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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路边捡回个小哑巴-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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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来人略略回身,“同旁人一样,唤我一声玄机便好~”
  玄机仙人!
  那是和悯安派掌门,悯怜的师父一样了不得的存在!
  他没有开宗立派,因为世人都传他本就是九天上的神仙;偶尔游离凡间,有缘得见的人只要许愿,回家睡醒一觉就能实现。
  其实没人真见过这位神仙,倒是有不少人声称看到了他的玄机仙山,在山下虔诚许愿,回家后心愿就真的成了。
  但这玄机仙山也传的很妙,因为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好多地方都有人都声称自己地盘上的某一座山就是玄机仙山,玄机仙人在那里帮自己完成了心愿。
  “玄机仙人?”魏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明白这些传说里的人怎么就一个个都走到了自己跟前。
  “哎哟,没有仙人也没有仙山,我就是个普通的读书人;玄机仙山也只是个破土包,你可别跟我许愿,不是你的我也给不了——”
  这位来人自称玄机,言语轻佻散漫,却总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掩饰不了。
  “那玄机……”魏寻略顿,“前辈来此有何赐教?”
  “赐教啊?这个倒是可以有。”玄机突然间收敛了刚才的语气,正色道:“我若是寻公子,便会好好考虑薛成訾的提议。”
  “什么?”
  来人若真的是玄机仙人,那这人能知道什么魏寻都不觉得惊讶,他惊讶的是力量如此高深莫测的人为什么会甘愿替薛成訾那样的小人做说客。
  “寻公子莫急,凤囹圄封印无碍,就是真的有恙,也不是你与那悯怜管得了的事情。这不过是一个计,你以计应计,又有何不可?”
  玄机收起了之前的玩笑,倒真的如他所说是一个读书人的模样——儒雅随和,跟悯怜完全不同。
  “可是那薛成訾要晚辈叛出师门,说不定还有份加害我师父。”魏寻不解,“晚辈岂可认贼作父!”
  “权宜之计罢了。你初心未改,又谈何背板。”玄机仙人轻叹一声,“世间尚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和肖一,我师弟不过是想把你们分开。薛成訾想得到你出入不暮海的力量替他震慑江湖,好叫他清灵派更上一层楼,你遂了他的心意便可继续与肖一呆在一处,这对谁都好。”
  “我和肖一没有那样的关系。”魏寻的注意力都在肖一身上,并没有听出玄机语带异样,还是之前那样关心则乱,那些细致的心思遇到肖一的事就常常用不上。
  “不管有没有你们都不能分开。”玄机说得很慢,他察觉到刚才言语有失,用词很是谨慎,“冥凤已经发出了第一声鸣泣,你若离开肖一,天下顷刻间便会大乱。”
  “玄机前辈,您……是不是知道肖一身负戾气的秘密?”肖一的戾气化形才是魏寻最大的心病。
  “我知道,但这不是一两句能与你交代清楚的事情。”玄机转身,似乎是隔着兜帽打量着魏寻,“现在你需知道肖一那股力量不是他想要的,早晚也不为他所控,这世间或许只有你还能稳住他的戾气了。”
  若是你也不行,那便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了。
  后面这一句玄机倒是没说出来。
  魏寻双拳攥紧,“我不需要离开清罡派也会一直护着他!”
  “我略通六爻之道,却碰不得你与那孩子的命数。但我卜得最近清罡派或有一劫,若你与肖一身在其中,必会受到牵连,你……”
  玄机似乎还想说什么,又好像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突然闭了嘴。
  “师门有难——”魏寻疑虑更甚,“玄机前辈却特来叫晚辈逃灾避祸吗?”
  “‘师门,魏寻一定要保;肖一,魏寻也一定会护。’是想也和我在说这一句吗?”玄机上前两步,他比魏寻略矮了好些,可兜帽之下的气势却不曾被压制。
  肖一睡下了,魏寻灭了房间所有的灯,此刻骤雨未歇,光线正暗,即使离的这样近,魏寻目光自上而下也只能看见兜帽里的一片阴影。
  玄机转身出门前,只留下了最后两个字——
  “甚好。”
  像极了当年问答大会上的悯怜。
  玄机开门离去,魏寻在他撩起袍摆跨过门槛时瞧见廊下还倚着一个孩子,看着比当年他抱回来的肖一还要小一些。
  他回到床边,没有再撤去隔音的结界。
  外面风驰雨骤,他不想再有东西扰了肖一已经无法安逸的浅眠。
  怕吵醒梦中人,他没再把人抱进怀里,就这么趴在床边,一手支着头,一手拍着肖一的背。
  “走吧,小宝贝儿——”玄机对廊下的孩子说。
  “你正经些。”那孩子撇了撇嘴,一张稚童的脸上老气横秋,“别扭。”
  “还是不像么?”玄机自顾自地嘟囔着,“我都学了好几千年了……”
  两人走进雨中,看不见有人动手撑起结界,雨水却却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绕开两人而行。
  “师兄,你知道你劝不了他。就算他真去了薛成訾那儿,你那好师弟也还会有别的办法。”这孩子说话格外的老气横秋,神态语气让人觉得许清衍和他比恐怕都要年轻许多。
  “我没真想劝他。”玄机轻叹,“阿赤,净魂已经消失了近百年,我捏着洁魄也等不到它。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父神此次选中的孩子长成了什么样子。”
  “你知道净魂选中的人,千年间各个都没有什么相同。唯一相通的就是都天赋异禀,修为惊人,但这也只不过是净魂对宿主的滋养而已。”玄机口中那个叫阿赤的稚童略微驻步,“与这个‘人’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世人皆道这个魏寻老成持重,勤谨恭顺,我一直以为会像你一样无趣呢。”玄机又捡起了刚才俏皮的语气,“没想到今天看来,倒是好得很,没有失了少年的锐气。”
  “我无趣——”稚童阿赤蹙眉道,“所以你就要学你那个有趣的师弟?”
  “他讨人喜欢嘛!”玄机停下来摸了摸阿赤的头顶,“你再看看你,哪有半点孩童的样子?”
  “顾爻!我也比你小不了多少。把手拿开!”稚童晃了晃脑袋,把玄机的手甩开,“把你师弟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收起来。你不是沈凌逸,做顾爻有什么不好吗?”
  “可是顾爻……不讨人喜欢啊。”
  玄机,不,现在应该叫顾爻。
  他的脸还沉在兜帽里,看不见眼神表情,可就连背影都在这雨中显得落寞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男配悉数登场,下一章;即将迎来整个第一卷 最大规模撒糖现场。 
  再之后就要进故事第一卷 也是全文第一个最重要的转折和高潮部分,第一卷接近尾声。 
  不要错过噢!!
  我们周三见噢。


第29章 雨后晨曦
  第二天肖一睁眼时;暴雨止息,晨光初现。
  他看到魏寻居然趴在床边睡着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魏寻睡着的样子。
  看起来那么疲惫。
  那张总是温柔含笑的脸,侧在薄薄的晨曦里;嘴角上翘的弧度还在;笑意却揉碎在微蹙的眉宇间;竟有些找不见了。
  原来他也会累吗?
  肖一想。
  原来他也会生气,也会累。
  那他会不会也有觉得冷;觉得害怕的时候呢?
  肖一不知道。
  但他第一次觉得魏寻像一个“人”,不再是清罡派百战不殆的战神,也不再是那个点亮自己世界的神祇。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疲惫睡着的时候蹙着眉头的样子让人那么心疼。
  是心疼。
  他伸出手轻轻的拍着魏寻的背;笨拙地想要模仿魏寻安慰自己时的样子。
  却又总觉得渺不足道。
  这几天魏寻是真的累了。
  他心中有道不明的情愫;身边有环伺着的虎狼;怀里还揣着一个深怕护不住的人。
  但他毕竟还是魏寻,身体里有骇人的实力;脑中还有一根紧绷的神经——
  此时肖一还在他身边,一丝轻微的风动都足以让他瞬间惊醒。
  “我……吵醒你了吗……”肖一看见魏寻睁眼,仓促地收回了手。
  懊恼又自责。
  “不会。我睡得很好。”魏寻挺直身子坐起来;嘴角扬得极是温柔,“只是醒了,便不习惯像你一般地赖床。”
  其实睡得不算好;他也就刚刚眯着了一小会,不过有人安慰的感觉真的很好。
  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样子更好。
  但他只说对了一半。
  肖一是很喜欢赖床,不过也仅仅是在魏寻的身旁,因为只有在这个人身边他才能睡个安稳觉。
  有人赖的不是床,而是守在床边那个人。
  就像今天这样。
  魏寻起床一番梳洗;然后吩咐无音准备早膳,现在已经换回最惯常的打扮。
  宽袖锦袍,衣袂翩跹,洁白的丝履隐于淡蓝的袍边;白玉簪冠,半束半批,青丝拢于耳后,几缕坠在胸前。
  银铃脆响又重现在肖一耳畔。
  这前后折腾了有大半个时辰,魏寻期间一直试着把肖一从床上叫起来,可肖一还是一直赖着不肯动弹,耷拉着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一脸的懒散。
  肖一太喜欢这个早晨了,想一辈子都这样倒着,听着魏寻温柔的絮叨自己,看着魏寻在自个儿眼前转。
  真是好看啊……
  他想。
  此时,魏寻已经全部整理妥当,正拽着肖一的胳膊拉人起床,而肖一的手死人一样搭在他肩上,由着他拉拽就是不肯挪窝。
  肖一手腕子上那道青紫色的勒痕犹在,魏寻也不敢真的用劲,可架不住床上的人耍赖,他只能把手抄到肖一颈后,捞着对方的脖子想把人抬起来。
  可肖一哪里舍得起来,上身刚被魏寻抬离床榻,他双臂就顺势环住了魏寻的脖子向后仰,硬是不让人把自己从床上弄起来。
  魏寻跌下来的几根发丝就垂在肖一颊边,现在他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着发丝蹭得肖一鬓边痒痒的。
  肖一怕痒,微微嘶声。
  可魏寻却以为这孩子为了跟自己较劲弄疼了受伤的手腕,吓得立刻松了全身的力道。
  肖一哪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环住魏寻脖颈的那双手臂力道一点没撤,险些把魏寻拉着整个人跌倒在自己身上……
  还好魏寻反应快,手肘抵着床沿勉强撑住了身体,不然就肖一这个小身板非得被他砸出个好歹来。
  但毕竟人的上臂只有那么一点长,在两人之间撑不出太宽敞的空间……
  于是就这样,他们以一种微妙又诡异的姿势感觉到了彼此胸口的起伏。
  也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真的,两人都觉得这起伏好像越来越快……
  可是谁也没动,许是都觉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在这时候显得刻意又做作。
  仲夏的清晨被昨夜的暴雨涤荡的透亮,丝毫也没办法掩饰空气中的狎昵。
  在这近得几乎交换鼻息的距离中,肖一又想起了在醉欢坊的日子。
  他在那里对男女情/事了解了个透,也在那里听过分桃断袖的戏文话本;环境催促着他过早的接触了那些不该接触的东西,也让他完成了从懵懂稚童到性别认知的成长。
  他越是清楚就越是痛恨自己以男儿之身雌伏人下。
  眼下这样的姿势分明应该让他恶心厌恶至极,但自己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当初的耻辱了。
  只觉得这感觉怪极了,好像魏寻几青丝不止划过他的鬓边,哪儿哪儿都怪痒的。
  而此刻魏寻的心里恐怕比肖一还要百转千回。
  他努力从他所有看过的书和经历过的事中寻找着一种感情,可以让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之间产生一种联系,是可以介于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和兄弟大义、同门之谊之间的亲密关系。
  他倒不像肖一对于雌伏人下这件事那么的介意,毕竟现在躺在下面的人又不是他……
  仙门之中对男风之事本就开放,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此刻觉得若是某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正如像江风掣所言那样是个断袖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他觉得肖一还是那个缩在他怀里,瘦弱安静得跟个猫崽儿似的孩子。
  虽然自己只比他大了七岁,抛开师门关系倒谈不上什么长辈,但他哄着肖一的样子大抵都是学着当年卞星灿如何哄着自己,他平日里柔声温言和肖一说的话大多也都是哄孩子的语气。
  他心里的肖一再怎么与众不同,自己也不能对一个孩子生出旖念吧!
  太禽兽了……
  少年十五解总角,束发而就大学。
  不查间已是情窦渐开的好年纪。
  好在叩门声为这满室的倚惑收了场。
  而这时魏寻却突然露了笑,他身体没动,只问:“你还不起来吗?无音送早膳来了,我可是要叫她进来咯——”
  肖一只还是穿了那一层亵衣,他想起自己上次也是这个样子赖在床上,不曾想魏寻会突然叫送早膳的无音进来了房间,弄得自己狼狈极了……
  该死!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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