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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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理洛行之的路线,笔尖却迟迟不敢下落,“前面穿书的人改变了世界走向,后面的人接收新剧情,岂不是知道前面的人的行为了?”
江诗盈凑过去,瞅着两个小人中间的线段,那里表示被裴淼改变过、洛行之还没进入的剧情,她半天指尖对着天花板。
“嗯?”
“这得问穿越股份有限公司的CEO——天道。”小姑娘吐舌。
这猜测荒唐诡异,却像是萌发的种子般在脑海里扎根,于歌愈发觉得这思路贴切,甚至想直接将裴淼捉过来直白质问。
慢悠悠晃回事务所,于歌继续缩在被窝里看希区柯克的电影,计划着明日找个理由去找一次裴淼,唯独抗拒看手机。
不论是暧昧的、抱歉的、关切的话语,他都不敢点开。
那晚的旖旎让他面红耳赤,在愈发笃定严辞云并非渣男后,这样的心思里还多了后悔和不知所措。
如果是个无辜的人,他这样算不算是骗了别人的感情?
于歌考虑一件事的时候,别人的权重总是更大些,以至于因为这样的忧虑辗转难眠,睡梦中游弋、穿书者、严辞云、委托人打成一团。
翌日鼓足勇气划开手机,显示在最上面的消息倒是红毛发来的。
于歌睡眼惺忪,模模糊糊地念出来,“上次糕点店的小鬼在沈季沉公司楼下…”
“裴淼?!”
看样子裴淼该是又走到他的节点了。
急急忙忙换了衣服,于歌一刻不停地蹬上自行车直冲湖对岸。刚抹去额角的汗停好自行车,视线穿过连成一片的玻璃门,沈季沉正面色不虞地稳步踏出电梯。
身着湖蓝色条纹衬衫的男生坐在正对大厦旋转门的花坛边,时不时心情愉悦地摇晃脚。
于歌压下鸭舌帽,仓促穿过马路,猫腰躲在一辆黑色路虎后面,着重观察裴淼的神情。
裴淼膝上放着一个塑料袋,可以依稀分辨出有几盒药物。他漫不经心地在袋子里捣鼓,望向沈季沉的双眼盈满期待。
“又在干什么呢?”于歌扬眉,将手从晒得发烫的车体上拿开,视线转到刚进入旋转门的沈季沉身上。
忽地,他呼吸断了一瞬,小腿下压猛地窜了出去。
沈季沉强忍胃部的抽痛,面上依旧带着沉稳的面具。他刚走出旋转门,一个突如其来的力道蓦然撞击上他的左肩,将他大力地推到地上。
随后——
“砰!”
响彻云霄的炸裂声掠夺了所有人的视线,一个暗色花盆摔成碎片,泥土四溅,骇人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召唤。
裴淼也被这异变吓得不轻,脚粘在地上抖得厉害。
剧情里今天沈季沉会参加重要竞拍,但胃痛来得突然。他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所以自己下楼去车里找胃药,却发现遗忘在了家里。
裴淼的打算很简单,在沈季沉找不到药犯难的时候提供帮助,顺道顺顺他的毛,说不准就开启了攻略线。事情的走向却出乎意料。
他眼角抽搐,明白这次攻略计划再次告吹。看着地上烂扁的吊兰,裴淼握紧手中的塑料袋,“…有人想杀沈季沉?”
沈季沉尾椎钝痛,心有余悸地收回视线。一位带着暗红色鸭舌帽的高个青年喘着粗气,他紧紧皱起眉头,一个翻身看向坠物来的方向。
从大厦上推下花盆,也过于明目张胆了。
“是她。”沈季沉掸去高定西装上的灰尘,拒绝职员赶过来的搀扶,深深看着于歌。
他的男孩再次救了他。
“谁?”于歌意味不明地虚眼看裴淼,吓得对方忙摆手表示清白。
沈季沉在于歌面前不会有任何隐瞒,他眉眼含着笑,似是已经将刚才的惊险抛在脑后,“她是个疯子,想象和我订过婚约,又笃定我沾花惹草。”
耳朵一阵轰鸣,于歌不敢置信地扬声,“什么?!”
他跨过花盆碎片,冲动地按住沈季沉的肩膀,“她还说你公司破产过,对吗?!”
沈季沉顿时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电光火石之间,混乱的思绪陡然找到了出路。
为什么沈季在沉经营公司,严辞云却有截然不同的工作节奏,与委托人的描述配对不上,因为两人被弄反了。
所有的违和感都找到了缘由,于歌后退一步,先是愈发不知如何面对严辞云,另一方面,忽然有了个怪异的推理。
裴淼的样子应是知道沈季沉会出来,但他的神情显露对花盆的袭击并不知情。如果袭击的是委托人,套用昨晚的思路的话——
最先穿书的是裴淼,他知道最原始的世界走向A,生成了裴淼改变过的世界A…1。
其后是委托人,她应该拥有两份剧情,其中一是完整的A…1剧情,其中裴淼确实泡到了沈季沉,另外一份是与A不同的B,委托人真的与沈季沉订了婚。
说的明白点,就是裴淼只知道沈季沉会这个时候出大厦,委托人脑海里却是沈季沉会这个时候在楼下与裴淼接触。
所以委托人的愤怒发自心底,她抓狂疯癫,认为沈季沉与裴淼搅和在一起,对她却不闻不问。
经过委托人修改的世界,该称作A…2,如果有下一个穿书者,他知道的剧情就该变成沈季沉在大厦楼底被砸的脑袋开花。
虽然荒唐的可怕,但逻辑通顺。
那么洛行之存在于世界线的哪里?
被误伤的严辞云又该怎么办?
于歌浑身发冷,难过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mua殷、demoのtest、俺是你哥、一只铁憨憨hhh、PhamNhaDoan~
禁~止~套~娃~
35、第35章
“这事情一时说不清。”于歌抬起鸭舌帽将压成一团的刘海理顺; 直接转身招呼裴淼,“你过来。”
裴淼捏紧袋子,讪笑着后退一步,“怎么了?”
“学校下午没课?”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于歌两步跳过去; 胳膊一捞将裴淼箍在了原地,“认真说。”
裴淼偷摸瞥了眼正在与安保沟通的沈季沉,继而眼神闪躲地撒谎; “下午有定量分析…”
鬼知道要是说没课这小恶魔要将他掳到哪里去!
于歌急不可耐想与穿书者一号好好聊聊; 干脆不再理会裴淼的挣扎,握着他的胳膊肘一道去和沈季沉说话; “沈总; 等你空些的日子我们再坐下来交换一下信息。”
合作商还在等待,前期准备良久的项目确实受不住耽搁; 沈季沉剑眉死死拧着,从西装口袋掏出餐巾纸递到于歌手上; “擦擦手; 沾上灰了。”
“之前太忙; 那女人三番五次找麻烦,我没太多时间搭理。”沈季沉捏了捏眉心,凌厉的视线掩不住疲惫,他一瞬又敛去烦躁的神情,挂着笑拍了拍于歌的帽檐,“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 一定要注意安全的,必要的时候求助警察。”于歌右手比划了个小电话搁在耳边。
“好。”沈季沉心里一软,目送于歌提留裴淼离开,转身时刚毅的面上瞬间失了柔情,变得阴沉而暴戾。
既然那失心疯的女人接触了于歌,就不能再放任定时。炸弹胡闹下去。
裴淼像是被放羊人盯着一样,漫不经心地蹬着自行车骑在于歌前面。一袋子没用上的药盒在车篓子里哐当作响,他心里反复琢磨沈季沉和于歌之间诡异的气氛,总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看样子,攻略线像是转移到了于歌手里?攻略性质也从霸道总裁强制爱变成了慈父霸总。
于歌这BUG对剧情的破坏度都到这程度了?
在小吃街路口停好共享单车,裴淼云里雾里地就被拉去了事务所,一直到坐在沙发上都还在发愣。
老旧的铁门哐的一声落了锁,裴淼诧异地看着于歌手持笔记本坐下,随后就是让他毛骨悚然的直白问话——
“你的穿书日期?”于歌垂首,视线却是透过乌黑细碎的刘海直勾勾望过去,不愿放过裴淼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这话依旧是半试探,先前的猜想过于匪夷所思,再如何逻辑通顺也难以在科技背景下实现。
裴淼呆愣的厉害,毫不隐藏地挂上“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就差开口把穿书背景一五一十告诉于歌。
于歌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压下紧张期待,继续敲出一个棒槌,“书里面说到沈季沉会这时候离开大厦,你知道花盆会掉下来。”
“我不知道!”裴淼张皇失措,生怕被泼污水,“我只知道沈季沉会胃痛出来找药!”
见于歌盯着药盒恍然大悟的样子,裴淼一愣,明白这是被套话了,白净的脸瞬间涨红。
于歌慢悠悠合上笔记本,探身神神秘秘地问,“撞上穿书这种事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格外特殊?”
一下戳中心思,裴淼局促不安地揉搓衣角。事务所闷热安静,沙发对面的青年又看破一切的模样,裴淼脚脖子抖了又抖,干脆破罐子破摔起身喊道:“我就想谈个恋爱,你老阻止这阻止那的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阻止你了?”于歌一乐。
裴淼尖细的嗓子都快刺耳,丧气地控诉一通又闭上嘴,半天才试探地问,“祁江寒你认识吗?”
“网友。”
裴淼心如死灰,只要攻略对象碰上这BUG,泡到影帝的计划怕也是要告吹,他跌坐回沙发,嗫嚅着不知说些什么。
猜想得到证实,于歌放任泥塑木雕一样的裴淼丧气,思绪万千地摩挲手指关节。
只要一切说得通,他愿意相信这诡异的穿书理论。只是沈季沉那里的状况有些出乎意料,今天的高空坠物显然是想致沈季沉于死地,得找个机会在委托人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思及委托人,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被误伤的严辞云。
于歌眼角顿时一酸,既气恼又委屈。无心搞错了任务对象,用自己做筹码勾引对方,现在不仅丢了吻,还骗来了无辜之人的感情。
本就是没谈过恋爱的呆子,涉及到这样的复杂情况更是六神无主、垂头丧气。
但到底粗心做错了的是他,于歌暂时将穿书的事情抛在脑后,鼓起勇气从衣兜掏出手机,指尖无精打采地点开微信。
果不其然,一片空白的头像多了小红点。
…到家了吗?
…要记得吃早饭。
…想吃甜甜圈吗?
…
一切就像是重置到那晚之前,依旧是浸满温柔的日常问候,不论是否收到回复都雷打不动,直到最新的一条。
…对不起,因为很喜欢你。
裴淼刚从被扒穿书马甲的挫败里走出来,就见到一向笑的粲然的青年无精打采耷拉脑袋,眼尾泛红地盯着手机。
“没事吧…”裴淼蹭去脖子上的汗,不合时宜地问,“收到诈骗短信被骗了?”
于歌蓦然抬头,两颗虎牙来回磨,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裴淼撕开。诈骗的是他,还是骗感情,这事儿合理吗?
裴淼在于歌灼灼的目光下就快求饶,对面却陡然有了动作。
“我得打电话坦白,然后考虑补偿的事情。”
河豚一样鼓起来的勇气却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泄了个干净,两人的沉默让于歌抓狂,心中又乞求这样的沉默再多一秒。
“于歌。”
短短两个字,从严辞云滚动的喉结传递到电话另一头,电子加工过的人声没有失真,依旧磁性惑人,裹满了让人心痒的撩人电流。于歌抖了抖耳尖,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无奈和宠溺,他抠着膝盖,启合双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他怕,或许是怕向来温柔待他的人破口大骂,或许是怕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弥补。
“说话了,好不好?”
又是好不好,不论大事小事,总是尊重他的选择凑在耳边轻轻问一句,“好不好”,除去吻他那事儿,严辞云永远是体贴稳重的做派。
越想越怅然若失,于歌吸了下鼻子,抿着唇狼狈地挂了电话。
裴淼被骇的不轻,还是轻手轻脚坐到于歌身侧,试探地搓了搓他的胳膊,“难过了?和我说说?”
青年纤长的睫毛垂下,泛红的眼睑染满了落寞,两手撑在身侧肩膀丧气地缩起,可怜的厉害。裴淼完全招架不住他这副模样,心里明白是反差萌在作乱。
“我是不是挺怂的?”
漂亮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抠弄沙发,裴淼搜肠刮肚,好不容易快要挤出有水平的安慰,谁知道于歌忽地来了精神,斗志昂扬地起身,“我不怂。”
“我要去城北。”
“?”
于歌取出小青菜、丸子、鸡肉和刀削面,往锅里放了些火锅底料匆匆煮了碗面,在裴淼还未反应过来时事务所就飘起了香味。
“你要忙活了?” 裴淼虽然没明白于歌一惊一乍的逻辑,但好歹是找到了溜之大吉的机会,难掩喜色。
“拜。”
于歌咽下面条,两眼发狠地盯着碗里飘着的牛肉丸。
他怂,他怕严辞云一凶委屈的掉眼泪,但关于游弋那没心没肺的可恶家伙,可没必要因为过去的事情心烦意乱,躲在事务所。
母校的公众号发了推送,杰出毕业生游弋归国后担任S大数学系副教授,周五下午给于歌初中这届初三生做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