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真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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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眉,跟眼泪杠上了似的,抹了左眼又去抹右眼,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没想到这眼泪一时半刻止不住,他没辙,不自觉低了声哄她:“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帮你黑他电脑成不成……一台不够,那就两台……再不然,武力解决也行。”
结果眼泪还跟撒了欢似的,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席地而坐,叹气,“别哭了。”
哭得他哪哪都不对劲。
旋即,楚灵均意识到不对,她既然是睡着才哭,那他叫醒她不就好了?
脑子呢!
他开始轻拍她的脸,嘴里喊她:“喻意!喻意!”
喻意在做梦,梦境杂乱无章,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她,拍打她的脸。喝了酒,头尤其昏沉,她压根不想醒来,两股力持续胶着,到底不敌那人的锲而不舍。
她迷蒙睁开眼,发现梦里的人就在梦外,一时分辨不清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中梦。
见她醒来,楚灵均可算松了口气,这招也果然有效,她果然不乱淌眼泪了。
才哭过的人,他也不好凶她,收了往日的颐指气使,柔声问她:“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惹回来?”
喻意越发肯定这是梦,要不是在梦里,这位少爷哪会惯着她,如此温柔小心。
她觉得他这问题好笑,想回一句“你啊”,不知怎么发不出声,干脆就这么盯着他。
两只眼刚被洗过,很亮,亮得楚灵均心脏活蹦乱跳,他慢慢地、慢慢地俯下头,不晓得自己怎么了,也不晓得自己要干嘛,只觉她的眼睛是磁极,而他是块磁铁,强烈的磁力迫使他压低脑袋。
行将碰到她的眼皮,她却先他一步,合拢双眼,脸偎进他的掌心,轻轻地,蹭了蹭。
第33章
第二天一早; 喻意醒来时头疼欲裂。
王婶正泡好一杯蜂蜜水端出来,见她扶着额起身,轻责:“怎么喝这么多酒?”
喻意笑笑; “也不多,就半瓶。”
“还贫!”王婶嗔道,转而催促她:“去洗漱,把这碗蜂蜜水喝了; 我熬了八宝粥。”
喻意点点头,瞥了眼身上的毯子; 王婶注意到她的举动,笑说:“应该是灵均那孩子; 没想到这孩子还挺贴心。”
断片太厉害,脑子里相继划过几个画面,喻意无法精准捕捉; 只好掀开毯子; 先去冲澡。
一整天; 喻意都没什么精神; 晚上回到家,楚灵均让她做夜宵; 她应了。他跟进厨房; 神情别扭,“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睡觉在哭?”
喻意怔了怔,“都睡着了,不知道。”
“你为什么哭?”
“没印象。”
“谁欺负你了?”
“没有。”
“真没有?”
“嗯。”
楚灵均摸摸鼻子; 昨晚他心猿意马,不料喻意蹭了蹭他的手掌,跟他家那条萨摩耶小时候一样一样,他以为她在撒娇,脑子更加迷乱,然而——她只是因为喝了酒,精神不支,睡过去了。
她这一睡,反倒让他彻底清醒,发现自己是想亲吻她的眼睛,楚灵均如遭雷击,迅速直起身,大退一步,没想到正撞在身后的茶几上,亏他是无心,茶几纹丝不动,不过踝骨恰恰撞在茶几最硬的那条木脊上,痛得他当场做起广播体操。叫又不能叫,楚少爷拖着伤腿撤离惨案现场。
想及此,他撂下一句:“让你下回还喝酒!”
喻意侧过身,瞥了眼他的背影,目光微沉。
******
打从儿子离家出走,贝珂每个周日都要打给喻意寒暄几句,暗里也是想刺探两个小的处得怎么样。
喻意心知肚明,接到电话还和平时一样,该怎么说怎么说,只不过今天特地加了一句:“他搬出来这么久,贝姨应该想他了吧?”
贝珂好歹长一倍岁数,哪能听不出话外音,嗓音也沉了,问:“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没有。”一顿,“贝姨,他不喜欢我,你别费心了。”
那头静了静,“那你喜欢他吗?”
喻意低头望着仿木地面的纹理,她看见其中一条线蜿蜒半米后分叉为两条,而后各自延伸,直至隐没于缝隙间。
她望之失神,旋即弯了弯唇,重复那句话:“他不喜欢我。”
贝珂算是听明白了,这不摆明重点是她儿子,展展要是没意思,话话再喜欢也白搭吗?
“他只是还没意识到感情这回事,有些人的青春期就是来得晚,展展的青春期八成得到三十才来。”
话落,贝珂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儿子三十才青春期,还能让话话等到三十?这可太残忍了!她这话说的可太不像人话了!
正绞尽脑汁补救,那头一句:“贝姨,日久生情。”
贝珂愣了下,眨眼她便明白了,这话哪是在说相处久了,双方自然会产生感情,分明说的是相处久了,一方感情越来越深。话话是想早点抽离。
唉,贝珂一捂心口,难受!
直到挂断电话,她还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差点没把怀里的萨摩耶薅秃噜皮。意识到自己的发际线有迁移的危险,萨摩耶从主人的腿上跳下去,她这才停止叹息,拨了个号。
那头一接通,她立马换上安利的口吻,显得迫不及待:“展展,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吗?”
楚灵均惯例把脚架上书桌,一声不吭。十秒后,他估摸着那头该急眼了,这才慢悠悠道:“就不问,憋死你。”
“……”这混小子!
贝珂忍了忍,继续用惊喜的口吻:“我跟你说,我今天把你的照片拿姗姗面前,它竟然叫个不停,还流眼泪了。”
对面没声。
“你别误会,我拿的可不是黑白照。姗姗流的是想念的泪水,不是缅怀的泪水。”
不远处正在舔爪子的姗姗闻声抬了下脑袋,见主人压根没看它这边,临时配角没人权,不,连狗权都没有,于是委屈地趴了回去。
楚灵均“啧”了一声,“贝女士,你要是想我就直说,我可以在百忙之中抽空回去让你看一眼,不收费。”
贝珂收了浮夸的表情和语气,“好好好,我承认,做了这么久的空巢少妇,我心里特别寂寞,特别缺爱,急需我的儿子搬回来。”
少妇?还老妪呢!
“少来!等我搬回去,你就每天想见孙子了。我在这住得很舒心,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没事的话挂了,忙着呢!”
“怎么没事?你住得是舒心了,话话可不一定。”
楚灵均皱眉,听出老大的不对劲来,他了解他亲娘,绝对是巴不得他在喻意这定居,回家才叫度假,最好是直接造出个人来,回去就上户口。
反常,绝对反常!
他问:“怎么,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哪的话?是我觉得你一直住在话话那,总归不是办法。”
“挂、了!”
楚灵均利索地收了线,把腿搁回地上,起身,直奔喻意房间。
“我说你怎么回——”后头跟着的“事”字硬生生梗在喉间,楚少爷喉结一滚,从哪来回了哪去。
这、这这女人怎么换衣服都不锁门?
喻意也是没料到楚灵均会在这个当口闯进来,两人都算得上重视私隐的人,平时轻易不会进对方的房间,好在她上身还套了件背心。
“什么怎么回事?”喻意拿起床上的睡袍套在身上,淡定地转过身。
楚灵均记起正事来,不过这会气势已经弱了泰半,“你装什么傻?你要是想我搬出去,明说就行,往贝女士面前告什么状?”
她微愕,也是没料到贝姨的动作这么快。
“我没告状。”
“你没告状,可是我妈让我搬回去?!”
“你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
她轻描淡写一句,逼得楚灵均怒上心头。
他真是受!够!了!
他转身回房,正巧,书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都没看,接起:“急什么,测试报告晚上发你,求人做事,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吃什么炸/药,就算吃炸/药也是跟董存瑞一样举着去炸碉堡!”稍顿,“对了,你上次不是说给我找了套房子?在哪,我今晚要住!”
“住你那?你对我企图这么明显,一个月一次告白,你让我住你那?”楚灵均冷哼一声,“难怪说自己是水做的,你把水都装脑子里,藏这么深,我怎么看得到?”
“出差?成,我就住三天,三天之后,你必须给我找到房子,要求还是上次那些。”
话落,楚灵均直接收线,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刚侧身便发现喻意杵在门外,他一个箭步,扣住房门大力往回阖。
喻意有话和他说,见他要关门,下意识去扒门框,岂料楚少爷气急攻心,压根没注意力道,等他急吼吼撤回推力已经太迟,勉强撤回五分,也还有五分在。
门轧过四指,尖锐的痛感袭来,喻意死死咬住唇,一声痛吟不由自主,逸出嘴角。
楚灵均差点原地起跳,他迅速扒开门,犹不解气,狠狠踹了那门一脚。
完全的小孩脾性。
见状,喻意道:“门踹坏了记得赔。”
这女人,还惦记门呢?
“你说你怎么不知道躲啊!”他边斥,边托起她的手察看。
喻意试图抽回手,“没事。”
奈何楚少爷的力气非常人可比,她挪一毫米,能被他拽回去一厘米,为避免伤情加剧,她放弃抵抗。
“都肿了,怎么叫没事?”她肤色白,一点红都明显得不得了,更何况发肿。
“会不会断了啊?”楚灵均急得团团转,“不行,得去医院!我去叫救护车!”
喻意忍俊不禁,考他:“你知道急救电话?”
楚灵均懵了下,美国统一号码“911”他是知道的,可中国不是,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就“110”和“119”,所以,急救电话是多少来着?
见对面那两道眉揪得死紧,喻意的心情意外好转,唇弧微翘,“我只是手指伤到,又不是走不动道,你叫救护车做什么?而且指甲也没淤血,刚才门轧过来的时候我拿掌心捂了下,多少能挡点。”
“你还笑得出来!”他碰了下最肿的那根手指,小心翼翼,跟蜻蜓点水似的,就是这般他自己都先疼上了,见她的手指没做弹跳反应,这才大着胆子稍稍扳了扳,“疼吗?”
身前没有反应。
楚灵均下意识轻吹了一下,又问:“是不是很疼?”
作者有话要说: 神助攻之一要来啦~又要开始沙雕了233333
第34章
身前还是没动静。
他诧异地掀起睫毛瞥她一眼; 岂料对面的人正定睛望着他,那眼神……似曾相识。
楚灵均回忆片刻,有答案了; 那天在餐厅,他为她出面,她可乖可乖地待在他怀里,就这么盯着他的。哦; 还有那晚……
那晚已经成为楚灵均的不可说,他心神猛然一凛; 立马撒开手。
喻意还得感谢这位少爷突然松手,她摸下了耳朵; 转身往厨房走。
“你去哪?”
“去厨房拿冰块冰敷。”
“你去沙发上坐着,我来。”
“不劳烦。”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坐着!”
楚少爷横起来不宜硬碰硬; 喻意叹口气; 过去坐好。
楚灵均毕竟是练家子; 跌打损伤方面算得上半个行家; 此刻头脑稍冷静下来,在厨房好找歹找; 找出硕果仅存的一个干净塑料袋。他赶紧包了冰块; 又去浴室拿了毛巾,而后在沙发前蹲下,先将毛巾盖到伤处,再是冰袋。
“可以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喻意一怔; “还去?”照她的伤情,这些操作已经足够,而且周末应该只有急诊。
“当然得去。”
“我现在手指能动,指甲也没淤血,冰敷就够了,顶多等下涂点碘伏消毒。”
“再吵我打急救电话,叫人拿担架抬你下去。”
“……”这不是明摆着浪费医疗资源。
“还不动?要我抱你下去?”
喻意立正,站得笔直,“走吧。”
“……”打急救电话动摇不了她,说抱她就立正站直,什么毛病?他肯抱她那是她的无上光荣好吗?
楚灵均老大不爽,鉴于她现在算半个病人,不予计较,跟了上去,“车钥匙呢?”
“进门的杂物盒里。”
楚灵均拿上车钥匙,见喻意往卧室去,以为她改变主意,攥她胳膊,“干嘛呢?”
“换衣服。”
“砰”的一声,主卧门被阖上。
楚灵均还听到了十分“顺便”的落锁声,不禁摸摸鼻子,谁稀罕看啊,他刚才闯进去是无意!无意!
这么想着,脑子不自禁闪过先前的画面,他晃晃脑袋,去浴室洗了把脸。
楚灵均的车速是在美国大西北练出来的,一眼望去全是路的地方,怎么潇洒怎么来,他又爱车,买的无论超跑还是越野不是定制也是顶配,兴奋时来个飘移都可能。这也是平日里喻意坚决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