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见色起意-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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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在我车上,辛苦你回去自己拿。”
“那你怎么办?”许昭意微蹙了下眉,不无担忧地看了眼她。
“我没事。”沈姒自嘲地勾了下唇,垂了垂眼睑,语气里含讥带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怕他吗?”
许昭意轻拍了下她的肩,上下打量了眼,“那这辆车呢?”
这一路可太扎眼了。
但总不能送回去自投罗网吧?
“他的东西都有定位,”沈姒不太在意,用一种“这业务我熟”的口吻,轻描淡写道,“反正开不了多久,我随便找个地方扔下就行。”
这绝对是惯犯了。
许昭意笑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担心多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我就不送你了,保不准刚才把他惹毛了,”沈姒无奈道,“你再不走,搞不好就走不掉了。以前跟他赌气,我都跑不出三条街,前方就封——妈的,真封路了。”
刚刚“小场面,别害怕”的淡定从容全散了,她罕见地骂了人。
许昭意微侧过身,晃了一眼。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为,前方路段不知何时开始戒严,紧急封锁。与此同时,齐晟撂在车上的手机铃声大作,催命似的响起。
沈姒闭了下眼,划开屏幕。
“我给你五分钟考虑,”齐晟的语气还算平静,甚至称得上温和,近乎诱…哄,“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他沉缓的嗓音里起了点笑意,莫名让人犯怵,毛骨悚然的那种。
“滚。”沈姒平静地撂下一个字,提醒车边的许昭意躲开点。
许昭意虽然莫名,但还是后退了几步,隔开了安全距离。
沈姒面不改色地撂下手机,猛打了下方向盘,将油门踩到底。她掌控着车子离弦,车身紧急回旋后,冲出了还没摆好的路障。
银灰色的超跑急驰而过。
许昭意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匿在视线里,沉默了好半晌。
这他妈是什么二流狗血桥段?
《总裁的私有逃妻》还是《黑道大佬的30天索情》?
恍神的空隙里,许昭意肩上忽然一紧。她身段不稳,一个趔趄栽向身后,凛冽的冷香丝丝缕缕包裹了周身,她被梁靖川揽近怀里。
“走了。”梁靖川低了低嗓音,靠在她耳侧,“还看?”
他微热的呼吸掠过她耳侧,撩得她耳尖发麻,耳根一热。
“你干嘛?”许昭意推了下他,嗔怪道,“走路没声吗你?吓我一跳。”
“是你看得太出神了,”梁靖川从她身后靠过来,埋在她肩颈间,懒洋洋地蹭了蹭,“管他俩干嘛?我订好了位子,咱俩去过七夕。”
他正要劝许昭意今后离沈姒远一点,就听到许昭意愤愤道。
“我还没说你呢,”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你以后少跟齐晟一块厮混,动不动就封路堵人,还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梁靖川沉默了两秒,果断地出卖了兄弟,“不是。”
“还有,”
许昭意在他怀里转过身,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嘀嘀叭叭地替闺蜜数落齐晟的罪行,下了定论,“反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这人混得很,你别被他带坏了。”
梁靖川点点头,似乎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说得很对。”
第91章 朝花春钱
暑气又长了三分; 闷热的气息入夜后才见些许消减。
古城幽隐而深邃的光景,随着华灯渐亮风光旖旎; 入目绰绝。岸边的花灯盛会喧嚣热闹; 湖面潋滟着粼粼的波光; 如晴昼飞光; 月光水色和纸醉金迷的夜景辉映,烟柳画桥完美的融合在繁华的小城里。
七夕夜的临城别有一番情致。
“我刚刚看你,其实是想说别乱花钱; ”许昭意抱着一大捧玫瑰花; 小脑袋被枝叶挡住; “你听那小姑娘说得好听; 其实就是想宰你; 这花比空运来的品种都贵。”
梁靖川轻轻一哂,“还没嫁过来; 就替我心疼钱?”
许昭意耳根一热,瞪了眼他,“哥你能不能抓重点?”
梁靖川自动将所谓的重点忽略过去; 漫不经心道; “送不送是我的事; 你只需要考虑收不收。”
许昭意怔了下,低低地哦了一声;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大约相处的时间太久,让人心生微澜的事未必需要多么热烈,而是藏在细枝末节里的温柔。
“许昭意。”梁靖川勾了下唇; 抬手压低她面前的花束,隔着娇艳欲滴的玫瑰,嗓音温温淡淡地唤她,“抬头。”
许昭意睫毛轻轻一颤。
氛围酝酿得恰到好处,但还没发生点什么,就无疾而终。
才出了手工艺品的夜市街,就撞上了附近大学社团搞七夕活动。
有个女生拿着话筒凑过来,说街头采访情侣,送小礼品,逮着两人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请问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对方,你觉得是哪一种?”
梁靖川被搅和了兴致,心底正有些不爽,很不乐意配合。
他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角度刁钻到刻薄,“我为什么非要用动物形容我女朋友?她就不能是人吗?”
女生看着没什么经验,不知所措地将视线挪向许昭意。
许昭意不动声色地拿胳膊肘怼了下他。
“那就猫吧。”梁靖川握住她的手拉到身侧,漫声改了口。
女生长舒了口气,将话筒转向许昭意,“小姐姐你呢?”
“狗。”许昭意不假思索。
女生笑眯眯地追问道,“是因为对方比较忠诚,比较暖吗?”
“不是。”许昭意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她偏头看了眼梁靖川,在只有两个人能看到的角度里,做了个口型,“某些人行为比较狗。”
梁靖川不太友善地挑了下眉,拇指不轻不重地刮了下她的腰身,眸底含着点威胁意味。
许昭意浑身微微一颤,利落地翻腕,拍掉了他的手。
“说实话你还不服气,居然还好意思威胁人,”她面无表情地抬眸,戳了下他的心口,“26个字母你少学了两个?没点ac数。”
梁靖川手里还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接过对方赠送的小礼物,腾不出空,也懒得跟许昭意计较。
直到他听到她随口提了一句。
“你看刚刚那个小姑娘的男朋友,就挺好看,还很温柔。”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看了眼她,“好看?温柔?”
“不是,我就随口一说,”许昭意原本在低头回消息,闻言挽住了他的手臂,没忍住地笑了一声,“这么小气的吗哥哥?”
“收着点,”梁靖川抬手拨过她的小脑袋,无可奈何地提醒了一句,“得瑟得太明显了。”
许昭意哦了一声,声音里笑意未散,低头轻嗅了下玫瑰香。
本以为这事算是翻篇了,结果她刚将一大捧玫瑰放回车里,撂上了车门,梁靖川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身后唤她,“许昭意。”
“嗯?”许昭意回眸。
一张面具忽然凑近到眼前,青面獠牙、面目狰狞。但劣质的材料将恐怖的感觉毁得彻底,没多少效果,至少不怎么吓人。
幼稚鬼。
许昭意沉默了几秒,撕开手中的酸奶盒,才抬手推了下梁靖川的肩膀,“哥你无不无聊,这玩意根本不吓人好嘛?”
她轻声嗤他,“就算我平时怕黑怕鬼,也不至于被这么一张破面具吓——啊!”
话说了一半,梁靖川将那张做工劣质的面具挪开,底下有一张新的、十分逼真的面具露了出来。
这他妈逼真到吓人了。
许昭意猝不及防被吓到,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跳到他身上,手里的酸奶直接卡在了地上。
梁靖川沉沉地嗤一声,单手拢住她腰身的同时,漫不经心地挪开面具。他上下打量了眼她,肆无忌惮地嘲笑,“好看吗?”
你妈的。
简直是日了狗了,她就没见过像梁靖川这么记仇的男人。
“你大爷的梁靖川,”许昭意揪着他的领口,连着砸了好几下他的肩膀,扬高的声音透着点恼羞成怒和气急败坏,“有你这么欺负女朋友的吗?有吗!你明知道我怕这个还吓唬我,太过分了你……”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嘀嘀叭叭地数落他个没完。
“昭昭。”
一道没什么感情的男声打断她气急败坏的控诉。
“怕什么?”梁靖川轻轻一哂,懒洋洋地靠在她身前,“反正你晚上都是跟我睡。”
许昭意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从他身上跳下来,“今晚你连沙发都没得睡,回家睡地板去吧你。”
“你舍得让你男朋友睡地板?”梁靖川半眯着眼,低哑沉缓的嗓音就覆在她耳侧,有点警告的意味,“我看你是想试试地毯。”
“你能不能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一倒?”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点阳间人该说的话吧,梁靖川。”
话说了一半,她扫到不远处长长的队伍,扯了扯梁靖川的手,“你看到没?”
梁靖川抬眸,顺着她的视线晃了眼,懒声道,“看到什么?”
“凭借我多年经验,这么长的队伍一定有好东西。”许昭意期待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底清亮,“你快去排个队,我也要一份。”
“……”
梁靖川看着一百多米的队伍陷入沉默,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心血来潮,“你知道里面卖什么吗?”
“我不管,我就要,”许昭意来劲了,眨了下眼,把不讲理的要求演绎得无辜可怜又弱小,“哥你不疼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还没结婚你就嫌我麻烦了,七夕节的一个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了。”
梁靖川抬手捏住她的脸颊,虎口抵着她的唇,封住她全部声音。
“装可怜没用,”他不为所动地垂眼,懒洋洋地轻笑一声,“不过你叫一声老公,我就去排队。”
“你要是这样就没劲了,梁靖川,”许昭意拨开他的手,没什么情绪地抬眼,“你每次趁人之危的时候,真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不觉得。”梁靖川压低嗓音漫声道,“我都没得寸进尺。”
许昭意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沉默了好几秒,还是从善如流。
“老公。”她弯翘纤长的睫毛轻轻一眨,声音软了下来,媚得格外勾人,瞬间成了一个乖软听话的小娇妻,“去排个队吗?”
她靠在他怀里,给他捏了捏肩,又锤了锤背,“辛苦了。”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要笑不笑地盯着她,“你还挺听话。”
“为了钱和美食,我还能再忍忍。”许昭意唇角翘了翘,牵过他的手拍了拍,郑重其事地保证道,“只要你不破产,我还爱美食,你我的感情就能长长久久。”
忍一时锦衣玉食,退一步腰缠万贯。
她许昭意向来能屈能伸。
梁靖川听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无可奈何道,“行。”
许昭意得逞,在附近的摊位套圈,愉悦地轻哼了两声曲子。她的唇角微微往上扬,压都压不下去,得意的小表情像一只小孔雀。
好心情就持续了几分钟,有人不小心撞了下她,连声道歉。
许昭意条件反射地出了手,不等对方离开,她锁肩、捉腕,钳制住对方手臂卡在身后,反方向狠狠一扭,直接将人按倒了。
这人是个扒手。
他倒没鬼鬼祟祟地露出破绽,但挨不住许昭意机警得很。
“你想干嘛?众目睽睽下还敢打人了?”小青年嗷嗷直叫,气势汹汹地想讨个说法,顺走的东西就被许昭意摸出来了。
“技术不错啊哥们,”许昭意居高临下地打量了眼他,“要是换成平常人,可能真被你顺走了,可惜你出门没看黄历,撞上我了。”
“你谁啊?”偷她东西的小青年疼得龇牙咧嘴。
许昭意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脚,“我社会主义接班人,即将送你去警局几日游的活雷锋。”
她低头检查完东西,忍不住在心底“我操”了下,又给了他一脚,“我的小鳄鱼皮,白金加钻的限定款,你他妈也敢划。你出门当扒手,不知道更新一下知识量吗?”
“怎么回事?”梁靖川折回来,微蹙了下眉,牵起许昭意的手肘打量了眼,“他没伤着你吧?”
“讲点道理啊大哥,又不是我打人,”小青年本来就觉得自己点背,怕又撞上个碰瓷的,哀嚎了声,“是我打不过她好吧?”
周围人听到动静,都低着头检查自己的东西。有被顺走东西的失主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冲过来要东西,这里瞬间聚拢了不少人。
有人报了警。
怕录口供耽误时间,坏了七夕的兴致,许昭意也没计较手包的损失。趁着人多,扒手也跑不了,她拽着梁靖川跑远了。
夜色阑珊,岸边人头攒动,都是游客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卖手工艺品和小吃的商贩在叫嚷,古城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