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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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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问句问的是身后幽冥阁精锐。
  精锐们:“啊?是,正是如此。”
  霁涯:“……”还能再走心一点吗?
  蔺沧鸣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热情地拍了拍霁涯的肩,把大氅给他披上,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有种笑里藏刀的危险:“霁公子,来,把包袱上交,从今以后你就是幽冥阁的一员了,去雁桥镇的堂口报到吧。”
  霁涯暗中磨了磨牙,藏起左手扣着的符纸,感觉被拍的这两下比方才挨的打还重。
  “多谢蔺大人,敢问有无凭证?或者我只带您的口信?”霁涯问道。
  蔺沧鸣那副刻着鸦羽纹路的面具上镶着两枚血红的玉,正在眼睛的位置,听见霁涯的问话之后,红玉赤芒大盛,他看起来愉快极了:“想什么呢,霁公子,像阁下这般忠心勇猛日月可表天地可鉴的人才,当然是我亲自陪你去说明了。”
  霁涯:“……”行吧,高管举荐,排面。


第6章 幽冥阁03
  蔺沧鸣这话里有几分诚意,霁涯也没抱太大希望,只要让他加入幽冥阁,还愁没出头之日吗。
  霁涯斜眼瞥了下地上倒着的向逍,商量道:“在下还有一事恳求。”
  “说。”蔺沧鸣大方道。
  “这位仁兄是带我入山的向导,他伤势严重,现在天色已晚,我想先将他送回家去安顿好。”霁涯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向逍。
  蔺沧鸣眯了眯眼:“我以为从他剑伤上看,你更想直接把他安进棺材。”
  霁涯面不改色地愧疚叹气:“都是误伤,我被泣血鹃扰乱心神这才胡乱出手,实在惭愧,所以更该保证他的安全。”
  蔺沧鸣没什么心思继续追问,他无趣地挥挥手:“去吧。”
  “多谢,那泣血鹃便先交于蔺大人。”霁涯抬手把包袱递给他。
  蔺沧鸣的手指探向包里,像是在确定里面有没有鸟,然后又收了回来,拎过包袱,对霁涯笑道:“我只在雁桥镇等你一晚。”
  霁涯神色微动,瞄了眼自己袖口,又收回视线笃定道:“蔺大人放心,我会尽快汇合。”
  幽冥阁的精锐队长等霁涯带向逍离开后不解道:“此人身份疑点重重,主上真要放过他,还准许他拜入幽冥阁吗?”
  “不然主上之位你来坐,你说不准便不准,我唯命是从。”蔺沧鸣轻声回头道。
  队长脸色一白,赶紧单膝跪下请罪:“是属下多言,请主上见谅。”
  “哎,赶快请起,我又没生你的气。”蔺沧鸣虚扶一把,“我才回来多久,对幽冥阁诸多事务还不熟悉,仍要靠你等忠臣辅佐劝谏。”
  “是,承蒙主上信任。”队长额角淌下一滴冷汗,低着头缓缓起身。
  “这个也给你拿着吧,我没戴放置灵宠的空间法宝。”蔺沧鸣把包袱往前一伸。
  队长连忙抬手去接,蔺沧鸣又转了个圈拿了回来,摇摇头道:“还是算了,阁主亲自嘱咐的东西,可要千万小心才行。”
  “当然,自当如此。”队长勉强扯了扯嘴角,暗自吐了口憋屈的气。
  霁涯一路把向逍背下山,放倒在地,拿剑鞘拍了拍他的脸。
  “再继续装,你就别想醒了。”
  向逍眉梢一抖,怨愤地睁开眼,看霁涯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敢对幽冥阁墨煞堂的人放肆,你还真不知死活。”
  他在霁涯和蔺沧鸣交手时就醒了,一看对面阵仗,愣是没敢出声,幽冥阁要想灭个口就跟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特别是专门执行机密任务的墨煞堂。
  “我现在也是幽冥阁的人。”霁涯笑了笑,“那位主上是个明白人,不想跟你这种小角色计较罢,所以我劝你也别去自首招惹他们报复我,否则我出事你难活。”
  向逍瞪着霁涯,虽然心有不甘,但想在南疆生存更要识时务。
  “霁公子多心了,能结实幽冥阁高手我倍感荣幸。”向逍十分狗腿地变了脸,“您要的南疆户籍,有门派挂靠的需要半个月,散修令牌我今晚就能给您。”
  “聪明。”霁涯欣赏地扶他起来,“向兄,你我也算生死之交,贵府在何处,我这就送你回家,稍后我还要赶去幽冥阁堂口,他日再去叨扰。”
  向逍咽下一口老血,只能带霁涯回去,他心说真不要脸啊,他被这副真诚至极的眼神骗过一次,再也不想上当第二次,等打发走霁涯马上跑路。
  霁涯不在乎向逍怎么想,把人送回雁桥镇府邸,等向逍搬出个木箱打开,全是各个样式的令牌,玉的铜的不知名的,一看就是老师傅了。
  “雁桥镇散修令牌,你自己用灵识烙上讯息就好,但也没什么特权。”向逍把一块圆形玉牌递给霁涯提醒道,又虚情假意地补充,“若是您以后需要挂哪个门派户籍,随时来找我,我附近的三个州城都有人脉。”
  “多谢。”霁涯翻了翻,令牌一面是雁桥镇三字,一面印着标志性的清溪雁桥图,他收起来把一瓶伤药和一枚上品灵石放下,“向兄,交个朋友。”
  向逍也回过味来,他中的就是麻药,保持笑脸推辞了两下道:“霁公子看得起我,那我就收了。”
  “时间不早,我还要回幽冥阁,下次再见。”霁涯礼貌地抱拳,又有意无意的提了句幽冥阁。
  向逍心说你麻溜滚吧,目送霁涯出去,拿起伤药刚要扔,发现标签上写了几个字。
  “幽冥阁在看着你。”
  向逍打了个激灵,默默放回了药,沉沉叹了口气,不敢跑了。
  霁涯走出向府,雁桥镇深夜也不算太静,阡陌纵横的街道灯笼随风轻摇,他站在原地辨认了一下方向,心说幽冥阁不愧是第一反派组织,名号就是好用。
  他摸了摸自己的袖袋,拿出一枚墨玉指环。
  指环当中的泣血鹃还在沉睡,霁涯把它戴到中指上,又有些费解。
  蔺沧鸣在山上并未带走泣血鹃,而是用空间指环收起来,把鸟调包成了别的东西,又将指环放进他的袖子。
  “蔺瀛……”霁涯边往堂口散步边沉思蔺沧鸣的目的,原着中阁主吸了口血就走火入魔了,他也怀疑过是幽冥阁出了叛徒,可惜后来剧情并未作出解释。
  蔺沧鸣当着众精锐的面说只给他一晚时间,有可能也是查到他们中出了一个叛徒,就逼此人在这一晚动手,否则第二天他们直接回本门就再无机会。
  “这么一想。”霁涯忽然握拳砸了下掌心,“这上司的姓也太糟心了!”
  蔺沧鸣靠在幽冥阁分舵的正厅上首,默默压下想打喷嚏的冲动,一条胳膊架在四仙桌上,以手托腮,面具冰冷沉寂,看起来像在小憩。
  正厅挂着幽冥阁三个大字的匾额,门开着,并未点灯,月光铺入像结了层霜。
  包袱就简单放在桌上,被蔺沧鸣贴了张符,门外有道人影蹑手蹑脚停在窗边,透过窗缝望了一眼,然后掐诀对自己施了个障眼法,身形原地消失。
  蔺沧鸣依旧闭着眼,包袱上的符纸微微动了一下,轻如风吹。
  霁涯小心翼翼从房顶上探头下来,焦急地掀起一片琉璃瓦,他眼中流转着浅金的光,足以看透潜入之人的障眼法,但却察觉不到任何属于人的气息。
  眼看着那人就要把一瓶药水滴上包袱,蔺沧鸣还不动如山,霁涯终于忍不住了,掷出手中瓦片砸向桌面。
  蔺沧鸣面具上红光一闪而逝,他愣了愣,随即转向一个方位,一拍桌面发动禁锢阵法。
  伪装顿时被破,阵图的光芒在地面闪动,那名黑衣蒙面人现出真身,双足被制动弹不得,正是幽冥阁的精锐队长。
  蔺沧鸣起身视线越过精锐队长,盯着在门口倒挂金钩的霁涯,嘴角抽了抽:“霁公子怎不进来呢?”
  霁涯垂下来的发尾快挨到地上,他伸手撩起来,抱着自己的马尾指指地板:“我现在进去,蔺大人把我也抓起来怎么办。”
  “怎么会,我要感谢霁公子配合我缉凶。”蔺沧鸣笑道。
  霁涯翻身跃下,从容踏入正厅,走到蔺沧鸣身前举起自己的手:“不敢当,既然拜入幽冥阁,这是在下分内之事。”
  蔺沧鸣看了看眼前带着指环的修长指节,没动。
  “蔺大人是故意试探我,看我敢不敢带着泣血鹃跑路。”霁涯挑了挑眉,“我若得意真走,只怕死状凄惨,我回来证明我对幽冥阁足够忠诚,而看穿你故意诱敌,关键时刻等我出手相助……也算是证明我的能力吧,蔺大人不愧为幽冥阁高层,智计绝伦,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蔺沧鸣:“……”啧。
  蔺沧鸣突然有点不爽,他其实没想那么多,霁涯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想看看这人到底会怎么选,至于泣血鹃和阁主,他也不怎么在乎。
  “哼,溢美之词暂放。”蔺沧鸣从霁涯指上取下指环戴回给自己,反手一掌拍在精锐队长背后。
  霁涯清晰地听见了骨头崩碎的声音,他用舌尖舔了下唇,心说真的有点猛。
  “何人指使你在阁主所需之物上动手脚?”蔺沧鸣冷声质问。
  队长扑倒在地,却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霁涯想了想,狐疑道:“我方才就觉得奇怪,他身上并无人气,又不像被操纵的尸体……”
  蔺沧鸣也皱起眉,他在正厅上装睡,倒不是故意等霁涯出手,实在是真没发现这人潜入。
  但这话他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蔺沧鸣抬腿一脚踏在精锐队长背上,一掀斗篷衣摆,霁涯这才瞥见他腿上绑了什么东西。
  “不说话,那就生不如死吧。”蔺沧鸣一甩手中兵器,对着精锐队长的胳膊砰砰来了两下,地上顿时炸开一蓬血肉,地板被腐蚀烧灼的起泡,一阵白烟窜上半空。
  霁涯张了张嘴,终于看清蔺沧鸣手中的是什么。
  枪啊。
  那是一把流线型的精巧火铳,一米多长,能从中折叠,整体是光泽内蕴的暗红,又镶嵌着金边装饰,比起武器更像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霁涯看了看自己中途买的普通佩剑,还有乾坤袋内所剩无几的霁霞君遗产,深感时代变了,突然想哭。
  “不对,你看看。”蔺沧鸣打断了霁涯的感慨,蹲下身去用指尖抹了一下血肉横飞的地面,沾起一点黏糊糊的东西。
  霁涯也蹲到他旁边,学着蹭了蹭,虚心求教道:“哪里不对?”
  “这不是真的血。”蔺沧鸣沉声说,他自然地伸手从霁涯腰间抽走佩剑,直接刺进精锐队长背后,向下一划一转。
  霁涯眼皮跳了跳,随后也震惊地抽了口气。
  在伤口和断骨之下,并没有寻常的内脏,而是无数机关齿轮和精密运转的链条。
  蔺沧鸣意外道:“是偃术。”


第7章 既来之01
  堂口正厅内陷入短暂的寂静,霁涯消化了一会儿眼前的场景,艰难道:“他似乎是白天跟你一同上山的精锐,你没发现他身份有异吗?”
  蔺沧鸣摇摇头:“很难确定他是遭人调包,还是一直以偃甲之姿隐藏在墨煞堂。”
  霁涯见他露在面具下的唇线抿的笔直,就谨慎且懂事地征询道:“那我要不先离开,给你们亲密独处的空间。”
  蔺沧鸣冷了一下,斜睨他:“怕知道的太多?”
  “端看在下配不配知道。”霁涯谦虚地抱拳。
  “哼,我已吩咐此地堂主为你分个差事。”蔺沧鸣轻描淡写地说,“依山傍水,灵气充裕,简单上手。”
  霁涯一听这工作环境,必不可能是个随便被灭口的炮灰待遇,他又蹲了回去接着看蔺沧鸣研究偃甲。
  原着中霁霞君是个剑修,那种没有什么是一剑解决不了的剑修,对术阵略懂皮毛,机关偃术毫无涉猎。
  况且以霁涯这段时间对修真境的了解,修真境的机关偃术大家应属紫虚仙门,精妙的机关运用家至户到,但偃术却甚少流通于市,霁涯也难从脑中翻出有用的知识,瞪着不断抽搐的精锐队长实在专业不对口。
  “能制造出难辨真假的偃甲,秘密混入墨煞堂,在泣血鹃上做手脚,想必针对幽冥阁的敌人极难对付。”霁涯拖着下巴,“但精于偃术者终是少数,不知蔺大人对敌人来历有头绪吗?”
  “也许这是你献计争功的好时机。”蔺沧鸣避而不答。
  “我只是个粗人,实在不懂机关偃术啊。”霁涯遗憾地摇头。
  蔺沧鸣用剑挑断碍事的肋骨,再来就过于精细,他顺手把剑刃在霁涯的衣摆上蹭了蹭,插回剑鞘,直接把手探进那堆齿轮当中,粗暴地豁开连接的管道,粘稠的红色不断溢出,在停转的零件咔嚓声中逐渐没过手背。
  霁涯用两根手指捏起蔺沧鸣的袖子,免得他袖口被血状液体浸湿。
  蔺沧鸣动了下胳膊:“既然不懂,盯他做什么。”
  霁涯看着眼下狼藉的伤口,还有精锐那张十分真实的脸,脸上不断地重复同一个表情,眼皮失控地眨动,喉咙里正发出僵硬又毫不搭调的字词,嘴角扯成诡异的笑。
  “这脸有点精神污染,挪不开眼。”霁涯嫌弃地拿出一块手帕,给精锐的脑袋盖上了。
  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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