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后还需要沉渊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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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的语气总是能唬人:“你才要清醒一点,我们三个都是怪胎。我已经累了陪你玩然郦姐还活着的过家家了。如果你一定要把我送去四渡桥我建议你也去检查一下脑子。”
王奇疯不疯郑义不知道,但他口才挺好的。
极限一换一玩的挺溜。
着实说不过胡搅蛮缠的疯子,潘华冷脸告辞,“有时候我怀疑你是装疯。”
“我没有。”王奇恢复往常撒娇般的语气,“和对着照片说话的潘华哥比起来我多正常。”
他要是正常,口供能作数,没准程渊都不用进去。
话说回来,指不定那天又是他犯病。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潘华大步出门,扫到听墙角的郑义没多言,头都不回地离开危房。
不愧是潘局长!根本不受空调间蛊惑。
郑义走进房间递给王奇一杯温茶。
“你有病吗?”
“你有药啊?”
好一个伶牙利齿的小老弟。
根据网络上的消息王奇确实是王令唯一的儿子。
他们一家是造化弄人。
潘华他爹疲劳驾驶撞死王奇父母,意识到大事不好的他当场脑梗去了。
但是王奇另有一套说辞。
“屁,大伯是给王可用石头一下下砸死的。”
和记录完全不同。
“我爹是人造人,王可是人造人,我大伯还是人造人——我爹从实验室逃出去被我伯追杀,他得手后给王可反杀。”
什么玩意,疯子的世界都那么精彩?
太阳没落山程渊不肯从衣柜里出来,郑义是办公事的总不能看电视只好和王奇攀谈。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捧场,“行吧,你怎么知道你是人造人。”
王奇看他一样跑去外面拿菜刀要往自己胳膊上拉口子,郑义脑子里的弦绷紧了。
王奇疯归疯但他还是潘局长堂弟。要有个三长两短小警员真的不好做人。
“如果你敢把血滋我刚拖干净的地板上以后都是你洗碗。”
衣柜中程渊的声音宛如天籁。他还是不太能见光,只是推开一半柜门半边脸藏在阴影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印了那句叫唇红齿白的成语。
楼下老太又开始放京剧,老旧的唱片放着他人好似我夫面。
王奇嗤笑,捂脸揉太阳穴苦笑,“谁都觉得我疯了。《荒山泪》都出来了。妈的……”
“行吧,王可是真实存在的。”程渊放软语气退一步说话。
王奇期待的抬头,眼眶中满是泪水:“渊哥?”
“ひなた也是真实存在的。吃了恶魔果实真的不能游泳。”
老二次元。程渊,丝血反杀。
“你真是太坏了!”王奇气的从床上跳起来,去拿钥匙和拖鞋,跑出门去。
郑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身。
“心疼了?”程渊在衣柜里裹紧毛毯语气还是那样凉薄,“他可真是好模样,疯疯癫癫还能吸引一堆烂桃花。可惜他喜欢的人不会发现他的感情。
“放弃吧。招惹他,他要打人的……”
难得程渊那么多话儿。
郑义回到空调间在程渊的阻拦声中关掉空调,“我在想他会不会回来交电费。”
“你紧张什么。”程渊出来夺过遥控器选择性忽视刚才是他把王奇气跑的事实,“他准是去买西瓜。”
“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和疯子待久了郑义头一次怀疑档案中的文字。
程渊抱着腿斜向上看他,是郑义梦里的姿势,“我说了无数次,我没有。有用吗?”
谁知道呢。
据说,谎言说一千次也会变成真相。
冰面下
。
时间还早。
郑义的主要任务是监视程渊,他不能离开他太远于是搬了板凳坐在衣柜前和程渊干瞪眼。
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准确。郑义眼角余光看程渊抱着笔记本涂涂画画,实际早就游神去看衣柜的木纹。
暗色的木门在阳光的折射下泛出金红的纹理。楼下的老人听罢荒山什么的改听太保上山擒虎豹。
王奇砸门是在饭点。他到的时候拎着盒饭背后是他硕大的黑色背包。
王奇把塑料袋交到郑义手里,抱着包蹦到房内,强做镇定的语调藏不住他的欣喜,“小子诶,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王奇带来的塑料袋打的是死结,郑义最近才剪了指甲,汗水滴在手上害他总是打滑。要解开这个难题需要费些力气。
他听到程渊的声音。
“你西瓜买回来了?”
这不是王奇意料中的答案,不提他幻想中的姐姐他还挺正常的,“我只准备了蓝莓。你要吃瓜我叫潘华哥派人送来啊。”
听动静程渊拦着他表示大可不必。
郑义从塑料袋中拆出三盒外卖两罐啤酒和一杯奶茶。他把它们放回去连着塑料袋拎进房间。
室温四十度的时候,别想让他在空调间外吃饭。
打开房门郑义最先感受到的是凉气。毋庸置疑,这是夏日里最好的续命药。
十二点钟方向,王奇正从他的包里托出纸盒,“丹尼史密斯圣诞色残管,香不香?”
衣柜里程渊没有说话,郑义却能看到他激动地扣住王奇的手腕。王奇面不改色,低头拿出纸盒底部的铁盘,打开了放到程渊面前,“美利蓝蜂鸟。用了一半,怎么样?”
干裂苍白的手本能地探出去抓住对方手中的银盒,王奇从容的举起手中似乎是颜料的东西逗猫似作弄程渊。
“你现在可以和乐仲打电话。定下时间我就去找他。”程渊准是被王奇勾了魂,明知前方是火坑还是直愣愣往他挖的坑里跳。
“万岁!”王奇欢呼着把程渊拉出柜门整个人赖在他身上,“你是天上的露西。”
甜言蜜语远没有实质性的东西管用,程渊挥开他碍事的胳膊,到写字台前和郑义面对面坐下,“一身汗臭味。吃了饭洗澡去。”
郑义莫名躺枪。王奇没当回事,打开奶茶坐到床上。
和郑义并排,挨着他。
盒饭来自尼德霍格,似乎是一家西餐厅。
外卖盒里装着的是日式咖喱。
王奇掰开一次性竹筷的时候胳膊肘不小心还碰到郑义,他简短的道歉后发表自己发感想,“给你们感受一下,这家店做出的菜我总觉得在哪里吃过。”
可算赏脸来到外界,程渊面对郑义背光坐在电脑桌前,昨天的老位置。他用筷子沾咖喱吃同时见怪不怪的发表自己的感想,“咖喱不都是一个味道?”
确实如此。但这份咖喱似乎比咖喱块调制的咖喱多出几分甜辣。更像为了附和某人口味而特意更改过配方。
与他们不同,王奇碗里的咖喱是咖喱蛋包饭,“不是咖喱的问题。除了她有谁会在蛋包饭上抹蓝莓酱呢?”
……
郑义放下筷子与王奇面面相觑,有句话他不知当将不当讲。
“那你怎么还不去店里问问清楚?”在郑义沉默时程渊替他发声。
随着嗤笑,王奇支着额头歪在桌边自嘲,“我是想进去,我打不过内看门的。”
郑义看到程渊带着疑惑的摊手,继续蒙头吃饭。王奇潦草吃下半杯奶茶起身去房门外联系乐仲。
郑义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回警局还档案,顺便带回换洗衣物。
苦于没人交班他回警局需要带上程渊。程渊表示拒绝。他推说要打扫父母的房间。王奇听去不嫌事大把这件事揽下,顺便叮咛他们四点前去尼德霍格,他记忆中王可的师父答应和他们在那里见面。
看他袖手旁观不说还拱火,程渊气的不轻,“看在颜料的份上。”
罪魁祸首吃定他的性子,哼着歌躲开他去拿扫帚,“米娅、马利、鲁本斯、视爵~白夜、荷尔拜因……”
“你疯了,那是荷败!”
郑义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迷,听到马利才隐约猜测他们在讨论颜料。不过他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郑义拖着程渊走了,留下王奇嚣张的宣布,“ds才是永远的神!”
即便被拽到二楼程渊依旧拧回身,大声呛他,“去你的,mg天下第一!”
郑义想起童年美术课的时光,以及自己弟弟妹妹捧着油画棒的笑脸就事论事,“马利挺好的。”
回应他的是两个成年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是,挺好的。”王奇斟酌着回答,“我姐实在急着还钱会用。”
。
对于到警察局这件事程渊表现的非常不安——哪怕只是档案室。
他多次无意识到握拳,且一路上把背绷的笔挺尽可能减少自己与座椅的接触,目光总落在窗外的风景上。
“我在车里等你。”车熄火后程渊握着安全带表现出不配合。
室内温度过高,常有小孩在车中闷死的新闻。
“不行。”郑义不接受别人在自己面前出现任何意外,“车里闷。”
郑义知道画侧写的在担心什么,实际上这些情绪是多余的。
郑义的父亲是副局长,他同样不想和那个成天只知道板着脸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
极快的完成交接,在其他人出现之前郑义早已拉着程渊回到车里。
他父亲举着喇叭从窗台喊话。郑义有意打开车内的音乐开到最响,轻快的响指引出愉快的开场白。管乐和。弦乐的绝赞搭配让他沦陷在其中六神无主。
“你是不是被谁夺舍了!”
迫于车内的歌声程渊不得不提高音量尽力表达出自己的不认同。
郑义抓着绿灯的尾巴漂移,无疑他是在被开罚单的边缘试探,“百分百原装!他是个杀手!”
不用刻意观察郑义都知道身边的人表情像见了鬼了。
不过这有什么呢?视情况而定他还能更疯一点。
。
郑义最为母胎solo的单身犭……贵族打包东很快。冲凉后拿上包能说走就走。
郑义冲凉的时候程渊在外面大声朗诵关于乐仲的情报。
简直比郑义他爹还敬业。
乐仲,原名沈灵康,四十岁。
王奇说他是王可的师父。
他双胞胎兄弟开的西餐厅是尼德霍格。
如果王可确实存在,那他没准会是不错的切入点。
郑义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还在用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珠,程渊自然的递给他吹风机。
接过电吹风郑义自己都蒙了。这玩意早在两个月前消失在他视线中,真不知道程渊从哪里翻出来的。
。
简单收拾好,临出门王奇发消息来催。看时间是三点半刚过。不过有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问潘华哥呀:P”
行吧,可怕的人际关系。
。
听名字尼德霍格像是什么非主流饭点或是地下酒吧,郑义在同一条街反反复复绕了四个来回才终于确认眼前粉嫩嫩的少女风蛋糕店有尼德霍格这么个缺德名字。
与它奇怪的店名不符,这家蛋糕店现在似乎还在办活动。门外挂着招牌店内消费满一百九十八送卡贴,满二百九十八送店主亲笔签名,满三百九十八送一对泰迪熊玩偶。
随着风铃的撞击柜台后的服务员职业化地热情迎接客人到来。
店内顾客不算特别多,柜台处有两三人在排队。
轻柔的天籁直白地表现歌唱者无瑕的灵魂。
不需在意黑或白。
怀着童心的杰出艺术家永远是那么纯粹。
在休息区有几张桌椅,王奇坐在角落他身边还有一位扎半马尾的男人。如果他是乐仲未免显得过于年轻。
他身边卷发的服务员在和他商量今日泰迪熊送完了能不能改送小熊蛋糕和拉花的咖啡。疑似乐仲的人并不在意这些。服务员拿着菜单给后厨的甜点师。
看到他们到了王奇飞快的冲他们招手,“嘿!这是乐仲。”
乐仲站起来行礼,顺便为他们拉开座椅。他有些保守却不会给人感觉太过庄重。“您好,您好。高桥老师的孩子同我提起过二位。”
高桥老师?谁?
在郑义疑惑的注视下王奇抬手揉眉心。他一手搭在乐仲臂弯似乎对此并不认同,“哥,乐仲哥……别在把我当孩子。我母亲早已离世多年,你不用把对她的仰慕移嫁到我身上。”
他正常起来说话的语调和撒娇相似,具有一定的迷惑性。郑义在心中替他翻译了一下:别把我当做我妈的衍生版本,老子是独一无二有自己思考能力的成年人。
仿佛才意识到这点,乐仲的动作顿住不过这点小小的失礼被他很快的遮掩过去,“抱歉,你太久没和我联系,我……有些记不清了。”
“那家伙的过度保护啊……”王奇有意无意地发出感慨,在郑义眼中有些刻意不过乐仲或许没意识到这些下意识的点头,看上去很认同,“她是个努力的好孩子,你不要老和她闹矛盾。”
在乐仲看不见的角落,王奇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缠着他叫他多说些关于王可的黑历史。
多么恐怖的人,王奇就像最娴熟的间谍那样轻巧地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