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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口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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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雅手持着烟,看向了别处。温尔新动了动手指,说:“我跟我弟都没遗传到我妈的好脾气。我妈也不会因为区区的二手烟就生病去世。”
  “我想错了,你妈妈走得突然,问了也不说到底因为什么走的。我在想你是她女儿,虽然小,但有种说法是小时候发生的很重要甚至刺激的事,到了成年也不会忘的,你呢?你妈妈突然去世,会不会你知道原因?”金雅望着温尔新,温尔新没有迟疑:“我不知道。”
  金雅垂下眼,慢吞吞捻了又捻烟,变形,压扁,才说:“你说得对,你不像你妈妈。”
  温心的新婚妻子怀孕了,检查出来还不大,温家奶奶说这是他们温家的下一代,已经全面安排了女孩在家好好备孕,将女孩的工作辞了。
  温尔新给女孩带了慰问礼物,温家的保姆不知道接不接,温尔新看着保姆笑:“我跟她又没什么仇。”
  哦,好,好的。保姆只得这么答。
  “爸呢?”
  “在书房。”
  温勇知道温尔新来了,要保姆去买点她喜欢吃的,晚上留吃晚饭。
  “你去过你弟弟那里了?”
  “去了。”
  “那他怎么样?”
  温勇很关心,解释说:“我一直没找到时间去看他,他一个不大的孩子,一个人住,平时也没什么熟人在,我想照看他都伸不到手。”
  “这次也不能去看他,哎……他一定是怨我了。但是,现在好了,有瑜同在,我就拜托他了,他是个好长辈,以前照顾心心,也算半个父亲,现在心心结婚了,他可以放心了,也能帮我看看你弟弟了。”
  温勇说到这放松下来,嘴里嘟囔我就放心了。
  “那个奉先生,他以前不是教训过弟弟,您这么放心?”
  “那时还小,瑜同也年轻,你弟弟总跟心心打起来,打打闹闹总有点闹心,再说现在都二十多的人了,当时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也该散了,他总不能记长辈的仇吧?人啊,要往前看,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是,就不要想这些了。”
  “你帮我放个广播,这个点我爱听点戏。”
  温尔新帮他拿过来,温勇接过,怀念般地叹口气,在他的神色里温尔新看到了金雅的怀念。
  “这是你妈妈当时送我的。我舍不得扔,听广播就都用它。躲在这用,清净。”
  “您想用就用。”
  温勇笑着摇摇头,哼着跟戏里唱起来,他也能唱上一两句,现在跟着女声咿呀转调,一句唱词一叹再叹。
  只有温尔新知道温勇会唱点戏,温家所有人都不会,也不听,温家奶奶不准许。
  他大概有些感动,眼眶有些湿润,温尔新给他递了餐巾纸,他说谢谢。
  在办公桌放着餐巾纸盒的一侧持久少了一样东西,温勇随着温尔新的视线望过去,叹了一口气,在那本来放着温妈妈的照片,她抱着5岁时候的温家姐弟,但后来就收起来了。
  温勇再次歉疚地看着她,说本来跟你妈妈被迫离婚后,我想把你们的照片放在我的书房里,谁也不会进来,但……他苦笑一声,说我只是个胆小的爸爸。
  温尔新过了一会说没关系。
  “我来是跟您说一件事,我打算排演关于妈妈的故事的剧,今天来就是跟您说声,哪天可能需要问您妈妈的一些事。”
  “哦……”温勇搓手,不知所措地嗯,说知道,知道。
  “那么我走了。”
  “吃晚饭吧。”
  “我跟人约好了。再见。”
  温勇留下不下来,说那你小心,让保姆送送你,给你打个车。
  保姆不会给她打车。
  温尔新下楼来,碰见温心在门口跟买完菜的保姆说话。
  “温小姐。您走啦?”保姆发现她,憋着汗,吞吞吐吐的,眼神一会望温心,一会望温尔新。
  “嗯,再见。”
  “咦?但先生……”温心瞪了保姆一眼,保姆立马转口说:“哦哦,好的,再见温小姐。”
  保姆的话有她自己察觉不到的欢快,每次温尔新来,温心就不开心,保姆想她要是少点来,或者不来,温心这小少爷就不会闹了,他们这些人也就舒坦了。
  “她是不是来找我爸?”
  “嗯……”不像很确定,但能让温心立马确认事实,保姆想不说要发火,说了更要闹。
  温心气冲冲跑上楼,去找他爸算账。
  温勇叹口气,温温和和地:“哎,你姐姐来陪陪我,你想进我书房,敲门来就是,哪次不让你进来。”
  温心冷哼,视线瞥向书桌,那里曾经摆了个相框,他打碎了相框,踩了照片,哭着说不要看到这。
  温勇说好好好。到现在为止相框再也没出现过。
  应该是扔垃圾桶了。被他摔得那么碎。
  温心心情好了点,但还要确认:“爸,那相片您放哪了?”
  “藏起来了。”
  温心抿唇。
  “你小时候闹,我答应你收起来,还不开心。”
  温勇拿他没办法,“好了,你结婚了,这么大的人懂点事,回来后不去看你妻子?”
  温心踢踢脚,不喜欢怀孕,说:“我去看看能帮得上什么?她一日吐好几次,吃了就吐,我不想跟她待一块。”
  温勇无奈:“那你当时娶她?既然是你的妻子了,你就要负责?小心被你奶奶知道。”
  “那不是……!”温心顿住,一会才嘟囔:“奶奶才不会罚我。”
  (我对这篇文总觉得没上一篇好,框架也设了好几次,要想好久才能动一下,实在有想写的东西,现在也不明显,加上可能不止从弟弟的视角,很怕自己控制不住,但总的主题来说不会脱离城的梦幻和首都这些生活,我把这篇当做试验田,就随性写了,最后什么效果不知道,先提早感谢下点进来看的你们吧~)


第10章 
  金雅主动约了温尔新,同时她带了一大束红色的花送给温尔新,第一句开场白是今天就讲你妈妈和你爸第一次约会的事吧。
  温尔新看着手里的花束,金雅微微倾斜着脑袋:“你爸送给你妈的。”
  “看什么?没见过女人送花?”金雅转向路人微笑。
  “你妈妈没跟我说送了什么品种的花,就说是红色的,你爸说话还挺笨的,说这花配你,让我想起你登台演出的裙子。”
  “当然了,你爸记错了,你妈妈很少穿红,但是她一点也不生气,还说其实是你爸爸紧张,随便看了书,照搬说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花砸在这人的脸上,告诉他你自己找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吧。”
  “我抽个烟?”金雅停下来,温尔新说随意,她就在路边点了火,抽了起来,原本站在身边的路人悄悄挪走了,扔下几个厉害的白眼,金雅笑着说:“还是你定力好,以前啊比这还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
  温尔新捧着花,对金雅说的话不感兴趣,如果是温妈妈的话,她会很配合金雅,问为什么啊等等一些能让人接得下话的问句。
  金雅带着温尔新穿过几条街,从人群的一边到另外一边,最终在酒吧门口停住。
  “进去?”金雅示意一下。
  温尔新去推门,门开着,捧着花径直穿过一片没人的桌椅,金雅落后几步,温尔新已经找了服务员麻烦他放下自己的花。
  “然后呢?”温尔新看向金雅,“他们约会得怎么样?”
  “嗯……”金雅想了一想,说:“你妈妈觉得很好,可我却觉得不行。我也这么跟她说了,结果她说只要我觉得好就行了。第一次约会,你爸爸就带你妈妈去了像这的地方,喝酒,跳舞,你知道跳什么吗?跳华尔兹,还有探戈,那些在当时时兴的东西,谁都想开开世面,你妈妈不会跳,这下就是你爸拿主动权了,两个人就跳了一个晚上,她跟我说从来没有这么刺激快乐的一天,当看到第二天的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时候,照到你爸的脸上,酣睡得像个几岁的孩子。你妈妈的原话,就那天开始,只要表演完第二天没事就跟他见面约会,你爸一有空就去接你妈,那个时候不说交往,说厮混,很快就有别的人知道了。”
  她说完,让服务员送酒单,“喝酒么?来一杯?”
  温尔新望着尚早的时刻,说好,上来后她喝了三口,就有些酒醺,但她不是很上头的体质,不然面颊的微红会将黑乌的头发也感染上。
  金雅已经喝了一杯,又是烟,又是酒,两人俱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这会酒吧内部的舞台上来了一群人,是来表演的,温尔新觉得有趣,微微斜过身,趴在椅背上数着台上的人。
  一、二、三、四……
  她还没数到最后一人,想他们要在白天里表演什么?没一会她听到很轻的一记轻喘,算作一个开端,但随后这个声音就没了,鼓啊,琴弦啊这类都规规矩矩地爬着乐谱格子,兢兢业业的,温尔新索然无味,如果有首音乐却没有手里的酒来得香醇,这个应该能算上。
  后来温尔新察觉到声音变了,那些规矩的音乐在被什么压缩,被压到极小,甚至最后都没了。她突然站起来拎着杯子换了个位置,那个位置能让她清晰地看见舞台上的人,那个唱歌的人——也是穿着黑色,剪了很短的头发。
  女士。温尔新看见她隆起的胸部。
  女士喉咙不断冒出沙哑的哼,压缩所有外在的点缀,直到最后将身边同伴的这些乐器赶到角落里。
  温尔新看了一会,在她的眼睛上,如果能有城的探测器,一种幻想探测器,它会捕捉到温尔新眼睛深处的核心,那是二十多年前一起跳舞的男女,没有做跳舞的准备,所以崭新的皮鞋和高跟鞋一定磨到脚了,于是他们决定脱掉鞋,光着脚在不干净的地板上旋转,从一角换到另一角。
  男子热切地教着女子如何换手,如何转腰,如何移动脚步,他有私心,所以就说跳舞的时候你的视线要一直望着我。
  他有点洋洋自得,忘记女子最擅长唱情歌,唱情歌需要什么?脉脉含情的嗓子和脉脉含情的眼神,反倒是他坚持不下,先转开了视线,恶作剧成功的女子笑了。
  就在此时哼唱的沙哑深消失了,温尔新眼中的一簇光亮也乍然熄灭。跳舞的男女看向温尔新,遥远得很,女子向温尔新笑了笑,两个人转过身向一扇门走去。
  温尔新看着他们打开了门走了进去,那扇门里的光让她感到一阵头疼晕眩,以至于被光刺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酒吧只剩下在柜台闲聊的服务员,以及奇怪地看着她的金雅。
  温尔新回去后,半夜将温故知吵起来,“你现在给我画个东西吧。”
  温故知在电话里骂了她半天,他说画什么,都只能等他睡醒了再说。
  温尔新再三要求他现在就要,“我会一遍一遍电话打到你同意为止。”
  “我会关机。”
  “温故知,你答应过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动不动关机,你现在就要违反这个约定吗?你会被蓝猫劈死的。”
  “你放屁。”温故知恶狠狠地,从嘴里咬出三个字,温尔新笑着说:“那你就听话点吧。”
  她挂了电话,坐在地板上开始喝酒,她喝不醉,一会在屋子里转圈,一会侍弄她从城带回来的馥花,她在凌晨起身,去狐狸的山里,将它们摘走了,只剩下没有开花的馥花幼株,继续在山里,扎根在粗厚的树身旁慢慢地长。
  她仗着自己野蛮,狐狸都不敢惹她,将所有的馥花占为己有,她问狐狸我养它们,将它们移到大树荫下乘凉,是我让它们还能活下去,所以为什么它们不能是我的?她一点也不像温妈妈,狐狸更怕了她,在她回来的时候,没有狐狸愿意上门来,草花狐狸也不敢来找温故知了。
  没多久温故知把画传给她,那上面是用墨水敷衍了几笔看不出脸的两个人,“男的,女的,啊,动物变成人,随便你怎么想,他们都在跳舞。”
  温故知省略了一切,只有墨线妖魔般的扭动,他好心地用红色胡乱涂了几把裙子,正如他自己说的,跳舞的两个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温尔新让温故知白天把画寄过来,这次没有什么会让蓝猫天打雷劈的约定,温故知睡到满足才慢吞吞一会逗草花狐狸,一会追阿鸣,一会去爬奉先生窗,逗到夕阳,他一拍脑门才急匆匆将东西寄出去。
  温尔新每天都去金雅带她去的酒吧,一开始她早上来,但几天不见那位女士,她问酒吧的人,才知道并不是每天都出现,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
  但她总会等到人的,人来了,她就是占据了最佳位置的人,她发现迷恋这位女士的人有很多,迷恋的人矜持而害羞,她望见迷恋的小姑娘一直追随着这位女士,从台上到台下,如果是首猛烈的歌,小姑娘就悄悄跟着台下的人一起狂吼,音乐停了,小姑娘用餐巾纸仔细印在额头,鼻子,擦脸汗,梳了梳头发。
  温尔新观察了,送出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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