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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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玉诚皱着眉看霁涯,眼神隐隐透露出不解,他回身一招手,扬声道:“蔺瀛已经被俘,没有危险了,出来吧。”
霁涯暗说果然有埋伏,他把刀别到身后,举起手走向严玉诚:“严少爷,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不如先带上蔺瀛撤退,边走边谈。”
严玉诚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片刻之后林中划过两道流光,落在严玉诚身边,一男一女皆蒙着面。
“妍儿……他确实是枫林派之人吗?”严玉诚扭头问蒙面女子,似乎临时吞下了什么字。
女子望向霁涯摇头:“我也不知,可能是父亲另有指派,特别是安插暗桩,我不认识也有可能。”
霁涯刚想说什么,陆仁突然惊叫了一声:“诈尸……蔺瀛复活了!”
众人听见声音视线齐齐转向霁涯身后,霁涯脸色一黑,瞬间催动灵力移形换位出现在严玉诚身后,那位名叫妍儿的女子反应迅速,回手甩出一道剑气,霁涯不闪不避,伸手在严玉诚颈后一敲,同时扼住他的喉咙扯到自己怀里。
剑气绕了个弯刺向霁涯后背,他身上的披风自发扬起,轻而易举地化消攻势。
“都退开,不然让你们少爷身首异处!”霁涯恶狠狠地威胁,带着昏迷的严玉诚环视左右,趴在地上的蔺沧鸣正扬着头望向一处,怪不得把陆仁吓得语无伦次。
“你别乱动,解药还在我手里!”陆仁掐诀发现禁制失效,忙对霁涯大喊,“你不是给他下毒了吗?你到底站在哪边的?”
“我当然是幽冥阁忠心耿耿的好员工。”霁涯笑容温和,“我为了在你的监视下演戏,可是特别下山去淘了个机关茶壶,能倒两样茶水的那种,可怜你十年元老怎么连这点南疆手段都没学会。”
陆仁和严氏众人退开围成一圈,眼神在静默的蔺沧鸣和霁涯之间来回转动,陆仁指了指他,混乱道:“可我亲眼看见…你偷袭……”
“唉,我现在信你每天的乐趣就是在山上看人掏粪了。”霁涯嘲讽道,“伸缩刀,用从你那借来的钱和茶壶一家店买的,我家少主如此丰神俊逸,我怎舍得捅他。”
陆仁噗地吐出口血,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霁涯盯着蔺沧鸣,心说我装的很过瘾了,你急匆匆爬起来倒是说点啥啊。
他此刻已经能断定严玉诚不是本人,并且周围严氏弟子还不知情,就隐晦地提醒蔺沧鸣道:“此地有我,你去追大的。”
蔺沧鸣没动,他望着剑拔弩张的氛围,那名蒙面女子纵然伪装再严实,他仍能辨认出那是何人。
她是林妍儿。
第15章 计划03
几天前在雁桥镇见到的人影并不是错觉。
蔺沧鸣缓缓站起来,捡回火铳,用袖口拭去落叶浮灰。
从前世林妍儿身亡,到他毫无预兆的重回玉霄,前后也不过五年,他还能清楚的记起林妍儿身中霁霞君一掌,血浸湿了衣襟泪流满面的模样。
林妍儿只比他晚一个月拜入玉霄,霁霞君告诉他林妍儿父母双亡,要他多照看着,他见到从嘉鸿真人身后探出头的小师妹,震惊和愧疚几乎一瞬间让他分不清噩梦现实。
但方才林妍儿却说“父亲”。
“纪涯……”蔺沧鸣攥着枪柄压低了声音,手背布满青筋指节苍白,“你去追吧。”
霁涯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拖着假严玉诚有些不甘,回了句稍等,冷声问林妍儿:“我家主上似乎对你很有兴趣,摘下面纱,报上名来。”
林妍儿举着一只手,用另一手指尖勾下面纱,露出一张娇俏可爱的脸,冷静道:“我姓周……”
霁涯不等她说完,从袖中甩出短刀在人质颈上划开一道血痕:“还姓周吗?”
“……林。”林妍儿目光如刀地看着霁涯,咬牙切齿地说。
霁涯微微一惊,他只是认为脱口而出的招供多半有假,这才试探一下,但如果这姑娘姓林,那也太巧,仔细看看年纪也对得上,可那个只会哭的小师妹怎么会出现在严氏的队伍里。
严氏和玉霄派各有一座主城的地盘,放在整个修真境也只是普通门派,两家算是邻居,表面融洽背地捅刀那种,原着中严氏就早早想挖蔺沧鸣过去,霁涯诧异地打量面前神色成熟坚毅的女孩,和原着根本对不上号。
唯一的解释就是林妍儿的背景有问题,霁涯暗中联想起来,原着中严玉诚数次拜访玉霄派,两人从未表现出超过主客以外的朋友关系。
霁涯面色一凛似有不悦:“林妍儿,我记得你是玉霄派的人。”
林妍儿眼中闪过愕然,没料到在南疆竟还有人能认出一个籍籍无名的修业弟子,她皱眉道:“然后呢,我等确实潜入南疆确实不对,但也该给我们和贵主谈判的机会,陆仁私自谋划背弃我们的意思,我们定会处罚他,给贵阁一个交代,相信贵阁也不愿因为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影响我们未来的合作。”
蔺沧鸣默许了霁涯的问话,他眼前的林妍儿太陌生了,和那个遇事不决只会哭闹毫无主见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他在万窟崖醒过来时,已经下定了决心今生再也不会护着林妍儿,他背负血仇不该把危险带给无辜者,再连累林妍儿死在他面前,只要他不再心软,林妍儿早晚能学会自立。
可现在这个林妍儿,哪是需要他照顾的小师妹。
霁涯嗤笑一声鄙夷道:“我又不是幽冥阁高层,谈未来合作没用,又是玉霄派,又是颖州严氏,枫林派,好个三姓家奴,我平生最恨不忠不义之徒,就将你斩断手脚吊在雁桥上示众如何?”
林妍儿面色一僵,她双唇微动,一点点咬住了下唇,转瞬间就变得凄楚可怜,豆大的泪滴溢出眼眶,在略微鼓起的脸颊上划出两道水痕,身形一晃跪坐下来,委屈道:“小女子也是身不由己,放过我吧,我只是玉霄派的修业弟子,来严家交流学习,方才那些话都是严少爷教我的,我装不下去了,饶了我吧……”
霁涯眼角抽了抽,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偏头一看是蔺沧鸣,他不得不说实话林妍儿哭的十分唯美惹人爱怜,足以引起任何道德尚存的人类同情,影帝当之无愧,他生怕蔺沧鸣还有道德开口阻止他,就用手肘拦了一下蔺沧鸣,小声道:“此人不可信任,我认得她,她此行必有其他目的。”
蔺沧鸣轻轻蹙眉,林妍儿把眼神转向了他,浅淡的眼妆也哭花了,蔺沧鸣深吸口气背过身去,掌心渗出暗红。
他无法抑制脑中浮现出刻骨铭心的画面,七年前他和小妹刚踏进蔺家大门,被结界掩饰的火光和血腥就像梦境般铺在眼前,流矢越过屋脊飞来,他的小妹跑在前面,躲避不及,被数支箭矢刺中胸口。
才九岁的小姑娘用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他的衣襟,哭着喊疼,求他的哥哥救救自己。
霁涯扮恶人扮的上瘾,眉梢一挑低笑着说:“放过你也不是不可能,我与玉霄派副掌门霁霞君有些龃龉,听说霁霞君闭关,我放你回去,你替我杀了他……不,最好让他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惨淡而亡!”
“好,我会帮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会做你的内应。”林妍儿擦了擦眼泪,心知装惨对满脸愉悦的霁涯没用,“严氏有什么打算我也可以告知,我和他们没关系,只要放我回去,你得到的利益会比杀我更多。”
霁涯晃了晃刀:“我对利益不感兴趣,也不想听你画饼,让我听听你的计划,也好确定你到底有多少价值,能不能做得到。”
林妍儿暗地里松了口气,既然有所求那就好办,也幸好幽冥阁不知霁霞君已经失踪,她尽量用笃定的语气陈述道:“我有计划,霁霞君和他的亲传弟子蔺海一向貌合神离,蔺海喜欢我,我可以利用他对付霁霞君,让他们师徒反目,如果您能派人配合我陷他入罪,我保证让霁霞君背上千古骂名!”
霁涯从牙缝里抽口冷气,此时再回顾原着剧情,林妍儿幼稚麻烦的举动都有了解释,林妍儿一直在伪装,利用蔺沧鸣的感情让他为自己触犯门规,最后将他逼走,只剩下严氏愿意收留他。
蔺沧鸣到底是个什么锦鲤,值得花费数年心思就为了让他离开玉霄加入自己阵营?霁涯一时不解,他正想再问,忽感身边温度骤降,蔺沧鸣的杀意不加掩饰的逸散,让他耳边幻觉般响起万鬼哭嚎的哀鸣。
霁涯手一松,把假严玉诚丢到蔺沧鸣脚下,虽然不知林妍儿那句话让蔺沧鸣动了杀心,但他差不多搞清楚剧情了,就识趣地说:“我去追人,你自便。”
蔺沧鸣扬起火铳,对着天空扣动扳机,幽紫的讯号徽记在上空展开,不消片刻林中数道黑影现身,轻而易举制服在场严氏弟子。
“把她带过来。”蔺沧鸣对为首的女子吩咐,转身走出一段距离,咬牙一拳砸上树干。
他的指节擦出血痕,暗红的血沾在树上,粗糙的树皮滋滋啦啦的冒起白烟,像遭无数白蚁啃食似的,刹那间整棵树身拦腰而断。
林妍儿被反绑了双手带到蔺沧鸣面前,墨煞堂新任的队长踩上她膝弯逼她跪下,然后又如阴影般告退消失。
林妍儿猜测他比霁涯地位更高,便想谈合作,蔺沧鸣抬起右手制止她,然后摘下进入幽冥阁后从未离身的面具。
蔺沧鸣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他再也没办法像前世那样做出大哥的关怀和无畏:“你想让我离开玉霄派,为什么?”
林妍儿张大了眼睛震惊不已,她低头拼命眨眼,再抬头仍是那张熟悉的面容。
“玉霄派到底有什么秘密,或者说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蔺沧鸣看了看自己手,他要感谢幽冥阁的镇派秘笈,这满是蛊毒的血提醒了他,不能再感情用事,重复从前的错误了。
“师兄,救救我,我根本不知情,是严少爷逼我来的!你和师父都失踪了,妍儿在门派受人欺负,出去学习也被人逼迫。”林妍儿用膝盖挪着往蔺沧鸣身边靠近,把下唇咬出了血泫然欲泣,“师兄,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救我走好不好,我答应嫁给你,我们成亲……”
枪口迸发出一丛火星,林妍儿话音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血流如注的断臂,又望向满脸厌恶的蔺沧鸣,疼痛这才爬上脑海。
“啊!蔺海你居然…咳……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账!蔺家没一个好东西!”林妍儿另一只手得到了解放,捂着胳膊疼的满地打滚,失去理智地痛骂,“你知道我看见你有多恶心吗!你怎么不去死……霁霞君为什么不打死你!”
“我对你从来不是男女之情。”蔺沧鸣蹲下去按住林妍儿抓起她的衣领,瞳孔泛起鬼火般的蓝紫,周围草木瞬息枯萎凋零,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早知我的身份,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
林妍儿脸上再没有了从容哀戚,涕泗横流狼狈不堪,她断断续续的发出冷笑:“蔺庭洲抢走本该属于我父亲的东西,他是个无耻的强盗,害我枫林派没落至此,被严氏当做呼来喝去的狗,连我这个本该接任枫林派的少主都要卧底玉霄,蔺家死的好!”
蔺沧鸣松手把她扔回地上,眼中渐渐冷冽结冰,林妍儿竟然这般恨他,那前世不可能替他挡足以致命的一掌。
他告诫自己冷静,当时幽冥阁和玉霄派双方交战,他并未参与,霁霞君却忽然对他出手,那个方向……蔺沧鸣眼睫微颤,莫非霁霞君是想趁机将他送出战圈?而林妍儿借机诈死,所以师尊当时才隐约露出惊讶……
“所以我为你屡次冒犯师尊,责怪师尊冷漠不通人情,你都当做笑话是吗?”蔺沧鸣沉声问她。
“对,我看见你只有恨,从未有分毫感动!”林妍儿吐出一口血沫,轻蔑道,“霁霞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意针对你,我不过是给他理由罢了,你真可怜啊师兄,你爹娘小妹全死了,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真心对你好,世上依赖你的都是有利可图,哈哈哈…啊……”
蔺沧鸣指尖燃起一缕蓝焰,焰火似幽魂般缥缈悚然,他将火苗甩向林妍儿,蓝焰没入林妍儿眉心,她登时垂下了头表情空洞,再无反应。
“让我离开玉霄派,到底有何好处?”蔺沧鸣的嗓音冰冷刺骨,“回答我。”
“……还念草。”林妍儿语调机械地讲出一个名称,“我们想要,还念草,蔺家抢走……”
她陆续讲出几个字,眼中越见挣扎之色,蔺沧鸣此时还无法完全控制读取记忆这种高级术法,正要再来一次,林妍儿猛地一咬舌头清醒过来,吐出口血,不知自己说出了什么,面露绝望地激怒蔺沧鸣。
“师兄,你看看我的脸,蔺沧鸣。”林妍儿用左手摸着自己的侧颊,沾上道道血痕,“别白费心机控制我,为了夺回枫林派应有的地位,我连自己的脸都舍弃了。”
蔺沧鸣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父亲,女儿只能做到此了……”林妍儿惨笑道:“我父亲在收到蔺家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