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块云片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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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微微颔首:“没错。”
“所以十二年前白鹤居士惊动活死人地的皇后阵法,寒潭底的活死人就从天裂处逃往颖都去了?”崔琪沉吟:“他们这么干,是为什么?”
长公子不由好笑:“我怎么知道?或许他们,本就是你们那个大干的仇人吧?”
“寒潭底的活死人从天裂处逃走、变为扰动颖都的黑武士,如此对流云郡又有什么影响?”于是崔琪换了个问题。
“十二年前,白鹤居士从寒潭底放出活死人,也带走了此乡的水。流云郡因此遭遇大早。每一次客星的到来,都会带流云郡灾殃,而白鹤居士目的,可不仅仅是从寒潭带出黑武士而已。”
长公子加重了语气:“他们的目的,是孵育出朱雀。”
“朱雀?”这个回答让崔琪大感意外了:“此乡有活的朱雀么?”
“流云侯府没有见过。”薛南羽答:“但据那些白鹤居士所言,我们与他们同出一脉、本为三百年前的同袍,先祖在神魔大战中输了,才被魔君以秘术镇入此虚幻之乡。而此境会逐渐溃败,因此他们邀我们共育朱雀破境而出,重回真实大千世界。”
陆镜和崔琪都是愕然:“……”
明白了,没说的,白鹤居士果然是一群坏种。陆镜连忙抢白:“他们骗你们的,你们若真破境而出,那才是真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水镜与现世本平行交叠,仅凭一层结界分阻,若是水镜打破,两个世界都会因这空间冲撞而被碾得粉碎。
长公子轻笑:“子安,当初他们到此,也说过魔君一脉的人若是找到了我们,定然是会对此事一力劝阻的。”
陆镜:“……”
“先莫说什么神神魔魔的。”崔琪在一旁笑了:“哪家都是把自家的首领尊为神,斥别家为魔。子扬你且说,那些白鹤居士是邀你们怎样破境而出的?”
薛南羽冷笑:“他们要与我们共育朱雀,到诸神遗迹焚毁昔年封印,诸神遗迹一毁,我们立即就可以破境而出。”
陆镜啊一声:“你们自然没有答应的,对不对?”
“我们若曾答应,今日就不会与你坐在一起。”薛南羽低声道:“我的先祖是与他们会过,但密会之后拒绝了这些人,此后百年都把他们记为客星,令子孙对其严加防范、若有再来一律格杀勿论。”
崔琪是早听陆镜说过这些往事的,当即问。
“是否因流云郡先祖在密会过那些客星后就动了手。因此不但上霄峰不知,这些人的同伴也并不知情,所以才会在百年间频频派人进来——因为这消息根本传不出去?”
进入水镜风险极大,何况还是从建木以外的渠道私入。镜外的客星们未得回应,更可能归结于使者在进入水镜时出了差错,哪会想到是昔年的同僚后人在反水?但三百年时光漫长,进入水镜哪怕再危险也不至于不能成功一次,于是十二年前,他们索性一次派了二十名使者进来,与镜中人再行商议。
长公子点一点头,表示情况就是如此。崔琪则再次疑惑客星此举究竟是为什么。他两人一来一回地正在商谈,陆镜忽慢慢说道。
“白鹤居士一心育朱雀之灵,试图破镜而出,我猜想他们是想复活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三百年前的魔君,不尽书。”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的陛下吓得瓜子都掉了:神马,那个假婆娘的事情还没完?我是不是又要出场了?
隔壁的沙雕作者:嗯,看来你又要出公差了。
第47章
陆镜想起了两年前一桩旧事。
两年前,有不尽书遗党在颖都试图放出一缕残魂,为此他们暗中勾结、挑拨大臣,最终酿成了梁王反叛的大乱。在叛乱中武摄政王回兵桐州,宁国世子举兵平叛,当今陛下在三百年前供奉山海帝后的明堂里找出昔年遗物,诛灭了镇于其中的一缕残魂。
“此事了后,颖都上下都认为不尽书的后患是彻底完结了。”
侯府中,陆镜告诉崔琪与薛南羽。
“没想到原来不止颖都,在水镜中也有那群遗党的活动痕迹。这群遗党是昔年不尽书亲传弟子的后人,得其异术衣钵,三百年间一直为复活不尽书而奔走努力。镜中人称这群遗党为白鹤居士,他们在镜外则有另一个名称——白衣社。”
白衣社的传承为大干隐秘,如果不是陆镜的兄长恰为宁国世子,他也不能对其中细节如此清楚。两年前,白衣社想尽办法要弄到附有不尽书一缕残魂的玉梳,而朱雀既为她昔日坐骑,白鹤居士想要培育它是否也与白衣社这多年的图谋有关?
朱雀原为不尽书坐骑一事,还是沙老板告诉陆镜的。而由于不尽书的记载在水镜外都被抹灭,崔琪和薛南羽还是第一次知道不尽书与朱雀的渊源。崔琪当即失笑。
“两年前的颖都屠龙,上霄峰也很清楚。可当时的残魂所附为不尽书生前物件,如今白鹤居士想要培育的朱雀之灵,难道也是当年不尽书骑乘的那一只吗?”
“这就不得而知了。”陆镜摊一摊手。
长公子却忽然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没想到白鹤居士与朱雀,原来有这样一份渊源!我明白了!”
薛南羽开怀大笑,神情一扫往日阴霾,变得轻松许多。
“崔兄,子安,那我们不必再追查了。两个白鹤居士一定会再找来侯府,我们只要静候其变就可以了。”
他起身,含笑请崔琪自去休息,说自己还有事要办,收拾起星冕走了。待他身影消失,崔琪才问陆镜。
“子安,镜中这个子扬,是可以信任的么?”
陆镜觉莫名其妙:“师兄此话怎讲?子扬就是子扬,还分什么镜里镜外?”
崔琪不由好笑:“你仔细品品,你在颖都和上霄峰所熟知的,和镜中的这一个长公子,真的是同一个子扬吗?”
上霄峰的薛师弟,崔琪看着自然是和陆镜一样的。可这水镜里的人,崔琪就不能不留个心眼了。陆镜咂摸出他话中所指,脸上抽抽,悻悻道。
“我瞧着没有什么不同。”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陆镜看子扬,当然怎么看都能看出一朵花来。崔琪哈哈笑着,当即不再言语,只回去传音给上霄峰他和子安都要再留镜中捕捉白鹤居士,也要师门看好建木、别让白衣社的人趁乱逃了。而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要上霄峰星夜驰报颖都,告知朝廷白衣社的人已进入了水镜。
两个师兄弟在这边给师门传讯,长公子进入了他的丹房。心中畅快,薛南羽的神情也格外喜悦。采墨在丹房中边嗑瓜子儿边百无聊赖地扇着火,见他进来,必必剥剥地吐出瓜子皮问。
“妥了?”
地上已白花花的一片,长公子难得的没呵斥他,只轻轻一笑。
“亦关乎他们的世界,他们不会不肯。”
随即微微兴奋。
“原来那群白鹤居士要育朱雀之灵,是想复活他们的祖师。就是三百年前神魔大战中的魔君,不尽书。”
他把不尽书的事大概和采墨说了一遍。采墨想了一想。
“当年是有个总和阿凝作对的小丫头,没想到她的徒子徒孙也是不少——嗨,你们人都这么无聊,为些没意义的事儿争个不休,还是那些话本故事对我老人家胃口。”
说着他把扇子一扔,又捧起那些宝贝话本看了起来。薛南羽自去打开丹炉,一阵清烟腾起,炉内满是光华璀璨的红色宝石。
长公子拈出一粒来,微微一笑。
“你的动作很快,看着果然和雷炎红宝毫无二致。”
“什么叫毫无二致,这本来就是雷炎红宝好么。”采墨懒洋洋道:“你难得开口,我老人家当然得动作快一些,好满足你。”
说着他嘻嘻笑道。
“你可以多取些,穿个璎珞儿戴着耍耍。”
“我是要穿起来,不过不是自己玩,而是要散出去,给全城一块儿玩。”
薛南羽一笑:“明天起,多给我找些首饰匠来吧。”
第48章
次日起,流云侯府真召来了好多首饰匠。影七把细碎的红色宝石分发给他们,让他们依样式打造、镶嵌出好多小挂件来。
这些挂件多是风铃,长公子让侯府卫士在城中分发下去,令每家每户均需悬挂一个,没两天流云城就时时可闻悦耳的风铃之声。
孩童们在铃下踢毽,姑娘们在铃下绣花,老人们也偶尔抬头看铃、捋一捋他们花白的胡子。每逢有风吹来,铃上镶嵌的宝石就眨着眼似的闪闪发亮。人人都说这种宝石真漂亮极了,可惜个头太小——不过它们说起来也是,若真是品相佳的大粒子,流云侯府又怎会拿出来白送人呢?
但侯府自己,当然还是有大粒红宝的。它们镶嵌成各式树形摆件,其中最大的一棵,就摆放在长公子的窗前。
这一日天色还很早,陆镜就醒来了。他觉得房中很热,一连好几个火盆让他觉碳气太足了些。可子扬一贯的畏寒,每年入冬后侯府总把炉火烘烘地烧着,陆镜也不会因自己觉热就把火灭了的——没错,此处是长公子的卧房,他躺着的也是长公子的床榻。自从那第一个夜晚开始,他就再没离开过。
转过头,子扬还在睡。睡姿不同于陆镜总踢被子的四仰八叉,薛南羽睡着的样子十分安静乖巧。在过去,他紧裹着被子微微的蜷着,呈现出一种类似婴孩的睡姿。在现在,他睡着后总不自觉地离陆镜更近一些,有时陆镜醒来,就发现他整个人缠着自己,仿佛生怕自己跑了似的。这种与清醒时截然不同的下意识动作让陆镜又爱怜又好笑,便情不自禁地把他搂紧一些,轻轻地吻他。
所以这一次,陆镜醒来看到薛南羽睡着时的脸也忍不住,沿着额角往下,非常小心地亲吻起来。
但长公子的睡觉极浅,当吻落到面颊上时,他扬着嘴角微微一笑,含糊不清地说声“别闹”,便翻过了身去。
这一翻,可把整个光洁的背都袒露出来了。陆镜趁机从身后搂住他,温柔地吻他后颈。他们的发散乱肩上,如水一般的交缠。陆镜亲吻了一会,呼吸变得急促,拨开长公子水藻一般的长发,轻轻咬他的耳垂。
轻微的痒让薛南羽忍不住笑起来。他感觉到了陆镜的剑拔弩张,轻轻笑着便道。
“每天醒来,精神都这么好的?”
陆镜的手下抚,轻轻碰一碰他的状态,索性腰胯一扭将他整个压住了。陆镜掰过薛南羽的脸来,笑道。
“莫说我,你其实和我也差不多。”
接着他近乎贪婪地吻他的脸,呼吸粗重地唤:“子扬?”
薛南羽亦抬手抚他的脸:“嗯?”
“你现在有兴致么?”
这话让薛南羽再次无声的笑了。陆镜在床榻上是个太过体贴的恋人,每次都会先问他是否有兴致。就仿佛一只家教良好的小狗,面对一只鸡腿先是闻闻嗅嗅,然后才哼哼唧唧地摇着尾巴。
——请问我可以吃你么?
这个脑补让薛南羽笑得更是欢畅,含糊不清地答。
“你说呢?”
这回答让陆镜立即抱紧了他。他低头向下,弓起身子衔开长公子挂于胸前的一枚火红晶坠,一路吻了下去,又一次开始水乳交融的缠绵。
滚烫与冷静,温柔与坚硬,同时在陆镜身上显现出来。他格外留意地看薛南羽神情,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当感觉到子扬周身都开始微微颤栗,他便扣着他手往前一送,薛南羽啊的一声,便在他怀中倒了下来。
于是陆镜便停止了,揉揉他的脑袋,亲一亲他,起身为他擦拭,然后自顾自地给自己舒解。
他过分温柔体贴,薛南羽有些过意不去。抬手碰一碰他,薛南羽含糊不清地道。
“其实我可以替你来的。”
陆镜便笑,似有一个吻落下来。
“你先睡一会吧。”
于是薛南羽便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过多久他闻到一股香气,是陆镜端了什么东西过来。他抱起他,用勺子轻探他的嘴。薛南羽便张开口,原来是杏仁茶,还和有牛乳糯米粉和糖桂花。
这么早的,这人是何处弄来?
薛南羽笑着任他喂自己一半,说:“我好啦,这些你吃吧。”
于是陆镜一口气喝完了,复又搂着他,只轻吻他的脸。
“子安,你总这么小心么?”薛南羽忍不住笑,轻声道:“我觉得自己要被你宠坏啦。”
陆镜的手和吻依旧很老实。
“子扬,这样便很好,真的。”
他的声音忽有些伤感:“其实我以前也吻过你的,子扬。在建木上。”
薛南羽微微一愣:“有么?”
“有的,在苞室里。那时你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陆镜拨开他发,手指轻触他的面颊。
“苞室中布有沐灵之阵,你全身冰冷的躺在寒玉床上,我有时便会吻你的眼。”
但无论他吻多久,建木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