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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言情文BE的正确方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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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离将他送回候府后,他急怒之下,连唤秋月去西街请廖大夫,欲以此为借口躲开燕离。
  秋意深沉,涂丹本是装着病的,哪知装着装着就病了起来。
  这一病就病到了现在。
  燕离似没有听见涂丹的话,他松开手臂,自拔步床上走了下来。依旧是朱色官服,乌发高束。
  他将垂落在地的纱帐挂到一旁,去室外将汤药端了进来。
  汤药还在冒着热气,燕离坐到床沿,将药碗搁到一旁矮几上,仔细的给涂丹拢紧衣裳,“夜里凉,虽说屋里点了碳火,还是要注意着身体。”
  涂丹偏着头不去看他,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燕离。
  “喝药吧。”燕离端起药碗,舀了一匙吹了吹,“喝完我就离开。”
  涂丹转过头来,像是不敢相信燕离这么好说话。
  燕离的神色还是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涂丹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药碗。
  他的手指纤白柔软,将汤药凑到没有血色的唇边,小小的缀饮了几口。
  涂丹喝药的动作极慢,慢条斯理,却优雅至极。接连缀饮几口,他似被药呛到,有些难受的咳了几声。
  “我喝完了。”言下之意,是燕离该离开了。
  燕离眸色暗沉起来,“明日我再来看你。”
  “你这又是何必”涂丹不是不知事的少年郎,他抿了抿嘴,“往后不要再来了。”
  碳火渐熄,屋里逐渐变凉。
  挂到拔步床一头的纱帐被人扯落,涂丹猝不及防,被燕离摁倒在床上。
  被褥塌陷,瓷碗“砰”声碎了一地。
  燕离将他纤弱的双手摁在枕头两侧,唇色极冷,“你心悦斐夙”
  涂丹被他摁得手腕发疼,“我从没心悦过谁。”他蹙紧眉头,“你放开我”
  “你何不看看我”燕离低头去吻他,紧紧地揽着他的腰,“我比他心疼你。”
  涂丹又慌又怒,挣扎不能,脱身不能,指尖都吓得发白起来,“燕离燕世子”他慌慌张张的唤他的名字,“你放开我这是华元候府,不是你的巡俭司”
  窗外的月影开始西斜。
  拔步床上纱帐抖动许久,燕离坐在床沿,整理自己的衣领乌发。他的脖颈后背处有许多红痕,有些已经开始结疤。
  一旁的落地宫灯燃着将息未息的火光,微微灯笼光透过纱帐缝隙投进去,映在涂丹有些泛红的脸上。
  涂丹在被褥下卷缩着身体,他眉头蹙紧,长睫不安的轻颤着,似乎在害怕什么。
  燕离穿好朱衣,束好长发,低头在涂丹嘴角落下一吻,“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好。”
  前院宴席散了,只余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巡俭使躺在椅子上。几人满脸通红,时不时呓语着什么。
  银月如悬钩,秋意如寒冬。
  游廊外的灯光昏暗,燕离提着剑,微微掀开竹帘走了进来。
  他冷淡锐利的目光在前厅扫了一眼,落在主位上正和贺冬客套的华元候身上。
  华元候涂元庆能生出涂丹这么一个儿子,面貌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只见他不惑之年,却生得容貌清俊,一身气质温文尔雅。
  华元候,“燕大人这么快就办完公务了”
  燕离乃江陵巡俭司都俭事副使,地位举足轻重,平日里自然公务繁忙。
  “谢侯爷今夜宴请。”燕离答非所问,他看了贺冬一眼,“我这些手下许久不见酒香,倒让侯爷见笑了。”
  “哪里哪里。”
  互相客套了几句,贺冬让下人将醉醺醺的几个下属架到候府外的马车上,同燕离一起离开候府。
  夜色深沉,更深露重。
  华元候反手站在游廊雕梁下,灯火熠熠,落在他的脸上有些忽明忽暗。
  “侯爷,这贺冬精明的很,难保他看不出什么。”一人影从墙角透花窗处走出来。
  “贺冬精明,燕离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华元候冷道。
  幕僚沉默片刻,“那依侯爷的意思”
  “我膝下有个儿子,听说与北司的指挥使交情甚笃。”
  “侯爷说的是涂丹公子”幕僚一愣。
  华元候转身走进偏厅,“我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唯有一点让人放心不下。”
  幕僚跟在他身后,“涂丹公子体弱畏寒,确实让人担忧。”
  烛光剪影下,华元候停下脚步,“或许,我们该换个方法。”
  霞光初露,鱼肚泛白。
  梅园里,秋月正在整理去普寒寺请愿的东西。涂丹坐在一旁喝药,“记得将我抄录的经文也一并带去。”
  “是,奴婢记着呢。”秋月转身去书房。
  涂丹喝药喝到一半,前院忽然来了人。
  “二公子,侯爷听说您要去普寒寺替老太君祈福,叫您去前厅一趟。”穿着灰色长袍的下人毕恭毕敬开口。
  涂丹喝药的动作一顿,他将药碗搁下,“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奴才不知。”
  梅园过前院的游廊交接处有个垂花门,那里花影斑驳,金桂纷落。
  涂丹踩着一地花瓣,走上石阶,掀开竹帘,向前厅走去。
  雕花窗,薄围屏。
  猎猎日光透过窗棂缝隙投到青石板上,光影中,涂丹看到鹤摆朱衣,如雪如血,清冷至极。
  容色冷淡的斐夙坐在主位上,他摁着剑,抬头看过来,似明月熠熠辉相遥,直将涂丹钉在原地。
  “涂公子。”这音色听起来比以往还要冷冽。
  涂丹心头莫名一紧,“涂丹不知斐大人到候府作客,失礼了。”
  “斐大人可不是来做客的。”
  华元候笑着从门外走进来,“丹儿快过来,你不是要去普寒寺替祖母祈福吗,斐大人也正好去那里办差,爹知道普寒寺路途遥远,你身体又一向不好,特意将斐大人请了过来,你这一路有斐大人护着,爹很放心。”
  涂丹下意识的去看斐夙。
  斐夙也在看着他,目光幽深,“涂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爹,斐大人公务繁忙,怎好”
  华元候打断他的话,“你这孩子,爹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普寒寺路途遥远,你带着几个婢女上路,爹怎么放心得下万一遇上歹人,你让爹如何是好”


第28章 世子(十二)
  穿过垂花门,踩着一地落花,秋月拎着包袱,扶着涂丹往府门走。
  庭院里秋意深深,梧桐枯叶,木槿花随风摇曳。涂丹紧了紧狐裘,对着秋月开口,“经文可带了”
  秋月低声回答,“带了。公子您放心吧,普寒寺别的没有,这经书一定是最全的。”
  涂丹点点头,秋风拂来,他停下脚步,手指握成拳抵在唇边,压抑的咳嗽起来。
  “天气愈发凉了。”秋月替他拢紧衣领,“公子您要注意着身体才是。”
  涂丹如何不知,只是他在胎中就已经先天不足,再怎么喝药也是无济于事。
  “走吧。”涂丹脸色苍白,方才咳嗽了一番,他说起话都有气无力起来。
  秋月不再开口,而是小心地扶着他。
  涂丹要去普寒寺请愿祈福,华元侯自然不能让他只带着几个婢女去。
  两人踏出府门,便见黛瓦白墙下,几辆灰色的马车停在门前青石地板上,十几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奴仆恭恭敬敬的站在马旁。
  涂丹脚步一顿,抿着嘴向马车走去。
  金桂树下,落地枯叶随风卷起,又拂到了墙角紫薇花旁。
  “二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您看看可还要添些什么”管事模样的下人迎上前。
  涂丹停下脚步,长睫微颤,“不用了。”他看了那十几个奴仆一眼,轻轻开口,“你让他们都回去吧,此去普寒寺请愿,人多反而失了清净。”
  管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涂丹一眼,“回二公子的话,这是侯爷吩咐的。侯爷说二公子体弱,路上又颠簸,怕没人伺候二公子。”
  涂丹正要说话,一道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马车后方传来,“涂公子有我们照顾。”
  伴随着马蹄声,一抹清清冷冷的身影落在树影斑驳的院墙上。有人拂开花枝枯叶,自巷角深处走了出来。
  日光花影相浮动。
  涂丹抬眸看去,撞见一双冷冽的眼。来人不似寻常的巡俭使那般着朱色官服,也没有在腰间佩上长剑,他眼尾狭长,容色清俊,只着冷色调的乌衣,衣摆袖角干干净净,偏又披了件雪白的外衫。
  黑白分明,惊心动魄。
  “涂公子,时候不早了,斐大人已在城门等候多时。”他音色没有一点起伏,从头到尾也只看了涂丹一眼。
  涂丹看见他身后跟着几个巡俭使,个个身量颀长容色沉冷,其中一位还牵着辆马车。
  “二公子,这、这”
  涂丹心底一叹,“如实回禀父亲便是。”
  管事还想再说什么,那边披着雪白外衫的巡俭使走了过来。涂丹见过不少北司的巡俭使,不论官职大小,皆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斐夙是,面前的这几个巡俭使也是。
  “属下季泉,奉命来接涂丹公子。”
  日光淡淡,霞光收拢。
  马车穿过大街小巷,缓缓驶向城门。临近酉时,城门口人头攒动,农户小贩挑着箩筐,等着列队出城。
  角楼上的士兵十步一站,来回巡检的差役中时不时看见朱色的衣摆。
  涂丹将掀着窗帘的手放下,思及巡俭司,心乱如麻。
  “公子,前面还排着许多人,您饿不饿奴婢去给您买些酥点来”秋月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涂丹长睫轻垂,“不必了,看这天色,城门很快就要关闭,若是错过了酉时,便要多等一日了。”
  马车前室一侧,季泉抱着剑,垂眸倚在车壁上。他脸上神色淡淡,没有什么表情,听到涂丹与秋月的对话,只掀了掀眼帘。他的瞳色极浅,里面同样什么没有。
  柔风拂开流苏车帘一角,涂丹看见他的外衣长袖,纤尘不染,黑白分明,服服帖帖的自手腕膝上垂了下来。
  衣摆随风而动,偏他沉默的像块木雕一样,只支起一条腿抱剑,旁的花叶人声,全不在他心底眼中。
  车室里铺着柔软的毛毯,涂丹靠在枕垫上,脸色隐隐发白。华元侯府离城门还是有些距离,马车一路走来,虽并不颠簸,却仍是让人倍感不适。
  他乌黑的长发沿着云衣长袖垂落,有些散漫的铺在四周。涂丹撑着身体,五指抚在心口,难受的喘息着。
  外面的秋月听见了,忙开口,“公子您怎么了可是旧疾又发作了”
  涂丹假意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道,“只是有些累了,不碍事。”
  天色渐暗,城门口列队出城的百姓越来越少,车夫“驾”了一声,挥起马鞭,将马车缓缓向城门口驶去。
  守在城门的几个差役见了,正要过来例行盘问几句,谁知看见马车前室的季泉,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
  “是北司的人”一年轻差役压低声音问道。
  走在他身侧的差役表情变来变去,低声开口,“是都俭事正使,事情麻烦了。”
  同行的几人心头狂跳,却又不敢假装没看见转身离去,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属下参见都俭事大人”
  “属下参见都俭事大人”
  季泉没有动静,仍是抱着剑倚着车壁坐。他神色淡极了,比天上的流云还要叫人捉摸不透。
  周围的行人注意到这一幕,都看了过来。季泉蹙了蹙眉,声音沙哑低沉,“去做你们该做的事。”他的嗓子似乎受过什么难以治愈的伤。
  差役们头皮发麻,直到马车的背影消失在城门口,方松了口气。
  霞光似染上点点金色,透过城墙角楼洒在马车上,徒留一片余温。
  梧桐官道,行人三三两两。
  出城门一段距离后,一路默不作声的车夫将马车驾到官道旁的林间小路上,车轮碾压枯叶的声音十分清晰,就连有些疲倦的秋月都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马车在疾行前进,停在一桃林湖岸。
  车夫跳下马车,毕恭毕敬开口,“涂公子,有人要见您,还请您先行下车。”
  车室里没有动静,秋月神情慌张,几乎要被吓哭,“你们是什么人带我们到这里要做什么”
  季泉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衫,慢条斯理的开口,“下车。”他声音里的冷意不容忽视。


第29章 世子(十三)
  车夫走过来,“你就不要在这里妨碍有情人相聚了。”他一把攥住秋月的手腕,猛地一拉,“跟我去个地方。”
  枝叶交错的梧桐树影下,秋月看见他在斗笠下的那张脸,年轻俊秀,眉目极浅。这翩翩少年穿着灰色长袍,虽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眼底却闪着凶光。
  “公子”她的声音又慌又怕。
  这凶恶少年力气大得很,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念头,秋月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攥得发疼,惊慌之下,险些哭出声来。
  “哭什么快跟我走。”少年将披在身上的灰色长袍扯开,露出里面的朱衣,又抬手取下斗笠,嫌弃的随手一扔。他一手摁着腰间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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