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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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道:“对哦,大师兄你隔壁不是有一间空房子,他有很大的概率住在那……”
话还没说完,就见阮星舒大步离开了。
陆笙“哎”了一声,“怎么走了?”
清宁小声说:“我觉得大师兄好像心情不好。”
陆笙看看阮星舒,又看看清宁,说道:“不会……吧?刚刚不是好好的。”
清宁皱起纤细的眉:“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师兄好像一直不喜欢皇室中人。”
陆笙挠挠头:“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清宁道:“那是因为你笨。”她小跑着跟上阮星舒:“大师兄,我跟你一起去。”
陆笙道:“等等我,我也去。”
**
阮星舒往九霄云门的主殿走,走到半途,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他脚下一转,躲进了道旁的大树后。
就见不远处走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名穿着锦衣的男孩,身后则跟着两名佩剑的侍卫。
这个小孩显然就是新入门的弟子了。
皇子?
阮星舒看着男孩身后紧跟着的两名侍卫,心里满怀恶意的想,果真是皇室狗,走到哪里都要人保护,这般惜命。
阮星舒嘲讽一笑,那笑容是从未在别人面前显露过得,冰冷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阮星舒随手捡起一块碎石,正准备将那两名侍卫支开,就听那男孩略显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自己走走,你们不要跟来。”
两名侍从道:“是。”
看着落单的男孩,阮星舒翘起嘴角,好机会。他倒要看看,这位皇子有几斤几两重,竟能让师尊一见面就收为亲传弟子。
若是有真本事,他也不为难他,可若是草包,使用特权,他也不会客气。
阮星舒看了一眼男孩走的方向,三两下窜上了远处道旁的一棵大树。
等那名小皇子从此处经过的时候,阮星舒站在树上,居高临下的嘿了一声:“你是宫里来的?”
男孩听到声音抬头,阮星舒看清了他的脸,白皙细嫩的皮肤,乌黑明亮的眼睛,淡粉色的嘴唇,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小仙君。
男孩道:“你是谁?”
阮星舒从树上一跃而下,直扑树下的男孩:“我啊,你记好了,我的名字叫阮星舒。”
感觉到阮星舒来者不善,男孩敏锐地后退一步,阮星舒那会让他如愿,抬手攻了过去,男孩不得不出手相抗。
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刚学引气入体,阮星舒也不占便宜,只和男孩切磋武艺,并不动用灵力。
很快阮星舒就发现眼前的男孩招式毫无章法,东一下,西一下,拼拼凑凑,不像是系统的学习过,倒像是偷学的一般。
阮星舒哼了一声,心中更是不屑。
他将男孩压在身下,说道:“听说你是宫里来的,皇子?应该有专门教你修行的师父吧,你就学成这样?真是好福气,不知世间苦楚,只知安享富贵。”
男孩瞪着阮星舒,眼神凶狠,就像一只被逼近绝境的小狼崽子,凶狠地露出獠牙。
阮星舒低头凑近了:“嘿,你看什么,不服气呀。”
男孩咬紧牙关,忽然狠狠往前一撞,阮星舒没料到他会这样做,来不及躲避,一时被撞得头晕眼花。
男孩趁机反扑,两人扭打在一起。
阮星舒发现这小孩虽然能力不咋样,但胜在够狠,打起架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手脚,甚至连嘴都用上了。
阮星舒捂着被咬疼的手臂,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没想到这小崽子生的这么好看,竟然这么狠。
陆笙,清宁找过来的时候,就见他们的大师兄跟刚入门的小师弟扭打在一起。
他们在地上翻滚,就如普通的民间孩子打架一样,根本毫无章法。
“哎。”陆笙懵了一瞬,接着手忙脚乱的上前准备拉架:“这是怎么了?大师兄,小师弟,你们快别打了,别打了。”
清宁也在一旁叫道:“别打了。”
齐风赶到的时候,就见阮星舒跟他新收的小徒弟身上都挂了彩。
齐风看看男孩,又看看阮星舒,问道:“舒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阮星舒冲齐风行礼,笑容乖巧:“启禀师尊,我听说您新收了一名弟子,恰好我跟小师弟在路上偶然遇到,就想跟他切磋一番。”
他看了身旁的男孩一眼:“小师弟资质不凡,难怪能被师尊选为亲传弟子。”
齐风素来疼爱阮星舒,但也知道他这名大徒弟素来爱玩闹、闯祸,这件事也不能只听阮星舒一个人说,他看向男孩,见男孩神色淡淡的,并没有否认,便松了口气。
虽只见了一面,齐风却能看出他新收的小徒弟性子冷,不爱说话,他对阮星舒道:“来,舒儿,这是霁林,以后他就是你的师弟了。霁林刚入门,你身为大师兄,要多多照顾他。”
“师尊您放心,我会的。”
阮星舒转向霁林,冲他伸出手,眼底带着笑:“小师弟,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管是生活上还是修行上遇到什么困难,直接找我。”
霁林的眼神波澜不惊,他握住阮星舒的手,上前一步,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必。”
*
阮星舒翻了个身,口中轻轻咕哝一声:“小师弟。”
霁林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嗯?”听到霁林的声音,阮星舒醒了,他凑上去腻腻歪歪讨了一个早安吻。
阮星舒趴在霁林身上,说道:“娘子,我好像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梦里我们都变小了,一见面还打了一架。”
霁林眸色微沉,他不动声色道:“哦,具体些的还记得吗?”
阮星舒想了想,发现那梦境越来越模糊,不过是这么短短的功夫,忘得差不多了,他懊恼地道:“记不清了。”
霁林道:“没事,一场梦而已,起床吧,我们回家。”
两人先后坐起身,霁林穿好衣服,正准备下床,被阮星舒拉住了。
阮星舒道:“再亲一个。”
霁林低头,阮星舒笑着迎上去。
**
阮星舒回到青云殿的时候,宁宇早早就等在了门口。
“阮仙师,你终于回来了。”宁宇见了阮星舒,没有埋怨,没有责怪,只有满脸的担心。
看着宁宇的眼睛,阮星舒难得生出一丝愧疚:“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宁宇摆摆手:“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阮星舒:“……”
难得有人说话能将阮星舒噎的哑口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更新
第78章
霁林将阮星舒怀里的小满交给宁宇;牵着他进了殿:“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欧阳解释吧。”
阮星舒问:“明静生气了吗?”
霁林反问:“你觉得呢?”
阮星舒乐观道:“没关系;明静对我很好;今晚我就摆酒设宴,给明静和宁宇赔罪。”
阮星舒落座没多久,宁宇就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碗里不知放了什么,还在冒热气。
宁宇走到阮星舒面前;将碗端给他。
阮星舒道:“谢谢,有心了,但我现在不饿。”
进宫前;阮星舒跟霁林在外面的酒楼里吃了饭才回来。
宁宇将碗放到阮星舒面前的桌上,笑道:“阮仙师,这是药;欧阳先生心研制出的方子,特意叮嘱让我煎好了给您;您趁热喝了吧。”
阮星舒指指自己:“给我的?”
宁宇点头。
阮星舒:“……”
他已经好几日没喝药了;宁宇不提;他都忘了,他是个“病人。”
阮星舒凑到桌边;只觉药味扑鼻,味道似是比原来喝的要苦的多。这光着闻着味儿;阮星舒就感觉到舌根发苦。
阮星舒叹气:“看来明静是真的生气了。”要不也不会弄出这么苦的药。
阮星舒说做就做,休息一番就收拾准备出宫了。
霁林离京数日,回来后有许多事要处理;阮星舒就让人跟霁林说一声,让他不要担心。
霁林也不限制阮星舒的自由,还让人从库房中取了东西,让阮星舒带去欧阳明静的府上。
阮星舒看着匣中灵草,笑道:“我正不知该送什么礼物给明静,娘子真是贴心。”
宁宇道:“陛下对仙师一直都是极好的。”
阮星舒点头,眼底写满得意与幸福:“那是自然。”
阮星舒跟宁宇上了马车,阮星舒忽然想到什么,对宁宇道:“对了,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宁宇道:“阮仙师,陛下已经赏过了。”
“娘子赏的是娘子赏的,我的赔罪礼也不能少。”
阮星舒想了想,眼睛一亮:“这样,你带着你家孩子去童趣阁,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账算我的。”
童趣阁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为小孩子服务的。阁内从玩具到衣物,鞋子,吃食,应有尽有。
童趣阁在京都颇受孩子和大人的喜爱。
宁宇很喜欢阮星舒的性格,也喜欢他这个朋友——如果阮星舒不嫌弃的话。
宁宇见阮星舒坚持,也不再推辞:“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马车很快在欧阳府门前停了下来,欧阳府的管家早已等在门口,一见阮星舒就迎了上来。
管家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阮仙师,您终于来了,少爷在前厅,已等候多时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阮星舒道:“有劳了。”
往前厅去的路上,阮星舒悄悄打听:“明静今日心情如何?好吗?有没有……”
管家似是看出阮星舒的担忧,笑的一脸和蔼:“少爷听说您要来,让厨房好好准备一番,现在正在忙碌呢。阮仙师,您晚上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阮星舒道:“好,你们辛苦了。”
管家领着阮星舒,宁宇到了前厅,就下去忙了。
阮星舒一见欧阳明静,未语先笑,他接过宁宇手里捧着的匣子,放到欧阳明静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送给你的,凤栖草。”
欧阳明静道:“多谢。”
阮星舒仔细打量欧阳明静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悦,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彻底放下了。
阮星舒在欧阳明静对面坐了下来,见他手里拿着样式怪异的书,凑上去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欧阳明静道:“读书。”
阮星舒眼睛一亮,顺着这个话题道:“能跟我说说书上的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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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御花园中的凉亭中,玉石做成的石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茶水。霁林,傅凡朗对面而坐,白竹则守在一旁。
傅凡朗放下茶杯,轻声道:“暗探来报,姜容回到魔族后便闭关养伤,沈复那边一直没有动作,好像真的准备吃下这个暗亏。”
魔族如今的仰仗只剩下姜容,如今姜容伤重,沈复不敢轻举妄动,也是正常。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魔族就这样认命了?愿意被曾经狠狠碾在地上的对手爬到头上?
不管是在霁林,还是在傅凡朗心中,他们都是不信的。就算沈复懦弱无能,姜容却是沈克一手调/教出来的。
姜容与沈克性情极像,都是不可一世,不肯向别人低头的主,尤其对方是曾经的手下败将。
可现在姜容低头了,若说他没有图谋,霁林是不信的,现在只等着他露出狐狸尾巴罢了。
霁林道:“沈琪呢?这些日子可有异动?”
白竹道:“负责照顾沈琪的宫人来报,说沈琪从入宫开始,就一直待在寝殿,哪里也不去,日日枯坐。”
傅凡朗道:“陛下,我若没记错,这沈琪自幼身体不好,不能吸纳天地灵气,身子比普通女子还要弱些。”
“是。”霁林似是知道傅凡朗想要说什么,道:“不过多留意些也没有坏处。”
傅凡朗一想,确实不能因为对方是弱女子就掉以轻心,那可是沈克的妹妹啊。
傅凡朗又坐了一会儿,商议了一些朝堂上的其他事,才起身告退。
傅凡朗出了凉亭没走几步,就听霁林在他身后道:“国师。”
傅凡朗脚步一顿,转身道:“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霁林道:“关于阮星舒所说的婚书……”
傅凡朗眼睛一亮,说道:“陛下,您终于说起这件事了,我明白您是念在阮星舒除魔有功,现在又生病,才会纵容他……”
霁林道:“是真的。”
傅凡朗愣愣的看着霁林,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陛下,您方才、说什么?”
霁林:“我与阮星舒确实曾签订婚书,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如今阮星舒生病忘了许多事,婚书之事,希望国师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了。”
此次虞山之行,霁林发现阮星舒的身上还存在着一些问题,他的专注力好像不是太持久。
比如阮星舒前一刻还干劲十足的要找婚书,但很快就又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并不再记起。
既然阮星舒忘了,霁林便不想再在他面前提及,免得阮星舒又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
阮星舒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