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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金蝉脱壳后还需要沉渊吗-第1章

小说: 金蝉脱壳后还需要沉渊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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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脑子长鱼
文案
当你在凝视程渊时,程渊也在凝视你。
程渊:“你一定有梦游症他们才会把你扔给我。”

郑义:“犯罪侧写、烧饭、补衣服、哄孩子……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程渊:“有。”

程渊:“好吧,都是我的错。”
郑义:“不,你没有!我一定会向其他人证明你的清白。”
程渊:“是我把你刚买的小蛋糕吃了。”
郑义:“!!!我就不该同情你。”

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么?

最糟糕的开场。
实际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相处,可他却觉得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多年。
压抑的氛围中能保持良好的心态才最重要。
那场由私心引发的冤案。几乎完全是局外人的嫌犯洗清嫌疑后,是否还有必要推演全部的真相?

“到头来你我或许都只是工具。”

短篇

架空
写着写着变成开放式结局
如果没人提问,番外我可以鸽了。
下岗中小警。员(?)和被冤枉的天才画师友达以上的故事。
文案有哄孩子,但不是生子文只是比较闹腾的小孩子。

虽然,但是……
这个故事的灵感是我看完孤儿怨后产生的,程渊的事原型(可能这么说脸皮很厚)是有借鉴迈克杰克逊。
并没有为其他人渣洗白的意思。
请当做虚假的事情看个乐子。
最好不要把自己带入里面的角色。
更多像是变格派。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悬疑推理 都市异闻 奇谭
搜索关键字:主角:郑义,程渊 ┃ 配角:王奇,蚵仔煎,潘华 ┃ 其它:架空,真的。
一句话简介:见证这一切的是个“疯子”
立意:短篇推理和一点点情感纠葛 

  初见

  是夜。
  穿过青石板桥,踏过小碎石铺地,穿暗巷拐入七十年代建造的矮楼,上顶层。三楼。
  眼前是漆皮掉漆的木门。
  门后是画家程渊目前居住的地方。
  郑警。官在门口点燃一支烟,不敢倚靠落满懊糟灰尘的木扶手。
  他低估了旧楼的通风能力,门内很快传来沉闷的低咳声。
  烟头掐灭在斑驳落皮的泥水墙上,留下黑色的凹痕。
  屋内有人开门出来看到地上的烟,没头没脑的说:“可惜了。还挺长呢。”
  确实,还挺长呢。
  就没用了。
  对方把他迎进屋。
  屋内亮着台灯。是那种十年前流行用来买给小孩写作业的那种塑料灯。
  郑警。官的弟弟喜欢用灯管的热量化蜡油玩。
  程渊自顾自去矮橱拿玻璃杯,因为身高缘故他得扶着水槽蹲下。
  有灯比没灯亮些,多少能看清程渊的白衬衫和宽大睡裤下消瘦的身形。
  并不是说他真的骨瘦嶙峋。他显然还是有那么薄薄的一层肌肉。画家不过而立头发早已斑白。
  他年轻时曾经是非常有名的艺术家。
  程渊洗干净杯子垫脚从镶在墙上凹柜中取出茶叶。
  原来是要泡茶。
  程渊敢泡茶,郑警。官未必敢喝放了五年的茶叶。
  “你,是来监护我的警。官吧?”
  碧绿的茶叶在热水中沉浮,最终无法逃离落在杯底的命运。程渊看出郑警。官的顾虑,僵硬的扯出微笑,眉宇间还是化不开的愁,“我前天买的茶叶,不算太好。”
  程渊,五年前因为猥。亵男童被判无期,前几天才被放出来。
  但他犯罪侧写画的好。
  没办法人家就是能靠这个吃饭。
  即使他品行不端,即使他是个衣冠禽兽。
  屋内空间很小。客厅餐桌上放了菜就无法坐人。另外有两个卧室,一间门是上锁的。
  程渊熄灯,带他到未落锁的绿门内。卧房刚被打扫过但还是拥挤。程渊占了桌前,郑警。官只能在床上找一席之地。
  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郑警。官从公文包内拿出文件。
  “只有这些么?”程渊在灯下翻阅文件,发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不健康。
  “是的。”
  郑警。官并不想和他做过多的交流。
  普通人会和铅笔说话吗?
  “嗯——”程渊长长的从喉咙口飘出呜咽像没完全清醒。郑警。官当他发现了线索探究地抬头前倾。
  “听声音你比我想的年轻。”程渊从桌上拿起铅笔聊闲茬,“我以为你会和我差不多。二十五、三十……”
  “二十四。”郑警。官并不是很想扩展这个话题。更进一步,他并不是很想加班。
  即使下班后没事干。
  程渊低头在画板上绘图,流畅的线条落在白纸上,“难怪。你那么客气。”
  如果从进门开始只说了两句话叫客气。
  郑警。官在心里替他补充。
  。
  钟敲了一下。
  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二十九岁。一米七至一米七五之间。沉默寡言……农村户口。是家里的唯一的儿子,可能有几个姐姐吧。”
  程渊从桌前站起来,带着鼻音语气很是懒散。他收拾好一切,连带新画好的侧写一起收回文件袋。
  尽念叨些没用的话,前两句还是法医鉴定的结果。唯一值得疑惑的是他怎么知道对方什么性格、户口在哪里。
  在抓到真正的犯罪前总是有千千万万种可能性。
  “你是神仙吗?外面撂地算卦要被城。管撵的那种。”
  程渊把灯关按灭。
  借助月光和窗外锃亮的路灯,他的脸显得更幽静。像是镀了一层霜。
  “简单的心理学常识。小儿子容易被偏宠,宠坏了便容易失控。”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可能是要去外面洗手。
  “你又有几个好姐姐?”郑警。官攥紧拳头,忍住打人的冲动。
  “我?我是独生子。”程渊不以为意,还以为他是在聊天,“郑警。官弟弟妹妹很活泼……真好。”
  郑警。官警觉的睁眼,站起来想把他按住。
  出了点小意外。
  屋内空间过于狭小,复合板的电脑桌本就头重脚轻半点不稳。
  他真的只想把人反擒在桌案上。
  但是桌子不同意。
  它倒了。
  倒床上。
  台灯掉在地上,听声音像是裂了。
  程渊摔在桌上半晌无法自己爬起来。
  对方很狼狈,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别想打他们主意。”
  程渊趴着吭哧吭哧的笑,“我没有。我说了。那么多次。我没有。”
  他慢慢的翻身,侧着撑起自己就能起来。
  即将成功之时原本稳定成三角状的电脑桌再度打滑。
  他又摔了。
  摔在一堆不知所云的东西里。
  郑警。官走到门口,打开吊灯开关。
  “哦……”程渊捂着眼睛,痛苦地别过脸,“关了它吧。我要吐了。”
  确实,审讯室的灯是常亮着的。
  太久的光亮和长时间的不让入睡会让人精神崩溃。
  郑警。官把他从绘画工具中拉起来,同他道再见。
  程渊捂着背挽留,“天亮再走吧。这里治安不好。”
  郑警。官嗤笑,不以为意的出门。
  五分钟后他白着小脸回来。
  程渊给他开门。
  “我可以睡沙发。”
  郑警。官开门见山。
  程渊口中治安不好,真的特别委婉。
  难怪他来时甚至没有人跳广场舞。
  程渊语气里带上了点儿笑意,“没有沙发。”
  郑警。官以为他在赶客,开始懊恼自己早先的冲动。
  “我可以睡衣柜。”
  程渊说的很轻巧。
  红木衣柜因为长时间没有很好的护理轻微变形,灰蒙蒙的。
  南方多雨,想必是因为这些潮气才会如此。
  衣柜很大,足够一家人玩沙丁鱼游戏。
  程渊打开柜门,柜子下方的抽屉并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平躺。
  他把其中的证书和奖状拿出来,在抽屉里铺上毛毯钻进去背对见面不到一天的警。官。
  “好了。劳驾把抽屉关好,合上柜门。”
  “如果我不给你开门。”郑警。官本能的提出假设,“比如我把你忘了。怎么办?”
  画家的反应像是听到了笑话,他闷笑声从衣柜的缝隙穿出。事实上这里隔音确实很差。
  “那我会死。”
  人被杀就会死。
  多正常啊。
  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
  红木衣柜黑漆漆竖立在墙边嚣张的占据房内大部分空间。
  好似一樽黑棺。里面躺有僵尸、吸血鬼……随便什么不是人的东西。
  床铺已经收拾好,郑警。官和衣而卧。
  夏日里蝉鸣撩人,没有空调的房间难免闷热。窗外的光线晃人眼睛,路灯总是不知疲惫的亮着。
  郑警。官不敢轻易睡去,阖眼听楼下猫叫,翻身还有被床架的吱吱呀呀声干扰。
  他太困了,翻来覆去直到钟敲两下他又翻身。
  半梦半醒间思维最容易混乱。
  他恍惚梦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一人一边在他手背上咬表比谁画的好看;转眼又是父母吵架,母亲怨父亲不回家,父亲怪母亲不烧饭。
  不是什么好事。
  雷打不动的“这个家不能待了!”“孩子生下来你管过吗?这个家都是我在维持……”
  歇斯底里无休无止的吵架,以及——
  他捂着弟弟妹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说:
  “没关系。会过去的。不用怕……”
  说的他自己都信了。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贫穷又如何?富有又如何?
  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人活着必然会产生矛盾。很少会有没有自己思想的人——除非他是一具空壳。
  文雅一点叫行尸走肉。
  是一部很下饭的美剧。
  然后他梦里出现了程渊。
  他先是档案上的那样。他很斯文,侧脸有酒窝。
  年轻的画家不说话冷漠的看着他们,自行找了个角落坐下举着画板自言自语。
  转眼冷漠的罪犯出现在他身旁,变回现在枯槁的模样靠在墙上,看他和他的弟弟妹妹弱势躲藏在被窝里面对父母吵架只能瑟瑟发抖。
  “真好。一家人。”
  程渊眼里什么都没有。也可以说他盯着郑警。官出神。他伸出手,笑起来意外的像个天使。
  “我很喜欢小孩子。我不会伤害他。”
  和档案中一模一样的说辞。
  冠冕堂皇,引人啼笑。
  依旧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程渊案子庭审的录像,还有口供录音。
  这次没有别人,是程渊抱着腿很女性化地和他并排坐在一起,看老旧的放映机在墙上的投影。
  他们没有交流,耳畔是程渊的狡辩。
  “他是我学生的儿子。我学生和她男朋友闹矛盾将小孩寄养在我这里。”
  随后是这次的案子。
  受害者被刮去的双目。
  红色的三角巾。
  未亡人在哭泣。
  支离破碎的喉咙又该如何求救?
  雨落在地上化作红色;土豆开了演唱会,表演在泥潭里翻滚;狂欢的粉丝跳入水中退化成龙虾被人捞起后烹饪。百香果迸裂开,里面的囊变做鱼籽在空中打旋,跳跃间变做金粒飞入田间长出嫩黄的芽。倒穿鞋的小丑邪笑着吐出火球,把混乱的一切燃烧殆尽。
  火堆里影影绰绰有人在哭,郑警。官过去寻找看到是程渊吊在树上。
  很快绳子不堪火焰灼烧,从中间断开。程渊砸在地上化作一摊泥。
  按套路他该睁眼的。
  郑警。官没头没尾的想。
  不知是何时昏沉睡去,睁开眼时小郑同志最先看到程渊。
  当他凝视程渊时,程渊也在凝视他。
  空气很安静。
  猫不叫了,蝉不闹了。
  耳边只有呼吸声。程渊看上去刚睡醒,思绪还有些混沌。
  “早(上好)嗷。”
  他打招呼的语气像含着红枣,字都要被他吃光了。
  楼下传来京剧的锣鼓点,老生的唱。什么借灯光对娇娘用目观望。
  这里的隔音真的很差劲。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问题。
  郑警。官警觉的从床上坐起来。
  “你怎么到床上来的。”
  程渊躺在床上,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没什么感情的转了一下眼珠,平静的回答,“你把我抱上来的。”
  这不是该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叙述出来的事。
  可程渊就是这样冷静。
  他慢条斯理的把自己撑起来,随便给自己换上一件汗衫。
  “我猜你一定有梦游症,他们才把你扔给我。”
  好极了,Mr神棍。程得一分。

  乐与哀

  清早起来郑警官还在回味程渊之前说过的话。他被梦游症困扰多时,暂时没有解决的办法。
  他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是六点半。如果现在出门,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他简单的梳头带上文件往外走,程渊扔给他一个纸袋。
  里面是三明治。
  生菜鸡蛋色拉,没有肉。
  能拿到鸡蛋挺不容易。
  郑警官心中不情愿,勉强道谢后接到局里的电话。
  “他娘的,你今天不用来了。那不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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