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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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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传音发完,落在墙上的乌鸦扬起脑袋看往一个方向,蓦地腾上半空,振翅离去。
  霁涯等了两刻钟,胧姑娘便拿着一张宣纸回来,把画像递给霁涯。
  “海瑶客栈经常要配合执法堂搜查,我便也学了些丹青之术,只是画的不好,让纪公子见笑了。”胧姑娘温温柔柔的掩口说道。
  “哪里,姑娘笔法灵秀,在下十分感激姑娘此番襄助。”霁涯起身作揖客气,拿着画像被胧姑娘送出门去。
  画中是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男子,神情严肃一丝不苟,隐隐有种执拗之感。
  霁涯走在镇上,之前挑衅的传音石沉大海,他啧了一声,找不到傀师,那就从傀师身边的人寻起。
  修真境情报买卖最便利可靠的地方就要属罗裳门,霁涯在湘禹城中花了点钱打探到罗裳门的情报交易地点,不禁有些头疼。
  又是青楼。
  白日里舞榭歌楼大多安静下来,罗裳门的产业要傍晚才开张,霁涯在花街周围打发时间,太阳落山之后这条街道才渐渐睡醒。
  他按规矩来到翠莺楼,光亮和笑声又让他不禁回忆起不久前的倒霉经历,又撤了两步退到楼边的深巷,找了瓶解毒丹以防万一。
  丹药倒出来还没等吞下,旁边就伸来一只手,手的主人隐匿在阴影中,没有杀气,而是递上了一枚散发着清神醒脑气息的上品灵丹。
  霁涯浑身一僵,按着剑柄猛地转身,正对上一副纹理流淌着青紫光芒的沉重面具。
  他有些猝不及防,在玉简上说了一堆,但真正见到蔺沧鸣还是有点发憷,倒不是怕蔺沧鸣,而是怕这种谁也不开口的气氛。
  蔺沧鸣静静站在那里,甚至往前走了一步,斗篷一角闯入耀眼的灯光里,整个人却还与深巷暗影不分彼此。
  霁涯久违的感到了尴尬,摩挲着玉简,心里疯狂催促蔺沧鸣像上次绿鸢楼一样拿话刺他,但蔺沧鸣偏偏不开口。
  最终还是霁涯败下阵来,他用食指指节蹭了蹭脸,咳嗽道:“我是来办正事的。”
  “嗯。”蔺沧鸣应了一声。
  “我给你留的消息你都看见了吗?”霁涯摸不准那声嗯是什么意思。
  “嗯。”蔺沧鸣又复读道。
  霁涯:“……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嗯。”蔺沧鸣微微垂了下头。
  霁涯快要捱不住了,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蔺沧鸣时,和他在万窟崖对峙的场面,于是他本着刺激蔺沧鸣的想法张开双臂挑眉笑道:“好久不见,抱一下?”
  他以为这次蔺沧鸣肯定不会嗯了,大概要正常至极的怼他,然而蔺沧鸣靠上前来,环住他的肩膀,指尖轻轻落在背上,缥缈如鸦羽的音调在耳边响起:“嗯。”
  霁涯愣了愣,蔺沧鸣很快退开,算是给了他一个稍纵即逝的拥抱。
  “师尊。”“主上……”
  “沧鸣…”“霁涯。”
  两人一齐开口,又该死的默契同时停下,霁涯琢磨着这句师尊,那他也应该配套改个称呼,结果蔺沧鸣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霁涯揉了揉额角叹了一声:“我先说,叫主上还真挺顺口懒得改了,我说实话,我不记得在玉霄山上都做过什么,当然逐你出师门的是我本人我供认不讳,对我来说你是不是蔺沧鸣并不重要,名字只是随时可以更改的符号。”
  “我在意的人是你,无论你用什么名字。”
  “抱歉。”蔺沧鸣偏了下头,半晌后吐出一句艰难的道歉,不伦不类的倨傲补充:“我饶恕你以下犯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霁涯:正常点,说话的方式正常点
  师尊和小明不见面我不会写文了_(:з”∠)_


第53章 心声01
  霁涯当即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满地说:“你才以下犯上;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懂吗?”
  蔺沧鸣吝啬地瞟了下他;又转回视线沉默下来。
  霁涯从蔺沧鸣手里拿过丹药吞了;拽着蔺沧鸣往巷道深处撤了几步,顺便试了试他的脉象,问道:“你怎么找过来的;虽然差不多五天了吧……”
  “我放了昏鸦追踪。”蔺沧鸣坦白道。
  “哼。”霁涯捋了捋头发;挑眉笑呵呵地道:“那我和严少爷杯酒言欢;在湘禹城醉生梦死,与胧姑娘相见恨晚;过的好不快活;你都看见啦?”
  蔺沧鸣嘴角抽出一个嫌弃的弧度,差点没绷住,冷着表情道:“我这次没监视你;只是找了你的位置,你自己有数就好。”
  “小明同学居然改过向善了!”霁涯夸张地拍手感叹,又撇嘴嘟囔;“嗨,逗你没意思,这么快就跑过来找我,伤好利索了吗?可别又吐血;再把别人大街烧坏账单算我头上。”
  蔺沧鸣用余光瞄着霁涯的眼睛,从轻快的调侃中看出些许担忧,他略微点点头;压下几丝喜悦:“我的冥火已有突破,伤势无碍。”
  霁涯这才放心,又不甘地对蔺沧鸣抬手,在半空中晃晃指尖:“来,把手伸出来。”
  蔺沧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伸出了手,霁涯握住他的掌心往上一抬,兴冲冲地用左手比了个三。
  “掰个手腕,三个数,三……”霁涯计了个数,趁着蔺沧鸣还没反应过来,发力把他的手往下一压,松开笑道,“我赢了,功力有所突破也不过如此,下次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你还想有下次。”蔺沧鸣甩了下袖子愤而把胳膊收回斗篷,“无聊。”
  “我是说切磋而已,现在不用装了,我分神期还是够用的。”霁涯在他肩上一拍,揉了把毛绒绒的领子,突然想起来什么,强调道:“那七枚上品灵石的账单得分分,桌子窗户算我的,地板得算你的……虽然说镜子是我撞坏的,但那也是你推我,镜子也得算你的。”
  蔺沧鸣气息一顿,晚风里散开若有若无的阴森凉意。
  霁涯像没察觉到一样,大彻大悟地说:“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切记冲动是魔鬼,人还是要冷静思考问题啊。”
  蔺沧鸣听着他那一套套的欲言又止,复杂地问他:“你……你为什么不记恨我?”
  “呃,不到记恨的程度吧。”霁涯愣了下,“打一架而已,你神经也太纤细了,我气头上说点什么过分的话你也别太当真,大家都互相道过歉,这事就翻过去吧。”
  蔺沧鸣几次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担忧在霁涯这里似乎完全多余。
  “那你说我……我爱上你,我只是原话复述。”蔺沧鸣盯着小巷的青苔,僵硬地说出几个字,却不敢直视霁涯,“也不需要当真吗?”
  霁涯被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申诉逗得发笑,故意背过手转身故作高深:“那只是我单方面的揣测,你可以不承认,你现在要澄清吗?说你不喜欢我,对我完全没有好感。”
  不爱不等于没有好感,蔺沧鸣这方面的经验十分匮乏,让他一时走不出这个逻辑,只好欲盖弥彰的冷哼。
  “行了,无用话题到此为止吧,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差点忘了我此行目的。”霁涯干咳一声,不给蔺沧鸣细思时间,“我在客栈打听到傀师姓易,还有个助手,我正要找情报贩子打探这个助手个人信息,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那枚玉简的内容你也看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傀师的。”
  蔺沧鸣听他轻描淡写的提起玉简,愤怒和憋闷混杂着,沉声道:“傀师名叫易孤行,既然你也得到同样的消息,说明我在蔺家密室所得书信不假。”
  “傀师和蔺家有往来?”霁涯下意识的问,他稍一联想便明白过来,恍然道,“并不是你在帮幽冥阁追查傀师,是幽冥阁欲为蔺家报仇雪恨!怪不得阁主说起严氏曾到现场想夺还念草时,隐带愤慨,靳笙又说阁主会来瀚城祭祀,鬼火出现的次数都多到被百姓当成凶宅……抱歉,我提蔺家可能不太合适”
  霁涯并不愚钝,蔺沧鸣一句话,他便将来龙去脉脑补的七七八八,蔺沧鸣起初还默默赞叹了一句霁涯玲珑,随后才察觉不对。
  “无妨。”蔺沧鸣紧皱着眉问,“你怎么知道的。”
  霁涯安静一秒,糊弄道:“大家都是邪派,就别在意窃听手段了。”
  “我真是防不住你。”蔺沧鸣凉飕飕地说。
  “承认我是‘家’贼了吗?”霁涯突然笑道。
  蔺沧鸣:“……”
  霁涯见好就收:“时间差不多了,也不知现在罗裳门中是否还有傀师的细作,用罗裳门的情报网多少有些打草惊蛇的风险,幽冥阁能覆盖修真境吗?”
  “据我所知很难。”蔺沧鸣摇头,“阁主也只是掌握一些大门派的动向,眼线不可能布置到修真境每个角落,若要查还是得靠罗裳门,我会再联络幽冥阁,同时在南疆搜索目标下落。”
  “那我们先去找罗裳门的接头人,剩下的回去再说,好不容易坦诚身份,那已知情报最好共享一下,免得事倍功半,你要是不喜欢青楼我自己去也行。”霁涯说。
  “我跟你去。”蔺沧鸣果断地把霁涯往身后一拽,义不容辞般走到了前面。
  霁涯嘴角噙着笑,习惯性的走在蔺沧鸣右后一步远,踏进灯火通明的大厅时就感觉蔺沧鸣的气质格格不入地冷沉下来。
  “两位公子这边请,您来的真是时候,我们秀莹仙子今天刚回来……”
  “我们来见于玖姑娘。”蔺沧鸣不着痕迹地闪出鸨母热情的招待范围,把霁涯挡在背后,直说来意。
  鸨母面色不变,只是伸手引向一个方位笑着道:“于玖姑娘在等了,二位公子快去吧。”
  “啧。”蔺沧鸣和霁涯靠着墙边避过人群聚集的大堂上楼,蔺沧鸣低声抱怨道,“罗裳门就没正经地方吗。”
  “也不是所有交易地点都设在青楼,据说眼线会根据买家形象推荐不同的接头人。”霁涯又把折扇拿出来装起了斯文公子。
  蔺沧鸣听着不顺耳:“给你推荐青楼正合你意了?”
  “怎么会,我这是基于人多眼杂便于浑水摸鱼的邪派思想。”霁涯一本正经的解释。
  蔺沧鸣不想理他,敲开房门之后一伸手,霁涯把画像递了上去。
  “这位公子是想寻人对吧。”罗裳门的情报负责人看起来颇为严谨认真,“敝门的标准时限是三天至一月,其他详细规定公子可先查看此书。”
  “多谢姑娘。”霁涯接过于玖递上的薄册子在桌边坐下,翻到最后价格表,发现罗裳门做这事儿太系统了,根据失踪时间地点门派职业,不同情况的收费标准列的清清楚楚。
  但他们只有一幅画像,难度排在第二位,第一是连画像都没有,还要罗裳门帮忙按描述默写。
  “你人都来了,这钱你出?”霁涯端着册子感叹,又把价格页面转给蔺沧鸣,“我去见趟胧姑娘,花点水果钱,却相当于帮你省了一枚上品灵石。”
  蔺沧鸣心想你让我跟来就是这个作用吗?他接过册子扣在桌上,把画像递给于玖记录一份:“我们要找到此人的所有讯息和现在位置,越快越好。”
  “可以,这两张传音符请二位收下,定金五枚上品灵石,余款根据我们能提供的信息量会有调整,若无法查出任何讯息,我们会将定金全额退还给您,您若同意,请在此处签名,化名亦可,敝门承诺绝不会透露二位身份。”于玖抬手一晃拿出份契约放到桌上,“您可以慢慢看完,请用茶和糕点。”
  霁涯听着如此规范化的服务,又想起他刚加入幽冥阁时搞得合同诈骗,忽然意识到不对,站起来低头凑到蔺沧鸣耳边:“我要入幽冥阁的时候,你是不是联合堂主骗我来着。”
  “没错。”罗裳门在买卖口碑上挑不出什么毛病,蔺沧鸣也字多不看,直接随便签了个假名纪海,轻飘飘地瞅了眼霁涯,“是我让堂主安排你种地的。”
  “心机上司坏得很。”霁涯不出所料地哼道。
  蔺沧鸣有点愉悦,大方地交了钱,两人又听于玖说了点注意事项,这才离开翠莺楼。
  霁涯难得爽快地指了个方向:“我住海瑶客栈,既然你来了,我就换间上房,也请你一次。”
  “我是不是该画一幅霁涯慷慨解囊图裱上?”蔺沧鸣斜睨他道。
  “倒不至于。”霁涯摸了下鼻子,上前一步和蔺沧鸣并肩走在街上,头顶的灯火不再是单纯的色彩,霁涯从蔺沧鸣脸上看见倒映交织的冷暖,他用指尖碰了碰蔺沧鸣的面具,做完这个一直想做的动作就笑着问,“总带着这个,不难受吗?”
  蔺沧鸣放慢了脚步,和霁涯拐入一条小路,树丛清凉的气息传来,他半晌后才低声道:“我没有选择。”
  “现在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可以在我面前摘。”霁涯提议,“我不太了解阁主,但他对我敌意深重,想必是很在乎你的安全。”
  “你知道我为何不喜欢靳笙吗?”蔺沧鸣忽然问道。
  “为什么?”霁涯顺着他的话问。
  “我那天说的也算是实话。”蔺沧鸣说,“我不知在蔺家救我的人是谁,理智上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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