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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你见色起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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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吓唬我的功夫,你还不如回家学习睡觉打游戏。”许昭意轻轻踢了踢脚,被气笑了,“知不知道,业精于勤——”
  “荒于你。”梁靖川沉静湛黑的眼眸里,映着笑意。
  “听君一席话,就知道你没怎么读过书,明明是荒于‘嬉’好不好,”许昭意一言难尽地纠正道,“你能不能有点——”
  话未说完,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稍稍怔住。
  盯了他半晌,许昭意没什么情绪地推开他,“你能不能有点儿正形?”
  眼神只对了一瞬,梁靖川轻淡地笑笑,“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许昭意后退了半步,面无表情指着掉落的纸盒,“你先赔我关东煮。”
  空气中还残留着食材的香气,香菇和小鱼丸都洒了出来。
  满地狼藉。
  “要不赔你一份宵夜吧?附近有家小龙虾很好吃。”梁靖川凝视着她,懒懒散散地接了句。
  “那行。”许昭意点点头,答应得挺爽块。
  梁靖川意外地扬扬眉,“你还挺好收买,一顿饭就买通了?”
  “吃小龙虾不积极,一看脑子不太行。”许昭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从不跟美食过不去。”
  …
  复古造景的小店闹中取静,进门就是老街铺、老家具,留声机吱吱呀呀地流淌着戏曲,很有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韵味。碳烤鱼乔和文和友虾是这里的招牌菜,蘸酱是自己调的。
  许昭意满足地像只等待投喂的小仓鼠,她安安静静的调好蘸酱,将散着的几缕发丝勾到耳后。
  “你有没有什么忌口?”她偏头看了他一眼。
  “无所谓。”梁靖川纳罕,似笑非笑,“你今天态度还挺好。”
  “你我本无缘,全靠你花钱。”许昭意从善如流。
  美食当前的情况下,她的态度能拐上一百八十度,和善地跟他维持一下塑料同桌情。
  “你够现实的啊。”梁靖川气笑了。
  “是你不懂享受美食的快乐。”许昭意敷衍地嗯了声。
  她的全部兴致都放在菜单上,压根没什么心情反唇相讥。
  “再说了,可乐是凉的,中和热量;口味虾是辣的,燃烧脂肪;四舍五入我就当减肥了。”许昭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梁靖川微微一哂,视线从她身上掠过。
  她半垂着视线,侧脸素净明艳,肩颈线条优美,纤腰不盈一握,骨肉匀亭的小腿修长。微红的眼尾工笔水墨一般勾翘着上扬,她安静柔软的样子像是印在油画里。
  漂亮,形容不出的漂亮。
  她这么能吃,竟也没见她长胖。
  说话间,身后突然有小孩子跑过来,冒冒失失地撞了过去。许昭意躲闪不及,被撞得一个趔趄。
  “欸——”
  梁靖川扶了她一把,许昭意手上一歪,调好的蘸酱浇了他一手,顺着手腕的线条往袖子里流。
  “不好意思。”许昭意撂下餐碟,匆忙地抽了几张纸巾。
  “没事。”梁靖川撸了下袖子,几下卷到手肘,眉眼轻淡又懒倦。
  小孩子得意地抬头,一边鼓掌一边幸灾乐祸地笑。
  许昭意无语地低头,轻轻地拨过他的肩膀,弯了弯身道,“过分了啊,小朋友。”
  话没说完,一直装作没看见的中年女人突然冲过来,“你要干什么?你把手松开!”
  她牵住了孩子的手,阴阳怪气道,“他还是个小孩子,你们上了这么多年学,老师没教你们宽松大度点?居然跟一个孩子计较。”
  小孩子有恃无恐地躲在中年女人身后,探出头来,扮了个鬼脸。
  梁靖川微微蹙眉。
  许昭意不动声色地拽了下他的衣角,声音清晰可闻。
  “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生着一张畜牲不如的心。”
  “你说什么呢?”中年女人的神色陡然变了。
  “没啊,阿姨,您误会了,”许昭意往梁靖川身后躲了躲,无辜地晃了晃手机,“我在背名人名言,考试要用的。”
  中年女人欲言又止了好半晌,脸色变了又变,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拉着小孩子走了。
  “哇哦,生气了啊。”许昭意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的背影,满不在意地轻哼了声,“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这话那位名人说的?”
  “当然鲁迅先生说的。”许昭意折了下手臂,看着很无辜。
  “后半句我怎么没听过?”梁靖川眉梢微微一挑。
  “买一赠一,后半句是我说的。”许昭意眯眼笑了笑,唇角漾开一枚小梨涡。
  梁靖川垂眸,好笑地勾了下唇角。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压了压她的长发。
  “找揍是不是?”许昭意往一侧偏了偏身子,“不准摸我头。”
  恍然间突她然想到点什么,压了下唇角,不满地抬眸。
  “欸,你今早上摸狗头,是不是也这动作?”
  他刚刚摸头的动作,跟清晨他拍二哈脑袋顺毛的方式,可太他妈相似了。
  简直如出一辙。


第21章 落日余晖
  夜色渐深; 晚风捎带着草叶香气掠过。
  出了菜馆; 两人慢悠悠地走回去,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后来梁靖川接了个电话,安静了一路。
  隐约能听出通话内容不算愉快; 许昭意放缓了脚步; 刻意跟他隔开了段距离。百无聊赖间; 她的视线掠过地上的影子; 看着它随着灯光远近时大时小。
  许昭意探出脚尖,踩在影子的肩膀位置,轻轻碾了碾。
  梁靖川毫无所察。
  许昭意弯了下唇; 快步跟了会儿,从影子的肩膀位置; 一路踩到他的头顶。
  突然从中得了趣; 她眯眼笑了笑,有些出神。
  “你在做什么?”
  梁靖川掐断了电话,视线掠过地面走走停停的影子,似笑非笑地扭头晃了眼。
  冷不丁地传来一声; 许昭意没设防,顿住脚后; 慌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她手忙脚乱的无措模样,就像是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孩子。
  有些好笑。
  “没事。”许昭意硬邦邦地回了句; 视线心虚地往周围瞟; 她指了指前方; “前面就是了。”
  别墅区附近灯火通明,周遭树影重重,隔壁栅栏里拴住的藏獒敏锐地竖起耳朵,低吠了两声又趴了下去。
  “谢谢你的宵夜,谢谢你送我回来。”许昭意背着手,歪了下脑袋,“今后有吃的可以叫上我,苟富贵勿相忘。”
  “就这样?”梁靖川眉峰略挑,散漫的尾音拖长一瞬便陡然落下。
  “不然呢?”许昭意逡巡了圈,视线落在别墅区的假石林泉上,“难道临走前要我背段《小石潭记》?”
  “背哪段?”梁靖川懒懒散散地睨了她一眼,“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能否住进你心里?”
  又来这套,他还挺会接茬。
  “你想得美。”许昭意轻轻嗤笑道,“小石潭不可久居,所以快滚。”
  “过了河就拆桥?”梁靖川自上而下打量着她,“你刚不是说苟富贵勿相忘吗?”
  “我有必要纠正你下,”许昭意郑重其事地咬着字,“我关照你,那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关照我,才叫狗富贵勿相忘。”
  “你还挺伶牙俐齿。”梁靖川气笑了。
  “承让承让。”许昭意啧了一声,抱拳拱手。
  平心而论,梁靖川有点想掐死她。
  安静了两秒,许昭意看着他,“我开玩笑的,改天请你吃饭。”
  “哪天?”他竟然很认真地问了句。
  “……”许昭意无语地盯了他半晌,莞尔,“要不干脆现在?”
  梁靖川眉梢微微一挑,没有说话。
  “考完试吧,什么时候你有空,叫上我就行。”许昭意略微思量,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晚安。”
  梁靖川看着她的背影,难以察觉的晦暗在眸底消融,无声地弯了下唇角。
  “晚安。”
  刚进了门厅,许昭意听到意味深长的一声感叹。
  “哇哦,有情况?”钟婷痛心地捂了捂心口,“说好了势不两立,结果背着我如胶似漆。”
  “不会用成语就不要勉强自己,”许昭意晃了眼钟婷兴致勃勃的小表情,一言难尽,“有毛病?”
  “都杵在家门口依依东望了,关系还不好?”钟婷拿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咱们学校有姓名的男神,就你们班大佬,我们班的颜宴,和高二的岑舟野。你不是有个同学叫姚岁岁吗?她就因为跟颜宴走得近,天天被女混混找茬。”
  她上下打量了许昭意一眼,啧声道,“姐,要不是你俩关系看着不好,你铁定是女生里的头号公敌。”
  许昭意想起先前大扫除时的不愉快,薄唇淡淡地掉落四个字,“纯粹脑残。”
  “没辙,女生就弯弯绕绕那点破事儿,”钟婷翻了翻消息,“前两天交流群里还有人分享照片,疯魔程度跟粉圈有一拼。”
  “交流群?”许昭意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快拉我进去,我也是大佬的忠实粉丝。”
  她对别的不感兴趣,但她对别人怎么挖空意思编排自己感兴趣。
  “你不是特讨厌大佬吗,也算粉丝?”钟婷诧异地看着她。
  “黑粉也是粉。”许昭意一字一顿。
  “……”
  “瞧不起谁啊?”许昭意说得理所当然,“我是黑粉,那你还妥妥的私生呢,谁比谁高贵?”
  …
  夜晚开始淡去。
  旁边匝道有辆车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在他走出这里时适时地停在他的身侧。
  梁靖川的眸色冷了下来。
  “何特助,真巧,你遛弯儿遛到我这里了?”他的唇角微微一挑,有些讽刺。
  “少爷,您可能得回去一趟。”何特助恭恭敬敬地弯身,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公事公办的态度。
  “怎么,我爸今天有功夫跟我叙叙父子情?”梁靖川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机,微微眯了下眼,薄唇掉落两个字,“没空。”
  “您这样我真的很为难……”话说得客气,何特助半步没退开。
  “你这样我真的很不痛快。”梁靖川抬了抬视线,扯了下唇角,“他要是不想自己的心头肉被我剜了,就不该让我回去。”
  这大概是个微冷的笑意,没多少情绪,但顷刻间洞穿了先前的散漫和温和。
  身后的人不再跟,但也不敢轻易离开。
  梁靖川心底无端的燥,扭过头来晃了眼,嗓音淡淡的。
  “明天我回老爷子那儿,会回去,别再来我眼前晃悠。”
  …
  周末那天梁靖川并没有出现。
  许昭意再见到他是在考场,周一第一场考试开始前的五分钟。
  他今早连教室都没来。
  转校生虽然参与了摸底考,但并没有上学期期末的成绩,所以统一归入最后一个考场。
  监考老师一前一后,冷淡地重复了遍考试规则:“请各位同学再次核对试卷信息,考试铃前不要着急答题,认真填写信息……”
  梁靖川从身侧经过时,许昭意难得分神,抬眸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的侧脸稍稍恍神。
  他的心情不好,她突然意识到。
  倒不是她多敏锐,或者多关注他,而是他都快把“老子现在很烦,滚远点”写在脸上了。
  许昭意伸手轻轻扯了下他的校服。
  梁靖川偏过头。
  许昭意想说些什么,身后监考老师的声音冷冷响起。
  “考试马上开始,请各位同学严格遵守考试秩序,不要让自己没脸面。”
  许昭意唇角微微抽动,安安静静地将手缩了回去。
  阶段考试持续了一天半,时间安排得紧凑,她没机会问他,一直磨蹭到最后一门结束。
  教室里的学生都在搬回课桌椅,乱糟糟地像炸了锅。体委在讲台上拍了拍桌子,清了清嗓子。
  “同志们,这是考试与拔河的双重洗礼,是智慧和体力的接连较量,有没有兴趣参加今下午拔河,为班级争光?”
  “没——有——”
  底下的学生有气无力地拖长了声音,像条奄奄一息的咸鱼。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无聊无趣无味,学校应该好好反思下自己的行为。”
  “刚经受了脑力的摧残,又要我们经受体力的折磨,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我就一个字,滚。”
  体委省却花里胡哨的台词,直接扔出杀手锏,“老徐说了,过了初赛今晚就放电影。”
  宋野率先原地回血复活,“早说啊,扶朕起来,朕能给你拿个第一。”
  “拔河比赛居然还要强调统一着装,不准携带物品,”许昭意诧异地看着游戏规则,“难道学校以为我们会拿手机作弊?”
  “这得问咱们上一级的学长学姐,他们开创了‘头戴表情包’拔河的先河,用笑死敌人的方式取得全面胜利。”赵观良摸了摸下巴,“由于效果太过卓著,一夫当关,万夫笑抽,今年这方案就给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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