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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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社会同样,发现体贴温柔能让他在工作中获利,他便改了脾气,时间久了变成了本能。
后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本身就是这样。
南若本不在意傅卓的冷嘲热讽,网络喷子的威力可比他厉害多了,傅卓才哪到哪,连个脏词都没有,何况傅卓才十七,他一个奔三的人没必要去跟一个高中生计较太多。
且小若谷觉得对傅卓有亏欠,愿意让着他。
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
熊孩子。
南若觉得自己刚刚还是教育轻了,要不是在宫里顾及太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
刚拐上山,迎面周保领着两个小太监迎上来:“公子,殿下吩咐奴婢带您去更衣。”
南若就朝山顶看了一眼,忘了,领导有望远镜看得见。
就是不知道看到两个员工“互殴”什么想法,会不会对他有意见。
虽说错不在他,可傅卓是领导亲信,且有亲戚关系的那种,他一个后来的,还是先跳槽又跳回来的,难博领导信任。
南若就幽幽叹了口气。
果然到哪里升职都不容易。
简单擦洗换衣,周保还体贴的拿来药箱,叫细心的宫女帮他处理了伤口。
上山见到太子,他并没有问他和傅卓如何,开门见山道:“陛下与皇后船驾已到广吉,再有两日便到京城。”
还真是男女主要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是行程这么安排,还是专门为了上官子辰。
南若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有点忐忑有点好奇,还有一点激动——活的皇帝,他第一次见。
想了想,先请示领导:“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将煮好的茶倒进两个杯子里,自己端走一杯,冲他点点下巴,示意将另一杯拿走:“此事暂且打住……”
南若拿杯子的手一顿,看向太子。
太子:“事情至此,自有大理寺依法定夺,便是孤也无法插手太多,多做多错,你与傅卓无需再参与其中,免得被察觉。”
南若明了。
民事能做的够了,接下来交给刑事,这不是他们能掺和的,皇帝回来肯定会派人重点彻查,他们非但不能动,还得隐藏起来,做好扫尾。
“殿下设想周全,臣受教。”
太子便端起茶抿了一口,对他这点奉承已经习惯,且竟有些受用,他平素极烦人阿谀,可不知怎的,南宫若谷这般说,他却没有反感,约莫是他确实真诚?
“孤还未告知傅卓,你去同他说一声。”
南若就明白,这是不在意刚刚他推傅卓的事,会替他兜着不外传,毕竟他现在明面上还属于皇后阵营,又给他机会与傅卓说和,当下笑着应是。
太子素来言简意赅,说完正事便挥挥手赶人了。
南若不着急去找傅卓,先调出小若谷所有关于男女主的记忆,细细翻阅起来。
远离京城百里外的大运河上,十来艘船只整齐的排列航行,正是帝后御驾。
最宏伟最华丽的那艘船上,被南若惦念的男女主正在享用下午茶,双胞胎儿女在旁说笑玩闹。
荣王眼馋妹妹在岸口买来的纸风车,冲着母亲撒娇:“母后,我也想玩。”
郑皇后揽住儿子,点点他的鼻尖,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要,早让灵雨多备了一份,去找她要。”
荣王就扑到她怀里蹭了蹭:“就知道母后最好了。”
永昭帝闻言道:“父皇就不好了?”
荣王嘴甜:“父皇也好,都好。”
郑皇后便笑着在他额头弹了一下:“小滑头。”
又朝兀自拨弄风车的长乐公主招招手,将两个孩子搂在一起搂了一会儿,放他们去玩。
荣王哒哒哒跑走,没一会儿听到他在外面要风车的声音。
永昭帝听着儿子天真烂漫的笑声,道:“你也太惯着他了。”
郑皇后便嗔睇了他一眼:“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不宠着他宠谁?何况我哪里惯着他了,孩子要个玩具便是惯着他了?”
永昭帝哄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觉得他大了,该学着长进,不能再整日只知道玩耍。”
“他一个皇子要什么长进?”郑皇后拍开他的手,直言道,“做皇帝吗?”
永昭帝竟也不生气,又伸手去拉她。
郑皇后躲闪两下就由他握住,道:“我不指望他做什么长进,只愿他开开心心,他又不需要考科举,也不需要上战场,玩乐怎么了?我倒期望他玩乐一辈子,多快活,难道你没想过?”
永昭帝心说他还真没有,若不然,也不会坐到天子位子上。
不过对着生气的妻子,改口:“有,有,有过。”
郑皇后表情就缓了缓,道:“再说,十岁哪里大了,你现下去问他长大想做什么,他一准儿说做船夫划船,信不信?”
“信,信。”
郑皇后反握住永昭帝的手,道:“我想着,待他再长大些,不拘十五六还是二十五六,真正想明白要做什么,再去学也不迟,横竖又不着急靠他立业养家,还有你这个爹在,难道你会不管他?”
永昭帝当然不会不管,可这二十五六就有些过了,却没有说什么。
郑皇后便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们替他决定的,他长大未必会喜欢,让他日后自己去选,免得将来反倒怪罪我们。”
永昭帝就失笑道:“若这天下父母都是你这般想法,那可都有的愁了。”
郑皇后侧首轻轻靠到他肩头:“天下父母怎么想我不管,我只管着陛下和咱们两个孩子就够了。”
永昭帝柔肠顿生,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腻了一会儿,聊着聊着说到了广德侯。
郑皇后捏了个樱桃递到永昭帝嘴边,道:“他也可怜,幼时被嫡母嫡兄欺辱才导致如今这般,若非他嫡兄意外没了,怕根本活不到现在,我本想他这性子正好适合帮陛下给銮仪卫改制,却不想他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唉,是我识人不明。”
“哪能怪你。”永昭帝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放心,朕心中有数。”
郑皇后便不再多言,笑着说起了别的事。
第二十五章 见面
二十五
男女主要回来; 南若本该离宫回府,但有了白日傅卓这一闹; 他便借口受伤又待了下来。
太子果然帮他做了遮掩; 宫中只知道他被傅卓戏弄,并不知道他后面的反击。
且他去找傅卓时吃了闭门羹没见到人,不知是生气不想见他; 还是真受了教训躲着反省。
南若没有三顾茅庐的精神对他,传话给了富安。
阖宫上下都知晓他与傅卓交恶,从前也偶尔被捉弄,没人对此事过于在意,顶多又加深了一次两人不和的印象。
只夏侯淳听到消息立刻跑来看他; 瞧见他脚上的伤,气呼呼撸起袖子要找去找傅卓让他来道歉; 被南若劝住。
不过瞧他眼珠滴溜溜转; 就知道心里肯定在想惩治对方的主意。
这回南若就没劝了,横竖身份压制,夏侯淳不会吃亏,他怕的是他冲动之下闹出意外。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比如检查小公主的宠物。
长乐公主离开前将她的宠物托给了小若谷; 现在她要回来,他得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问题。
南若既说了腿伤要修养; 便不好亲自露面; 只叫张显和钱川去南宫府跑一趟,将宠物搬来。
是的,搬来。
长乐公主的宠物是一只乌龟。
是藩国进贡来的; 说叫长寿龟,送来时只巴掌大,结果长着长着越来越大,到现在已超过了百斤。
且背甲不似一般乌龟那般平滑,而是有规则的凸起,像是游戏里的神兽铠甲,露出来的四爪如锯齿似鳞片,若不看龟壳,很有恐龙的风范。
南若见过这种龟,前世他认识一个富二代热衷养龟,在国外有一个龟场,养着大大小小各种陆龟,经常在朋友圈发他的养龟趣事。
只不过他没记清这龟的名字,苏打卡还是苏卡打来着?(都错)
算了,不重要,他只需记得眼下叫长寿龟就行了。
“豆芽,过来。”
南若拿了片蔬菜叶逗它,如怪兽般狰狞的身体从温暖的窝里探出来,慢吞吞爬向他,叼住菜叶咔嚓咔嚓。
南若就伸手碰了碰他的背甲。
这也算穿越福利了,前世他哪有时间金钱来养这些东西。
保护动物都摸到了,摸到大熊猫指日可待,争取一下,说不定还能养一只。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大熊猫啊,多少人做梦都想养,前世就算花大价钱领养一个,也得放在动物园,想带回家,想得美。
不过转念一想这世没有科学的喂养方式,也没有精密仪器,带回来万一养不好养不活,还不如让它们在野外自由生长。
便熄了心思,不如养点耐活长寿的,譬如眼前的长寿龟,可以养到送自己走,好好养,孙子也赶得上,省了经历与宠物的生死离别。
喂完菜叶,南若带着豆芽在院子里遛了遛弯,确定它身体健康活蹦乱跳,送回了特制的暖窝里。
这龟很聪明,会认人,自小被小若谷和长乐公主一道喂大,能分辨出他们两个的声音。
长乐公主会托给小若谷照顾,不是指望他天天喂吃喂喝,这些活有大把宫人抢着干,是让他给龟精神安抚。
安顿好豆芽,南若铺开纸张,开始预设自己与男女主见面时要说的台词。
他承认自己有些紧张了。
他对男女主的印象八个字概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几乎所有和他们站在对立面的,都没有好下场。
小若谷记忆里的帝后形象就更高大了,堪比偶像天神。
他怕自己被两人的光环扫射到不幸GAMEOVER,提前预演一下,多做点准备总没错。
总算他的专业又有了用武之地,台词他能写出N种不重样。
两日一闪即逝,恰是五月初二,帝后船驾到了京郊码头,而后改换马车。
太子带领百官于城外亲迎,到了地方,又独自带护卫往前十里再迎。
南若混在队伍里,只当自己是在参加欢迎领导人莅临巡查活动,如果手里拿个小红旗或者小花束,就更像了。
这么一想,心情平和了不少。
只这世的皇帝并不像大大和蔼亲民,坐在御驾里全程没有下车,来凑热闹的百姓连个后脑勺都没看到。
不过这已经够他们激动许久。
南若策马前行,看着人群如浪潮般跪下起来,凡御驾走过的地方鸦雀无声,所有人盯着御驾,目光炙热崇敬,像是在看一个神。
胸口砰砰砰跳动,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悄悄涌上来。
他阖了阖眼,掩去所有该有不该有的情绪。
百官接驾到宫门口便结伴散去,回各自办公室继续上班,南若则按往年惯例,先跟大部队回东宫,然后等待小公主或者皇后召见。
果然,没等多久,就有眼熟的宫人来报,长乐公主要见他。
南若便叫张显和钱川找几个小太监,抬上豆芽一起去椒房殿,小公主和荣王都还住在皇后殿中。
严格说起来,皇后的椒房殿并不属于后宫范围,它和皇帝的紫宸殿以及前朝两殿在同一条中轴线上,椒房殿后头过一个内城墙夹道,才是宫妃住的殿群。
如今皇帝独宠皇后,后宫如同虚设,只剩下十来个不愿意出宫另嫁的嫔妃结伴养老。
椒房殿前后四进,后来随着荣王与长乐公主长大,又左右各扩建了一个三进院子,给荣王和长乐公主住。
南若直接从右偏院进去,进门先瞧见铺了满地的箱笼,长乐公主站在中厅廊下,指挥着宫人收拾安放。
“……这个摆到屋里去,我要用,那一箱先挪到一旁,待会儿我送礼用……”瞥见南若,立时露出笑来,欢快道,“谷哥儿,你来了!快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新月、如月,快把我给南宫公子准备的东西搬出来。”
南若便笑着上前:“多谢公主惦念,公主这一路可还顺畅?”
张显钱川带着小太监在宫人的指挥下将豆芽放到角落,快速顺着墙根离开。
出了门两人相觑舒了口气。
他二人原是詹事府跑腿的小太监,寻常只在东宫转悠,哪里来过正宫,还是皇后的椒房殿,生怕出错,现下完好无损出来,提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一半。
令一半到他们顺利回到园舍,才完全放下。
进了院子关上门,钱川语带憧憬道:“显哥,你说我们求求公子,让他跟公主说说好话,将咱们送去公主御下,公子会答应吗?”
张显目光一利。
钱川没看到,还在说:“公子一准是要回家的,届时咱们又得回詹事府去,不知下回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出来,若能去椒房殿就好了,哪怕只跑腿也行——”
“慎言!”张显呵斥打断他,“你若不想要命便去!宫里背主是什么下场,教你的师傅没跟你说过?!”
钱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