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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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他赶紧将衣服塞过去,视线飘忽扬扬下巴,暗示于歌快去换上。
他不敢说话,怕沙哑到可怕的声音吓到他的宝贝。
于歌偏不让严辞云逃,他抬了下后腿打算故意摔一跤,将人缠入浴室里。
恰好先前紧赶慢赶,淡黄的肥皂压根没安放好,顺着肥皂盒一路滑落在盥洗池下。于歌手长脚长,一脚蹬上肥皂。
滋溜一下——
一瞬间天旋地转,本就浑身发酸无力,于歌的小腿绷得直,以脚跟为中心转了个说得上优美的圈,连带着严辞云一同砰然摔倒在地。
严辞云始料未及,强大的反射神经让他迅速小臂撑地,另只手揽过身下的人,减轻撞击的力道。
浴室响声震耳,段秋一个激灵狠狠咬了下舌头,望着浴室的方向欲言又止。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严辞云掌心牢牢托住于歌的腰部,细滑的手感让人食髓知味,但担忧让旖旎的心思尽数散去,他垂首问:“还好吗?”
于歌面上再也挂不住做作的神情,痛地龇牙咧嘴,浑身没劲地挂在严辞云胳膊上哼哼唧唧喊痛:“我膝盖痛。”
另个人的温度顺着身后压覆的身体传递过来,喑哑的嗓音和严辞云的味道强势地侵占感官,又被整个人按在怀中,于歌只觉得他的身高都被喂了狗,现在就是个没用的小孩儿。
气性一上来,于歌脑袋发热,一挪屁股就抬手楼住严辞云的脖子继续哼唧,明摆着痛的没法起身。
“乖,我们先出去。”严辞云托着人起来,又取了浴巾披在于歌背上才离开浴室。
段秋斜睨过去,好家伙,都搂怀里了。
鼻腔一热,段秋急忙扭头对着电视背诵清心咒。
于歌破罐子破摔将脑袋耷拉在严辞云肩上,玩心大起地对着他脖子吹气。
快露出破绽,做点出格的事情吧,渣男。
“…”沐浴露的香气裹挟着青年的鼻息拂来,严辞云克制住疯狂的念头,眸底一片暗色,他吞咽一下,只轻声吐出一个字,“乖。”
于歌摸不透严辞云揣了什么想法,动作颇为老实地给他擦云南白药,给他吹头发套衣服,眼睛瞪酸都无法从他的面上找出一丝破绽。
真就像个不遗余力照顾朋友的好男人。
直到被塞入软和的被窝,朦胧的灯光下,严辞云也只是为于歌掖了下被子,道声晚安就离去。
于歌瞪着天花板,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钟表滴答的声响在静谧的屋内格外突兀,夜已深,于歌困意全无,半晌咧嘴一笑,抱起一个枕头直接找到严辞云的卧室。
看着靠在床头阅读的严辞云,于歌委屈道:“做噩梦,害怕。”
“一起睡好不好?”
勾引第三招:示软。
作者有话要说: mua威猛先生洁厕灵、殷、快乐每一天、蹙损他淡淡春山、橘里橘气的喵叽、俺是你哥~
☆、第25章
这情景实际上有些滑稽:房子的主人将最为干净的主卧让给客人,结果那位不听话的客人抱上枕头,又跑来挤客房。
严辞云合上晦涩的诗文集,抬眼就见到套着熟悉衣服的修长身影。
是他的纯棉睡衣,半透明的浅色扣子潦草地扣上两颗,月色在他的锁骨窝聚成浅塘,又挤过交叉的衣摆,让对方小巧的肚脐眼若隐若现。
穿上同一件衣服才能发现,虽然个子相仿,于歌的肩膀也若削成,却远不及严辞云的宽阔。衣服的肩线松松垮垮掉下去一截,显得人慵懒无比。
客厅灯光尽灭,静谧之中细微的声响都如同火花炸裂。于歌将腮帮子搭上枕头,不打算给严辞云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踩着草编拖鞋直接走去。
这间客房严辞云生活的痕迹显然淡了很多,属于他的味道也几不可闻。
“好不好?”于歌像是找到了主场一般使劲儿演,耷拉眼皮唇角下陷,语气里尽是试探和可怜。
浅蓝的睡裤被于歌卷了两道,精瘦的脚踝漂亮的不像话。站在床沿,一只脚已经急不可耐钻入温热的被窝。
从于歌进入房间的那瞬起,严辞云一向平稳的呼吸就被轻易掠夺。对方就像只不知危险的绵羊,毫无戒备地踏入猎人的狩猎区。
青年的示软毫无疑问让他的心软成一片,但太近的距离过于危险。
严辞云仓促回神,条件反射擒住那只摸索过来的脚,他按捺住心思低声商量:“我送你回房间,等你睡着了再走。”
于歌不领情,转了下脚踝蹭蹭严辞云的掌心,撇下的眉毛昭示主人的丧气,“我怕。”
“乖。”严辞云想起身送人回去,于歌眼疾手快按住他,软下嗓子,“我真的怕。”
那架势摆明是要磨到点头为止。
天气变幻无常,两人沉默地对视,窗台上忽地响起噼啪雨滴声,雷云翻滚,忽明忽暗。
于歌心中一喜,雨势变大,一声闷雷轰鸣着由远及近,他找准时机右脚用力,不顾还抓住脚踝的手一下跃上床,火烧屁。股一般钻进被窝,还没皮没脸地贴过去。
这一通操作快的像是演练过百遍,于歌未露一丝得逞的神情,放下枕头就乖乖阖眼,懒懒道一句:“晚安。”
真就是个受梦魇追逐,寻求温暖的小可怜。
严辞云浑身僵硬地背靠床头,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被窝里陡然多了一人,伴随着倾盆暴雨,微蜷起的身体紧紧贴着身侧,不时因为震耳的雷声轻轻颤抖。
均匀的轻柔呼吸拂洒在颈部,带起一片的鸡皮疙瘩。严辞云松了松扣住指节的手指,泄气地抬手将台灯关上。
开了空调,室内空气潮湿而凉,严辞云轻手将被子拉起来一些,侧躺着端详于歌。
闪电划过长空,斜劈窗帘闪过青年流畅的脸部线条,照亮了他羽翼一般的眼睫。
似是睡的并不安稳,于歌的眉头缩在一起,两手松松握拳叠在身前,是个缺少安全感的姿势。
这模样落到另一人漆黑的瞳仁中,带起一阵挫败。
他对身前这人,了解的太少了。
严辞云再次抬手,想轻抚于歌的背部给些安慰。指尖刚划过被褥触及青年的脊背,于歌就哼唧一声挪过来,耸肩缩脑袋钻入严辞云怀里。
聪明二十余年的人,压根想不到怀里微颤的人只是装睡,打着小九九想要胡乱点火寻找马脚。
严辞云呼吸一顿,本觉得青年身上的味道如同夏日清泉,清冽干净。但心态变化后,那味道就像是在蜜罐子里浸泡了一般,带着甜味儿,让他浑身燥热。
“别过来…”于歌扁着嘴,颤着声死死扒拉着严辞云的衣领,发顶贴着对方的下巴,温热的吐息流连在严辞云的喉结上,就像是水蜜桃味的吻。
“别怕。”紧张的手重新落下,用掌心托住于歌的背部,轻轻拍抚。
动作不带旖旎的意思,于歌耳尖动了两下,将这动作判定为“纯洁”,鼓起干劲继续努力。
判定渣男身份,试探渣男底线,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悉悉索索,于歌平息一阵屈起用圆润的膝头,嘟嘟囔囔地喊怕。
棉质布料顺着力道压着,让黑曜石般的眼眸更是一片幽暗。闪电照亮整间屋子,也照亮那片欲。色。
掌心老老实实地顺着脊背安抚,男子喉结贴着于歌的嘴唇滚动,只是沉声温柔地哄,让他别怕,说他在。
于歌手脚并用缠上去没找到一丝破绽,倒是耳边沉稳的嗓音让他思绪逐渐放空,浑身发软地松了力道,晕晕乎乎就熟睡过去。
结实臂膀圈出的空间里空气被加热了一般,严辞云的味道顺着肌肤逸散出来,钻入于歌鼻子。梦里一片春和景明,他皱了下鼻子,不满地梦呓。
严辞云揽住他,下巴轻柔地蹭了蹭对方的发顶,垂眸魇足地分辨话语。
于歌又嗅了两下,那味道强势又淳厚,像是要入侵整个身体,他又嘟囔一声,不满地转身,断断续续抱怨,“花…姑娘,勾…”
停了两秒,话才悠悠吐完,“引…我。”
严辞云眼底漾开笑意,真不知是谁勾。引谁。怀抱未变,掌控住于歌脊背的掌心改为落在肚皮上,那里的温度传递过来,惑人而危险。
薄唇抿起,窗外雷电交加,震耳欲聋,早已萌发的情愫疯狂生长,前所未有的欲。望传递到每一个神经末梢。
他的呼吸粗了几分,干燥的掌心热到发烫。
薄茧蹭过,像是一颗泛着粉色的水蜜桃。他想将那层薄薄的外皮尽数剥去,品尝甘甜的滋味。
理智的弦反复被拨动,自制力在崩塌的边缘。
暴雨瓢泼,甜香萦绕。
*
书房内LED灯将书桌照的明亮。
严辞云如雕塑般坐的笔直,他执起一只铅笔,转动手腕,最终停在素描纸上。
大学闹了不愉快后,他再难将笔尖与现实人生联系,也鲜少在纸张上绘制。
心跳节奏还未平息,莫名的冲动将所有的顾虑、抗拒都撞击的支离破碎。
沿着窗户坠下的水帘无法侵扰,沙沙的声响被掩在雨声中。
寥寥几笔,就生动勾勒出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长腿青年两手撑在腮边,无措地被压在镜子上。身前隔着盥洗池,让他不得不后撤腰部。
镜面朦胧,映出青年肿胀的饱满双唇、挂不住泪的潮红两腮,以及因为情绪昂起的颈部。
客房内少了一人,独占大床的于歌睡得四仰八叉,时不时吃吃一笑,睡得没头没脑。
作者有话要说: mua快乐每一天、KY爬、酒九~
欢迎点点预收《怨气复苏》《魅魔找到神子后》~
26、第26章
连轴转一日后的肌肉酸胀发软; 晨曦伴随着清脆鸟鸣落在眼皮上,鸦羽一般的睫毛微颤两下,缓缓掀开。
于歌睡眼惺忪,懒洋洋瞅着窗帘放空思绪,照例呆头呆脑地数数脉搏心跳。
这一觉睡的踏实无比; 于歌陷在床垫里思索缘由。
初中那段记忆,是插在血肉里的一根刺。每一次猝然回想起来,都让他的呼吸带上委屈。
昨日借此钻入严辞云的被窝算不上撒谎; 猪头面具是无法摆脱的噩梦; 以往会驻扎在于歌梦境中一段时间,直到再次主动遗忘。
但这次不同; 梦里没有猪头面具; 没有笑的无害的少年。
除去梦中在他怀里胡乱闹腾的狗外,昨夜睡得安稳。
暴雨后的清晨干净清新; 翠绿的枝叶挂着晨露,洋楼外妇人牵着一只古牧犬缓步走过。于歌往被窝里钻了钻; 轻柔的被褥搭在鼻尖。
被子应是刚晒过; 蚕丝缝隙里都带着暖阳味; 以及幽幽的熟悉味道。
见鬼了。
剔透的眸子里盛了半分恼半分羞,不知怎么的,明明不是个对气味敏感的人,被这味道围裹的时候却总觉得不自在。
他耳尖颤了颤,渐渐浮了些薄红。那味道,像是斑驳的光晕洒落在林中; 淡淡溢出的带着温度的木香,也像是让人无处躲避的掌心,顺着尾椎骨向上,刺激出细小的电流。
“可恶的渣男。”脸不自觉一片绯红,于歌拎起一侧的耳朵想教训警告,“是你勾引,明白吗?”
手臂动作带着棉质衣物顺着肌肤滑动,于歌动作倏地一滞,慌忙坐起身掀开被子,一把捞起衣服下摆用下巴夹住,白皙的肚皮全露了出来。
“有蚊子?”圆润的指尖狐疑地落在右侧胸口,那块肌肤红的吓人。
于歌的肌肤本就冷白,在浅浅的晨光下如同剔透的雪,只是此刻中心的一圈比以往红了许多,指尖触碰上去又能感受到些微的肿。
洗澡的时候没少碰过这处地方,过去与在林他们嬉闹的时候也曾互相弹过,于歌脑袋里纯的厉害,两指毫不忸怩避讳地摸上可怜巴巴的小家伙。
酥麻、细微的刺痛如火花般在顶处炸开,于歌头皮发麻,烫手地松开手指,过了两秒又忧虑地捏上去左右检查,“什么虫,这么毒?”
夏日毒虫多,咬一口痛半个月的不在少数。于歌常浏览百度新闻,见了不少千奇百怪的文章,诸如“小伙被咬一口不治身亡”之类,这下惊疑毒虫叮咬会不会引起病症,于歌用下巴努力抵住睡衣衣摆,垂眸仔仔细细地来回检查。
这东西他只有两颗,可得珍惜一点。
但这虫也是蛮横,像是将不少肌肤咬破了一般。
这正嘟嘟囔囔用手揪着,敲门声响起,还未等于歌答复,卧室的门就被急不可耐地推开。
段秋的头发早已用定型喷雾打理过,颇为骚包地探出头扬声打招呼,“早上好!”
“…”话说到一半脖子像是被紧紧掐住,段秋被按下暂停键般呆立在原地,脑袋还未重启,就感到一个骇人的力道落在胳膊肘,身后的人扭动手腕,轻易将段秋扯到门外。段秋一个趔趄,面前被大力阖起的门板还在震动。
脚后的扫地机器人围着段秋绕一圈,段秋搓了搓鼻尖,甩甩头将那副画面甩去,朋友妻不可欺。
“小于歌,保重。”段秋十指交叉置于胸前,虔诚地半抬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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