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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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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人越多越好。”傀师不以为意,伸手向前示意了一下,“真是想不到蔺兄与云寄书竟是朋友,他那般嫉恶如仇,真不知如何容忍一个南疆邪派阁主的。”
  蔺沧鸣藏在斗篷下的手蓦地一紧,面具遮住了他一闪而逝的怒意,意有所指道:“家父确实交友不慎。”
  “不必含沙射影。”傀师笑了笑; 他走在前面并不担心,伸手打开塔顶通往内部的门,蔺沧鸣身后跟着三个黑衣人,就算没被封住灵力也无处可逃,“毕竟我也曾看望过你,如果他肯交出还念草,我还能叫你一声贤侄,正式邀请你来纵生塔参观。”
  “是家父不肯用还念草交换解药,还是你那时尚存一丝良知,犹豫令你错失了机会?”蔺沧鸣冷笑一声,“易双呢,之前那个你若是修不好,应该还有替补吧,我临死之前是否有幸知道他是如何说服你的?”
  傀师突然停下脚步,骤然回过头来抓住蔺沧鸣的领子,凶相毕露沉声威胁:“易双只有一个,我们之间从未有过分歧,谈何说服,你最好少打无用的小算盘,挑拨离间毫无用处,乖乖闭嘴我还能放你多活几日。”
  蔺沧鸣抬手扣住傀师的手腕,傀师却松手甩开了他,边拿帕子擦手边打量着蔺沧鸣,调整表情平静道:“差点忘了,你这件斗篷也是上品法宝,脱了吧。”
  身后的黑衣人上前想要动手解蔺沧鸣的斗篷,蔺沧鸣闪了半步:“我自己来……是你。”
  黑衣人听见蔺沧鸣稍微扬起的尾音,干脆摘下兜帽面罩,礼貌地轻轻低头:“幽冥阁少主,蔺公子,好久不见。”
  “想叙旧吗?我备一间茶室如何。”傀师似笑非笑地说。
  蔺沧鸣解下斗篷扔给严玉诚,严玉诚叠了两下搭在手臂上,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在下在幽冥阁备受侮辱,严氏也被幽冥阁要挟敲诈,如今见到蔺沧鸣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日,一时激动罢了,就算要叙旧,也是回敬幽冥阁手段的‘叙旧’。”
  他说着偏头看了看蔺沧鸣,适时露出些许怨恨和幸灾乐祸。
  “哼,我对你们和幽冥阁有什么恩怨纠缠不感兴趣。”傀师无所谓地说,“在我动手之前,他不能有半点损伤,左右都是要死的,你也没必要刻意报复。”
  “是,易先生。”严玉诚顺从地答应,“等先生功成之后,长姐稳住严氏局势,想必也十分乐意前来祝贺,一叙当年救命之情。”
  傀师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嗯,带他下去吧。”
  严玉诚恭敬地行礼目送傀师离开,纵生塔中心是一道直通火山内部的传送管道,蔺沧鸣一言不发地跟严玉诚一直下到最深处,拐进一间层层禁制封锁的房间。
  蔺沧鸣被严玉诚推了一下,力道不大,他心念一动,装作步伐不稳踉跄着绊倒在桌角上,闷哼了一声。
  严玉诚当着那两个黑衣偃甲傀儡的面不屑地嗤笑,然后虚假地清清嗓子吩咐道:“去检查一下门口的阵法,傀师要的人可不能有半点疏漏。”
  两人齐齐低头,带上了门,开始检查禁制是否完好。
  蔺沧鸣转身靠在桌沿上,这间不大的房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和方桌椅子,严玉诚皱眉回了下头,快步走近,拿起茶壶倒了杯水,指尖蘸了蘸在桌上留下几个潦草的字。
  幻海码头,霁涯和靳笙越过人流涌动的栈道直奔幻海花榭宫传送阵法堂口。
  那枚指环被霁涯戴在了无名指上,他不知道蔺沧鸣带着的子器有多隐蔽,居然没被傀师发现,一面精巧的小型云图浮在指环上方,监控位置正对肩膀以上,把傀师清楚的纳入云图范围。
  霁涯盯了一路,蔺沧鸣说话的声音底气十足,并未受伤,他略微放心了点,舔了下嘴角干涸的血迹。
  他们上岸不久,云图就闪烁两下,灰茫茫的没了动静,只剩下一个定位,想必是关押蔺沧鸣的房间禁制隔绝了母器的联系。
  霁涯只好暂时收了云图专心赶路去分堂,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靳笙:“靳兄没受伤吧?”
  靳笙掸了掸衣袖,右手指甲缝里积了一层血痂,他摇头道:“没有,是易双的血,都是偃甲,并无本人。”
  “从监视上看,傀师有些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霁涯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靳兄有什么看法吗?”
  “我不熟悉傀师,不清楚。”靳笙直言,“严玉诚反复无常,麻烦。”
  “严玉诚应该没有问题。”霁涯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他那句回敬幽冥阁的手段想来是有意说给主上听的,幽冥阁曾配合他除掉严建章,他这次则帮幽冥阁对付傀师,阁主可以不管严玉诚直接强攻灭掉纵生塔,但主上故意被擒深入敌营,阁主就不得不退一步仔细周全,况且他像是有某种连我也不知道的倚仗……他想亲手报仇。”
  “就当如此吧,你想好如何跟阁主解释了吗?”靳笙问他。
  两人站在堂口传送阵法前,霁涯叹了口气苦笑:“实话实说吧。”
  “大战在即,不斩大将。”靳笙偏门地安慰了一句,“也不用太慌,你的命还能留到救回少主。”
  霁涯心说你可闭麦吧,他踏入传送阵中,和靳笙中转了几次堂口回到栖州,傀师的种种线索串联在一起,脑中有种呼之欲出的猜测,一直到幽冥阁才把心思转回如何解释上。
  云寄书收到了靳笙的回报,此时正站在冥火殿里出神,看见霁涯和靳笙回来,只是抬手示意两人坐下。
  他没有发火,霁涯还真有点意外,默默坐下之后,就听见云寄书站在窗口问道:“冥火殿景色如何?”
  霁涯想了想:“千峰万壑峥嵘崔嵬,宫殿宏伟雕梁画栋,是为傲视一方的世外之地。”
  “靳笙说了,最后他有机会带回沧鸣,是沧鸣自己有意诈败被擒。”云寄书转过身来,蹙眉叹气,“我已经够听他话了,他不愿意和幽冥阁众人来往,我把最偏僻的宫殿给他,也不见他多高兴,我要不计生死围杀傀师,他这会儿倒开始替我计较损失,如果他这么在意幽冥阁,又为何抗拒少主之位?”
  “您应该习惯了蔺家那套固执自我的原则。”靳笙低声道。
  云寄书冷漠地瞥向他:“你闭嘴,我不想听置身事外的人客观评论。”
  “主上并不是反感你。”霁涯斟酌着说,“我看得出来,他不喜欢的也非是幽冥阁或者南疆,他是不喜欢玩弄权力,高高在上指挥他人送死,他宁可自己动手。”
  “蔺庭洲就是这么死的!”云寄书陡然提高嗓音,抬掌劈过,霁涯身前的桌子轰然破碎,靳笙闪身退了几尺,留下霁涯散了一身木屑,“如果他蔺府有我幽冥阁十分之一的防卫,傀师能轻易而举偷袭成功吗?”
  “可千机堂还不是世袭了两个卧底叛徒。”霁涯忍不住杠了一句,起身拱手道,“我知道现在说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但主上并非孤身一人,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会救他。”
  云寄书压了压火气,勉强挤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听说你的剑断了。”
  “是,我会尽快重炼修好,不会耽误布局。”霁涯承认。
  “拿来。”云寄书走近两步伸手。
  霁涯不解其意,但还是化出藏虹断剑交到云寄书手上。
  “我帮你修,不要动用神识控制反抗。”云寄书指尖燃起一缕蓝色火焰,火苗按在剑身上,徐徐蔓延出另一截缺失的剑身虚影。
  “啊……多谢。”霁涯出乎意料地愣了愣,点头道谢。
  “别高兴的太早,我加了一点特殊的东西。”云寄书翘起嘴角笑了笑,“小小暗招不成敬意,你最好祈祷能救回完好的少主,若是沧鸣出事,你们情真意切,我就送你下去见他。”
  霁涯一噎,心说云寄书果然没那么好心,他盯着在云寄书冥火淬炼中逐渐成型的藏虹剑,灵光一闪,忽然察觉到一直以来的盲区。
  拿藏虹的不一定是霁涯,长得和易孤行一样的也不一定是易孤行。
  “我知道傀师哪里怪异了。”霁涯按着椅子扶手缓缓坐下沉吟道,“由衍魂晶的记忆看来,傀师明明已经放下,不再执着于偃甲自我折磨,甚至明确反对易双给蔺沧鸣下毒,那为什么又突然变化?”
  “哼,本座不需要在意将死之人有什么原因苦衷。”云寄书冷冷道,“……继续说。”
  “我最初在飞花城纵生塔顶见到傀师,他明明是控制偃甲傀儡与我见面,碰过我之后却还洁癖似的洗手,可见这是他的习惯,易双的记忆中也有他拍过人后表现出厌恶擦手。”霁涯慢条斯理地轻声分析,“傀师在纵生塔试图说服我,易双四处奔走拉拢人心,言谈风格与当时的傀师肖似,傀师应当不擅长蛊毒,但与主上交战时却能准确解蛊。”
  云寄书沉思片刻,火焰缓缓熄灭,他随手挽个剑花把藏虹掷入地面,剑尖插在地板上颤了颤:“你怀疑如今的傀师并非易孤行,而是易双伪装而成?”
  “不是有意伪装,我怀疑他是取而代之而不愿承认,甚至不自知。”霁涯大胆推测,“飞花城纵生塔时傀师感叹纵生塔建立有五百年,但实际以易双的年龄来看不过一百多年,那句感叹应是无意,我回来时在监控云图上看见傀师发怒,加上几次交谈,我发现他似乎不想承认自己驱使众多偃甲易双,更强调自己与易双从无分歧。”
  “所以……根据你的结论,是他催眠洗脑自己,认为自己就是易孤行,有一个忠心拥护的助手,一直坚持制造最完美的偃甲?”云寄书笑了两声,感觉荒谬的很,“我还真没见过有人能自欺欺人到这种程度。”
  “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那真正的易孤行在哪?”霁涯撑着下巴问。
  云寄书抱着胳膊,指尖敲了两下,抬头对靳笙道:“一个时辰之内,给我结果。”


第81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04
  霁涯心想这就是认真起来的幽冥阁速度吗; 还没等他佩服起来,靳笙就实事求是地反驳了。
  “一个时辰不可能。”靳笙微微皱眉,“卜筮或者巫祭都不是万能; 属下并不了解易孤行; 若傀师不是本人; 那属下连他一面都未见过; 如何找出位置。”
  “你需要什么。”云寄书又问。
  “最起码要一样属于易孤行本人的东西。”靳笙提出条件。
  云寄书沉着脸抬腿踱步; 思考寻找易孤行留下的痕迹需要多久。
  霁涯左右看看; 开会现场气氛凝重; 他突然想起来一样东西,提议道:“易孤行曾在广裕村待过,据当地村民所说,他还留下一些机关法宝供村民使用; 或许可以一试。”
  “那你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云寄书命令; “机关图交我; 我负责拖住傀师。”
  “好。”霁涯把机关图交给云寄书,他们不知道傀师准备何时动手,时间紧迫,靳笙当即去准备传送阵法,云寄书召集人手研究机关图,同时发出消息佯作要与傀师谈判。
  蔺沧鸣被擒的第一个晚上,无数暗中的计划安排已经有条不紊的布置下去,他本人静坐在还算整洁的房间里; 是这场赌命冒险中唯一清静的当事人。
  严玉诚在桌上给他留了再来造访的时间,算算也差不多了。
  他说不准严玉诚到底怀着什么算盘,但听听他的心思也无妨。
  子时一到,房门果然响了两声。
  “如今我才是阶下囚,想进便进来吧,还敲什么门?”蔺沧鸣轻描淡写地应声。
  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严玉诚端着茶盘放轻脚步入内,又反手关上。
  “蔺公子是阶下囚,在下又何尝不是。”严玉诚露出一抹苦笑,拱手赔罪,“先前对蔺公子多有得罪,还望蔺公子见谅。”
  “岂敢。”蔺沧鸣幽幽笑了起来,“家主有话直说即可,毕竟你表面上还算风生水起,我可不想连累你。”
  严玉诚把茶壶和杯子放下摆开,倒了杯热茶,叹气道:“我上次联系纪公子,是让你们记得救我,怎么您自己反倒搭进来,傀师想要放干你的血,他对还念草势在必得,不可能放过你。”
  “我现在自顾不暇,家主还来见我,有什么目的?”蔺沧鸣直接问。
  “幽冥阁派了信使,阁主要与傀师谈判交易。”严玉诚送情报给他,“但据我所知,阁主可不是受威胁的性格,你能掩藏身份做幽冥阁的少主,也不至于莽撞被抓,我看你们怕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蔺沧鸣不置可否,没承认他是临时起意来的,一副深沉镇定早有预谋的模样,端起茶杯示意他继续说。
  “我有一个能放出去的人。”严玉诚坐下低声道,“需要帮忙吗?”
  “你既然猜出我们有计划,那也该知道这计划没将你考虑进去。”蔺沧鸣不为所动地反问,“况且我怎么确定你没投靠傀师,是奉命前来探我的口风?”
  “幽冥阁大军压境,无论傀师成功与否,纵生塔都只有覆灭一途,在下既不是偃术师,也不是傀师的亲信,自认看清形势懂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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