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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夺情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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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情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得点点头。
  “那明天穿什么去?”陆忘遥问,“我还挺期待的,你看你这么有钱,一天穿得太简单。”
  陆忘遥有点嫌弃地说,“走大街上都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老爷。”
  顾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笑了笑。
  “就穿身上这件。”自打上次顾情在月渚的灾民中,穿了一身绸缎,结结实实地扎了一回自己的眼睛,从此就再也不把自己打扮得那么抢眼了,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回想一下跟太傅一起生活的日子,也是每天粗茶淡饭,棉麻裹身,一样活得挺好的。
  “对了情兄,”陆忘遥把顾情练字的笔抽走,很严肃的问道,“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说,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你怎么什么事都不愿意告诉我,都得我问你。我也是能帮你忙的,别总一个人扛。”
  顾情的笔突然被抽了出去,愣了一下,看见陆忘遥那么认真,顾情也只好作答,“我是为了保护你。”
  “啧,快别扯了,你喜欢詹军师,不告诉我,也为了保护我啊?”


第12章 一个小剧场(1)
  詹星若不喜欢喝酒?
  不。
  实际上他非常非常喜欢喝酒,反倒对茶没什么兴趣。
  但是军师酒量非常差,基本一杯倒,而且有一个毛病就是:喝多以后,好哭。
  比如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章里。
  顾老板逗他,问他,你让不让摸,不让摸我可走了?
  詹军师就气的站在原地掉眼泪。
  边哭边脱衣服。
  :)


第13章 心悦君兮,君可知否
  顾情被陆忘遥忽的一呛,连着咳嗽了几声。
  “我的计划,你当真要知道?”顾情问。
  “当然啊。”陆忘遥点点头。
  “你必须先答应我,等你知道以后,必须服从我的安排。”陆忘遥见顾情表情严肃,自己的心也跟着悬起来,他点头,道“好。”
  “你知道,乘风侯顾怀风是我父亲。”顾情忽然说,陆忘遥只得点头,他知道乘风侯在顾情心里是个禁忌的话题,一起十几年,顾情不提,陆忘遥从来不提,这次顾情却主动说起来。
  “很多事情,是逼不得已了,我们才会迈开脚步走的。比如月渚的天灾,已经不能再拖了,我也想过直接用顾府的贮备给月渚,但是供应大半个国家,对我们来说有一点吃力。而且中原的人也需要吃饭,顾府的贮备粮不流动起来,后续的麻烦会更大。”
  陆忘遥点头,“所以我们只能从江南运粮食。”他接道。
  “对,但是这就牵扯到江南提督的问题,他一个人是小,他就像一条细丝线,他牵动的另一边才是大。”
  “吕弦?”
  顾情点头,“诸国争霸,龙门碣石以南的小国都被天关吞并了,现在剩下月渚,天关,和西北边塞的蛮夷。天关历代君主,都有勇有谋,加上天关腹地江南,财米充足,吞并是大势所趋。前些年月渚国力强盛,也一路向南吞并,现在老皇帝成日迷恋丹药,妄图长生不老之术,月渚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顾情说道,“如今吕弦当权,坐拥万里河山却毫无作为,你以为他会甘心?就算月渚没有大旱,一战也是迟早之事,吕弦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他不是不想打,只是在犹豫而已。”
  陆忘遥似乎明白了一些,“情兄的意思是,现在月渚天灾就是他最好的时机了?”
  顾情点头,“月渚何止天灾,重税之下积贫积弱,奸臣当道,早已不是当年能和天关抗衡的月渚了。”
  “等等,”陆忘遥皱起眉,忽然想到顾情刚才的话,问道“情兄说的逼不得已,到底是什么?”
  顾情也停了下来,中原的风虽没有月渚的大,但也照样横冲直撞的吹着,被/干枯的树枝划出嘶嘶屡屡的哀嚎。
  “我想和吕弦做笔交易。”顾情说,“我要买下一个将军令。”
  陆忘遥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说道,“我没明白。”他声音轻轻的,“情兄是要,带兵打……月渚吗?”
  顾情点点头,“只有兵在我手里,我才能控制战争的输赢。”顾情说,目光决绝,屋外大风呼号,屋内的香炉却静静地燃着,细细的烟闯进了顾情的余光。
  人无论做什么,在经历着多少大风大浪,心里总有一个地方是保护起来的世外桃源,一想到就会对生死心生畏惧,就会被千丝万缕的幻想缠住脚步,就会怕。
  那烟让他想起了前些日子,詹星若坐在他床边,喂他吃药的场景。
  想起小时候乘风侯教他如何用枪。
  “一扫黄叶起,再扫叶别离。”乘风侯拖着长/枪,在顾府的院中,银甲未卸,秋意正浓,乘风侯一边在嘴里念着,一边转身,以枪点地,侧身而下,带着长/枪在院中一扫,满地的黄叶全部飞了起来。随即他双手握枪,向斜下用力一斩,枪头发出金属震动的鸣叫声,在日暮里留下一道银光,秋叶碎成两半,纷纷而落。
  小顾情看得出神,秋叶落在他头上,乘风侯将枪向后一别,走过去,蹲下来摘掉他头上的叶子。
  捏着叶子的柄给小顾情看。
  “你看,这个没劈开。”
  小顾情回过神,乘风侯笑了笑,“来呀,爹教你劈开它。”
  小顾情咧开嘴笑,连着点了点头。
  当年乘风侯教他的枪法,已经深深烙在他骨子里了,顾情曾四处向人求教一套新的枪法,也想过用剑用刀,但是这世上难寻比乘风侯更精深的枪法,顾情多年苦苦寻觅却一无所获。
  直到今天还是总想起当年落在头上的那片叶子。
  已经斩不断了。
  “情兄,如果真是这样……太危险了。”陆忘遥想了想,毕竟从来不会拐着弯说话,便直接说了顾虑,顾情从回忆里缓过来,点了点头,“所以我说,我的安排,你一定要服从。”
  “当年我和太傅便承诺过,我只给你荣华,不会让你危险。所以这趟浑水,我自己来淌。”
  “你什么意思?”陆忘遥有些生气,他很少能和顾情生起气来,“我才不是要临阵脱逃的人!”
  顾情摇摇头,“战争一旦打起来,远比你想得复杂。”他轻描淡写的说,“我们可能会死。”
  陆忘遥的心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火气一下灭了。
  “为什么你非要参与不可。”
  “乱世求太平,是求不来的。”顾情话到一半,他真正想说的是,人不能忘本,无论身在何处,第一不可忘国忧。
  但是他没有张口,那是曾经乘风侯教他的。
  乘风侯对他说“第一不负国,第二不忘卿”
  陆忘遥长长地叹了口气,勉强地笑着,“情兄你真是,怎么把气氛搞的这么差。”
  顾情也稍微回过神,低头苦笑,“不是你非要问的。”
  陆忘遥点点头,“情兄,我答应你,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但是现在还没打起来,就让我……再帮帮你吧。”
  顾情抬眸看了看陆忘遥的脸,点了点头。
  “那就帮我个忙,”顾情说,“我早些时候派人打听,中原有一位雕枪的老师傅,原不是我们族人,与我们语言不通,性格也孤僻,但是有一门好手艺,我想向他请一把枪和一个修罗面具。”
  陆忘遥眨了眨眼睛,顾情又接着说道,“他有一个徒弟,听闻是位很厉害的毒师,但是跟老先生比,好沟通多了,你可以先找他,如果找不到,也不必强求。安全第一,知道吗?”
  陆忘遥咽了口唾沫,点点头,硬着头皮说道,“小事儿。我马上起程。”
  陆忘遥说罢便转身往出走,刚一打开门,就愣住了,顾情刚低下头准备写字,就觉得寒风久久不绝地吹进来,便打算抬头问问陆忘遥怎么了。
  没想到一抬头,便看见陆忘遥慢慢地挪开了身子,然后一溜烟的走了。
  门前站着的是日思夜想的詹星若。
  “军,军师?”顾情停下笔,有点惊讶。后面的侍卫跟进来,忙着低头道歉,“刚才二老爷吩咐,说有事跟您说,什么都不能打扰,所以小的不敢通报,这位大人不听小的阻拦……”
  “好了。”顾情摆摆手,“詹军师是贵客,往后不用拦。”
  侍卫忙着点点头,知趣地关了门退下了。
  “军师莅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不知哪里漏了一束风进来,本来直直上升的安神香忽然打了个弯。
  “顾成渊,商道为什么被停了?”詹星若开门见山地问道。
  “大米一石都没有少。军师不必担心。请坐。”
  “你知道不是向你问这个。”詹星若坐下来,身上带着风雪的寒气。
  顾情轻轻呼了口气气,嗓子还是经不起多说话,有一些微微的沙哑。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天关的江南提督,向吕弦提供的线索。”顾情悠悠地说,“军师日夜兼程地赶来,就是为了向我确认一下?”
  詹星若没有说话。
  “商人讲究一个信字。”顾情说,表面上游刃有余,心里却有点抑制不住的难过,詹星若并不相信他,他马上要向月渚发兵,他怕詹星若认得他的枪法,把他和乘风侯联系起来,而朝中衮衮群公,总有一个认得乘风侯的枪法,不被发现,太难了。
  可若是詹星若知道了他就是乘风侯的儿子,他就是那个叛变了国家的男人的儿子,会怎么对他呢?他写了一封让月渚小心天关的信,詹星若尚且不能相信,他若告诉詹星若,自己带兵打月渚,是为了保护月渚,詹星若又怎么会信呢?
  “顾老板,你身为天关的商人,为什么要写信给月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詹星若道,“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商人天下为家。”顾情说,“何来哪里人之说。”顾情笑笑,真正的原因,他哪里敢说呢。
  “你撒谎。”詹星若的声音冰冷,一下掐断了顾情的思绪。
  顾情索性站起身来,向詹星若走去,“那军师以为,我是什么原因?”他绕到詹星若身后,双手按在桌子上,将詹星若半锁着。
  “顾老爷,自重。”詹星若道。
  顾情轻声笑了笑,不但没起来,反倒低下头,唇尖轻轻划过詹星若耳朵,“我的原因,军师猜不到吗?”还没等詹星若抬手反抗,他就先站了起来。
  一天说了太多话,也坐了太久,顾情的状态已经越来越差了。
  他咳嗽了两声,突然感觉肺部剧烈地疼痛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詹星若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扶住他。
  “顾成渊!”詹星若唤了他一声。
  眼前的景色早就模糊了,顾情的意识游离,用尽全力地轻道一句“军师,顾某单名一个情字。”


第14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都什么时候了!”詹星若看着顾情嘴角那抹费力的笑,一下顾不上生他的气,只感觉手臂上的重量突然加码,顾情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怎么了?”詹星若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情,像一只睡着的狼,直接翻出了肚皮。其实他这一次来,除了想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也想稍微问一下,顾情的病有没有好转,只是顾情的行为让他想来想去都没有开口。
  “你坚持住,我去叫人。”詹星若想把顾情托到床上,可顾情突然失重的身体却不听呼唤。
  “顾成渊!”詹星若叫他,顾情却毫无反应。
  “顾成渊顾老板顾老爷!”詹星若用力晃了他一下,他没不但没出声,反倒更厉害的咳嗽了几声,詹星若的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从小到大,天下迷阵看尽,却很少遇到被肺病折磨的睁不开眼睛的人。
  詹星若吸了口气。
  顾情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就是父母为什么要给他取一个“情”字,这到底是乘风侯的主意,还是他母亲的呢?
  是希望他有情有义吗?自己要是还有个弟弟,是不是叫顾义了,顾义,故意?顾情笑了笑,怪不得自己没有弟弟。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好像看见母亲在和他招手,前面有三儿,他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胸腔里也没什么感觉,整个人甚是轻快,于是就想往母亲那里去,却忽然看到母亲旁边又多了一个人,银甲闪闪。
  顾情一闭眼睛,想起来了,那是乘风侯,是乘风侯的银甲,那是叛徒,他不能过去,他便在原地犹豫不决。
  忽然之间,一道声响闯入了顾情的盲音区。
  “顾情!”詹星若叫道。
  “顾情,能听见我说话吗?”
  顾情的梦境好像忽然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缝。温暖的氤氲不见了,太阳照进来,冬日寒风的猎猎声也挤了进来,连肺里火烧般的痛苦都清晰了起来,唯一不一样的是,他感到双脚是着在地面上的。
  顾情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詹星若正扶着他,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扶着他向床的方向走去,因为离的近,他能闻到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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