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佛系出走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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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的父亲气不过,找出了最开始散播流言的那几人,让他们澄清此事,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梅幼清道,“臣女一家从未诋毁过乐书郡主和常宁长公主,我们只是把事实说出来了而已?”
皇后和徐贵妃听罢,问她:“你说这些,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你可有证据?”
梅幼清点头道:“有人证,说亲的媒婆、庵中的师姐、卖渔具的老翁、江湖客栈的小二、韩侍郎家的韩云西公子,甚至父亲已经捉到了背后授意那些人散播流言的人,正是安平侯府常宁长公主的人。”
皇后见她面色从容,说出的话条理清晰,找不出任何漏洞:“这么说来,是你和方允诺两情相悦,乐书郡主故意拆散你们了?”
梅幼清摇摇头:“臣女和方公子还未到两情相悦的地步,我们只是见过两面的朋友。乐书郡主如此作为也算不得拆散,郡主只是让臣女觉得自己与方公子也只能做朋友了。”
徐贵妃也问道:“那方公子毕竟是你和你父母都中意的人,乐书郡主却将他抢了去,难道你不怨她?”
这个问题之前梅晓晨也问过类似的,梅幼清便如之前一般回答道:“佛说万事万物皆有定数,是臣女的,别人抢不走,能抢走的,说明那本就不是臣女的。既然本来不属于臣女,臣女又何必抱怨?”
徐贵妃意味不明道:“你倒是大度……”
皇后亦是看着她道:“你既然不怨乐书郡主,为何还要找人去散播对乐书郡主不利的流言?”
梅幼清从容不迫道:“皇后娘娘,那不是流言,是澄清事实和真相。只是那些话经过口口相传,每一个人聊过之后难免都加了自己的见解,这并非臣女和父亲所能控制的……”
皇后轻轻笑了一下:“所以你承认了,那些关于乐书郡主不好的话,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
徐贵妃听到皇后这样问,不由替梅幼清捏了一把汗。
皇后绕了一大圈来探寻她的口风,就是为了最后这个问题。
而方才梅幼清所说的那些话,已经让她不得不承认,那些关于乐书郡主不好的话,就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
一旦认了,就是诋毁皇室的大罪。
饶是平日里梅幼清再冷静,此时也知事态的严重性。若一个回答不慎,莫说是她,就是整个将军府也要跟着她受牵连。
况且她才十五岁有余,久在庵中居住哪里能抵得住皇后精心设计的逼问。
她有些慌乱,不晓得该如何作答,闭上双眸回想她坐在佛堂中听静安师太讲经,听木鱼声低沉敦厚,静安师太同大家讲因果……
梅幼清睁开眼睛,有了回答:“佛说,要明因果,不造口业,臣女已经同皇后娘娘讲明因果,未诳语,未异语,孰是孰非,都交由皇后娘娘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 婆婆出来了,太子还远吗?
☆、015
“佛说,要明因果,不造口业,臣女已经同皇后娘娘讲明因果,未诳语,未异语,孰是孰非,都交由皇后娘娘定夺。”
梅幼清说完这些话便跪了下来,低着头,顺从又倔强。
皇后坐在榻上审视她良久,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徐贵妃惊讶的看向皇后,奇怪她为何忽然失态?
皇后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笑道:“本宫许久未见到这样有趣的人了,居然拿佛语来搪塞本宫……”
她这一笑,也叫徐贵妃放下心来:想必皇后是不会再为难眼前这个孩子了。
皇后起身下塌,走到梅幼清面前:“孩子,你起来吧。”
梅幼清说了声“谢皇后娘娘”,便站了起来,只是头依然低着。
她方才,也着实吓坏了。
皇后却道:“你抬起头来,叫本宫好好看看。”
梅幼清不明所以地将头抬了起来。
余惊未消的脸上,尚还有一丝紧张,但清澈的眸子中却有一份坦然和坚韧,仿若接下来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能接受。
皇后将她细细端详了一遍,眉梢的喜欢就再也掩藏不住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臣女梅幼清……”
“清儿啊,”皇后亲切唤道,“听你方才说,你刚及笄不久?”
梅幼清懵懂道:“是,两个月前刚及笄。”
“好,好,”皇后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真是个好孩子。”
梅幼清不懂:怎么她刚及笄就是好孩子了?不及笄之前难道不是吗?
皇后的意思梅幼清不懂,可在一旁的徐贵妃与皇后相处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皇后的心思:方才皇后看这孩子还是一副审问的模样,如今这又是问名字,又是问年龄的,怎么像是婆婆打探儿媳……
不过思及方才梅幼清的表现,这孩子实在聪慧机敏,也难怪她能被皇后相中。
皇后又问了梅幼清一些其它问题,比如读过的书,平日的喜好,在庵中住了多年,回家之后还习不习惯?
梅幼清都认真回答,越答心里越犯嘀咕,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又在拐着弯儿套她的话。
后来徐贵妃提了一句乐书郡主,皇后娘娘才回归正题,同梅幼清说道:“你今日所说的那些事情,本宫会派人调查一番,你且安心回府等消息吧,本宫让吴公公送你回去。”
那位吴公公便是去将军府接梅幼清的那位公公。
徐贵妃听她特意加了“安心”二字,就知道皇后娘娘是选择相信这孩子的。
梅幼清走后,徐贵妃又留下来同皇后一边插花一边说了会儿话:“皇后娘娘,听那孩子从小就和母亲住在庵中礼佛,一直没露过面,难怪从未听说京城中还有这样一位聪慧美丽的姑娘。”
“是啊,且难得性子真诚,知世故而不世故。”
徐贵妃笑着问道:“皇后娘娘喜欢这孩子?”
皇后拈花一笑:“瞧着面善,是个不错的姑娘。”
梅将军是在出宫之后才知梅幼清也被召进了宫中问话。
薛姨娘担心她入宫之后会受为难,便立即派人跑来通知了他。
梅将军忙推了公务,又往皇宫折返。
刚到宫门外,便看到梅幼清从宫中出来了,由一位公公引着,正要上马车。
“清儿。”梅将军喊了一声。
梅幼清转过脸来看到他,便从马车上退了下来,向他走了过来。
“父亲怎么在这里?”
“你薛姨娘说你也进宫了,我过来看看。”
“皇后娘娘召我进宫,问了一些关于方公子和乐书郡主的事情,女儿把事情的缘由和经过都说了,皇后娘娘便让女儿出来了。”
梅将军打量着女儿似乎并未受什么为难,这才放下心来。
“走吧,为父带你回家。”
“父亲有公务在身,别因为女儿耽误了正事,皇后娘娘让吴公公送女儿回去的,父亲也去忙吧。”
“也好。”梅将军看向一旁那位年轻的公公,“有劳吴公公送小女回府了。”
“梅将军折煞奴才了,送梅姑娘回去是奴才应该做的。”
如此梅将军才安心去忙公务,梅幼清也在吴公公的护送下安然回到府中。
薛姨娘一直坐在前院里等,见她平安归来,细细问过之后,才有心去做别的事情,让下人出去采买一些羊脊骨,等梅晓晨中午从皇宫回来,烤来给他吃。
没想到今日梅晓晨早早就回来了,鼻青脸肿地,嘴角都破皮了。
薛姨娘和梅幼清瞧见了,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晓晨往凳子上一坐:“和穆昕打了一架!”
“你和他打架作甚?”
穆昕是常宁长公主的儿子,乐书郡主穆瑾的弟弟,曾也派人来将军府中说过亲,如今也是太子的伴读之一。
自梅晓晨入宫给太子做伴读后,薛姨娘的心就一直提溜着,就怕梅晓晨和穆昕会起矛盾。如今才进宫不过十几天,两人竟真的打起来了。
那穆昕比梅晓晨大三四岁,梅晓晨的身子骨又瘦弱,哪里打得过穆昕,自然被他打得很惨。
“他说我姐的坏话!”梅晓晨气呼呼道,“说我姐自不量力和他姐抢男人,抢不过就败坏他姐的名声。他如此颠倒黑白我自然气不过,同他理论,他说不过我,就动了手……”
“真是太可恶了!”薛姨娘看着梅晓晨被打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等你父亲回来,一定给你讨回公道了,这常宁长公主一家简直欺人太甚!”
梅幼清看到弟弟为了自己被穆昕打成这般模样,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她可以不怨恨乐书郡主抢走了方允诺,但是她们作恶在前,又恶人先告状,伤了她的家人,梅幼清便不能任由她们继续嚣张害人。
“姨娘,你在府中给弟弟上药,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里?”
“去韩侍郎家,”梅幼清说,“我去找韩公子,请他帮忙作证。”
梅幼清去韩府求见韩云西,门口的家丁进去通报,却是韩夫人出来见她,说韩云西今日和朋友出去游玩了,不在府中。
梅幼清不晓得韩夫人是在说谎,便道:“那我在这里等韩公子回来。”
“他去的地方远,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呢?”
“无碍,今日等不着,我就明日早些来等。”
“这……”其实韩云西此时就在府中,但韩夫人不想让他出来见梅幼清,因为老爷前脚才派人回来告诉她,说梅幼清和方允诺、乐书郡主的事情已经闹到了圣上那边,偏此事牵扯到了韩云西,让韩夫人一定把人看紧了,不准见任何人,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韩夫人见梅幼清站在门口不走,想了想,又道:“梅姑娘,不若你先回去,待我儿回来,我派人去你府中通知你。”
梅幼清早在看到对方连府门都不让她进的时候,就猜到许是韩夫人怕招惹是非,不想让韩云西出来见她。
不过对方既然没有明说,她也不好拆穿,便顺着对方的话说:“我今日没什么事情,便在这里等一等,夫人不必陪着我,您府中有事便去忙。”
韩夫人见她执著着不肯走,也不好硬把人赶走,于是便道:“梅姑娘这一提醒,我想起府中确实有事,那我就不陪姑娘了。”
梅幼清微微欠了欠身:“夫人去忙便是。”
韩夫人转身回了府中,待府门关上之后,她立即带人往韩云西的院子走去:她要亲自去守着韩云西去,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待到了韩云西的院子,韩夫人喊了他几声却听不到回应,于是让人踹开了房门。
却见房中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大开。
此时的梅将军府。
韩云西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到府门前,说要见梅姑娘或梅公子。
家丁去通报之后便立即将他请了进去。
韩云西进去之后见到了梅晓晨和梅二夫人,才得知梅幼清居然去韩府找自己了。
“韩公子和晓晨在这里喝会儿茶,我这便差人将清儿叫回来。”梅二夫人欣喜道。
下人奉了茶和点心,韩云西和梅晓晨边吃边聊。
“梅公子你这脸是?”
“打架打的。”
“哦。”
“那韩公子这脸是?”
“爬墙摔的……”
☆、016
韩云西是在梅幼清澄清谣言的时候,就想着替她作证,反而是父亲和母亲知道那天他也在场之后,不想让他掺和进去,故而一直不让他见梅家的人。
今日一早听母亲说,这件事已经闹到了圣上面前,父亲特意派人回来告知,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韩云西瞧着父母如此紧张,料想是两边掰扯不清,要他来作证了。
这件事本身就是乐书郡主不对,抢了方允诺不说,还往梅幼清身上泼脏水,把事情闹大了又恶人先告状,叫他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今日母亲让人拦着他不许出院子,他只好爬窗户翻墙出来。
他从未翻过墙,这是一次。
脸先着地,摔得挺惨。
下次就有经验了。
韩云西和梅晓晨在堂中坐了不到半个时辰,梅幼清便回来了。
“让韩公子久等了。”梅幼清走进堂中。
韩云西忙站起来:“梅姑娘客气了,听晓晨说你去我家了,我母亲应该没让你进去,是我们家失礼了。”
梅幼清并不在乎自己吃了闭门羹:“在哪里见到韩公子都是一样的。”
她这话说的语意分明,却还是叫韩云西心头莫名一颤,仿若听到她想见自己,就觉得很开心。
“韩公子,想来我和乐书郡主的事情你也听说了。那日在湖边你也在,我想请你帮忙作证,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今日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如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告知我。”他刚说完,又想到今天母亲不让梅幼清进府门的事情,又道,“我回去之后会嘱咐一位家丁这几日都在门口盯着,你若去找我,他便会去通知我。”
“让韩公子费心了。”梅幼清见他如此正义和热心,心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