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小野狼[娱乐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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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难道是他的哥哥们担心他回家分家产?
姜桥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毕竟他在的区域华人还挺多,别说歌迷粉丝了,连个认识他的人都没有。
吃过早饭后,他坐在花园里一颗树下,看唐暮帆的乐队排练。
今天大家都起得很早,吃得是正儿八经的早饭,对于一群长期生活从十一点开始的夜猫子来说,着实有点辛苦。
哪怕吃过了早饭,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可一旦接触到各自的乐器,音乐声响起来了,每个人就像被点燃了一般,像绿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虽然平均年纪不大,但他们每个人状态都在,技巧娴熟,最感染人的还是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蓬勃,再加上对音乐的热爱,抱着乐器舞动的少年们好似在发光。
“第一首。”
唐暮帆拿着手机看词,念了一遍后颇为嫌弃地皱眉。
“这什么破词,酸气都快要把我熏死了。”
听前奏姜桥听出来了这首歌的歌名,歌词他记得是圈内著名填词大佬写的,唐暮帆竟然敢说这种话,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要是个公众人物,说完后半生就注定与红无缘了。
他态度如此,姜桥便对他们这场纯为了利益的演出不抱希望,可当他听见唐暮帆的第一句词,就发现他想错了。
口嫌体直,唐暮帆在前奏起来的几秒钟就入了戏。
不同于唱自己原唱曲的嚣张和中二,唱情歌时他的声音也可以深情饱满。
他的声音偏低,略带着点点烟嗓的调调,放出来的瞬间,就让人脑海中有了画面——一个失恋的男人摇晃着酒杯坐在吧台前,背后是一盏昏黄的灯。
一首接着一首,不同的歌词,不同的情绪,他能在瞬间完成自己入戏、表达给观众这个过程,并且将演唱技巧和情感完美融合,气息很稳,少有瑕疵。
姜桥听到最后已经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他点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迫不及待想要跟人分享他意外发现的宝藏。
圈内好友很快就回了他。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是唱得非常不错。不像是专业学音乐的,如果给他一些专业指导,他一定能发光发热。'
姜桥也激动的敲字:'最令我惊讶的是他的共情能力,每听一首歌都好像看完了一场表演,他能完全融入歌词里,好似他就是词中人。'
他拍了一段视频过去,好友看完道:'卧槽,长这么帅唱什么歌,演戏去吧。'
姜桥发了个鄙视的表情。
'为什么长得好看就要去演戏,唱歌不好吗?'
对方回复:'姜大少爷你不懂人间疾苦,演戏赚得多啊。'
对牛弹琴。
姜桥觉得自己找错了人分享,但他的记忆里最聊得来的,除了他经纪人,就是刚散了乐队的主唱,都不合适。
算了,他继续录视频,并且保存了唐暮帆后来几首放松心情的原唱曲,他统统保存好,决定以后找到合适的人了再拿出来分享。
唐暮帆表现不错,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接下来就是纠错环节,这个时候姜桥见识了唐暮帆超凡的记忆力和找茬能力。
“狒狒,你进快了。”
“小酒,你有个地方节奏错了。”
“牛奶,第二首歌2分50秒的时候你和声……”
牛奶非常有底气的说:“我跟了!”
唐暮帆一记眼刀飞过去:“你他妈的打了嗝儿!老子说了多少次,有演出不要把磕可乐当水喝,你听了吗?”
一人挨骂,所有人都消停了。
姜桥换了个角度更好的位置,坐在台阶上看他们,看着看着,脸上带了点笑。
少年、梦想和晨光,大概可以拍在世界名画前三。
又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下午过去了。
姜桥看到唐暮帆老老实实地喝起了开水泡胖大海,跟个老大爷似的靠着树,等其他人收拾乐器。
等他们弄完,唐暮帆朝他走来。
“有什么建议?”
姜桥想起好友说的唐暮帆差一点专业系统的指导,可真的等这人过来问自己了,他却不想给出什么指导。
“就保持这样很好。”
现在太多的炫技歌手,保持这种天然去雕饰的特色倒是更吸引人。
“是吗。”
唐暮帆挑了挑眉,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姜桥才明白他根本不是来求指导的,等着挨夸呢。
他起身,接过唐暮帆的水杯,帮他重新把开水灌满。
“唱得非常不错啊,注意保护好嗓子。”
说完,姜少爷自己都要感动哭了,他什么时候这么体贴地照顾过人。
唐暮帆则是一副被伺候惯了的坦然样子,端着他的杯子,肩膀蹭了姜桥一下。
“你想不想来一下。”
姜桥有一点迟疑,“我没怎么跟乐队合作过。”
“啧啧,说得好像你演出经验极其丰富似的。”
姜桥心想,那可真是太丰富了,说出来吓死你。
不过他真的想试试跟唐暮帆的乐队合作,没有哪位喜欢真唱的歌手不想跟乐队合作的。
“有机会可以试试。”
“说好了。”
第5章 对峙
姜桥跟唐暮帆站在一起,一人一杯胖大海。
乐器收拾得差不多了,场地重新空了出来。
姜桥问:“今晚吃什么。”
唐暮帆说:“反正明天有演出费拿,不如今晚出去吃……”
吃什么?
没动静了。
姜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身边的人始终盯着一个方向,他也循着视线望过去,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开入了这片‘贫民窟’。
他猜到了是谁,早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他想说他来处理,唐暮帆却一伸手,给他按住了。
“你应该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唐暮帆只留了这么一句话,就往前走去。
黑色宾利上下来好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西方男人,个个身强体壮,在一群练家子面对,唐暮帆那几个兄弟显得像一排豆芽菜。
但年轻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梗着脖子杵着,一步也不退。
唐暮帆走到最前面,看着还在车内唯一一个没下来的人。
“事儿是我做的主,有什么账算我头上。”
车上的人没动,挡在唐暮帆面前的保镖说了句英语。
小酒能听懂也假装听不懂:“说什么鸟语,说人话。”
他腿抖得厉害,吼得也超大声,显得格外的外强中干。
车上的人慢慢悠悠下来,跟唐暮帆想象中的渣男不太一样,他长相普通,靠着一身高定西装和奢侈品饰品,才勉强把自己粉饰得人模狗样。
“我想见的人不是你。”
“我知道。”唐暮帆穿打着T恤,双手环胸气势也一点不输:“但你想见的人并不想见你。”
旁边的保镖往前迈了一步,男人伸手一挡,声音还很绅士:“just kids。”
十几岁的奔二叛逆少年最听不得‘孩子’这样的字眼,鼓棒一抡,就是几句国骂,但都被唐暮帆拦了下来。
男人趁着这个机会,胸有成竹地说:“你们只是犯了一点小错,我不会计较,让姜桥出来,我有事跟他谈。”
“他没兴趣跟你谈。”
“渣男!”
“畜牲!”
“司马玩意儿。”
这都是唐暮帆教他们骂的,此时已经非常熟练,想要阻止根本来不及,唐暮帆只好摸了摸后脑勺,随手拎起一啤酒瓶,做好硬着头皮上的准备。
男人此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差点就要按捺不住,却在树后看到了姜桥的身影,勉强压抑住了怒气:“那就麻烦你转告他,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我也不想。希望他给个机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闹得太难看。”
后面那句话更像是威胁。
唐暮帆脸色就更冷了。
“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好谈的。”
男人没再说什么,在身旁的护栏上留了张自己的名片,走了。
唐暮帆扫了一眼他的名片,中文名罗冶,任职公司有点眼熟,他们好像参加过这个公司筹办的比赛。
他收回视线,踹着几个骂骂咧咧的人往回走。
狒狒说:“那句话怎么说的,狗永远都是狗,而人却总是不当人。”
小酒说:“我最讨厌这种恶心的渣男,不喜欢就直说,离就离分就分,脚踏两只船就是吃着锅里的还惦记着盆里的。”
牛奶已经不想掩饰他的骚零属性了,翻了个白眼说:“你们男人不就都这样,就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说完,看向不知何时走来的姜桥,“对吧,桥哥?”
姜桥只觉得啼笑皆非,要怎么才能证明他的属性真的是纯1?咱俩真当不了姐妹。
他看向唐暮帆。
唐暮帆还在挠他的寸发,他觉得这事儿不适合开玩笑,于是抬脚给了牛奶一脚,阻止他继续骚下去。
“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吃饭。”
“我来请客吧。”姜桥说道。
吃了这么久白食,也该奉献一点了。
姜桥给他先前来这座城市度假常去一家酒店打了电话,要了一间包厢,可以让他们尽情的撒野。
酒店安排了车过来接,也是宾利,还是同款。
牛奶坐上车后说:“渣男的车也是这款,是不是也是去酒店租的?”
“不是,那辆车不是他的。”姜桥脸色稍冷,罗冶更钟爱跑车一类,那款车是另一个主人选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牛奶识趣地闭了嘴。
姜桥一路上没有再说话,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等宾利抵达酒店,挂着铭牌的大堂经理亲自弯腰开门,一手规矩地附在腰后,另一只手贴着车顶,讲的还是中文。
“欢迎。”
门迎站了两排,腰背挺得笔直,见人来了,喊口号、鞠躬一气呵成。
贫民窟的少年第一次体验到贵宾级别的待遇,眼里都是兴奋,夸张地张着嘴,激动又兴奋地看着姜桥。
姜桥给了个安抚的眼神:“好好享受。”
姜桥的本意是让他们吃顿好的,安抚一下丢了工作的心,顺便以一个更好的状态迎接明天,但这群穷小子一旦接触到白吃白喝四个字后,就开始疯狂撒野。
牛奶接过侍应生的热毛巾擦手,人还没坐下就开始点餐。
“酒不要贵的,要多的,要好看的,照片拍出来好看大气的。”
“菜随便吧,肉多一点。”
就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姜桥加了几份他常点的招牌菜,又跟负责照顾他们的管家交代道:“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但是酒不能上太多。”
“是的,先生。”
姜桥说完,在他们开瓶的时候离开了包厢。
这间酒店有一间他长期预留的套房,他来这里玩儿的时候都住在这里,姜桥想去看看还有没有值得自己带走的东西,因为以后恐怕不会再来了。
他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客厅摆放着的合照。
蓝竹当时还问过他,酒店的房间而已,有必要吗。
姜桥当时的回答是:“像我这种人,最大的特长就是把酒店住出家的感觉。”
他走进房间,还没拿起那相框,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唐暮帆半颗从门外探进来。
“方便吗?”
姜桥点了下头,“顺便帮我把门带上。”
唐暮帆手轻脚轻地进屋,也是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合照。
因为照片里的人实在是太吸引了,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是姜桥和一个男人的合照,男人应该比姜桥年长不少,并不是非常惊艳的长相,笑容温柔优雅,眼眸中好似含着和煦春风,是那种一眼就会让人觉得非常舒服的男人。
“他是……”
“他叫蓝竹。”姜桥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布袋,将照片放了进去,“算是我的启蒙老师。”
‘罗冶’这个名字他毫无印象,但‘ZHU·LAN’他倒是还记得。
“刚到这边的时候,我们报名参加了一个文化公司举办的音乐比赛。”
姜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他说。
“哦?”
“我记得那次比赛的规则很特殊,对参赛选手没有任何要求,唯一的要求是参赛曲目词曲必须是原创,然后我们就积极报名参加了。”
姜桥几乎能想到他们那股狂妄劲儿,同时他更了解蓝竹的品性,对后面的剧情十分期待。
唐暮帆是个话少的人,酝酿了好久才开始回忆那天的悲痛记忆。
他们准备的参赛曲目有两首,一首中文,一首英文。中文那首他们相当自信,英文那首由于水平有限总共就五句歌词,大部分用‘oh’‘ye’混过去,当他们注意到评委席有一名叫‘ZHU·LAN’的中国评委时,可以说是非常的开心了。
唐暮帆记得非常非常清楚,他们开始表演时,前五秒ZHU·LAN的表情是欣喜、惊讶,而后开始皱眉,最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