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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咖啡真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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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生和话话一个大学,大一话话住宿舍,大二跟人合租,我和你干妈飞过去看她,撞见那男生送话话回来,两人在门口有说有笑,话话还打算留他喝咖啡,我就没见过话话对哪个男生这么热乎。”喻省身回忆起那画面,简直痛心疾首,“这几年两人也没断了联系,话话每年春节都要出国,说是去什么朋友的庄园,我估计啊,就是去见这男生。”
  庄园?楚灵均来了灵感:“这人是不是种咖啡的?”
  喻省身一骇,“你怎么知道的?”莫非真有情况!
  “我去了几趟咖啡馆,她说过店里的咖啡豆是她朋友供的。”楚灵均边答,边回忆上周末,也就是说,她那天愿意和那个油腻李总出去吃饭,重点不是卖咖啡豆,而是为这男人卖咖啡豆?
  他打定主意,回去在车里审喻意,没想到周日下午被通知她要去参加婚宴,因为不顺路,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楚灵均只好气呼呼地留在喻家吃晚饭。
  喻意去的是莫夭夭的婚宴,她初中同学,个性活泼开朗。喻意曾和她做过一对一帮扶,莫夭夭把她当智囊,这些年遇上事都爱问问她的意见,两人也就没断了联系。
  都说新娘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姑娘,莫夭夭也不例外。她的脸原本偏稚气,化了新娘妆后,整个人流溢出精致妩媚的女人味,婚纱加身,正衬她名字的出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婚礼在六点半正式开始。
  莫夭夭挽着莫父的手踏上红毯,新郎并未在另一头忐忑不安地等待,而是唱起了歌:
  到了某个年纪你就会知道/
  一个人的日子真的难熬/
  ……
  能陪我走一程的人有多少/
  愿意走完一生的更是寥寥/
  ……
  终于等到你/
  还好我没放弃/
  ……
  男声朗朗,其中的情意却浓得化不开。
  喻意边上的女生直接哭了出来,“呜,这不求婚唱的吗?干嘛放到婚礼上啊!太甜了,呜呜呜,为什么要刺激我这只单身狗!”
  喻意知道这首歌,歌名叫《终于等到你》。
  她的咖啡馆平时也会放歌,大多是一些对情绪刺激性不大的古典乐或轻音乐,作舒缓之用。
  偶有特殊情况,曾有一名男人包了场,在咖啡馆向他的女朋友求婚,点的就是这首《终于等到你》。男人授意她把戒指放进咖啡,手段是老套了点,不过女孩喝第一口咖啡,听到“叮啷”响时,脸上的惊喜不容错辨。
  至于为什么在她的咖啡馆求婚,也简单,两人相识于此,据女孩说,她能冲出全黎市果味最浓的西达摩咖啡。
  喻意自己也觉新奇,没想到连咖啡也能做媒。两人订婚的时候还给她派了喜糖,去年“十一”完婚,至今每周六下午都会相携来咖啡馆。
  喻意将之归结为缘分。
  她望向台上。
  新郎举着话筒,深情款款,“追了这么久,总算把你追成了我老婆!”
  底下人纷纷起哄。
  看样子,莫夭夭嫁对了人。
  婚典不算繁冗,多数时间,观众都在吃吃喝喝,要么就是小朋友响应主持人的号召,上台去玩游戏赢奖品,带动喜宴的气氛。
  宴席过半,按照惯例进入敬酒环节。敬到新娘的朋友桌,一名男人主动起立;高个子,大眼睛,皮肤白白净净,是在学生时代非常吃香的一类长相。
  他搂住新郎,“老郑,我可警告你,把《河东狮吼》里的那些条都给我背熟了,我就是夭夭娘家人,她要是受了委屈,我唯你是问!”
  一桌人嘻嘻哈哈,新娘却猝不及防地开始流泪,且不是小打小闹的“含着幸福的泪水”,而是泪双行。
  大伙都懵了,新娘也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靠到新郎肩上撒娇,“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刚才好像崴到脚了。”
  “还是这么爱哭。”新郎抹掉新娘的眼泪,“快别哭了,这么多人在。还有三桌,再坚持坚持,待会我搂着你走。”
  新娘这才慢慢控制住情绪。
  身为娘家人的男人则怅然若失。
  喻意就坐在这桌,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男生她也认识,叫周觅,用莫夭夭的话说,是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开车回家的时候,喻意一直在想莫夭夭和周觅的往事。
  莫夭夭从初中开始喜欢周觅,她的成绩原本吊在车尾,而周觅是个资优生,她为了他,中考大爆发,以高录取线一分的成绩进入市重点,成为周觅的校友。得知周觅要去浙大,她奋起直追,高三整整瘦了十斤,最终成功达成目标,至今是高中学校的励志模板。
  她喜欢周觅喜欢得全世界都知道,唯独周觅不知道,因为不想给他带来困扰。一直以来,她都是尽职尽责的哥们:周觅追女孩,她倾囊相授,指点迷津;周觅热恋,她笑看他秀恩爱,把心脏放煎锅里煎熬;周觅失恋,她随叫随到,陪喝酒陪聊天,告诉他“天涯何处无芳草”。
  而周觅始终没看到她这株窝边草。
  年少时,莫夭夭也爱感慨“一遇周觅误终生”,会信誓旦旦地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末了,只剩下“我累了”和“爱不起了”。
  给她发请帖时,莫夭夭说起新郎,男方是相亲认识的,各方面条件都合适,两人交往近两年,她这个岁数也不小了,家里都急着把她嫁出去,而当时周觅和他单位里的一个女孩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一个冲动便答应了求婚。
  答应后,心反而定了下来,莫夭夭开始筹备婚礼,上心婚房的装潢设计,她打定主意要过不以周觅为中心的生活。
  然而整整十二年,莫夭夭的人生只有周觅。这个名字侵占她一半人生,融入肌肤骨血,要亲手将其剥离,喻意光是想都觉得疼。
  “嘟嘟——”
  身后响起鸣笛声,喻意如梦初醒,发动车子。
  ******
  楚灵均在喻家吃过晚饭,自己打车回到小区,今天早上他没起来,也就没陪干爸跑公园,回来便去附近操场跑了个万米,38分不到,还成。回来喻意已经在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跑一顿,气消得差不多,不过见她都没搭理自己,他才不要理她,回房拿衣服去洗澡。
  走到一半,鼻子隐约嗅到酒味,他视线射向客厅,果然在茶几上瞥到一瓶……酒,看瓶身形状,应该是红酒。
  这女人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酒量,竟然连杯子都不备一个,对瓶喝?
  他定睛看沙发,喻意抱膝蜷坐着,楚灵均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蜷”这个字眼,大概是那一团又薄又小,看上去……竟有几分弱小可怜?眼珠子半天不见转动,也不知是看得入迷还是压根在发呆。
  这女人,状态不太对啊?
  他皱了下眉,忍不住问:“你干嘛突然喝酒?”
  “突然想喝。”那头声音很轻,视线落在电视上。


第32章 
  楚灵均跑完步一身汗; 受不了,不管她,先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看到喻意还是那个姿势; “啧”了一声,走过去。
  他瞥了眼屏幕,挑眉,“你怎么突然看起《柯南》来了?”
  “突然想看。”
  得; 和刚才的对话如出一辙。他不问了。
  楚灵均五岁前还乐意看《柯南》,五岁后便兴致缺缺。喻意看的是剧场版; 他一部都没看过。
  “原来你还看动画片。”
  “我不挑。”
  “嘁,敢情到动作片就挑三拣四; 是诚心和我对着干?”
  喻意不吭声。
  楚灵均看出她心情低落,纳了个闷,“你不是去参加婚礼吗?出去还好好的; 怎么一回来成这副德性了?受什么刺激了?”
  “没事。”
  她这鬼样子看着像没事吗?
  他在她身边坐下; 才刚沾上沙发; 旁边迅速挪了个位。
  “你什么意思?”嫌弃他?
  楚灵均多受不得激一人; 见状跟着往边上挪,重新贴到喻意身边; 贴得紧紧的。
  喻意没再做无用功; 她放下两条腿,倾身抓过茶几上的红酒。
  楚灵均乜斜眼,“平时喝点啤酒就晕,你这么个喝法; 买醉呢?”
  喻意还是没接话。
  她喝酒很安静,尽管是用灌的,看着还像小口小口在那抿,跟她品咖啡一样慢条斯理。
  楚灵均撇撇嘴,看向电视。
  电视里正放到一个场景,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约定见面,结果工藤新一忘了约会,迟到两个多小时,当他急吼吼赶到约定地点时,毛利兰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露出惊喜的神情。
  “这女人是受虐狂吧,等了两个多小时,还说这种话。要真出什么意外,她在这干等这么久才是耽误事。这个编剧也够弱智,除了暴露这女人的智商还能体现什么?体现这个女人连个电话都不会打?”
  作为钢铁直男,楚少爷不负众望,给出耿直见解。
  喻意盯着屏幕良久,她记得柯南有一集ova叫《十年后的陌生人》,新一因为服用解药导致高温,并且做了个梦,梦里,柯南再也变不回新一,而小兰告诉他,已经等了十年,不介意再去等另一个十年。
  “假设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会继续喜欢下去吗?”她忽然问。
  楚灵均愣怔,旋即扯了下唇角,“开什么玩笑?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她还能不喜欢我?”
  “也对。”喻意笑笑,过了三秒,重复:“也对。”
  他抱起臂,“我说,虽然科学发现都是假设来的,不过假设也是基于观察和现有发现之上,像这种酸不拉几的问题可别用假设了,侮辱了这个词。”
  喻意再次噤声。
  楚灵均耐着性子看了几分钟,期间哈欠连天,这部片子的日本元素浓厚,他本就对小日本不怎么感冒。不想自虐,他直起身,按着脖颈一侧往另一侧扭了扭,“我回房了。”一顿,嘀咕,“别喝太多了,明天起来要是头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嗯。”
  楚灵均往房间去,踏进房门前,没忍住,又向客厅投去一眼。
  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小小的白色壁灯,电视森冷的光线投在沙发上。
  看着就……很不对劲。
  就她这冷冰冰的性子,到底是遇上什么事,才会变成这副德性?
  莫非是……愁嫁?
  楚灵均不禁翻了记白眼,算了吧,这女人在海内外婚配市场的占有率远高于及格线水平,拈花惹草的本事不同凡响,她要是还愁嫁,市场调节的意义何在?
  他也是闲的,操心她干嘛?回房!
  喻意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灌酒。期间庄烟岚打来电话,说她来送巧克力时,状态隐约看着不太对,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她回说没有。
  喻意隐藏情绪的功力没得说,庄烟岚不疑有他,末了只能挂电话。
  电影播完,喻意也跟着睡着。懒得洗漱,懒得换衣服,她倒在沙发扶手上,就那么潦草地睡了。
  进入十二月,夜凉如水,酒酣耳热的症状逐渐消失,她没被子,身上连条像样的毯子都没有,及踝裙下,十根脚趾紧紧蜷在一起。
  楚灵均觉得他就是太善良,睡他自己的就好了,犯得着惦记外头嘛。可他偏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谁让他怎么都闹不明白,她能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思来想去,他还是拉开卧室门,客厅静悄悄的,看来电影已经播映完毕。至于沙发上的人,是横着而非竖着,应该是睡了。
  他上前关掉电视,这才去看喻意。
  今天降温,她外罩毛衣,搭橄榄绿半裙,裙长至脚踝,皮肤原本就白,冷调的绿更衬出她肤色的剔透。惨白的壁灯光冷泠泠照上去,那双脚更是跟快要融化似的。
  他看到她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鬼使神差般探手一摸,果然是冰冷的。
  啧,放她在这睡一宿,准会感冒。
  鉴于上回的经验,楚灵均也不打算把她抱回床上。他在屋子里乱逛,翻了个底朝天,总算在喻意房里找到毯子,回客厅后,他把毯子罩在她身上,主要还是把那两只小脚丫子搬进去。
  毯子横截面积不够,堪堪覆到她胸口,他又去摸她的手,倒不算特别冰,抬眼一扫,不由愣住。
  一道水痕吸睛,就横在喻意的眼角。
  这女人是……哭了?!
  要说他是被雷劈了都不为过,当了二十多年发小,他真没见喻意哭过,唯一一次恼他恼得厉害,她也只是红了眼角,他哪见过她掉眼泪啊?
  这这这……能从眼眶里滑出来的,是眼泪吧?
  楚灵均心下泛起未名的情绪,不自禁伸手去抹。
  不对,眼泪还是热的,说明是刚淌的,这女人还能一边睡觉一边哭,而且一声不吭?这什么技能?
  他皱了眉,跟眼泪杠上了似的,抹了左眼又去抹右眼,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没想到这眼泪一时半刻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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