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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败家先生叕在扔东西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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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他吃两口面包就喝一口汤,的确不挑,狼吞虎咽地喝了一大半碗汤,估计是肚子里有了货,速度降了下来。
  李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岑棽,表情一沉,像是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跑回家对着爸妈哭诉似的,才说:“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
  “终于肯和我说了。”岑棽想,但没有吭声,安安静静等着李他的下文。
  “我到家的时候,他们还没吃晚饭,我在篱笆外听到我妈说,要多准备一副碗筷,说……我的魂儿也要回来吃饭。
  “我爸说,不用了,大过年的,提死人干嘛,晦气。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我在外面不声不响地就死了,我也就没有回家的必要了。”
  岑棽听到这里,不免又心疼,他没撕面包了,绕过去在李他身边坐下,揽着李他的肩膀,“不可能啊,你不是每个月发了工资都往家里寄钱吗?他们怎么会以为你死了?”
  “这个月二十号发的工资,我想着寄回去也得二十多号了,我就没寄,放包里背回去的。”
  岑棽明白了……
  有钱往家里面寄时,李他就是个活人,还是个能为家里面创造财富的活人。
  但凡有那么一个月,晚了没收到钱,李他就又是个死人了。
  现在开始往家里寄钱,李他说不定还能诈尸……
  那你就这样回来?在漫天大雪的西安街头,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儿?
  岑棽想:你好像对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一无所知,你就跟在剜我的心似的。
  李他伤心的好像还不止这个,他把脑袋靠在岑棽肩窝,说:“我的钱,在回西安的火车上,还被扒手给扒了。”
  怪不得饿成这样。
  岑棽又心疼又好笑,他摸了一把自己下颌处李他的头发,“谁叫你背那么多现金在身上,存卡里不就行了。”
  “不行,”李他摇头,“我们那要镇上才有银行,镇上很远,妈妈腿不好,外婆又看不见,妹妹还小,不方便……”
  傻李他啊……岑棽更心疼了,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疼人的人。
  岑棽心疼是心疼,但很不厚道的,他内心有些窃喜:李他没人要了,那李他就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你回西安,是打算去哪?回你那宿舍吗?”
  李他没说话,岑棽又问:“为什么不来找我?”
  李他这才抬起头,说:“没有,我是打算找你的,但是没打算那么快,我想先休息两天,不想让你看到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想给你负能量。”
  李他啊……老子真的是爱死你了!
  你把我当垃圾桶、什么话都和我说都没关系,我就是最负能量的一个人,还怕什么负能量?
  岑棽又把李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搂了好久。
  时间的确不早了,岑棽才轻轻把李他推开,“先去洗澡,洗了澡我们早点睡觉,好吗?”
  李他点头,“我没有……”
  “我有,都有,”岑棽站起来,把李他往浴室的房间带,“牙刷毛巾内裤都有新的,你自己去挑,睡衣睡裤也穿我的,我有好几套。”
  李他走到了浴室门前,门被岑棽打开,李他却走不动了。
  岑棽的浴室不是一般的浴室,是一间大房间,外面是开放的衣柜、洗漱台、储物柜,每一格都整齐地摆放着透明的收纳箱,李他就看了一眼,就知道哪是放的内裤袜子,哪是衣服毛巾了。
  东西多,但无比清晰明了。
  岑棽推着李他走进去,笑着说:“龚阿姨哪哪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老是买东西塞我屋,要不是看着还算整洁,我早就把这些多余的都扔了,幸好没扔。”
  大房间里面还有一间小房间,这才是真的浴室,大花洒、小花洒,又用一扇玻璃门围了起来,两米之外是一个大浴缸,整个浴室瓷白,白得发亮。
  李他转过身看着岑棽,表情愣愣的。
  岑棽知道他是吃惊,却故意装会错意,说:“怎么?要我和你一起洗啊?”


第42章 木
  当然不是!李他赶紧把岑棽推了出去,自己在墙上的柜子上拿毛巾牙刷。
  岑棽在门口喊:“刚吃完东西,水别开太烫。”
  “知道了。”
  李他随便找了套岑棽的睡衣,洗了澡出来,慢吞吞地往床那边走。
  岑棽的衣服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肩线落到了手臂上,胳肢窝落到了肋下好多,衣摆长,后面把屁股都遮住了。
  袖子也长,李他要是双手垂下,只能露出来中指指头。
  裤腰还行,稍微有些松,不使劲往下扯也不会自己往下掉。
  裤子也长,偏偏又是丝绸材质的,垂坠着,裤脚挽不起来,李他只能双手拎在大腿的裤缝儿上,生怕踩着。
  岑舍正靠在床头玩手机,抬眼看了一眼李他,深灰色长衣长裤,就露了一截脖颈出来。
  衣服虽然宽大,但岑棽知道里面是细腰细腿,就凭空有一种袅娜的感觉。
  岑棽笑着说:“没事,踩了就踩了,注意别摔了就好。”
  岑棽没有多看李他,径自去浴室洗澡了,岑棽正在给李他的手机充电,李他就走过去坐在床边,解锁看了一眼。
  他家里没有电话,隔壁倒是有一户有。家乡一些打工的年轻人就记那个号码,往乡里打电话时,电话主人再叫自己家里人从地里回来接。
  李他自然也知道那个号码,要打电话回去解释吗?
  解释我没死,我还活着,然后呢?继续在外面打工,继续往家里面寄钱,扮演着一个随时会嗝屁的儿子角色……
  李他越想越难受,好不容易因为岑棽在身边的那种安全感又开始慢慢消失。
  李他现在就想冲进浴室里抱着岑棽,他也觉得奇怪,只要岑棽在身边,好像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李他吓了一跳,便放下手机,悄悄走到门后去听。
  门外说:“小棽,方便吗?”
  李他记得这个声音,刚刚送吃的上来时和隔着门和岑棽说了两句话,应该是龚阿姨。
  李他开了门,果然是龚阿姨,端着一盘切块的水果,旁边两把叉子。
  “岑棽在洗澡。”李他说。
  “嗯。”龚阿姨笑着,反手把门轻轻关了。
  李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在床边坐了下来。
  龚阿姨把水果放在床边的高几上,挨着李他坐了下来,她笑着看着李他,问:“叫什么名字啊?”
  “李他,人也他。”
  “李他?倒挺特别的。多大了?”
  李他:?
  这走势怎么有点不对?
  “十八了。”
  龚阿姨笑得更开了,“我说呢,看着就还小,不像小棽的同学。”
  李他莫名的心虚,低着头,连龚阿姨的眼睛都不敢看,小声说:“朋友。”
  龚阿姨也很小声,说:“从小到大,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朋友。”
  李他惊讶,他不知道岑棽朋友多寡,只觉得不管岑棽对别人还是别人对岑棽,都是不咸不淡的,也只有汪泊言好一些……
  “就那个小汪吧,也没到家里做过客,人家不乐意来,宁愿上外面玩去。”
  李他笑了一下,心想我是无家可归才来的。
  “他们在学校,都忙。”
  龚阿姨点点头,表示认可,手伸过去轻轻扶着李他的肩膀,一下一下拍着,像哄小孩儿似的,说:“小棽啊,我看着他长大的。他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一个人吃饭玩儿,一个人上学写作业。你也看到了,家里这么大,没人的时候,针掉在地上都能有回声。
  “他小学大概……二三年级的时候,还经常在家里迷路,害得我找不着。但就是这样,他也不出去玩,整天就待在家里,我还以为他是个神仙,要闭关修行,不需要朋友呢……”
  正说着,浴室的门打开了,岑棽擦着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纯黑色的丝绸睡衣。
  他远远看见了龚阿姨,笑了一下,也走过来挨着坐下。
  “您怎么上来了?”
  龚阿姨把另一只手也搭到岑棽肩上,奈何肩膀太高,举着累,龚阿姨又放了下来,说:“不是才刚吃了东西么,切了点水果上来,解解腻。”
  岑棽嗯了一声,就坐在旁边继续擦头,龚阿姨扭头对着李他,继续说:“阿姨后天要出去旅游,早就定好了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来,就没单独给你收拾房间,不然到时候没人去收拾打扫,你就委屈点,和你哥挤挤睡啊。”
  岑棽:?
  “和我睡怎么就委屈他了?”
  龚阿姨置若罔闻,看都没看岑棽一眼,“夜里冷了和你哥说,饿了给我打电话,我起来给你俩做吃的,就当在自己家里似的,别拘谨,你哥喜欢你。”
  此言一出,李他和岑棽两人都愣了,岑棽的擦头的毛巾都忘了放下来。
  可龚阿姨就仿佛说着“吃了吗”这样的最朴实的话,没有丝毫意识到不对劲。
  龚阿姨是岑棽家的老阿姨了,早在十年前,岑家开月薪过万的工钱聘来的高知,她这些年未婚未育,把岑棽当做自己的儿子照顾,倒不是图岑棽什么,她在岑家干了二十年了,养老送终的费用不愁。
  她心疼岑棽,她也知道分寸,她只是个住家保姆,但是却仿佛比岑棽的亲妈还了解岑棽,至少她能从岑棽的语气表情中感受到,岑棽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龚阿姨还在滔滔不绝:“你不知道,你哥前两年,还想把这张床给扔了呢,说不睡床,床又小了,幸好没扔,不然看你们俩今晚睡哪?我看还得去订一张大点的,得再长点……”
  “龚阿姨,都一点了,你还不睡,又长白头发了!”岑棽说着,赶紧把龚阿姨扶起来,往门外面推。
  龚阿姨不情不愿地走了,岑棽才折返回来,要去吹头,又问:“吃水果吗?”
  “刷牙了。”
  岑棽笑了,“待会儿再刷一次不就好了。”
  “我还不饿。”
  岑棽:“嗯,不吃就拿到那边水吧去,放冰箱。”
  说完,岑棽就顶着湿发去了浴室吹头。
  当岑棽吹干头发,拿了一个枕头过来,看到李他还搁原地儿坐着发呆,水果倒是拿去放了。
  岑棽走过去,随意地揽着李他手臂,“还想呢?”
  李他动都没动,好像已经习惯了岑棽搂他。
  “外婆……她也以为我死了吗?”
  岑棽双手环过去把李他圈住,“别想了,我们先好好过年,好吗?等过了年,你要是想联系,就再回家一次,把事儿说清楚了,倒时候再来西安,一样的。
  “你要是不想联系……那就算了,孤家寡人,是件好事。”
  李他又愣了一小会儿,点点头,扭头看着岑棽笑了出来。
  “睡觉了,太晚了。”岑棽说,声音像带着蛊惑的魔力。
  李他被催眠了似的,点了点头。
  岑棽就马上用遥控器关了灯,整个房间一下子漆黑一片。
  李他摸着黑,自觉地掀开被子,缩到床边上躺下,枕头都没枕上。
  被子很宽,两人同盖,即便李他离岑棽离得老远,被子还是有余,岑棽觉得自己还是跟一个人睡似的。
  “你是不是睡沙发睡惯了啊?过来点。”岑棽说。
  李他听进去了,挪了一点点,两人还是隔得很远。
  岑棽还是觉得不够,在心里骂这张床太大,他只能主动蹭过去,和李他一起挤在床的一边。他侧着身,试探着把手拿过去环住了李他的腰,手心覆在李他小腹上轻轻地揉。
  布料顺滑,手心下面的皮肤滚烫。
  岑棽明显感觉到李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夜深人静,一点响动都会被放大数倍,岑棽的动作窸窸窣窣的,盖过了李他急促的呼吸声。
  “你干嘛啊?”
  “疼你。”岑棽说,“前几天你不是拉肚子,不是让我心疼一下你?”
  李他的脸突然就烧了起来,他庆幸岑棽看不到。
  李他仗着夜色,也侧过身,一只手从上面伸过去,另一只手钻缝缝,从岑棽腰侧和床的接触面穿过去,也紧紧搂着岑棽的腰,把脸埋进了岑棽胸口,一句话都不说。
  左胸口,又是左胸口,总是被李他攻击,意外地撞、故意地贴、硬的脑袋、软的脸颊……岑棽的心跳得飞快。
  李他粗重的鼻息喷在他左胸口,岑棽本来沁凉的睡衣布料也开始发烫,感觉胸口好重。
  温暖的大床,静谧的空间,岑棽还搂个喜欢的人在怀里,不难受才怪。
  欲|望蠢蠢欲动,但是他在家里,他不能。
  他在这块地儿上要是随便发情,自己都觉得膈应,也觉得是对李他的侮辱。
  于是他只能下巴虚虚抵着李他的头发梢,努力地闭眼酝酿睡意。
  一夜酣眠,李他不择席,但估计是因为有心事,五六点时便在岑棽怀里醒了过来,他一动不动,只是听着岑棽还十分平稳的呼吸,还有自己脸颊边的心跳声,忽然感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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