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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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云奏却突然用面颊贴上了他的面颊,而后羞怯地道:“你可知孔雀是有发情期的?六月至八月便是孔雀的发情期。”
他霎时怔住了,不过手中的剑依旧剑光灼灼。
云奏是在邀请他陪其一起渡过发情期罢?
云奏见叶长遥耳根染红,抿唇笑道:“你愿意与我交/配,陪我渡过发情期么?”
极端羞耻的话语一从口中逸出,他便本能地垂下了首去。
但他的唇齿却大着胆子接着道:“虽然你与我交/配,我也生不出孔雀蛋来。”
谁人能受得了被心上人这般撩拨?
叶长遥亦然,他正心思浮动,却猝然感觉到云奏从他背后下来了。
云奏被叶长遥背着,足弯本该由叶长遥勾着,然而,叶长遥的双手不得暇,他便只能用双足圈住了叶长遥的腰身,但这个姿势对于他太过吃力了些。
他其实并非自己从叶长遥背后下来的,而是一时不慎掉下来的,只不过他反应及时,佯作是自己下来的,并未被叶长遥觉察罢了。
他的左足稍微有些崴到了,疼痛正从左足蔓延上来,为了不让叶长遥担心,他只字不提,亦未表现出来,仅仅是走到叶长遥面前,抬起了首来,与叶长遥四目相接,继而逐字逐字地道:“所以,我们须得出去。”
叶长遥颔首,又对云奏道:“劳你抵挡片刻,予我些功夫将体内的内息驯服。”
云奏转到叶长遥背后,贴上叶长遥的后背,手执“孔雀骨”。
“孔雀骨”的剑光一如云奏原身绿孔雀的尾屏般绚烂夺目,可他实际上已然快要支撑不住了,他一面挥舞着“孔雀骨”,一面默念着:撑下去,撑下去,我须得撑下去。
叶长遥阖目感受着内息的流动,浑然忘我。
片刻后,内息终于乖顺地安静了下来,可为他所驱使。
他将内息灌于剑身,轻轻一扫,先前与他缠斗的黄沙跌在地上后,再也不动了。
他一抬眼,便看见了立于三丈外的老道。
老道面有惊色,欲要再去驱动法阵,未果。
他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剑尖已抵上了他的咽喉。
他马上讪讪笑道:“居士何故如此?”
叶长遥面无表情地道:“你究竟是何人?”
老道无辜地道:“贫道方才不是向居士通报过姓名、来历了么?居士不记得了么?”
他又故作关切地道:“居士莫不是被那黄沙伤到了头?贫道粗通歧黄之术,居士可能允许贫道为居士诊治?”
云奏忍不住想讥讽老道两句,但为了保存体力,他甚么都没有说。
叶长遥是个好脾气的,只是又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老道答道:“贫道乃是千岁乡千岁观的观主。”
叶长遥三问,依旧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他便又耐心地问了第四遍、第五遍。
云奏已摇摇欲坠了,费劲地以“孔雀骨”支撑着身体,又觉得心脏发疼,用手一探,掌心居然微微湿润了。
幸而他今日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衫,便于隐藏。
又过须臾,他终是忍不住将身体靠在了叶长遥背上。
叶长遥心脏一紧,回过首去,瞧了云奏一眼,紧接着,不由分说地砍去了老道一只左臂。
老道吃痛,惊呼一声,却仍是对叶长遥道:“贫道真乃千岁乡千岁观观主。”
倘若有足够的时间,叶长遥定会将这老道好生拷问一番,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叶长遥换了个问题:“如何才能出去?”
老道抱着自己血淋淋的断臂道:“由我将这婴孩杀了,便能出去。”
叶长遥作势又要去砍老道的右臂,老道嘴硬道:“贫道所言实属。”
叶长遥将剑往下压,剑锋慢条斯理地割开了老道的右肩。
老道左半边的身体已然被鲜血浸透了,右半边正汹涌地淌出血来。
霎时间,老道几乎像是被人从血池里捞出来的,因他生得慈眉善目,反是衬得叶长遥仿佛是从十八层地狱逃窜出来,向他索命的恶鬼。
叶长遥见老道并不松口,索性将老道的右臂砍下大半。
那右臂耷拉着,只一层薄薄的皮肉连接着身体,白森森的骨头的断口很是齐整。
叶长遥又猛然抽出剑来,以剑尖将老道抱于怀中的断臂一挑,其后,利落地剁成了肉泥。
他惩奸除恶多年,从未做过这等事,即便是大奸大恶之徒,他亦会予其一个痛快。
但现下,却有无处发泄的暴戾充斥于他的心口,横冲直撞着,使得他原就阴鸷的眉眼令人不敢直视。
云奏快要昏厥过去了,他再一次食言了,他未能保护好云奏。
云奏是他心悦之人,是他在这人世间惟一需要之人。
若是云奏死在此处……
不对,云奏绝不可能死在此处!
他放下“除秽”,改为用意念运剑,之后,他便将云奏从背后捞到了怀中。
意念运剑自然敌不过以手运剑,但对付重伤的老道已足够了。
他左手抱着婴孩,右手抱着云奏。
云奏乖巧地勾住了他的脖颈,又由着他渡内息过去。
婴孩好似很喜欢云奏,用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云奏的脸颊,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云奏感受着叶长遥渡过来的内息,身体稍稍舒服了一些,不再摇摇欲坠了。
叶长遥一面渡着内息,一面看着那老道道:“你考虑地如何了?”
老道坚持道:“这婴孩当真是法阵的阵眼,由贫道杀了这婴孩,我们便能出去。”
叶长遥淡淡地道:“我便先将你做成人彘,再问你罢。”
云奏从未听过叶长遥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更没料到叶长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叶长遥性子温和,被逼至此,是由于他的缘故罢?
他吻了吻叶长遥抿紧了的唇瓣,粲然笑道:“我不会有事的。”
被云奏亲吻,叶长遥体内的暴戾微微被稀释了些,遂回以一笑:“我知道你是不会有事的。”
老道见云、叶俩人说着话,以为自己有机会偷袭,但他的口诀尚未念完,原本耷拉着的右臂居然彻底地与身体失去了联系,一声钝响后,便陷入了松软的黄沙当中。
叶长遥怒目而视,指挥着“除秽”去砍老道的左足。
“除秽”一触及左足,老道不得不恐惧地求饶:“居士手下留情,这婴孩确是阵眼,居士将婴孩的手指割开一些,滴一滴血在黄沙上,这法阵便破了。”
叶长遥料定老道不敢撒谎,变出一根银针来,在婴孩指尖刺了一下,使血液滴在了黄沙上。
婴孩疼得哭了起来,委屈巴巴地望着叶长遥。
叶长遥全副心思皆系于云奏身上了,哪里能腾出心思来去哄婴孩。
下一瞬,周遭的黄沙不复见,而是成了大片大片的白光。
白光消散后,展现于叶长遥眼前的乃是望不到尽头的废墟。
这废墟当中甚么都有,人骨、兽毛、残垣断壁……应当是尚未被法阵消化之物。
这便是而今真实的千岁乡的面貌了,人踪迹灭,活物无一,死物亦无一完好。
云奏双眼湿润,而后从叶长遥怀中接过婴孩,软声哄着。
为免老道失血过多而亡,叶长遥将老道包扎了一番,打算寻个清净之地,好生拷问一番。
老道虽言世间本无“千岁珠”,但他对于“千岁珠”还是无法死心。
有了“千岁珠”,云奏便能很快痊愈了。
一思及云奏,他的心脏便柔软了下来,他抬首去凝视不远处的云奏,心脏顿时又柔软了几分。
云奏使他心生戾气,却又教他心生柔软。
他收回视线,正想着该往何处去,却陡然发现他心口处的衣衫被染红了些许。
是老道的血么?
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衣衫不曾沾上老道的血。
那么会是谁的血?
——是云奏!
他行至云奏面前,从云奏怀中将那婴孩抢了过来,然后,伸手覆上了云奏的心口。
云奏明白他隐瞒不了叶长遥多久,当即承认了:“我的伤口似乎裂开来了。”
叶长遥顿觉心脏停滞,半晌,那颗心脏才又跳动了起来。
他收回手,盯着掌上的猩红,自责难当。
老道趁机念了个口诀,瞬间出了一里地,但他的身体却突然被定住了。
不久后,有一匹马儿冲着他跑了过来,前蹄将他踹倒在了地上,后蹄甚至踩到了他左肩的断口。
他疼得几乎晕厥,但因被施了定身咒,连呼痛都做不到。
马儿全不理会老道,欢快地跑了一里地,欢快地到了云奏与叶长遥面前,又欢快地叫了起来。
它终于又找到它的主人们了,但是主人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是因为没有它的陪伴之故罢?
一斛珠·其十
它绕着看起来很不好相与; 实际上却很温柔的主人转了一圈; 又绕着看起来很病弱,实际上也很病弱的主人转了一圈。
它觉得有些奇怪; 不知道为甚么前者的斗笠,竟然由后者戴着。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回来了。
可两位主人正望着对方,都没有理会它。
难不成他们是思念它太过心切,才不敢看它么?类似于近乡情怯。
它没有离开; 它来找他们了; 他们惊喜得不知该如何反应了罢?
它正欲再转一圈; 向他们证明它是真的回来了,重要的当然是充分向他们展示它完美的肌肉。
然而; 那个看起来很不好相与的主人却抬起手来,扯开了看起来很病弱的主人的衣襟。
看起来很不好相与的主人的手阻止了它的充分展示自己完美肌肉的计划。
看起来——打住,这定语太长了些; 它是一匹言简意赅的骏马。
以下简称为不好相与主人以及病弱主人。
似乎还是不够言简意赅。
以下简称为不好主人以及病弱主人。
病弱主人的衣襟被扯开来后; 有一片正在渗血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不好主人霎时蹙起了双眉; 一手抱着婴孩,一手勉强为病弱主人上药。
等等病弱主人的伤口为何会绽裂开来?
再等等,这婴孩是从何处而来的?
难不成……
难不成病弱主人是为了产下这个婴孩; 伤口才绽裂开来的?
它低首瞧着病弱主人平坦的小腹,陷入了沉思:男性能产子么?病弱主人又是何时怀上身孕的?
没等它想出个所以然来; 它威武的鬃毛被抚摸了一下; 对它动手的乃是不好主人。
不好主人抚摸了一下他威武的鬃毛后; 便将怀中的婴孩放在马鞍上,又叮嘱它:“勿要乱动。”
它自然不会乱动,作为一匹忠实护主的骏马,它绝对不能摔了小主人。
不好主人将婴孩放到了它的马鞍上后,便继续为病弱主人上药去了。
上过药,又包扎后,不好主人吻上了病弱主人的唇瓣。
人为何会喜欢接吻?它再次陷入了沉思。
沉思之际,马鞍上的婴孩被不好主人抱走了,不好主人对它道:“你方才瞧见一道士了么?你且将他叼回来。”
它方才确实看见了一道士,还不小心踹到、踩到了那道士,但那道士半点反应都没有,应当不疼罢。
不过,它再见到那道士,还是得向其致歉。
它领了不好主人的命令正要去把那道士叼来,又忽闻病弱主人道:“你确定它听得懂么?”
它当然听得懂人言,明明是他们听不懂它的马语。
不好主人摸了摸它的额头,对病弱主人道:“马儿是通人性的。”
它受到了表扬,欢快地一扬马蹄子便执行任务去了。
可惜,它并不知晓,不好主人是怕病弱主人害羞,才将它支开了,至于它究竟能不能将那道士叼回来并不要紧,反正那道士已被施了定身咒。
一无所知的它跑出了一里地,先是垂首向那道士致歉,而后才张口将其叼住了。
道士的身体不重,它叼得一点都不费劲,没一会儿,它便又回到了两位主人身旁,并将口中叼着的道士放下了。
病弱主人面色微红,唇瓣湿润,让它极是担心。
病弱主人不会是因为产子留下了甚么后遗症罢?
它正担心着,病弱主人抬手揉着马鬃道:“真是聪明的马儿。”
它登时骄傲得连尾巴都要竖起来了,它猜对了,病弱主人当真是因为产子留下了后遗症。
但它却又听得病弱主人含笑道:“我们这养的究竟是马,亦或是犬?”
素来只有犬才会依照主人的命令去叼猎物——如果那道士算是猎物的话。
它才不是犬,犬哪里及得上它威武雄壮?
它“嘶嘶”地叫唤了两声,向病弱主人表达了它的不满。
可病弱主人不及它聪明,听不懂它的马语,而是对着它笑道:“你来寻我们,我很是高兴。”
好罢,它是一匹宽容的骏马,且病弱主人笑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