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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又炸毛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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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还有两人脚腕上的,直到他展开棉被盖上来,她唯有慌乱,不敢抬头,他的身形在余光里倾落着暗影,又曲起手指,伸过来在脸上刮摩了两遍,低头亲亲,酸涩在体内堆叠满溢,那句话始终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
  我不过,是想要你对我更好点。
  苏南沫喘不过,难受的提不起一丝勇气,抓紧了枕头。
  眼前的阴影离远,是他走了出去,打开客厅里的灯,脚步逐渐延伸到远处。
  她躲在被子里捂着,怔怔的看着门外的光亮,听着灶火点燃的声,只有他一个人在忙碌,棉被裹得全身很快发热,升腾着不安,随着呼吸一阵一阵地加剧,到底忍不住,掀开被子快速地爬起来,趿着拖鞋,先去浴室换卫生巾,再用凉水扑脸。
  细密的水珠沿着下巴滚落。
  墙上的镜面里,倒映出她的眼圈红通通的,也沾着水珠,盈着明显的泪意。
  双手握住洗脸池的边缘,撑着自己,慢慢眨眼。
  她的阿年……真的病入膏肓,而病因是她,药也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或许医生给的建议并不适用,阿年需要的治疗方式也不是沟通和疏离。
  苏南沫等待情绪平复好,眼圈不再那么红了,才走出去。
  从客厅能一眼看见厨房,就见他忙碌的背影,夜晚很有些凉,白色的毛衣略显得单薄,衣袖挽在手肘间,单手拿着菜刀,配合另只手将砧板上剁碎的猪肉刮上刀面,再扔进锅中。
  许初年刚盖好锅盖,正在这时,手腕蓦地一紧,被拽着转过身来,她微红的双眼闯进视线,湿漉漉的,乌发交映着白颊,一时晃乱了心神,便扑来甜软的香味,她已经踮起脚将红唇送上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许初年这次偏偏迟钝,只觉得唇上触到一种软,紧接着,牙龈便被滑热的舌尖舔过。
  他不由睁大眼,慌乱地伸手放在毛巾上擦了一擦,这才迫不及待地搂住她,女孩轻的似一只猫,任由他拥抱,他浑身的骨头更是一阵抑制不住地发紧,深深地弯下腰来。
  他才张开嘴,她立刻灵活地去勾缠,刹那被含到深处,陷进了热意包裹。
  死死地抱着她,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主动,在唇间撩拨,只觉得有绵密的甜,顺着小小的舌尖弥漫。
  原本唇还肿着,快速地泛起了刺麻感觉,苏南沫这会想要休息,却在他的吸啜下只能呜呜的叫,便挣了挣,反而引得腰上的禁锢加紧,后来听见熟悉的沸腾声,瞥见锅里的汤正冲顶着锅盖往外溢出,那盖子剧烈地颤动起来,她慌地往他后背捶了一拳,疼的他闷哼,趁机向他的舌一咬,在他吃痛松开的瞬间,大声叫道:“扑了扑了!!”
  许初年一怔,转过身看,果然,当即关掉煤气,拿起一旁的抹布覆住锅盖拎起,放进水池。
  看着他擦完桌子,走到洗碗池前拧开水龙头,将抹布放水流里揉搓,最后拧干晾到桌上,苏南沫双手在背后,挪着小步子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令人面向自己,再抱住他的腰,仰抬着脸儿,下巴搁在男人胸前,“一会你帮我洗澡吧,阿年。”
  而他,像完全出乎意料。
  顿时无言。
  只是在她抱来的那一刻,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搂住了,此时反应过来,眉目间的神采乍亮,浮上薄薄的红晕,半带恍惚,“沫沫……”
  按住她的眼尾,描磨着线条,眼帘随着指尖移动着,正准的对上她坚定的目光,引得呼吸变得略急,一用力再抱紧住低头贴贴脸。
  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许初年露出的唇角缓缓地咧开,摸着她的长头发。
  他的沫沫……
  他虽然真的想要囚住她,可是也知道,沫沫对这种事是充满抵触的,只有适时的软弱,才会令她心软。


第三十九
  修长手指细细柔柔地按着头皮; 搓了一会; 再将沾满泡沫的长发盘到发顶; 深入发丝里揉起来。
  接着拉伸发根,顶着满头的泡沫,这会舒服得她打个颤栗; 在小板凳上直起腰; 两手握着的花洒,一点小水流正对着身上浇,随着她一颤; 水花淅沥沥地抖了抖。
  身后便传来轻愉的笑声,指尖按住头皮穴位更加用力地揉。
  这是曾经阿妈带他们出去洗头时; 他学会的,只要给她洗头发就会用上。
  那一种酥爽,苏南沫头皮麻的要炸; 连着后颈也麻软了一片,濛濛的眯起眼; 又不满足地往后倒了倒; 他按了许久,泡沫都化了些; 目光里的宠溺揉着迷乱,低声哄道:“沫沫,要冲了。”
  手心下的脑袋顿时微动; 转脸看过来; 热气欺进那双眼睛里; 只有绵软,猫儿般的水亮澄澈,全身奶白的过分,这样看着他时,每一处浮着无声的眷恋。
  依稀回到了小时候。
  他喉咙顿紧,单衣下的身体沸热着,吻在那片唇瓣,“好,再揉揉……”
  天花板下满是白汽,一片灯光氤氲着微微刺亮,女孩实在倦怠,眯着眼,无精打采地任由衣服套下来,偶尔听到低声指令,手臂便从衣袖伸出,湿彻的长发被毛巾包裹住,引得脑袋偏重,趁他拿吹风机的功夫,她就溜进房,坐到床畔。
  等到许初年进来,她已经拆掉毛巾,略弯的眼尾弧度更明显,这样坐着脆声叫道:“哥哥!”
  他的手小抖了一下。
  接连的欢喜撞得人有些微的怔愣,盯着她的脸,更觉得耳热,生怕是梦,小心翼翼地挨到她身边坐下,放下吹风机。
  那样子比她还可爱。
  苏南沫来不及动作,一瞬被反扑,腰上收紧起来,属于他的温度再次渗入唇齿,倾着骨血里泛滥的瘾,唇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缓慢,非常仔细地一点一点填上自己的味道,不管多少次都不觉疲惫,无形的尾巴尖竖直,含着水迷蒙沙哑的唤着“沫沫”,死缠着不肯放。
  这一声声,却让苏南沫的心跳按耐不住地加快,满是他濡软的唤声。
  娇臀跟着一热,男人有力滚烫的掌心紧紧地包裹揉捏,肌肤相磨,她眼圈热的泛起雾来,像是在燃烧,连身下也席卷起燥乱的热浪,就要忍不住了。
  幸好他及时停下,拿出了手,另只手早垫在她的脑后,隔着湿发暖着头皮,嘴唇依旧在亲。
  被他沉沉地压着,感觉到那个坚硬抵在小腹,意犹未尽地厮磨,他的声音偏偏软极了,如噬毒的人搐着粘稠依赖的低吟,随着吻滑过面颊。
  真的要不够。
  苏南沫心慌气促,现在听不得,抓着他毛衣的手滑到衣领轻扯扯,小声:“阿年,我好困,把头发吹干了早点睡吧。”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了,加上心中有了决定,工作暂时不考虑,一心一意的先陪他治病,陷在软软的褥子里,就有些昏昏欲睡。
  看她脸上的疲色,“好。”许初年起身轻轻抱起她,让宝贝靠在怀里睡,再拿起吹风机打开。
  吹到后面,怀中的柔软已经蜷成一团,完全依赖过来,紧闭的眼睫随热风颤动了动,他拿开吹风机,轻轻地将电线缠绕,鼻端下沐浴乳的奶味浓郁,便情不自禁地低头循着亲下去,她颈间的动脉怦怦地跳着,如此鲜活,迷恋地含住,再深深地咬,一动也不动。
  许久,许初年才松口,温柔地啄了啄那片齿痕,将她拦腰抱到床中间,掖好被角,起身去书桌前,在第一层抽屉里拿起那只方形锦盒打开,入眼雪白的玉镯子,折着莹润辉光。
  这是在庆乡时定制的,定亲的时候给她戴过,但她只戴了几次,就自己给取下来,因为冬衣厚重,袖子又窄,玉镯被箍在衣袖里有点不舒服,便打算天气暖和的时候再戴。
  许初年回到她身边,握住女孩的手腕把镯子套上,关了灯,自己脱掉衣服躺进被褥,将身旁的温软占据进怀。
  清晨时分,外面下起了雨。
  阿妈系着围裙出现在房门外,没好气地敲门,“砰砰砰。”没人答应,又敲了一阵,吵得床上的两人都动了动,毛茸茸的头发从下巴蹭到胸口,痒得许初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怀里的小脑袋,半个埋进了被窝,这才清醒,低眉浅笑着蹭那发顶。
  门外的阿妈终于不耐烦:“快起来!”
  他只得穿上衣服,踩着拖鞋开门,面对板着脸的阿妈,被她打量一眼,再绕过他看向房间里,床上的棉被勾勒着一小团轮廓,看不见头发,只见一点发稍在枕头边,眼底浮起笑意来,催促道:“快叫她起床,今天咱们要出去一趟。”
  “出去?”
  许初年的额发翘着,黑眸里诧然,阿妈看着他时要仰脖子,笑道,“是外公,知道沫沫辞职的事情,想听听你们的计划。”
  他的目光一顿。
  苏南沫睡得正酣着,隐隐的眼皮触到柔软,像是羽毛,拂着细密作痒,于是迷迷瞪瞪地看过去。
  淡淡的清辉中,他碎发柔顺,精致的眉眼净澈,笑起来露出未长开的虎牙,比起前几天,显得尤其舒畅,宠溺地过来蹭了蹭鼻尖,低笑:“起床了,今天要出门。”
  看着她失神,红软的唇又覆下来,带着牙膏冰凉的气味,直接包住她的嘴。
  “外公要见我们。”
  苏南沫没出声,在他的嘴里也说不出话,只是尚存睡意的双眼愣住,登时清亮无比。
  外公……?
  印象已经不太清晰,只记得是个古板的老人,手中离不开烟杆,时不时啪嗒吸几口烟,但见到她时,也会从旧罐子里拿出饼干奶糖给她,唯独当对上阿年,老人的脸会沉的特别厉害,一直不待见。
  去卫生间洗漱,小小的身子拖着他往前走,身后的人简直化作树濑熊,跟到洗脸池前,随即一把抱起她放上洗衣机,扑进两团饱满间,苏南沫顺手摸上他的软发,用两手抓,玉镯便很显眼,心里软软的没有太在意,只揪着发尾问:“怎么了?”
  许初年抬起头,亲了一下她上翘的唇角,稍稍小心的问:“我可以,给沫沫刷牙吗?”
  褪去强硬,满眼期待的模样戳得她一点抵抗力也没,先惊了下,答应:“好。”
  任由他变本加厉。
  窗外紧密的雨声填在天花板下,阿妈要透气,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凉风穿过纱窗,直到许初年关上,端起灶台上的碗走向餐桌,她捧着水杯,向对面摆置筷子的阿妈问:“怎么这么突然?”
  阿妈眼皮一抬,拉开座椅坐下,也知道父亲不待见阿年,声色无奈的一五一十道:“前两天你外婆打来电话,我就说了你辞职的事,还有阿年开店的事儿,被你外公知道了,就要我带你过去吃顿饭。”餐桌上放着热包子,她夹一只开始吃,苏南沫将水抿了大半,但外婆外公家在乡下,坐大巴需要三个多小时,接着问:“那车票呢?买了吗?”
  刚问,盛满汤面的碗搁到眼前,香气喷喷,撒了点辣油,接过他手中的筷子,就听阿妈说:“还没呢,一会去车站买。”
  “我去租车,很快的。”
  桌上的两人同时一怔,许初年神情不变,紧巴巴地挨在女孩身边,看着她解释:“前几天租过一次。”
  这样一说,苏南沫几乎立即豁然开朗,一点就通,那次在别墅睡得好好的,半夜突然被他掳到别的地方,如果是搭乘计程车,加上来回的价钱应该会非常贵。
  原来是租的车,看来那边的房子也是租的。
  租车的确很快,在场地里选车交付定金,不一会便能开走,许初年其实想过买车,但是在庆乡那个镇子里不好开,所以作罢。
  副驾驶座上,她坐得稳稳的,系完安全带,一身白色绒袄衬着脸十分的小,湿漉的眼看过来,他的心蓦地一紧,喉结滚动,无时不刻的想亲亲碰碰,狠狠摁进体内揉,静默地捏住那帽沿给她戴好,扯了扯,凑过去钻进帽子里吮下小巧耳垂,亲得人一颤,呼呼地用两手去推:“阿年……”
  阿妈还在呢!
  她没想到这人会在阿妈的面前过来亲,才一时没反应,让他得逞,而在后排,苏母在看群友发来的养生知识。
  许初年亲了两口,再伸手进领口掏出一袋话梅,变魔术似,成功哄得她睁大眼睛,亮着惊喜的笑:“你什么时候买的?”居然藏在衣服里,温热的熨着手心。
  “趁你们挑礼品的时候买的。”
  他抿抿唇边的甜香,满足地握住方向盘,拧动车钥匙。
  离开市区,驶上高速公路,两边漫无边际的田野土屋,一寸寸渐变为幽绿的矮山,苏南沫嚼着话梅,拿起一颗喂给他,然后给阿妈,一袋快要吃完时,车子驶上大坝,坡下一片菜田树林掩着砖房,还有两层型别墅,侧面墙上铺着醒目的广告,阿妈看着窗外不无感慨的念道:“这比坐大巴要快多了。”
  苏南沫赞同的点头。
  下大坝要经过弯弯折折的沙石道,听到汽车的声音,先是一个老婆子跑出屋子,分辨出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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