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失忆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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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说再多也没有用,说多了只会惹她不高兴。
然而,他的沉默并不能让阮清宴高兴起来,她蹬了他一脚,生气地说,“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季凌衍抬腿将她的脚压住,无奈说:“其他事情我都依你,唯独离婚我不同意,你忘了咱爸去世前让咱们签的协议了吗,如果我们离婚,你就只能得到一部分钱,阮家的公司可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你舍得咱爸一辈子的心血被我占为己有?”
两人结婚以后,阮清宴的父亲阮锦堂让他们签了一份协议,但协议的内容却不是对自己女儿有利,而是偏向季凌衍。
签协议的时候阮清宴一度觉得季凌衍可能才是她爸的亲儿子。
协议内容竟然是如果她和季凌衍离婚的话,她爸给她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就归季凌衍所有,季凌衍会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她只能分到一点钱。
后来阮清宴才明白她爸的用心良苦。
阮锦堂病重时选了季凌衍做女婿继承家业是相信季凌衍的人品,同时也是看重季凌衍的能力以及季凌衍的另一重身份。
在阮清宴看来,季凌衍之所以愿意和她结婚,是因为他急需要钱给宋艺雯治病。
而她爸弄的那一份协议,表面上看似是她吃亏,实际上是彻底束缚住了季凌衍。
她爸老奸巨猾,太会算计人心了。
不过现在阮清宴铁了心要离婚,她原本就不在乎那些股权,因为她明白她不是当女强人的料,她爸一辈子的心血只有季凌衍能守住。
“我爸愿意给你那就是你的,不存在被你占为己有一说,而且那些东西留给我也没用,对我来说,卡里的钱更实在一些。”
她肤浅得这么理直气壮,季凌衍竟没法反驳。
“我觉得我比卡里的钱更实在,我可以赚很多很多钱,而我赚来的钱全部都能存入你的卡里,你想想看,那种感觉是不是很爽。”季凌衍委婉诱惑她。
阮清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我没那么贪心,要那么多钱也多少没用处,我就算不工作每个月也有一笔不小的收入,不用靠你养活我也饿不死。”
她说的是实话,早在很多年以前她给一些创业的朋友投资,她从小就不缺钱,但也不会投太多,有的创业失败,有的成功了,她也不怎么在意,这么多年来她每个月都有进账,就拿张驰的酒吧来说,当初张驰找她借三十万,后来算作她入股,每个月按时把分红打到她卡上,三年下来她收到的分红早就超过三十万了。
用米小蛮的话说她现在是小富婆,包养几个小白脸是没有问题的。
她对钱没有太多的渴望,反倒有一种混吃等死的茫然。
现在她才二十四岁,还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但眼下她只想离婚。
季凌衍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他以为能做一个好丈夫,可是到头来他发现她根本不需要他。
诡谲的商场之上他能运筹帷幄,可到了她这里,他发现自己一无是处。
她不需要他的钱,她需要的只是安全感,他却让她失望了。
“阮阮,婚姻不是儿戏,不能你说离婚就离婚。”
阮清宴转过身,黑暗中抚上他的脸颊,生出几分温柔缱绻的旖旎,使得季凌衍心神荡漾。
她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千万别说你爱上我那种话,而且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信的,我爸不在了,孩子也没了,我们还有什么借口再继续下去。”
这话她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放手要干脆,他做不了的决定她来做。
孩子的事狠狠刺痛了季凌衍的心,每当听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起孩子他就更加后悔痛心。
他握住她的手,哑声说:“阮阮,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没有照顾好你,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阮清宴抽回手,再度背过身去,态度冷淡。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失去的都不已经回不来了。”
之后两人都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阮清宴很快抵抗不住睡意再次睡去,季凌衍久久无法入眠。
她睡着的时候特别乖,待在他身边不吵不闹,要是能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和她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想的越多思绪就越乱,直到身边的人又像以往每个同床共枕的夜里一样缩进他怀里,他的心突然安定了。
他想,她就算不喜欢他了也是依赖的他的。
这本就是他费尽心机求来的,他怎能轻易放手呢。
阮清宴醒来时季凌衍已经离开了,厨房的电饭锅里还有他煮的粥,他给她留了字条压在她手机下,提醒她记得喝粥,冰箱里还给她准备了平时她喜欢的几种口味的辣酱,但叮嘱她不能贪嘴多吃。
季凌衍在生活中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体贴入微,如果没有后来这许多糟心事,她曾经觉得成为他的妻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白粥配辣酱,是她喜欢的口味,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离开了季凌衍她就真的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中午的时候季凌衍给她打电话,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手机放在身旁的茶几上,她瞥见屏幕上‘老公’两个字后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季凌衍打了三次她都没接,过了几分钟他又发消息给她,简洁明了的四个字。
好好吃饭。
她没回他,不过确实感觉有点饿了,她思考着要不要点外卖。
之前的一个多月季凌衍专门请了个阿姨照顾她,她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让阿姨走了,因为她不喜欢身边总有一个人盯着,现在她反倒有点不习惯了。
她在思考出去外面吃还是叫外卖送到家里,正在犹豫时接到商律承的电话,他说他在楼下,让她陪他去吃午饭。
阮清宴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跟以前在学校的打扮差不多,白色短袖,背带牛仔裙配平底鞋,她觉得这样最舒适。
商律承穿的很正式,西装革履的,看得阮清宴直咋舌。
“哥,找我吃顿饭而已,怎么搞的像谈生意似的那么严肃。”
商律承笑了笑拉开副驾的车门,给她做了请的手势。
“我们边走边说。”
阮清宴走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快速钻了进去,解释说:“我喜欢宽敞的空间,副驾驶的位置还是留给未来嫂子吧。”
商律承眼神黯了黯,绕从另一边上了车,发动车子缓慢调头。
车子驶进车流中平稳前行,商律承开始与她闲聊。
“听说你打算离婚?”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从米小蛮那里知道她要离婚的事,她也没打算瞒着。
阮清宴应声:“嗯。”
商律承似是笑了一下,只是一声,阮清宴也不确定他是生气轻哼还是什么,就没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商律承又说:“如果需要律师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我有一个朋友专打离婚官司,从来没输过,一定能尽最大可能帮你争取利益。”
阮清宴‘哦’了一声,并不是很上心,“我暂时应该用不上,哥你别替我操心了,说说你自己的事吧,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商律承回答:“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以后能一直陪着你了。”
心不在焉的阮清宴过了一分钟左右才反应过来。
“哥,你决定回国内发展了?”她感觉很意外,毕竟他在国外那么多年,听说混的挺好的,放弃了挺可惜的。
商律承笑着说:“你在这里,我当然是要回来的,接下来我会接替我妈在星世的职位,正式成为星世的一员。”
星世是阮家公司的名称。
商律承的妈也就是阮清宴的继母陈芸,阮锦堂去世前把大权交给了他一手培养的季凌衍,在阮锦堂去世后,陈芸和季凌衍的明争暗斗就没停过。
确切说是陈芸的小动作就没消停过,不停地给季凌衍使绊子。
现在商律承也要来趟这趟浑水。
阮清宴忽然想起了阮锦堂去世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半晌没说话,商律承笑问,“怎么,我进星世你不高兴吗?”
阮清宴摇头笑道:“不是,我只是惊讶你竟然会接阿姨的班。”
以前商律承和陈芸的关系很僵,阮清宴以为商律承会和以前一样排斥陈芸安排他的人生。
商律承的转变让阮清宴高兴不起来,隐隐感觉到不安。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疯了
且不说商律承原本就与季凌衍相互看不顺眼,就目前公司内部纷争来说,陈芸与季凌衍斗了几年也没讨到好处,以陈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突然让位给商律承必然是另有谋算的。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季凌衍与商律承这是要正面对上了。
从私心来讲,阮清宴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星世是她爸一辈子的心血,如果商律承和季凌衍斗个你死我活,那星世必定会元气大伤。
但有些心里话她终究是无法对商律承说的。
“哥,你和阿姨什么时候和好的?”
商律承怨恨陈芸当初为了和阮锦堂在一起而抛夫弃子,就算后来他和陈芸在一起生活了,他还是一声妈都不愿意叫的。
现在他们母子竟然站在了统一战线上,阮清宴在这些方面比较敏感,在商律承说他将要接替陈芸时,阮清宴的第一反应是怀疑商律承和陈芸以前是故意在人前演戏,让别人以为他们母子不和,放松警惕。
而这个‘别人’只可能是她爸阮锦堂。
以陈芸的心机还真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的是让阮锦堂觉得商律承不会惦记阮家的财产。
阮清宴不愿把人往坏处想,但也不容易轻信别人。
她不想怀疑商律承,因为她叫他一声哥,她不信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骗她了。
商律承像是料到了她会这么问,轻笑一声,“你那么讨厌她,我怎么可能跟她和好,之所以进星世,是因为我要把你的东西统统守住,不让任何人抢走分毫。”
这话听起来应该是令人感动才对,可是阮清宴只觉得毛骨悚然。
“哥,我需要的东西我都已经拥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商律承让她觉得很可怕,他并没有面目狰狞地对她,可他说的话总让她心里发怵。
“你该为你自己而活,我不需要你为我守住什么。”
商律承岔开话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季凌衍离婚?”
阮清宴看向车窗外,淡淡道:“应该快了吧。”
她并不想和别人谈离婚这件事。
“哥,离婚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可别和别人说啊。”
商律承点了点头后脸沉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眼阮清宴。
“两年前我就不同意你和她结婚,我原本想着你还在上学,结婚的事应该是你毕业后才会考虑的事情,没想到你爸竟然选了季凌衍。”
说完,他语气稍缓,接着说:“不过反正现在你要和他离婚了,以后离他远一点就行了,他是季家的私生子,早该回到他该会的地方了。”
季凌衍的身世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对于商律承说的这些话,阮清宴是很震惊的。
他多半是私底下调查过季凌衍了。
“他不是私生子,他爸妈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摆过酒席,很多人见证他们是夫妻,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领证而已。”
大概是习惯使然,以前听到别人说季凌衍是私生子她都会怼回去,此时也是想也没想就替季凌衍说话了。
她说完后气氛有点僵,商律承不说话,猛地加快车速。
阮清宴吓了一跳,生气地叫了商律承一声,“哥,超速了,你干什么呢!”
商律承充耳不闻,依旧加速。
她不是好脾气的人,以前生气她会摔东西会骂人,只是这几年收敛了一些,商律承的行为让她很不爽,她有力地拍打副驾座椅椅背。
“商律承,你耳朵聋了吗?”
她这一吼起了作用,商律承减下车速,还得意地问,“刚才你怕了?”
阮清宴冷着脸吼他,“你有病吧!”
暴躁脾气一下子被他激了出来,她又捶了一下副驾椅背,像米小蛮平时生气一样爆了句粗口,然后骂他。
“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想死别拉我垫背。”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商律承不仅不恼反而笑得很开心。
“对啊,有你陪我一起死的话也挺好的。”
阮清宴抬起头做深呼吸压下怒气,可是她的手控制不住颤抖,刚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虽然落了下去,可是心跳加速还没缓和下来。
“疯子!”她又骂了一句。
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商律承向她道歉,“刚才是我错了,不该吓唬你,一会儿你想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