能打个盹。
  本想闭目养神,没想到后来真睡了过去,只怪Herman手法轻柔,比起化妆更像按摩。临近酒店时祝回庭将许沉河摇醒,看他歪着脑袋的睡颜,有瞬间感觉这人比江画更让人疼。
  祝回庭先下的车,眼尾瞥见前方制片主任的车后座下来个肩宽腿长的男人,他不动声色地引着许沉河走过去,压着嗓子轻咳一声。
  只见那背着身的人慢下了前进的步伐,许沉河却没留意,侧头问祝回庭:“能不能透露有什么惊喜?我好有个准备。”
  只剩不到一丈的距离,祝回庭笑道:“透露给你那叫什么惊喜?”
  “可你是我经纪人啊,不该在同一条船上吗?”许沉河刚说完,前方那人就笑了,耳熟的笑声,许沉河顿住了脚步。
  与顾从燃并肩行走的制片主任跟着停下,难得向对方开起了玩笑:“顾总,您也别演了。”
  ※※※※※※※※※※※※※※※※※※※※
  明天休息?


第14章 他不是顾从燃的必不可少
  其他人谈笑着进了酒店,顾从燃扯着许沉河的胳膊落后几步,偏头打量对方身上的穿着。
  许沉河仍是一脸稀奇:“顾总,你怎么来了?”
  “最大投资方还不能出席开机宴了?”顾从燃问。
  “我没料到,况且昨晚……”许沉河稍顿,被风吹得麻木的脸硬生生憋出了淡红。
  顾从燃帮他接下去:“昨晚怎么不回复我?”他抓了抓许沉河的手,冰的,他体贴地拽下自己的围巾挂对方脖子上,“下次让Herman给你搭些厚点的衣服。”
  “裹得太臃肿让媒体拍到了会被说男主角不够帅吧?”许沉河很担心败坏江画的名声。
  顾从燃不认同:“你脸长得漂亮,破布在你身上都得升价。”
  两人共同迈进酒店大堂,乘电梯上楼,门一开,许沉河被剧组包下的晚宴厅惊艳了一把:“这是摆了多少酒席?”
  “30席,防止外人偷拍才包全场,”顾从燃想吓唬他,“估计我们俩不在同一席。”
  许沉河不以为意:“没事,我跟主演们混熟了,坐一起不会没话聊。”
  顾从燃牵紧了他的手:“不行,我去跟酒店负责人沟通两句。”
  主创人员分了两桌,主演在一拨,导演、编剧、制片方和投资方在另一拨,刚好分占龙凤席。许沉河作为主演的例外,被顾从燃揽着肩膀坐到了导演的那桌,顶着江画的名字跟顾从燃站在一起自然又被大家善意调侃了好久。
  他从最初的容易脸红耳赤练到今天的面不改色,觥筹交错间还自如地和大家谈笑风生,只是敬酒时不会如上次那样整杯灌下,而是抿嘴沾一点,再妙语连珠地说上一串吉利话。
  然而双颊飘起的酡红还是把顾从燃骗倒了,顾从燃不了解他只沾一小口也会上脸,宴会未到尾声就火急火燎地找借口带人离了场。
  房车停在楼下,顾从燃拥着许沉河上车,坐下后给祝回庭发短信:我先带许沉河回去休息。
  玻璃杯底轻碰桌面,许沉河在顾从燃面前放下一杯用微波炉热过的牛奶:“顾总,刚刚没少喝酒吧?”
  顾从燃端详他片刻,问:“这次怎么不喊我哥哥了?”
  许沉河捧着另一杯牛奶坐下:“我这次又没喝醉。”
  “那可惜了,没机会让我偷袭。”顾从燃嗓喉挺干,便不客气地握起杯子喝下一口牛奶,继而皱眉:“怎么不甜?”
  “这是纯牛奶,直接剪开了盒子倒进去的,”许沉河还在为顾从燃上半句话而转变了温和的态度,“算了,我给你拿方糖去。”
  顾从燃忙拽住他:“别操劳了,安生坐着吧。”
  车开得不快,偶尔拐个弯,许沉河都会按住桌子,以防自己倾到顾从燃身上。牛奶喝完,脸上的热也退了,许沉河攥着冷却的空杯子,心里很冷静:“顾总,我想跟你聊聊。”
  “聊吧。”顾从燃嫌车里空调温度调得过高,单手解了两颗纽扣。
  房车驾驶室和生活区完全分离,许沉河不怕司机偷听:“在不是两情相悦的前提下,你很多时候都让我很困扰。”
  “你想表达什么?”顾从燃转头看他,对方却没和他目光相撞,只垂下两排浓密的睫毛。
  “你当初让我扮演江画时,没告诉我还要当你的伴侣。伴侣也无所谓,我可以接受暂时以这种身份和你相处,可是我觉得自己更像你的情人,随便哄哄肆意玩弄的那种,让我感到很……恶心。”
  许沉河谦和有礼惯了,能说出这样的词已是极限。他放下杯子,交握着双手,头低着,下巴埋进顾从燃帮他戴上的围巾里,似乎预料到接下来会有一场怎样的狂风暴雨。
  车陡然刹停,顾从燃猛然倾向许沉河那边,但他没止住身形,更往下压了压,把许沉河按倒在沙发上。
  对方眼神躲闪,颈间淡出缕“黑色火焰”的香味,配着那张施过淡妆的脸,像无意的引诱。
  顾从燃点点许沉河画了美人痣的地方,温声道:“那你是不是,想来真的?”
  “我没那个意思。”许沉河声音很小,更像不确定自己的答案,“可是,如果……”
  “我来的时候没订酒店,你那有空房吧?”顾从燃突然转了话锋。
  许沉河舒一口气,推开他坐起来:“有,随我上去吧。”
  大清早离开的酒店,到现在天黑了才回来,屋里的暖意已然散尽。许沉河受不得冷,一扎进屋就拿遥控器开空调,顾从燃在他后面进来,关好门后把他从身后抱住,绕在许沉河耳边的声音带了丝沙哑:“关于刚刚在车上那个问题……如果你愿意,那就试试。”
  腰被勒紧了,许沉河转不了身,也拨拉不开顾从燃的手,只能捏着遥控器装作调温度:“不只是我愿不愿意,我更想知道顾总你想不想。”
  耳后根蹿起一丝麻痒,是顾从燃在吻他的耳垂:“想。”
  鉴于第二天要开拍,许沉河不想太晚睡,他卸了妆就去洗澡,洗好了在浴室里抹身体乳,半天出不来。
  顾从燃原意是想隔天就回呈桉市,但现在临时改了计划,打算除夕再回。兜里手机振动,制片主任发来短信:顾总,您行李包还在我车上,要帮您送过去吗?
  顾从燃刚想起这茬:饭局散了?
  制片主任:刚散,大家明天都有工作,不敢闹太晚。
  顾从燃报了酒店的名字,对方很快送了行李包过来,附带一句“江先生明天要拍的镜头不少”。
  门关上,顾从燃无声笑了笑,转身走向浴室,在门板上敲了敲:“好了吗?”
  许沉河被雾气蒸得脸红,吹干的头发软绵绵地耷拉着,身上不裹浴袍了,规规矩矩地穿了睡衣。
  他拧开门把,走出来时带出一身浓郁的香味,辨不出是沐浴露还是身体乳,反正覆盖了香水的后调。
  “我去看剧本。”许沉河没看顾从燃,擦身而过后跑进主卧,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
  明天要拍摄的场次主要是他和薛妗桐的对手戏,剧本中傅千和傅久发生了一场争执,起因是18岁的妹妹在学校偷了同学名贵的钢笔,回家后被哥哥骂了一顿,命令她把钢笔还给同学并向对方道歉。傅久不服,声称同样是偷,为什么他可以,而她不能。
  许沉河趴在床上念台词:“你有为自己着想过吗?你的人生不能沾上污点,我可以罪名累累,但是你必须活得光明磊落!”
  念完后,许沉河在床上打了个滚,自言自语道:“啧,不行。”
  手中一空,剧本被洗完澡出来的顾从燃抽走:“那要不要感受一下我行不行?”
  和许沉河的衣冠齐整不同,顾从燃仅穿了件白色浴袍,腰上绑带系了个不松不紧的结,头发滴着水,从发梢掉落滑进衣领下。
  许沉河往被子里缩了缩,手却伸长了想够回本子:“顾总别打趣我了。”
  睡衣袖子滑下一小截,露出纤盈白腻的手腕。顾从燃看得心动,握住那截小臂,随后掀被上床,把剧本摊在两人中间:“入不了戏?”
  “嗯。”许沉河觉出硌在指掌间的冰凉硬物,但他没抽回手。
  顾从燃指指许沉河画了波浪线的句子:“你觉得,当主角面对偷了东西的妹妹时,他心里只有失望吗?”
  “还有难过吧,”许沉河思考,“他从小保护的唯一的家人,最终还是免不了沾染了自己的坏习。”
  “你没有弟弟或妹妹,可能很难体会,傅千更多的是没法以身作则去教育傅久的无力感。长兄如父,真正为孩子着想的家长,在孩子犯错后还应该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顾从燃分析得头头是道。
  许沉河点头称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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