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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口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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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家户户也都挂在门口,奉先生问保姆这是晒了做干花吗?他以为是这里的习俗。
  这的人口音软,以春树为界,市中心欢快,巷子里就都像明月照我渠绵长了。
  “不是呐——有别的用得。”
  但是保姆没说什么用。
  后来挂着的月桃花就没了,只剩下狐狸竹篮孤零零的。
  奉先生看了别家,也都没了,都只有狐狸竹篮。
  不知为何,奉先生下意识反应是自己家的月桃花被偷了,是一件失窃案件。
  很可笑,但在这是成立的事实。
  奉先生在思索到底是谁要偷走这么多的月桃花,偷走了月桃花,又要做什么?他还不确定月桃花失踪的事是否就是保姆口中所说的用作他用。
  他在门口站久了,邻边巷子的人就看到他了。
  “刚搬来的呀?”
  奉先生笑着说早上好。
  “诶——你的花都被拿走啦,精光啦。”
  “怎么?你家篮子里还有?”
  “是说咯——”邻人苦恼地说,“都要好看的嘛——还是你家长得好咯。”
  真嫉妒。
  奉先生心想这有什么可嫉妒的。
  但邻人又不会真的将他家的月桃怎么样。
  奉先生就问了:“我刚来,还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来花就没了。”
  邻人眉飞色舞地说是狐狸啦!
  都是花狐狸干的。
  狐狸嘛——偷花戴,都是要好看的呀。就像穿好看的裙子,梳精神的头,狐狸也是一样的呀。
  所以嘛,我们就把花放外面,花狐狸还不知道我们是给它们的呢。打扮打扮,当然要最好的月桃花得。
  邻人说得很有道理,奉先生信了,这里面有种无法不让人相信的魔力,甘拜下风。
  奉先生打量几下狐狸竹篮,若有所思:“那我再放点吧,水里都是月桃花,太多了,收不完。”
  邻人同意,“是的呀,花太多了也麻烦的。希望我家的要长得好好的。”
  爱花,又嫌它多。
  不惑年纪的奉先生感到一股奇妙的放松。
  不知道花狐狸是什么样。
  邻人说花狐狸就是花狐狸嘛。接着急急忙忙说要迟到了。最终奉先生也不知道花狐狸是什么样。
  奉先生是在天上下浮鱼的日子里再见到温故知的。
  透明小巧的身躯,拖着仙女般的尾巴,翘着信号天线一样的呆毛,动一下就有叮叮风铃的声音。
  它们浮在半空里,自由自行,随后又像一颗颗彩虹泡沫破裂,消失了。
  这是应当是一场雨,树、叶、花、渠都泛着粼光。
  奉先生看见温故知撑着红汪汪纸油伞,左边伞面书“口”、右边伞面书“癖”,红色是轻佻的红,而他本人又穿得一身庄重的黑色,掐着红不浮浪,也就在转过脸时,映下的红色满不在乎飘在上半张脸,奉先生在温故知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此时,奉先生被温故知发现,也不好当做看不见。
  温故知撑着伞,笑着说你好呀。你要过来看看吗?
  小辈要给长辈看,长辈爱护小辈,怎么也不能拂了面子。
  温故知还不等他答应要不要来看,就说我在救一只猫。
  奉先生耸肩,就问救什么猫。
  “黑炭。”
  “哪里?”奉先生没有见到黑炭。
  “你当然看不见啦,它躲起来了。”
  他又说:“但我现在要去救它出来。”
  奉先生听着,觉得他要去当一名英雄,英雄说你要好好保管我的伞。奉先生说好吧。
  温故知爬下街,只踩在一点边沿,边沿外就是明月照我渠的水,他看见温故知攀着变成墙的街,一点一点挪过去,那黑炭应该躲在墙之间的砖块里。
  也不知道怎么困在那里的,只听见扑通一声,温故知完全跳进渠水里,渠水清澈,已成了花海,奉先生只能瞥见一点身影,等他从另一边冒出头,黏着花,温故知嚼着黏在嘴角的花,黑炭被温故知从墙缝里掏出来,再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温故知过桥跑回来,那只被叫做黑炭的猫无奈地趴在怀里。
  “你要养它么?”
  “不养它。”温故知立马说不是,“我会把它带到救助站。然后那里的人会给它找个家。一个不怕猫毛过敏的家。”
  奉先生见他不好拿伞,就先撑着,“你应该先回去换身衣服。”
  温故知甩甩脑袋,说不急。
  他一直往前走,也不管奉先生到底有没有空,走了几百米,才回头问你忙吗?
  如果奉先生还在首都,想必不会被这么个孩子牵着鼻子走,倒不如说温故知看得出来,所以才得寸进尺了。
  总归奉先生又没生气。
  黑炭在挠空气里的浮鱼,又被变成泡沫炸裂的动静吓到不行,奉先生挺喜欢小东西的,但也没到要养的地步。
  而黑炭也没非他们不可的地步,一到救护站,有吃有玩,哪里看得上送它来的两个人。
  温故知酸酸地说没良心,看黑炭不得劲,临走前狠狠戳了一下屁股。
  黑炭与温故知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跟只猫计较,温故知还看不上黑炭,说它不好看。
  奉先生只好说跟猫记什么仇,你也没决定养它。
  那不行。那不一样。温故知反正就记上了。
  奇怪的孩子。以前完全不知道。奉先生觉得应当是到这来,说了几句的缘故。
  温故知突然眼睛一亮,回头开心地说:“奉先生!有样东西你一定要尝尝看!”
  奉先生想了想,倒没立马拒绝,问怎么样。
  温故知笑得眯起眼,说要回家拿个壶,只在今天有,今天有!
  奉先生说那行。
  他急急忙忙跑回家,撒了一路的花从衣服上,头发上。
  当他抱着像保温水瓶一样的东西,提把是狐狸的手,瓶塞是狐狸的头时,奉先生闻到温故知身上一股香气,都是黏在身上的花的味道。
  许许多多的人都提着保温水瓶,还有的抱着锅。
  两个人挤在人群里,前方是辆小篷车,挂着牌子,看不见老板。
  那是一年一度才有的,是果子熟烂后催发出浓郁的酒精,混合果香,只有月桃花才能配得上,冲淡浓厚的色泽与酒味。
  温故知兴奋地不肯好好排队,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跟奉先生说有多好喝。
  奉先生不发表通俗的看法,只是跟着这里的人,去等待一年一度想念久了的东西。
  因为数量有限,严格限制每个人能买走的量,牌子上如此清楚,但年年有人贪心,或者自作聪明,改造水瓶内部构造,但无一例外,皆被看穿,或是垂头丧气走,或是不肯走,被从不知名的角落突如其来穿着黑衣的保卫大汉拖走,其哭喊声像是离别了什么人。
  排队的人无不对被拖走的对方报以可惜的同情,奉先生知道这样东西对于这的人真是一件很重要的。
  “那些大汉是安全协会的人。谁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轮到他们,温故知的水瓶在安全线内,付了十枚玉兔币,得到了今年必吃的宝物,迫不及待就要分给奉先生。
  这是祈祷今年身体安康的酒,吃下去身体就有种暖洋洋的热乎感,酒也不上头,适合慢慢酌饮,奉先生确实一秒就喜欢上了。
  大家也都安静地慢慢酌迎,但因为酒之三律,吃了一点后,就都收了起来。
  天上飘着浮鱼,在懒洋洋地游动,偶尔贪吃一口酒,飞快地游走,叮铃叮铃响,然后变成泡沫。
  人也变得懒洋洋的,奉先生坐在路边石头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姿态的放松让面庞更加年轻,温故知坐在地上,靠着石头,咬着杯口。
  含糊说道:“这个声音,花神要来啦。”
  奉先生撑着下巴,“花神?”
  “据传说走书郎搜集的书中记载,浮鱼本不是在空中的,专门用来送信,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花神的信使,叮铃叮铃响,就是信号。一年也只出现一天。”
  “你们祭花神?”
  温故知皱眉:“花神,可是个麻烦的家伙。”
  “你见过?”
  “我不知道长什么样。”他回答得很快。
  “奉先生。”温故知转过身,抬头望着奉先生,就像很亲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嗯——你说什么?”奉先生装作听不明白是什么。
  温故知笑得甜甜的,此时奉先生想起来他在红伞底下时候。
  “您看,我带您知道这些,再没我这样尽心尽力的向导了吧?到这来每个人介绍,您可就白来了。”
  连“您”都出来了,奉先生听着,好像挺有意思的,要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就故意说谁说的,就你一个知道吗?我的邻居知道的也不少,还告诉我花狐狸的事。
  温故知说:“那算什么?您选我,我知道得更多,何止花狐狸,梅花狐狸,所有狐狸我都见过,您还愁看不到它们?”
  奉先生在估量,敲着膝盖,撑头看他。
  温故知随便奉先生打量。
  “你就这么喜欢?”
  “喜欢啊。除非您说讨厌咯?”
  “嗯,我说讨厌,你就记着了吧?”
  “奉先生,讨厌是讨厌,可是喜欢又是真喜欢的,这两样不冲突。再说,你又不讨厌。”
  奉先生神色莫测,“要能让你看出来,我算什么?白长了?”
  温故知也不觉得窘迫,奉先生像是一下子酒散了,就说让我考虑考虑。
  温故知垂眉低眼说好,好像都凭奉先生最后决定。
  就这点来说,奉先生确实喜欢温故知的识相,不会死揪着不放,作为小辈,不算会讨人厌的类型。
  “那奉先生,后面再见。”


第3章 
  奉先生又一次见到温故知,他又在救一只不知为何倒挂在树上的鸟,且不说为何鸟会倒挂在树上,害怕得瑟瑟发抖,奉先生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惊讶。
  最近玉兔台播报,提醒市民警惕花神带来的流行病桃花症。由来不知,症状到研究得很透彻。结果邻人就中招了,莫名其妙的低愁与流泪,整个人好像都黯淡了下去。是一种名字美妙,却让人饱受其害的春日流行病。
  但好像温故知并没有受到影响,没有染上流感似的桃花症。
  奉先生盯着树下两字口癖纸伞,抬头问攀在树上许久不动的人:“你又救什么?”
  温故知嘘他,说小声点,我当英雄呢。
  奉先生耸肩,不管他了,温故知却说:“别走。”
  奉先生停了下来,果然没走,温故知松了一口气,没说叫他要干嘛。奉先生心想温故知挺有趣的,因为比较有趣,奉先生觉得浪费一点时间看看他要做什么也没关系。
  这在以前是绝对想不到的事。
  过一会温故知抓住了鸟,应该说是鸟太过胆小,爪子脱力,牵连到了温故知,奉先生把人提了起来,一点也没伤到,人还活蹦乱跳的。
  有这么一秒,两个人肌肤贴肌肤,很近,心想不知道这小孩要赖什么,但温故知站稳了,手掌罩着鸟,在朝奉先生笑,说谢谢啊。
  又变了个神情,温故知主动靠过来,打开手掌缝,说你看它。
  胆子真小啊——奉先生真实感受,这只不知名的鸟仅仅只是看一眼奉先生,就被吓晕过去了。
  温故知笑:“这是阿鸣。”
  “阿鸣是鸟?”
  “是啊。”温故知奇怪,“难道不是?”
  他不管奉先生理不理解,继续介绍阿鸣:“但其实它只是阿鸣的一种。是惊吓阿鸣,胆子最小,体型也是阿鸣里面最小的。它一吓到,就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让红色变回原来褐色的羽毛,有些惊吓阿鸣,太一惊一乍了,已经变不会原来的样子了。”
  奉先生莞尔:“挺贴切的。”
  惊吓阿鸣,小到连温故知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那还有的阿鸣是什么?”
  “那我不能告诉你。”
  温故知只盯着手里昏过去的惊吓阿鸣,像是要守到它醒的意思,“你问我干嘛?我又没这义务告诉你。”
  话到这,奉先生按往日的脾性也就不再与他啰嗦,但人一闲下来,难免要生点事,温故知变得快,奉先生有点追讨的意思,好像是因为有些事虽然不主动问,但却喜欢人主动说。
  “我在认真考虑向导的事。”
  “您在吗?”温故知露出笑容,但并不怎么相信,话也说出口有点刺人:“我怎么没瞧见?我们连手机号码都没留下,说考虑,考虑完了哪里跟我说啊?”
  “我知道你家在哪,我可以上门拜访。”
  “那就是不考虑就不需要上门了。”
  他将奉先生堵了回去,说要走了,真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不见上次的热切积极,恨不得要赶紧跟奉先生撇清关系。
  有点意思,但没到纠缠下去的地步,奉先生也打算要走了,不想温故知回头,又叫住奉先生。
  “奉先生。能帮我拿下伞吗?我手不够用。”
  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是在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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