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女首富-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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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眉眼间带着倦色，显然昨天晚上并没有休息好。
陆信进门看到邓毓华的那一刻，两人都相互打量了一番，不约而同的说出同一句话。
“我们似乎见过？”
邓毓华在三川镇卖衣服，陆信在三川镇收泥鳅，虽然两个人没有直接交集，但是可能是不经意的彼此看过对方一眼，因此才有印象。
宋晴天马上就提到三川镇，三人不禁大笑起来。
邓奶奶这几天似乎精神不好，早上一直睡着没起床，听到外面的笑声，就喊着邓毓华给她穿衣服起床。
邓奶奶看到陆信，就开心的喊道：“小兴，你回来了。”
邓毓华看奶奶认错了人，就笑着解释给陆信。
宋晴天看到这样的情景，不觉心中感伤万分，几个月前，邓毓华的奶奶还是个精干的老太太，为邓毓华出气，给朱蓉蓉一个耳光，呵斥了苏耀文，吓退了朱玲玲，一副巾帼英雄的模样。
几个月的光景，因为邓毓华爷爷的去世，邓奶奶就这样遭受打击，一病不起，现在连任都认不清楚了。
陆信悄悄的问了宋晴天一句，“小兴是谁？”
“童兴，毓华姐的对象，年底就要结婚了。”
“哦，是这样。对了晴天，我昨天晚上只顾想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来及问你到郑州做什么呢，怎么会和葛老一起出现？我想着你肯定有事情，大清早就赶紧赶来问问你。”
宋晴天说完自己的来意，陆信就笑了起来。
“晴天，你被葛老和徐庶给欺骗了。”
“欺骗？”
陆信说：“我和徐庶早年间就认识，常常听他提到葛老，特别是葛老退休的前后，徐庶一直在说葛老的事情。葛老没有退休的时候，就很多人想返聘他，葛老做了一辈子的工作，打算是晚年在家好好休息，为了阻挡那些来邀请他出山的人，他们翁婿俩就合计商量一个计划，凡是有人来请，就让徐庶出面说他也想请葛老做会计，这样来的人看到女婿都没有争取来，自然就放弃了，这样葛老才能落个清净。”
宋晴天一听傻了眼，她可是半分都没有看出来。
这葛大爷和徐庶是演出这样的剧情太多了，演技的默契和熟练，估计比专业的演员都厉害，陆信不说实情，恐怕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分辨不出来真假。
“陆哥，你这话当真？”宋晴天还是觉得有些太戏剧性。
陆信说：“这话徐庶可是只给我说过，我也只给你说过。”
“那陆哥认为我能不能争取到葛大爷？”
“这个不好说，反正我觉得葛大爷对你印象不错。”
陆信带来的这个好消息让宋晴天很振奋，她觉得还是有机会的。
急于处理酒厂的事情，陆信又问了宋晴天一些细节的问题，宋晴天把股份制企业的一些重要的内容细细给陆信说了一遍。
陆信告辞的时候，邓奶奶还拉着陆信的衣服，“小兴，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陆信不想伤了老人的心，笑着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奶奶，我出去给毓华和奶奶买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邓奶奶这才松开手。
陆信走后，宋晴天就担心邓奶奶的身体，邓毓华说自从爷爷去世后，她就这样偶尔突然间不认识人，我也带奶奶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她受到打击，有选择性的失忆症，前不久我才发现她还有健忘症。
这年头还没有老年痴呆的说法，宋晴天则认为邓奶奶估计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俩人说着就听到等奶奶不停的念叨，“小兴怎么还没有回来？小兴怎么还没有回来？小兴怎么还没有回来？”
邓毓华说：“奶奶别急，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邓奶奶说：“毓华，你去看看，别让小兴丢了，我怕他回来找不到路。”
邓奶奶说的是胡话，可是宋晴天总觉得这话里似乎有什么预示一般。
得知葛大爷和徐庶是合起来演戏骗自己，宋晴天就又去了葛大爷家里，发现葛大爷家的门锁的紧紧的。
眼下，宋晴天想着去找一趟徐庶，从徐庶那里打听一些葛大爷的事情，对于自己请葛大爷出山也是有好处的。
到了徐庶印刷厂以后，宋晴天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正是徐庶印刷厂的那个对宋晴天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男设计员。
男设计员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子，看到宋晴天似乎很激动，说话都结巴了：“宋，宋，宋老板。”
宋晴天笑道：“你好，我是姓宋，宋晴天，你叫我晴天就好。”
“晴天，你好。”
“对了，你帮我设计过方便面厂的商标，也替陆信设计过龙池白酒的商标，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还没有问你尊姓大名呢？”
宋晴天的客气让男审计员脸色发红，“我叫季风，晴天，这俩商标都是你设计好了让我做的……我因为这两个商标做的出色……吸引了不少个顾客，我们老板专门为我成立一个设计部门，我还一直没有机会感谢，感谢你呢。”
“季风？由于大陆和海洋在一年之中增热和冷却程度不同，在大陆和海洋之间大范围的、风向随季节有规律改变的风，称为季风。”
宋晴天看这个叫季风的年轻人依旧很拘谨，就开玩笑的把地理课本上面关于“季风”的定义给说出来。
季风听了，脸色露出了笑容，“是夏季由海洋吹向大陆，冬季由大陆吹向海洋的风。”
季风同样用地理上面关于季风的特性做了回应，气氛瞬间的就融洽起来了。
“季经理，你们厂长今天在厂里吗？”
“季经理？”
“你刚才不是说老板专门为你成立一个设计部门，那你不是经理吗？”
季风讪讪的笑道：“这样的，不过你突然这样叫，我觉得在你面前都不好意思。”
宋晴天觉得，这个季风的性格比以前变了不少，谦虚了很多，还是有才能的，人又老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和他多攀谈了几句。
从季风口中得知，徐庶这几月的生意一直持续上升，确实得益于宋晴天创意设计的方便面和白酒的商标，这是一个标新立异的年代，人们对新事物的接受度可以说是出于渴望状态。
这时候，有个女员工远远的喊道：“季经理，老爷子要发火了！”
季风回应了一句，就要走，宋晴天问：“老爷子，是葛大爷吗？”
“没错，是我们厂子的岳父，不知道为啥，他今天突然来到厂里，先去财务部看了你方便面包装袋印刷的数量，然后找到我，要我把你设计的那些商标原始图纸给他看。”
季风说着还举了举手里的档案袋，“这是我刚刚找出来你的方便面包装袋的原始设计图。”
宋晴天听季风这样说，心中觉得这葛大爷是对自己感兴趣，看样子来请葛大爷的事情要成了，就笑着说：“正好我也找他，我们一起去吧。”
葛大爷看到季风和宋晴天一起进来，就问：“晴天，你又来找季经理设计包装的吗？”
宋晴天胸有成竹说：“葛老，我是来专门请你的。”
第338章 请会计请到一个CEO
宋晴天如此肯定，是昨天晚上她听到了一个关于葛大爷的故事，然后整夜都思考了和葛大爷相处的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原本是想找到徐庶进一步了解情况，方才遇到季风，得知葛大爷在看她印刷的方便面包装袋，心里就彻底的明白了，觉得不需要在找徐庶，直接可以和葛大爷坦诚布公的谈谈了。
葛大爷疑问：“请我？”
“对啊，请你出山帮我。”
“你这语气似乎很笃定。”
“没错。”
“你觉得我会同意？”
“是的。”
葛大爷抬眼看了宋晴天一眼，淡淡的说：“既然如此，那我想先听听你的理由。”
宋晴天笑着说：“葛老，不管我说什么，你可不要生气才好。”
“既然我让你说，我就能接受你所说的一切，你以为老头子是个爱生气的人。”
“没有没有，我只是怕我实话实话，会难听了一点。今天早上，陆信哥来找我了，告诉我一件事，就是你和徐厂长之间的那个秘密。”
因为季风在场，宋晴天也不能把两人演戏的事情说的太直接。
葛大爷的反应很平淡，“然后呢？”
“据我推测，葛老并不是不愿意出山返聘，而是没有找到你觉得合适的人为她工作。如果葛老一心只想养老，安度晚年，自然会对外宣称，你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聘请，并且你不会再见到任何想请你的人。你对外是一直拒绝的，包括我，但是你和徐厂长配合的那样天衣无缝，想必是在很多人面前演了很多次的结果，就是说葛老依旧有雄心壮志，用一句古话来说，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好一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你继续说。”
“为何你一直没有找到你想帮助的人，我昨天晚上从毓华姐口中得知你为何放弃厂长去做会计的具体原因，心里逐渐明白了原因，邓奶奶告诉毓华姐……”
季风是个有眼色的人，听到宋晴天停顿了一下，就一阵风一样的飘走了。
“当年，你是厂长的时候，你把一个曾经对你有恩情的人调到厂里，在他的恳求下，你让他做了厂里会计，奈何此人并无能力，工作漏洞百出，导致厂里受损，国家受到损失。事发之后，这个人吓得逃跑了，你一力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自请辞退厂长职位，做起来厂里的会计。”
葛大爷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一个极大的问题，信任。你缺乏的是对任何人的信任，所以导致你后来工作出色，上级给你恢复厂长职位，你都没有同意，你不敢再信任其他人做会计。”
“所以你觉得……”
“我认为你不是不想继续放光发热，而是缺乏对人的信任度。在这个改革开放的大好时代中，你的稍微散发一点余热都比那些年轻人厉害。你是在红旗下长大的，我知道你对国家有情感，也想继续为人民服务，可是那件往事深深才刺痛你的心。所以你才要考验一个人，认为如果一个人没有积极的态度，没有奋进的方向，诚心，耐心都没有，何来信任？万一帮了别人，出了什么事情，你更加自责，更严重的可能性你辛劳了一辈子，会晚节不保。更重要的是，你有做厂长的才能，却因为用错了人，没有继续做下去，你心中一直很遗憾，很遗憾能力没有得到彻底的发挥，你心里其实渴望一个机会来展示你曾经没有完成的梦想。”
这些话都是宋晴天根据听到看到的而猜测的，与此同时不免也刻意的加上一些溢美之词，葛大爷似乎很受用，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葛大爷的指头微微的颤抖着，他按捺住心神，不禁抬头长吁一声，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懂我的人居然是一个小姑娘。”
宋晴天继续说：“因此你和徐厂长就联合起来对于每一个来请你的人做考验，我猜测昨天晚上我去你家，是你和徐厂长配合好的吧，让徐厂长出现，表明他的意图，让我知难而退。”
“没错，很多人连这一关都没有过，灰溜溜的就走了。”
“说实话，我当时也觉得自己没有戏了，但是我认为起码我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我就把我的基本情况，和我的需求情况说出来，希望可以打动你老。不过也算说我运气好，正好是陆信哥请教你有事情，我才多了一次机会，在和陆信哥交流的过程中，你再一次考验了我能力。昨天晚上我几乎没有睡好，幸亏陆信哥今天早上把你和徐厂长的事情告诉了我，我才恍然大悟。”
“完了？”
葛大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宋晴天点头。
“晴天，你确实很聪明，做生意有天赋，很会处理事情，也很会揣摩人心。不过你也有想不到的地方。”
“葛老赐教。”
“我和徐庶之间的默契演出，确实是考验人的，不仅仅是信任，重要的是人品。那个让我厂里损失很多的人，其实是人品和能力都不好。这几个月来，也有很多有才干的人通过了我的考验，可是我始终觉得那些人的前途不够光明，话句话说，我看不上他们的才能，连我年轻的时候都不如。我都这个年纪了，就算是重新开始发挥自己的能力，我也想看到我付出努力之后的结果，你的那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完全说到我心里了。”
宋晴天突然感觉到，这葛大爷的梦想远不止自己刚才说的那样，而是更远大。
“你一大早来厂里看我印刷的包装袋数量，就是在测算我的生产量吗？”
“是的，既然是改革开放的大好年代，发展必须迅速，才能立于潮头。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考验你，从你的经历，处事能力各方面判断你的才干，你是我这么久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让我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