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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ABO]槛中之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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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银雀不一样。
  口服抑制剂对他而言完全起不了效用。
  信息素是无形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围攻向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更动弹不得。纵使银雀极力在保持冷静,殷柯仍看得出来他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他笑得更嚣张,起身绕过赌桌,朝银雀走过来,还一下一下鼓着掌:“哈哈,果然跟传闻中一样,从不用抑制剂,只要是Alpha谁都能上的放荡少爷,太不检点了吧?我家大哥一直想娶你,你可要为他守身如玉才行。”
  殷柯跋扈地撞过千秋的肩膀,走到银雀身后,弯下腰在他耳边说:“或者你先跟我做一次,我帮大哥尝尝滋味好不好。”他说着,手已经伸到了银雀脸颊边,眼看要触摸到皮肤。
  “请不要碰我家少爷。”男人的手陡然扣上殷柯的手腕,随即他站起身,眼神冰冷,“烦请自重。”
  “喂喂喂,你看不出来你家少爷很希望我碰他吗。”殷柯轻浮地说着,想抽走手却发现男人抓得异常紧,“放开!你……”
  殷柯恼怒地看向千秋,话还没说出口,已经有什么东西忽地抵住了他的腰。
  他垂下眼,银色的枪管正闪着光。
  银雀道:“你们殷家的人,我一个都记不住;下次想让我记住,至少让殷家的大少爷来。”
  “啊……是这样啊,”殷柯笑起来,举起双手,“是这样啊,那我不碰就是了。……还是有两下子嘛,我还以为光是闻到Alpha的信息素,你就腿软了呢。”
  他看看千秋,再看看银雀,脸上笑意越渐浓郁:“行了,行了,枪收起来吧,我就过来打个招呼……未来嫂子,后会有期。”


第11章 
  殷柯摆着手,故作潇洒地走往赌场的另一端,很快便被其他赌徒的身影淹没。
  银雀不动声色地收起枪,眉头紧皱着看了许久,才低声道:“你说他是早知道我在这里,还是……?”
  “……也许有人一直盯着少爷。”
  “对,我也这么觉得。但……”银雀嗤笑了声:“殷家的儿子想娶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百余年前,帝国还遵从着爵位世袭制,国土境内大大小小的贵族多如牛毛,血统的高贵与否高于一切。虽说制度已经废除,可人们的思维却没改变多少——像成家这样几代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富商,从骨子就看不起殷家那一等近十年才开始发迹的商人。
  殷柯的出现毁了银雀闲聊的心情,他换了张赌桌,开始无言地和陌生人一起玩黑杰克。
  他的出现同样让千秋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放松警惕,他守在银雀身旁,目光锐利如鹰,时时注意着其他赌徒们的动静。有殷柯知道成少爷在这里,就意味着他的行踪早被他人察觉。
  而有哪些人、那些人又想做什么,谁也拿不准。
  好在,到银雀离开赌场回到车上,都没出任何岔子。
  到威尔塔的第一夜相安无事,他们住在某间偏离了城中心的小旅馆,司机和千秋轮班守在银雀的房门口,以保障他的安全。
  不过千秋先出去了一趟,很快便返回。
  银雀的房间在回廊的最深处,旁边就是玻璃窗;千秋回来的时候,司机正倚着玻璃窗抽烟,月光洒在他脸上,还稍有些沧桑感。
  “没人跟着吧?”司机见他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你干嘛去了。”
  千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透明的塑封袋,两管抑制剂静静地装在里头。
  “嘿,你是去买这个了啊,临出门的时候忘记随身带着了?”
  “……带了,不过弄坏了。”千秋道,“您去休息吧,下半夜再来。”
  “抽完这根。”司机晃了晃手上的半截烟,“在王都呆久了,再看威尔塔这种地方,是真的穷啊……”
  “您不是王都出身么。”
  “我是北部出身,就是在王都挣点钱,误打误撞就在少爷手下开车了。”司机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间笑起来,眼角浮现出细微的皱纹,“我老婆孩子都在北部,等合适的时候我就辞职,回去陪她们。”
  “原来您有孩子。”
  “没想到吧。”司机得意起来,“我们镇上最漂亮的Omega,嫁给我了,还给我生了个女儿。……啊不过肯定没有少爷漂亮。”
  “您很有福气。”
  “还行,还行,是挺有运的。千秋,以你的条件,现在又是少爷的随侍,绝对会有Omega想嫁给你。”
  千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暂时没有想过那些。”
  ——不,有的。
  ——可能想过一两次,每次只有瞬息的功夫。而对象是高高在上的人。
  “找Beta也可以的其实,没有孩子也好,两个人互相扶持着也挺甜蜜的。”司机在窗台上摁灭他的烟,烟蒂扔出了窗外,“那我先去睡了,下半夜你叫我。”
  “好的。”
  说是上半夜,但千秋一直守到了四点多;他看司机睡得很沉,便没好意思叫他。
  还是对方在梦中惊醒,才赶急赶忙地和他交换,催促他赶紧去睡。
  不过他们都没预料到的是,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时,银雀便醒了。司机站在门口昏昏欲睡,只能靠烟提提神,忽地听见房间内传来一声“千秋”。
  他叩响了门:“少爷,千秋还睡着,我这就去叫他?”
  门内并没马上传来应允,而是安静了一阵。正当司机打算先叫醒好了,老旧的木门带着吱呀声打开了。银雀揉着左眼,身上只草草披着风衣道:“去打盆水来;准备准备,去工厂看看。”
  “诶?那千秋?”
  “他什么时候换下来的。”
  “四点多……”司机紧张道,“是我的错,我不小心……睡过了。”
  银雀沉沉地吐了口气,显然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好。他转身进屋去拿烟,声音略带沙哑地又说:“去打水,不用叫他。”
  ——
  种满鸢尾的小花园。黑色的笼子。女神像的喷泉。血。
  男人在狭小的床上不安地动了动,随之咯吱咯吱的噪音冒了出来。他睁开眼,窗外的白光涌入视野里,脑子短暂地空白了一阵后,梦里的画面忽地消失不见,再记不起任何细枝末节。
  男人喉咙干得厉害,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液,但并没起到多少作用。
  忽地,他从床上弹起来,急匆匆地看向已经发黄的墙。挂钟的指针指向十点,他竟然一口气睡到了这个时间——银雀的习惯很稳定,早上九点时必然醒来,晨会从不曾迟到。
  他急急忙忙地踩进鞋子里,抓起衣服边穿边往外走。门外已经没了司机的踪影,他敲了敲房门,也没听见任何回音。
  银雀不在旅馆里了。
  他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没有叫他?
  一连串的问题在千秋脑子里来回盘旋,前所未有的焦虑感在四肢百骸里涌动——仿佛被主人丢弃的狗。男人并未察觉到自己呼吸紊乱,他飞快地将衣服整理好,脚步匆匆往楼梯间走。
  他刚过转角,脚步便蓦地停住了。
  银雀端着一杯冰茶,正小口喝着走上来。
  千秋的手搭在木制扶手上,不自觉地屈起指关节像要抠进木头里:“少爷……”
  “噢?你醒了,还挺早。”银雀朝他走来,嘴角上勾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那刚好……”
  他转头看了眼司机,说:“威尔塔有什么能吃的吗。”
  “地图上有标几家不错的餐厅……”
  银雀转过身又走下楼:“那就去吃吧。……千秋,把你的扣子重新扣好。”
  “……”男人垂下头,这才发现衣摆的纽扣错了位,衣服歪歪扭扭很难看。
  他无意识间憋在胸口间的那口气,这才伴随着放松了的呼吸缓缓吐出来。半分钟前的焦躁在见到银雀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并没有被丢掉,他的主人回来了。
  感情的萌发像破土而出的小草,它从不是某瞬间长成,却总是在某瞬间被发现。
  这就是男人的瞬间。
  他迷恋着银雀的美丽。
  ——
  是夜。
  谢尔侯爵的就任仪式在下午的中心广场上举行,不过那是给平民看的;真正的重头戏是晚上这场私人晚宴,银雀他们抵达侯爵府时,外面已经停了不少车。
  许多人都和成家有同样的想法,趁着这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名为祝贺侯爵就任,实为笼络关系,为今后铺路。
  银雀的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并未急着下车,反倒是在车里静静地打量四周的情况,良久才开口道:“其他的人守在前门就好了;千秋你跟我进去,先弄弄清楚侯爵府的后门在哪里。”
  他一边说,目光一边停在某辆车上——一辆竖着殷家家徽的银色轿车。
  “少爷,他们不跟着您进去吗……”司机低声道,“成管家当时叮嘱过,晚宴进出的时候务必让他们跟着。”
  “我说不用就不用。”银雀道,“里面一旦开始,你就去那边等着,千万别出错。”
  “明白!”
  侯爵府的大门敞开,宾客络绎不绝,各个都穿得华贵高档,乍一眼看上去和王都那些公子哥的宴会没什么两样。即便威尔塔遍地的乞丐,也同样有一群人立于他们之上,一件衣衫就能抵他们半年的口粮。
  银雀在其中穿得反而略显素净,这里不像王都,没有那么多人认识他的脸。但仍有不少人惊于他的俊秀,忍不住朝他投来目光。他像是毫无察觉,自顾自地走进侯爵府的大门。
  千秋换回了他那身平平无奇的黑色西装,捧着精心包装过的礼盒跟在他身后。
  侯爵府的佣人在门口迎客,见银雀过来当即鞠躬行礼,再出声道:“请问阁下是……”
  “这位是王都成家的少爷,替成老爷特来向侯爵道贺。”千秋道,“这是贺礼,烦请收下。”
  “原来是成少爷,”佣人急忙比出请进的手势,另一人则接过礼盒,“侯爵大人特意嘱咐过您会前来,里面请——”
  侯爵尚未到场,距离晚宴正式开始还有些时间。
  大厅里的人已经不少,角落里乐师们正奏着轻缓的音乐。银雀连墨镜都不曾摘下,低调又随意地走至大厅不起眼的一隅,随手捧起一份草莓蛋糕,倚着桌子尝了尝。
  与他的放松截然不同,千秋很警惕。
  他们都知道,在东部最危险的时候就是这场晚宴,说不准会有多少股势力想趁着这时候除掉银雀。
  “你知道成奂给谢尔准备了什么贺礼么?”倏忽,银雀低声含笑地说了一句。
  千秋的注意力便被他拉扯住,目光倾斜向身旁的人。他正拿着银叉,将一小块布满浓稠奶油的蛋糕送进嘴里,那张嘴生得小巧,张得也不够大,白色的奶油便有些不听话地沾在他唇缝边沿。
  他粉嫩的舌尖悄悄露头,不动声色地将它们卷进嘴里。
  男人的思绪失控了一瞬,重映起暴风雨那天昏暗船舱里的光景。一时间耳旁好像又冒出他克制的低吟,引人心悸。
  千秋喉咙发紧,喉结上下动了动,低声回答:“我看过里面的内容,是一块手表。”
  银雀手里的银叉左右晃动了两下:“真正的内容当然在底层。”
  接着银叉刺进了整颗的草莓中,随着他的动作送至唇边。银雀的唇并不红,气色好的时候会呈现出淡淡的粉,更多时候颜色都浅得有些病弱;现在艳红的草莓含在他的唇间,被洁白整齐的牙齿咬出半边缺口。
  “送给谢尔的是东部钱庄一成的股份,”银雀忽然看向他,微微颔首,那摄人心魄的眼便从墨镜后露出真面目来。他漆黑的瞳仁里藏着些微笑意,像是在说笑,又像是认真在说:“我再给你两成,这样你就可以离开成家,安安心心过日子了。”
  “是我哪里做错了么。”男人的眸光骤然间黯淡下去:“少爷,您是在说笑对吗?”
  “你觉得呢?”
  “不管少爷给我什么,不给我什么,”男人微微皱眉,“我都只想待在少爷身边……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哦?这么忠贞不二啊。”
  “少爷……”
  银雀确实在说笑,是心血来潮毫无目的性的说笑。
  可男人固执的眼神、蜜糖般甘美的话语,陡然间让他生出某种快意。
  那是种强烈的被人需要的感觉,痛快得难以言喻。
  “真的以为能拿两成股份?少做梦了。”银雀在笑,话语依旧刁钻,“明明不过是我养的狗而已。”
  男人却不依不饶:“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少爷明示,只是希望少爷不要赶我走。”
  银雀仓皇躲开了男人直白的目光,将手里的蛋糕扔进垃圾桶里:“我也没说要赶你走,别露出这副流浪狗的样子,好歹你还是家养的。”
  就在这时,大厅里忽然冒出些嘈杂——宴会的主角到场了。


第12章 
  大腹便便的谢尔侯爵,一走进大厅就被道贺的人围住,他脸上的喜悦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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