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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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顺从地闭嘴,也轻声跟上。
双手顺着沙发边缘摸索一阵,最后竟直接将沙发从中间掀起。
于歌举起铁锅往后跳了两步,一只手悄然钻入衣兜。
“卧槽!”红毛骇然。
女子手持菜刀双目赤红,扶着沙发边缘坐起,“你怎么知道。”
“虽然我不是豌豆公主,但中午坐了也觉得触感不对。”
女子原打算留下假线索,让警方以为她已经前往火车站,分散警力,而她只需要藏在最危险的地方,风头过去后乘坐黑车离开。
但计划被打乱了。
刺目的闪电划过长空,女子如同偏执的厉鬼,笑道:“你挺聪明的。”
“许燕燕是你杀的吗?”
“谁?”
“因为发现了他双性恋的真相,所以将人关起来八个月,不是吗?”
记忆浮现,女子不屑地讥笑,“杀他做什么,日子要向前看。”
“向前看…是用锁链卑微地获得爱情吗?”
红毛不断挤眉弄眼,生怕于歌说更多惹恼对方。两个大男人也是血肉之躯,经不住菜刀。
果然,女子目眦欲裂,与暴雨一同嘶喊:“你能保证谁永远爱你吗?你不能!他犯了错,死有余辜!”
“喜欢男人,还不是躲在床底乞求我给予食物?沾花惹草,还不是像狗一样被链子拴住渴望被原谅?!”
“都是活该。”女子压根没想举起菜刀和人血拼,她一边声嘶力竭,一边往窗台挪去。
她早在大楼阴面安置了绳索,只等时机一到悄然离去。
按下停止录音键,于歌抽出手,在脚下放下铁锅,双手举起表示不再阻挠。
就在摸上绳索的时候,女子瞥到楼下横停的警车,几位警员迅速从门口涌入,而窗帘后,也缓缓走出一位端枪的警员。
女子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暴雨倾盆,警车顶上红蓝相交的灯光映在墙壁上,大楼拉起了警戒线,媒体蜂拥而至,争相报道这起轰动全城的残忍凶案。
一片混乱之中,红毛和于歌背靠王大妈裁缝铺伫立着。
相机不断闪烁,围挤人群的伞在狂风下显得弱不禁风。他们交头接耳地看着警员忙碌地进出大楼。
红毛还未回神,“于哥,你知道警察快来了?”
“又不是小说,刑警的智商总比不上带着光环的主角。”于歌捏住刘海,将发丝里藏的雨水挤出去,“现代刑侦技术发展那么快,我能想到的,他们早就侦查到了。”
红毛张张嘴,还是觉得佩服。
“洛行之?”于歌眯眼,被几个小警员扶出来的可不就是洛行之。
“哎?哎!”警员不明所以,没想到刚从墙缝捞出来的人陡然有了力气,光着脚向外边冲去。
洛行之步伐很小,飞速冲到于歌身前,泫然欲起的模样倒让他有了精神。
于歌俯身,两指轻轻捏起洛行之湿漉漉的阔腿裤,果不其然,纤细白嫩的脚踝被粗重的锁链锁住,他的肌肤已被磨到破皮。
“还好吗?”
“不好!”洛行之扁嘴,扒拉开于歌的胳膊钻入他怀中。
于歌垂下澄澈干净的眸子,虚抬手,显然没有安慰的意思。
洛行之不再带着弱者的面具。
他穿入了一本没有主角的都市刑侦小说。
洛行之故意成为杀人犯的猎物之一,因为他享受接近失去理智的杀人魔,享受亲眼见到犯罪者癫狂的神情,更享受亲自成为案件中一位演员的快感。
唇角再次浮上诡谲的笑,又是一阵轰鸣雷声,洛行之轻声嘟囔:“书里明明没有你。”
他无所谓地想再蹭一下好闻的青年,却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掐住他的脸将他推开,垂首直勾勾问:“什么书?”
于歌神色不变,“我耳朵很好。”
“头发是你放的,冰箱是你想让我开的,你是谁?”
摄像机对准记者,而记者身后俨然就是在墙边躲雨的三人。
红毛的发色招摇显眼,洛行之和于歌靠的很近。
新闻传递到清潭市每一个角落。
段秋两腿交叠躺在沙发上,斜睨拿毛巾认真擦拭发丝的老干部。
随着电视里字正腔圆的播报,刚坐下的严辞云动作一顿,见到画面中熟悉的身影,双眼危险地眯起。
他指尖泛冷,用力将浴巾摔下,不顾仍带着湿气的头发,直接取了车钥匙冲向楼下。
磕着瓜子的段秋:“?”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快乐每一天、俺是你哥~
明天咕咕,非跑路
☆、第22章
于歌裤脚潮的厉害,箍的脚踝皮肤发痒,他悄悄用小拇指挠了下,边配合警察做笔录,时不时注意门外的动静。
楼上那小子行为举止异于常人,本就身份存疑,又嘟嘟囔囔说些莫名的话。
于歌顶着警察颇为不赞同的目光反复追问这位“受害人”,奈何他死死闭上嘴巴,对于“书”只字不提。
直到警车将人送到警局做笔录,于歌也没从他嘴里撬出一点消息。
笔录作完,外面果然没了洛行之的身影。而犯罪嫌疑人刚落网,于泽煜忙的脚不沾地,压根脱不开身教育于歌。
警局里一股正经严肃的味道,而外边暴雨刚歇,晚风总算撕开闷热的空气。没找到人,于歌站在警局前的台阶上,弯了弯有些僵直的膝盖。
奔波一天,许燕燕的死和梧桐大道断尸案都拨开云雾,尘埃落定后倒是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比如安抚周先生,比如搞清洛行之的来历,比如避开秋后算账的于泽煜。
于歌沉吟一声,直起身准备做一套扩展运动,只是手刚抬起,一个熟悉的人猛地钻入视线。
城市的霓虹灯闪的招摇,视线跨过机动车道,一人站在路灯下。
他的眉眼藏在阴影中,朦胧的光线滑过硬朗的鼻子,抖落在宽而薄的肩头。他很高,衬衣的扣子依旧紧紧扣到最上面一颗,让颈线匿入领中。
“严…”踩过水塘,于歌半眯双眼,抬脚向外走去。
渣男独自伫立在贴满小广告的灯柱边,嬉闹的行人中如同雕塑,孑然一人,有些孤冷。
每踩下一步,于歌就回忆起些今日的事情。愿意耗费时间开车送他这个“陌生人”去乡下,不追问缘由,不索要报酬。
或许…撇开感情上的欺骗,渣男也不是罪大恶极?
又想起委托人压抑的痛斥,于歌用指关节敲了下额头,警觉地止住危险想法,“理智。”
脚底沾了水塘的雨水,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足印。于歌在人行道停下脚步,犹豫不前。
抛去那些不说,这个时间点渣男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他?
于歌赶忙捏了捏眉心,将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测挤出去。
“…出轨?”试探性地吐出两个字,于歌面色不虞,皱着鼻子愈发笃定。
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严辞云微微侧首,漆黑的眸子看去,看不出喜怒的唇角才漾开笑意。
穿过疾驰车辆的扬尘,两人的视线交错在一起,又倏地被一辆货车隔开。
眨眼一瞬货车呼啸远去,断开的视线黏黏糊糊又粘在一起。两端一个凉气散去笑的儒雅,一个脑洞大开郁闷万分,不约而同抬步往路口走去,打算碰面。
只是一左一右方向反了,两人齐齐顿脚,转为一右一左。
最后于歌抬手在头顶指挥,两方才成功过马路会和。
“你怎么在这儿?”
青年干净清透的嗓音传来,一直熨帖到心里,严辞云神色淡淡地编造谎言,“送朋友过来,开车久了出来吹吹风。”
他清楚对方男性打扮时不喜欢过分的亲近。
“我刚从警局出来。”于歌说完不忘摆手强调,“犯罪者住楼上,我只是来做笔录。”
“没受伤吧?”
“没。”衣服早就染了灰尘,于歌半靠着灯柱,心里惦记着出轨的事儿,状若不经意问道:“还特地送过来,朋友是女生?”
“男生。”严辞云又将问题抛回去,“一个人吗?”
于歌抠两下灯柱上的小广告,“一个人。”
悠悠回答完,于歌又凑上去闻了两下严辞云的脖子,好家伙,捂的那么严实的衣领都藏不住皂香味儿。
笃定渣男偷吃的侦探自动将味道归为女生留下的,又没法子以男生身份责问,只能扭回头继续抠小广告,把广告上自诩能重振男性雄风的大师的脸换成严辞云,带喘地讽刺,“你朋友真香。”
严辞云愣是没懂,于歌将个男生搂怀里的画面倒是又浮现出来,扰的他心尖又酸又冷。
不知道又从哪变出了湿纸巾,严辞云捉住于歌不安分的手细细擦拭,“看到新闻了,红色头发的不在吗?”
想问的当然不是红发的。
“回家了。”抽了下手未果。
又来了,又用掌心的薄茧蹭他。
于歌心不在焉,看着严辞云好看的下巴将话题扭回来:“你女朋友不在,和其他姑娘一不小心搂搂抱抱,也可以理解的。”
“没有姑娘。”将湿巾叠好放回去,严辞云挑上眉尾靠进些,想把于歌的刘海掀开,看看这家伙都乱想些什么。
但他自己为自己试探的样子,却是可爱的厉害。
将醋暂时封在坛子里埋心里,严辞云干燥的指腹顺着于歌的指节揉了下,在他瞪着手炸毛前松开力道,哄道:“饿了吗?陪你去吃点东西。”
中午的河粉之后再没有进食,此刻死过去般的胃猛地苏醒,饥饿感铺天盖地压来,于歌咂咂嘴,“螺蛳粉?”
“好。”
取出手机打开群众点评——还是先前找刘师傅闭店原因时下载的,于歌领着穿的正正经经的人进了家街边苍蝇小馆。
即使早已过了饭点,店内也几乎座无虚席。
多加了几份肉的大碗刚端上来,于歌“咔嘣”一下断开筷子,嘬了两口米粉,又被烫的抽气。
酸笋、腐竹、脆花生一起咬到口中,于歌胡乱吃了一半,和店里其余人一样已是额角冒汗。
对面一双好看的手取着纸巾,将他即将顺着下巴滴落的汤汁揩去,“慢点吃。”
略沉的嗓音穿过店内此起彼伏的吸溜声,严辞云坐的安分端正,丝毫未受味道的影响,只是垂眸看着对方。
于歌吸吸鼻子,原本就饱满的嘴唇被辣而烫的汤汁浸的泛红,他含含糊糊说:“我也混饭圈。”
严辞云不置可否,又将纸巾换个面擦去于歌嘴角的红油。
“你猜我饭谁?”
“你猜?”
颇有得不到回答就不继续吃的架势,严辞云无奈浅笑摇头。
“袁隆平爷爷。”于歌视线绕着严辞云睫毛打转,得意洋洋地挪开视线,打算将剩下半碗解决了。
正对着螺蛳粉店铺是一家饰品店,停放在卷帘门下的小推车挂满形色各异的小玩意。一对母子驻足在店门口,对老板磨破嘴皮子的推荐充耳不闻,兀自挑选。
小男孩叉开腿,从推车最里面捞出一个猪头面具,两只小手利索地将它带上,还不忘向母亲展示。
看到面具的一瞬,于歌所有的动作都不由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mua快乐每一天、蹙损他淡淡春山、欧洲首席绯、KY爬、捉迷藏~
拾掇一下,准备走真lian剧ai情xian了
☆、第23章
白色的系带穿过男孩的发丝,在他脑后随意地打了一个结,脸上挂的面具做的逼真,肉色表面粘合了一个硅胶猪鼻子。
男孩手舞足蹈,带动面具上两个肥大的耳朵前后晃动。猪头的眼睛被绘制为简单的两个黑点,隔着一条马路看不清晰,却像是狙击手瞄准你的枪口。
当面具正对过来,于歌的瞳孔因为震颤瞬间放大,世界的颜色瞬间褪去,独留下定格了的猪头面具。
耳膜似是崩裂,于歌脑袋嗡嗡,筷子摔落在地的声响似乎远在千万光年之外。
掩在面具下放肆的嗤笑、成年人箍住手腕难以反抗的力道、站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男孩、班级中独自缩在角落的瘦小身影…
被胡乱藏起来的记忆片段不断交叉,于歌想抬手揉一揉突突胀痛的太阳穴,却觉得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
陡然出现的猪头面具如同利刃,毫不留情地将他心里刚结痂的地方撬开,委屈拼了命地从伤口渗出,让他心被攥住了般难受。
意识不断下坠,脑袋昏沉,熟悉的少年音飘飘忽忽,最终钻入耳朵。
他带着窃喜,小心翼翼地说:“于歌,我们做朋友吧。”
心跳骤然断了半拍,重力将于歌狠狠地掳向地面,他眼皮愈发沉,沾有污渍的瓷砖越来越近。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似有双手稳稳垫在了下面。
温热,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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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随意地叠在茶几上,段秋瞥了眼电视,画面里演员演到情深,涕泪横流。只可惜严辞云把他那宝贝疙瘩搂怀里风风火火回来,拧着眉就警告他小声点,他怂,当机立断就调了静音。
暴雨的夏夜寂寞无趣,段秋特意找到发小家里,想和这人唠唠嗑吹吹牛。结果先是看了新闻严辞云一溜烟跑没了,回来后更是把他当家佣般使唤,又是烧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