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将的娇软白月光[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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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谦在诗会上呆了一会儿,看白筱诺没有回来,兴致缺缺。
他今天来的目标可只有一个,至于这上面的庸脂俗粉,绯月楼的姑娘们比她们可舒服多了。
谁知他刚一出来,就看到从外面进来的白筱诺,一双清湛的眼睛看着他,似有惊讶。
“康少爷?”
康谦张扬的脸挂上笑,“这么久没见到白姑娘回来,还以为你已经离开别庄了。”
白筱诺娇娇一笑,“没,第一次来,有点迷路,所以回来的晚了些,康少爷这是要走了么?”
康谦本来是要走的,可是要等人的人已经回来了,他还走什么?
“那康少爷一路小心,我就先进去了。”
康谦,“……”他不想走了。
可是白筱诺话已经把他堵到这,只好牵动唇角,“好,小姐慢走。”
白筱诺给他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去,康谦鼻子里问道一股若有似无的烟草气,随即又摇摇头,应该是他刚刚不小心在谁身上沾染的吧。
回到位置上,夏儿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给白筱诺重新换了一个香囊。
浓郁的花香渐渐把她身上的烟味覆盖。
而白筱诺本人则一直笔挺地坐着,在夏儿为她换香囊的时候,也只是微微侧身,颔首查看,长长的睫毛在她瓷白的小脸上投下两片剪影。
梁铭已经给小姐们的诗词做完了点评,将最后一张诗词递给一直等在旁边的侍女,抬头便看见斜对面的姑娘。
抬手斟茶,行云流水,衣袖上的银线折射出柔和的光,衬得她皓腕白皙如玉,优雅娴静地如同一幅流淌地仕女图。
“小武,那是哪家的小姐?”
梁铭头也没回地问。
他身后一直负手而立的小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纵然跟梁铭身边见惯了各种美人儿,还是被白筱诺娇俏的可爱模样惊了一下,“好像是辅国公府的小姐。”
梁铭手指在桌上轻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武看他这幅神情,后背一凉。
不知道哪家小姐又要倒霉了。
诗会结束之后,夏儿不死心,又拦住白筱诺,重新换上了一个香囊,这样一耽搁,马厩里只剩下为数不多几辆马车。
回府的路上,白筱诺心情看上去很好的样子,还会时不时地在腿上打两个拍子,鼻子里偶尔哼出一两个字。
夏儿看了白筱诺一眼,又垂下了眼帘。
这哪里有一点点儿刚才端庄淑雅的样子!
两人正各有心思,马车忽然就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往一侧倒去。
白筱诺慌忙用一只手臂撑住车厢壁,一手去拉坐在靠近马车窗户边的夏儿,担心她一个不慎摔出去。
一声嘶啼,马儿被车夫控制住。
“小姐,您没事儿吧?”外面传来车夫战战兢兢的声音。
白筱诺收回刺疼的左臂,狼狈地看向夏儿,“受伤了么?”
夏儿揉着后脑勺,轻轻晃了晃脑袋,“没大碍,小姐呢?受伤了么?”
白筱诺抿唇没有回答,让夏儿扶着自己的右胳膊下了马车。
车夫在她出来前就跪到了地上,“请小姐恕罪!请小姐恕罪!”
甭管小姐有没有受伤,哪怕是收了惊吓,他一个车夫也当不起,可是家中还有怀孕的媳妇,他只能咬牙争取。
白筱诺看他别扭的跪着,“你是不是受伤了?”
车夫豁然抬头,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又连忙低下,“谢小姐关心,奴才没事。”
这半路上,就算是有事儿也找不到大夫。
“这是怎么回事儿?”白筱诺指着少了一侧车轮的马车问。
车夫这才撑着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上前查看,小心翼翼地回禀,“是车轴断了,小姐,马车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了。”
他们现在马车坏在半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要是天黑下来……
白筱诺显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蹙眉道,“你的腿受伤了,先到马车里面去坐着吧,我带夏儿先到前面去,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人。”
夏儿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小心地跟在她身边。
半个时辰后。
“白小姐?”
一辆马车停下,别庄里遇到过的荆姑娘撩起轿帘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被人打劫了?”
夏儿瞪她,这位小姐是专门回头来落井下石的?
“你瞪什么瞪,这会儿人都走没了,要是没有我,你和你们家小姐就等着露宿荒郊野外吧!”荆敏自然是看到她的神色,轻哼一声。
白筱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还望旁边让了两步,似乎要让她过去的样子。
夏儿马上换了脸色,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被白筱诺悄悄捏了下手心。
荆敏看她一眼,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这是个什么人,在别庄的时候偷听她和秦玫讲话,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整场诗会都端着个架子,现在都落到这种田地了也不知道服个软?
只要她求自己,她就大发慈悲地放她上来。
可是这个锯嘴葫芦,半个字也不说。
“白小姐好大的气量!车夫,我们走!”
看着荆敏的马车绝尘而去,夏儿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姐,你为什么不让我求求荆小姐啊,前面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你这样在外面走,万一遇到危险,鹰老肯定要了我的命。”
白筱诺看着她一笑,“她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就看见荆敏的马车再一次去而复返,荆敏黑着一张脸,粗声粗气地咬牙道,“你,上来!”
眼神直指白筱诺。
白筱诺闻言,单手行了个礼,眼睛亮亮地甜笑,“筱诺多谢荆姑娘。”
最后一丝余辉照到她的脸上,能看到一层淡金色的细细绒毛,光影在她眼中流转,赤诚又热烈。
荆敏被她笑得脸上一红,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你别多想啊,我就是看你可怜!你们快上来,我还有事呢!再磨叽你们就走回去吧!”
说完,就放下了帘子。
荆敏的车夫笑着把脚蹬给白筱诺放上,“我们家小姐其实就是担心两位,这才让我赶车回来接你们的,小姐快上车吧。”
“老罗叔,谁让你多话的!”
马车里传来一声娇呵。
白筱诺点头跟车夫致谢,“我知道的。”
不过声音太小太糯,车夫并没有听清,恭敬地等着夏儿把她扶上去。
马车缓缓朝着别庄的方向行驶,夏儿和荆敏的丫鬟坐在外面聊天,“你们家小姐都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是我们家小姐的簪子落在了别庄,那是御赐之物,所以只能回来寻!哎,那是你们府上的马车么?”
夏儿转头,看到那少了一个车轱辘的马车点头,“是我们府上的马车,不过梁公子怎么在那?”
第20章 受伤惊医正
芝兰玉树的男子,银色锦衣被镀上了一层淡金色,正在和白筱诺的车夫说着什么,唇角弯起一抹弧度,看上去温雅清隽。
两个丫鬟的话荆敏和白筱诺自然也听到了,到附近的时候就停下了马车。
“梁公子,您是刚从别庄里出来?”荆敏从马车里跳下去跟他打招呼。
白筱诺想了想,也让夏儿扶着她的右臂从车上下来。
梁铭嘴角的笑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他大才子的风雅模样,“见过两位小姐!适才和几位好友讨论时间长了些,所以耽搁了时辰。两位小姐这是要回别庄?”
白筱诺一直笔挺地站着,嘴角噙笑,规矩又乖巧。
荆小姐明显是对这位大才子感兴趣的紧,她就没必要往上凑了。
荆敏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明明白白:算你识时务。
“是我有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在别庄里了,这才回来找,半途遇上了白小姐。”荆敏矜持的解释,“她的马车坏了,我们就同乘一辆回来,没成想竟然遇见梁公子。”
梁铭眼神淡淡地看她,眼风扫过白筱诺那甜软清澈的笑,下颌紧了紧,“荆姑娘心善,白小姐也是运气好,既如此,梁某就不打扰了。”
荆敏和白筱诺行了个礼,荆敏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看了白筱诺一眼,“你不喜欢梁公子?”
白筱诺懵,“?”
荆敏哼了一声,“别装了!上车吧,让你的车夫坐前面!”
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白筱诺这会儿也没心思细究她的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马车里。
取了簪子之后,荆敏的马车一路驶向辅国公府,婉拒了那老管家进去喝茶的邀请,看一眼那铁笔银钩的“辅国公府”四个大字,放下了轿帘。
“小姐,辅国公府的院墙为什么这么高啊?”
她的小丫鬟收回好奇地目光,问荆敏。
荆敏被她一问,才想起刚才走到辅国公府这条街的时候看到的院墙,赫然比别人高了大半截,而且上面还隐隐冒着些参差的尖瓦片。
不像是府邸,倒像是一座大狱。
“可能,因为是武将吧。”
丫鬟呼吸一顿,幽幽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白筱诺进到府中之后,一直强撑的笑脸瞬间崩裂,夏儿看她脸色不对,上前查看才发现,小姐两鬓全是豆大的汗珠,发丝有些已经浸湿了。
“小姐!”
夏儿一声惊呼,把鹰老吓的一个哆嗦,连忙上前询问,“小姐可是伤了?伤哪了?伤的如何?”
白筱诺勉强不让自己牙齿打颤,苦笑一声,“鹰爷爷,我以为现在该先找大夫。”
鹰老一跺脚,就往府门跑去。
辅国公府里人仰马翻,自然瞒不过周景城留在这里的人。
没过片刻,正坐在书房里看书的周景城就听到辅国公府那边的来人说有事禀报。
周景城手上动作一顿,冷声吩咐,“不见,以后也不用再来汇报了,让人都撤回来。”
随从看向看着他手里一两个时辰都没翻一页的书,默默地低头转身,还没跨出房门,就听背后咬牙的声音,“斥候营的人?叫进来,要是没什么重要的军情,军法处置!”
随从眨了下眼睛,面无表情地出去通传。
周景城撂下手里的书,随手拿了一个黄澄澄的橘子掰开,正准备捏一瓣扔进嘴里,就听来人道:
“禀少交军,白小姐受伤了。”
呲——
橘汁溅在周景城的银色衣袍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
“你说什么?”
周景城问的很慢,语气很轻缓,但前来禀报的斥候莫名觉得后背一寒。
“白……白小姐受伤了。”
嘭嗵一声巨响,在斥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周景城已经站到他面前。
风雨欲来的气势吓得战场之上,死人堆里,来回奔波的斥候也禁不住后退了两步。
“说清楚!”
斥候有种错觉,他要是说辅国公府那位少了点什么,绝对会被当场大卸八块,如同那把被他撞翻的铁梨木椅。
“是手腕伤了,左手。从诗会回来的路上……”
斥候把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周景城。
那位白小姐伤的不严重,这么解释清楚的话,少将军一定会消气了吧?斥候心中默默地盘算。
然后没等他送口气,就听见周景城阴沉地呵呵笑了两声。
还没想明白什么意思,周景城已经快出了房门。
随从同情地看了斥候一眼。
哎。
站到辅国公府院墙外,周景城左腮被舌头顶得鼓了鼓,然后转而向正门走去。
随从看着那高耸的院墙,嘴角抽搐。
门房一听是镇国公府的人来了,二话没说就把人迎了进去。
他们可是收了鹰老的指令,这镇国公府对府上和小姐有恩,以后见到镇国公府的人,一定要倍加恭敬。镇国公府的主子要进府,无需通禀。
更何况,面前这个,他也不敢拦啊……
一身煞气,眼角翻红,刚才他走过来的时候,门房甚至觉得下一刻自己可能小命不保。
还好他只是受周老夫人的命令过来送东西。
周景城这会才没心思主意他的小九九,大步就像正房走去。
夏儿在大夫说白筱诺有些骨折的时候,就猜到肯定是马车出事的时候就伤到的,只是没想到小姐竟然忍了这么久。
“小姐,您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奴婢?”
哭得眼睛红红的夏儿这会儿像个兔子,蹲在白筱诺跟前给她手腕打扇。
小姐刚才正了骨,大夫说这药会有点灼烧感,有人帮忙扇风能好很多。
“当时可能我太害怕了,也没感觉到疼,就没发现吧。”
白筱诺背靠在一个大大的迎风枕上,声音绵绵的,像是有些困倦的样子。
夏儿看了她一张苍白的小脸,此时还挂着浅淡的笑意,便信了她说的。
白筱诺因为折腾了一天,很快入梦。
梦里是她的上辈子。太后娘娘要出宫礼佛,放寻常人家,这就是一件小事,但这可是天和地位最尊崇的女人,排场自然不同。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