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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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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就能压下去。”
  蔺沧鸣差点被虾饺噎着,他心说你到底多恨自己啊。
  “幸好你没在玉霄派。”蔺沧鸣若有所指地感叹。
  霁涯把食盒推给蔺沧鸣,蔺沧鸣不打算再吃,擦了擦手靠在角落里拿玉简凌空写字,给云寄书发讯息简述了一遍现在的情况。
  不多时玉简就亮起光来,蔺沧鸣扬手铺开传音云图,烟雾缭绕的背面对着霁涯,霁涯看不见画面,但云寄书的声音很快传来。
  “吾儿可安好?现在方便吗?”云图中是云寄书的问候,尾音拖着调子,有种半梦半醒的慵懒风情。
  蔺沧鸣眼皮一跳,冷声道:“霁涯在,好好说话,不然我关了。”
  霁涯扑哧一声,暗自替蔺沧鸣树洞“老爹太妖孽了怎么办”,他体谅地道:“我有点撑,要不下去走走?”
  蔺沧鸣还没说话,云寄书却先发制人出声拦住了霁涯。
  “不用走,纪公子在倒也正好,我让你见一个人。”
  霁涯不解地望向蔺沧鸣,蔺沧鸣摇摇头也不知云寄书是什么意思,就把云图推了些,在霁涯身边坐下让他也能看见。
  云图中是幽冥阁大殿的王座,光亮似是风中残烛,时明时灭,明明空无一人,厚重恐怖的压迫感还是透过云图扑面而来。
  霁涯等了片刻,正想问云寄书什么时候回来,云图中就闯入一道颀长优雅的身影,长发随意披着,赤红如血的耳坠在发丝间若隐若现,一件宽松的暗紫锦袍腰带系得松垮,外衫下不着寸缕,露出胸口妖冶的火焰刺青。
  霁涯盯着云图把一句你爹好潮啊吞了回去,眨了眨眼赫然发现不止里衣没穿,连腿都是光着的。
  他正感叹云寄书是怎么把儿子养成这样的,就见云寄书倚在王座上勾了勾手指,一个熟悉的人僵硬地走上前去,跪伏在云寄书翘起的裸足旁,双眸空洞地垂首。
  蔺沧鸣就听见咔的一声,侧头瞟见霁涯面无表情地把筷子捏断了。
  云寄书用两根手指把那人的头扭向云图,轻笑道:“纪公子,这个人你想必……”
  “话先停下!”蔺沧鸣一转云图拍桌道,“去穿好衣服再说。”
  云寄书:“……”嘁。
  蔺沧鸣忧心忡忡地看了看霁涯,他的师尊就算失忆作风奔放点,和南疆邪派头头还是相去甚远的,只怕被云寄书吓到连表情都僵了,实在造孽。
  霁涯手心发凉,他尽量冷静地观察蔺沧鸣,似乎并未认出那人是谁。
  他当然不是被蔺沧鸣的潮爹吓到,他是被跪在云寄书座下的向逍惊住。
  云寄书怕是为了蔺沧鸣交友安全考虑,刻意去查他,找到向逍就等于清楚他伪造散修令牌的事,万幸向逍不知道他具体来历,他所有背景都是编的,向逍无法肯定他来自修真境。
  怎么办,怎么圆……
  霁涯面上一派镇定,心里有些气急败坏当初没干脆将向逍灭口,状似随意地将佩剑立在桌边,手缓缓挪到了桌下,如有万一他可以用佩剑做幌子,随时召出藏虹刺杀…偷袭……
  霁涯忽然感到慌乱,这焦虑并非来自于幽冥阁的压力,而是他即使在脑中飞速将最坏的逃亡结局做了预演,还是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对不设防的蔺沧鸣出手。
  他用余光端详规律地扣着桌面的蔺沧鸣,骨节攥得发白,不久之前他还大胆妄为地撩拨蔺沧鸣,这会儿却要考虑身份败露成为幽冥阁的通缉犯。
  他曾经什么都不怕,但现在他却开始胆怯。
  作者有话要说:霁涯:求教正确的砍上司叛逃方式,在线等十万火急!
  前车之鉴·严玉诚发来贺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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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还有更新,今晚一定写_(:з”∠)_


第39章 视而不见01
  “那个人;我似乎在哪见过。”蔺沧鸣忽然回忆起来;捏着袖口轻轻摩挲。
  “是吗。”霁涯的嗓音有些干涩。
  “吾儿何不问问纪公子。”云寄书语气悠闲地出现在云图之中;又把上次宴席时那套礼服正装穿了出来;对着面色平静的霁涯饶有兴趣地挑眉。
  蔺沧鸣想不起来,便也觉得大概不是重要的人,他蹙眉审视霁涯;霁涯不似往常随性放松;似乎处在某种极端的边线;收敛严肃的表情一瞬间和霁霞君恍然重合。
  蔺沧鸣无端地惶乱,霁涯坐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他却看见霁涯离他越来越远。
  “你这是何意;有话何妨直说。”蔺沧鸣不耐地问云寄书。
  “唉,局中人最是痴愚。”云寄书好声好气地吐出讥讽,“纪公子;本座给你先解释的机会。”
  霁涯动了动唇,长睫投下幽深的影,半掩眸中掀起的惊涛骇浪;他的目光微微转向蔺沧鸣,挣扎了一刹那。
  “有话都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蔺沧鸣耗尽了耐心冷声道,“霁涯;你先。”
  “阁主带来的人名叫向逍,是带我入落雁山的向导。”霁涯阖了下眼,看起来似是失了不少气力。
  蔺沧鸣思考半天;才从脑海深处捡回这么一个人来。
  那时他为抢泣血鹃和霁涯交手,霁涯临走前带上了那个捅了两剑的向导,他根本未曾在意。
  但现在云寄书把这个翻了出来,便是代表对霁涯身份起疑调查。
  “继续,坦白从宽。”云寄书好整以暇地笑着催促。
  霁涯不知道云寄书的个性,唯一拿得准的就是云寄书在意蔺沧鸣,只要蔺沧鸣肯保他,他就性命无忧。
  他沉默着构思说辞,一面看向蔺沧鸣,意外地发觉蔺沧鸣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焦灼。
  “纪涯,本座面前顽抗无用。”云寄书话音一凛,狭长的双眼冷光闪过,鬓边长发无风自动,大殿内骤起一阵万鬼悲泣般的风啸。
  杀意透过云图令人气息窒碍,霁涯却不愿受制地抬头直视云寄书,他厌恶被人威胁,一种不知何时起深埋心底的不甘浮出水面,气氛仿佛粘稠的蛛网,他的右手破釜沉舟地探向桌边佩剑。
  “等等。”蔺沧鸣出手迅疾按住霁涯的臂弯,“阁主,在我关上云图之前说清楚。”
  霁涯愣了愣,压在臂上的手力道轻微,指尖安抚般压了一下,他绷得发疼的肌肉下意识稍稍放松了些。
  云寄书猛地站起来,挥袖带起的气劲将向逍轰下台阶,沉声怒道:“你这个好跟班从情报贩子手里买的令牌,南疆找不到他的资料,如此来历不明的散修潜入幽冥阁,你还要护着他吗?你别忘了,本座才是阁主!”
  蔺沧鸣听见云寄书发火,反而松了口气,云寄书还没查出霁涯的身份,这倒是好事。
  “把他带回幽冥阁细审,本座怀疑他是修真境之人。”云寄书压了压声音平静道,“你若还记得自己是幽冥阁少主,本座的命令照办即可。”
  “阁主,即便属下伪造令牌确实有罪,也是因身份卑微却想为幽冥阁献力才出此下策,罪当不至死。”霁涯缓缓开口,“属下拜入幽冥阁,献上泣血鹃,助少主擒回严氏促成合作,飞花城纵生塔几次舍命救下少主,为少主抛头洒血不求回报,少主信任属下实是属下三生有幸,若说属下别有用心,但请阁主一问少主,若少主有一分怀疑,属下愿当场自尽以证清白。”
  他这一番话说得慷慨坦荡,蔺沧鸣若非发现他按剑的手就信了,但霁涯自尽二字一出,无论真假,蔺沧鸣都不愿再听。
  云寄书冷笑道:“伶牙俐齿,东窗事发还妄图挑拨离间……”
  “够了。”蔺沧鸣一把抓起玉简掐断云图,从桌边拿走霁涯的佩剑警告,“我这次替你背书,等我回来你还有什么伪造假装暗中行事,统统招供画押,一句虚谎五十鞭。”
  霁涯没料到蔺沧鸣竟做的这么绝,直接关了云图,他稍稍睁大眼睛,有些磕绊地道:“……啊,好,多谢。”
  蔺沧鸣攥着玉简掀开帘帐出去,抬手想布下结界,又轻叹一声放弃了,站在门口劝道:“别走,等我回来,听见了吗?”
  霁涯按着桌子站起来迈出去的腿停在原地,差点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眼睛眨得飞快,睫毛扑簌簌的,半晌后又坐了回去。
  蔺沧鸣的话不只是警告,甚至掺了一丝放低姿态的恳求。
  蔺沧鸣希望他别走,甚至没下任何结界禁制困住他,单是希望他别走。
  霁涯揉了揉太阳穴,道:“好,我等你。”
  蔺沧鸣出门右转开了另一间有蟑螂的客房,甩出一道符纸贴在墙上隔断声音,这才重新铺开云图。
  半空中重新出现靠着王座的云寄书,只是王座右侧扶手碎了一半,雕刻精致的骷髅四分五裂。
  “吾儿真是长本事了。”云寄书咬牙笑得难看。
  “他是什么来历你不用再查,我心中有数。”蔺沧鸣直接道,“把注意放在傀师身上吧,霁涯我会看着。”
  “你有数?何妨说出来分我一点。”云寄书道。
  蔺沧鸣说:“与幽冥阁无关,我保证他不会威胁到幽冥阁利益。”
  “平日也不见你多关心幽冥阁,怎么现在还懂上幽冥阁的利益了?”云寄书心里不痛快,句句都带了刺,“既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先叫声义父再提条件,否则别怪我横刀夺爱。”
  “你……”蔺沧鸣一阵懊恼,所谓人在屋檐下,即使他把霁涯绑在身边,霁涯名义上也是幽冥阁的人。
  他犹豫了半天:“各退一步吧,你若是我父亲的朋友,我可称你一声世叔世伯。”
  云寄书确没多高兴,蔺沧鸣是为了霁涯才服软的,想想总觉得不是滋味,他敲了敲只剩半截的扶手,勉强道:“我比庭洲年纪轻些,叫世叔吧。”
  “世叔。”蔺沧鸣憋屈地拧开眼。
  “哈,乖侄子。”云寄书露出笑意,“我不知道你为何相信那小子,凭我多年经验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你不想我追查,我就卖你个面子,但你最好留个心眼,小心让人背后捅刀。”
  “嗯。”蔺沧鸣匆匆答应,“上次玉简多谢你,傀师可能和家父有交情,我欲先往瀚城查证。”
  “蔺家啊,不知还剩下多少有价值的线索。”云寄书沉下脸来叹了口气,“我这边查到一家炼制偃甲材料的工坊,与那具傀师所用偃甲来路一致,靳笙跟踪工坊主事往修真境去了,根据回报主事走的也是瀚城方向,不知目标是不是蔺府,你自己保重,不要冒险。”
  “我明白。”蔺沧鸣点头,“下次再联络。”
  “贤侄……哎,我还想听听沧鸣路上见闻呢,关这么快。”云寄书无奈地接住玉简,他扬手打了个响指,殿门外走进一个裹在暗影中看不清相貌的男人,单膝跪下行礼。
  “主上,还要继续查吗?”
  “把人带下去处理掉,一切照旧,不得惊动少主。”云寄书随意挥挥手吩咐。
  “是。”下属将向逍拖出大殿,悄无声息地隐去了身形。
  杉河镇客栈,霁涯保持着蔺沧鸣走前的姿势坐在矮桌边,他在心中甩了自己几个耳刮子,唾骂自己竟然沉迷美色连命都敢赌。
  他若现在就走,这段时间足够他全力御剑逃出杉河镇,如果不再纠结男主傀师和霁霞君的过往,他甚至连失忆都不用管,换个名号相貌去云镜海外,或是渡过堕水去沉沦境,北方更远的流天境……苍旻界何其广大,若有心逃走藏匿,蔺沧鸣拦不住他。
  但霁涯偏偏就使唤不动自己的腿,他幻想中的新生活没有蔺沧鸣,就渐渐变得灰白一片索然无味。
  他应该找出傀师的真面目,嚣张至极地将他狠狠挫败,到时他若愿意走,也是毫无负担的旅游,不是被组织吓得抱头鼠窜。
  蔺沧鸣没让霁涯等太久,就开门进来反手落锁。
  霁涯苦中作乐地脑补了点煽情戏,比如蔺沧鸣为保他认下什么惨无人道的刑罚,跪在大殿广场上挨揍,他深情地扑上前替蔺沧鸣挡板子,或者蔺沧鸣为保他喝下什么残忍霸道的毒酒……
  他还没脑补完,蔺沧鸣就好端端的进来,把玉简往桌上一扔,清脆的撞击声像一道洪钟。
  “阁主暂时不会对你动手。”蔺沧鸣冷冷道,他也不是单纯的人,云寄书答应他也只是表面功夫,能坐到阁主之位哪有心慈手软的,有了钉子即便错杀也不能放过。
  “嗯,多谢主上救命之恩。”霁涯垂头丧气地闷声道。
  “该说什么自己说吧。”蔺沧鸣站在桌边,帐篷最高处堪堪挨着发顶,他嫌晶石灯就在眼前晃得眼花,便抬手扯下灯笼砸到地上,帐篷内光影闪烁游走,最终在蔺沧鸣脸上留下一片暗色。
  霁涯缩了缩脖子,心说这是生气了呀。
  “我没有南疆户籍,拜入幽冥阁当晚从向逍手里买的。”霁涯坦白道。
  “还有呢?”蔺沧鸣不容喘息地逼问,“继续说。”
  “除了这个,也没骗你什么……”霁涯眼神飘了飘小声道。
  “我方才的话看来你没当真。”蔺沧鸣扯动嘴角嗤笑,弯腰伸手拽住霁涯手腕往桌上一带,按住右肩稍稍使力,“我有阿翎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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