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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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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幼宁心中突然窜起些希望来:“调兵?!调兵需要兵符,荣家可还有先帝留下的其他宝贝?”
  “……”荣成锦被问傻了,摇了摇头,“妹妹当荣家是什么?这等军中物件怎可留于荣家?”
  是了,怕是急糊涂了,荣家怎能什么都有。甘幼宁叹了口气,复又来回走了几圈,仍是觉得不对:“可是姐姐,你父兄他们能够未雨绸缪地出城去,难不成就是空手去请兵吗?”
  “妹妹以为如何?”
  甘幼宁眼神忽然一亮:“姐姐!有救了!”
  “怎么说?”
  “我不知道这个中会是如何,但是姐姐细想想,若是那圣旨早已经不在宫中了呢?!”
  “你是说?”
  “对!荣家退政多年,是最不会被第一时间注意到的,荣家拿了圣旨送到连城,再由大殿下凭此圣旨调兵呢?!”
  荣成锦恍然,只不过片刻就又愁道:“可如今整个京城都在萧氏掌控中,一城的百姓,整个大合的朝臣皆在,她若是铁了心不放人进来,这该怎么办?”
  怎么办——甘幼宁心口堵得慌,是呀,怎么办。这不是一场攻城战可以解决的状况,整个大合的命脉在此,怎么进城,实在是个难题。
  厮杀声入耳,战鼓雷动,楚见恪的脸上染了血,却仍是笑出来:“好!好呀!援兵,哈哈哈哈哈,援兵!十足可笑!”
  “报!王爷,急函!”
  “王爷不必看。”不想,一只手已经按了上去,楚见恪抬眼,对上一双过分沉静的眼眸,司九楠接过那信笺,只望向承信的人,“谁人给你的?”
  “宫中急函。”
  “可是母妃的信?”楚见恪皱眉,不见他递信过来,声音已经带了警告,“司先生?”
  男人立在在小兵面前,定定瞧了一刻才堪堪转身看向已然站起来的人:“王爷,不是司某忤逆,只如今夏贵妃是何处境,殿下不会不知。这信,如何能送过来?”
  “是夏贵妃命人传来的急函,确然是的!王爷!”那小兵急嚎了一句。
  “闭嘴!”司九楠突然喝止。
  这一声甚是严厉,比之那外头声响都要震人心神,楚见恪被这一声猛然怔住,又瞧向那人手中信笺,须臾问道:“司先生以为不可看?”
  “看了,殿下就永无回头之日。”
  楚见恪额上青筋又起,缨枪点地,半晌帐中都是沉寂,那信笺就在司九楠的手中,他瞧得紧,却到底未动:“好,我信司先生。”
  “王爷!王爷不可……”
  “来人,带下去!别叫他死了!”司九楠扬声,便有人进来堵了那人口舌拖了下去。
  “司先生方才所言何意?”
  “王爷既是信我,司某定不会有负王爷。”司九楠将那信笺收起,“王爷现在还不能看。”
  楚见恪沉了眼,忽而道:“司先生,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如今倒是觉得,问与不问也没有什么重要了。”
  “哦?”
  “司先生有鸿鹄之志,不当是只想在我这里谋个文官。只不知司先生背后的人,又是谁。”
  “王爷所言,司某不辩。”男人声音仍是平淡,“只王爷记得,司某与王爷,此番站在一起,是生是死,司某仅随王爷。”
  楚见恪目光扫过他面上,转过头去:“司先生提前将司夫人送回京城,难道不怕京中有变?”
  “怕。”不想那人接得甚快,司九楠只重又提起剑来,“所以,王爷定是要打好这一仗,要快。”
  外头冲锋的战鼓又起,有长啸拉响,整个战场似乎都要震碎一般,响彻天际。
  “爷,已经按照您说的布好。”
  男人点头,转而对着楚见恪道:“王爷,收网吧。”
  只跨上战马的一刻,司九楠没来由地心口一滞,险些歪倒,不远处有轰然一声,大地都跟着动容。
  “……”
  “爷,怎么了?”
  “无妨。”突然的慌乱,司九楠费神压住,勒紧了缰绳,“杀!”
  “是!”
  甘幼宁,等我——


第84章 城下
  “妹妹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荣成锦一把抓住面前的人; 这已经是入城后的第五天; 荣府的消息送不出去,外头的消息却是桩桩入耳。
  “我知道。”甘幼宁伸手扣住抓住她的手指,“姐姐听见了,前线溃败; 永王殿下勾结北唯哈; 奔袭契出山,欲擒太子; 却为太子所俘。”
  荣成锦摇头:“这也可能是假的!”
  “是; 可能是假的; ”甘幼宁点头; 却又摇摇头; “可我的夫君也在其中; 即便是假的……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如今平王殿下已经率军在城下; 如若硬闯; 他们就是谋反。”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偷偷潜进宫中吗!”荣成锦不放手; “你不能出尔反尔!”
  “姐姐; 来不及了。”外头响声又起; 隐隐传来; 是姚成率军在城门之上,甘幼宁抬眼,“来不及了; 勾结北唯哈的人是太子,永王被俘,北唯哈势必退兵,他的目的便就达到了,是时候回京了,若是再迟——来不及了……”
  “甘幼宁!”
  “姐姐,听我说,”过去几日,甘幼宁已经想得很是明白,这个时候若是再如同前世那般冲动,只能是悲剧重演,所以,该做什么,她大概已经明了,唯一可能会有的遗憾……
  甩了甩脑袋,甘幼宁笑了笑:“听我说,现在姚成在城门之上,荣家看守的力量暂时撤去,正是我潜进宫中的好时候。”
  “既是说好一起去,你为何要一人去?”
  “不,此前只为了救父兄,如今,却是为了大合,姐姐不能去。”甘幼宁想起来,伸手摸进怀中,取出个荷包来,上边正是一枝腊梅正傲雪独开,磨搓一阵,她将那荷包塞进了荣成锦手中,“姐姐不能去,姐姐忘记我们后边的计划了吗?”
  荣成锦定定望住那掌中之物,猛地揪住她:“你到底要做什么去!?”
  “自然是去找父兄想办法!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个荷包,还求姐姐见到夫君的时候,替我交给他。”
  “要交你自己交!”荣成锦扔了那荷包,“你夫君被俘了,本该是你救他出来,亲自给他!”
  “我不是怕到时候兵荒马乱的,没空给吗!”
  “那就等你有空给!”荣成锦提了声。
  原本还有些悲壮的,甘幼宁却是被荣成锦这不讲理的模样怔住了,想着这人也是执拗,怕不是以后甘幼辰也得被她吃得死死的,毕竟又会武功又这么凶。
  “好吧好吧,我自己给。”甘幼宁蹲下去,重又捡了起来,“我把你当嫂嫂,你连这点事儿都不帮忙。”
  “不帮。”
  荷包被揣进了心口处,甘幼宁又抬手摸到了发间,拔下那根赤玉簪子来,递到了她面前:“那你替我保管好这簪子总行了吧,我怕爬树的时候给蹭掉了,怪可惜的。”
  荣成锦狐疑盯住那簪子,却是半晌没动。
  “你不会这个也不帮吧!很贵的这个!”甘幼宁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若是顾不上给弄丢了,逃跑的时候不忍心又回头去找,被抓了怎么办?!”
  荣成锦分明晓得她在瞎胡诌,可看着那伸将的手,终究还是接了:“说好了,还是原计划行事,你必须按时回来!”
  “一定的。”甘幼宁点头,“不过如果……”
  “没有如果!”
  “……哦……”
  深夜城中的巡防又换了一批,城外大军驻扎,城内亦是全数戒备,夜色便是最好的掩护。
  城楼上,弓箭手已然全数就位,遥遥正对着下边的西南驻军,姚成立在上首,厉声道:“平王殿下,姚某已经说了,城中一切安稳,陛下也是无碍,若是殿下执意率军进城,就莫要怪姚某不客气了。”
  楚见琛打马在军前走了几圈,口中并不急切:“姚统领所言差矣,本王出城之时,父皇尚且安好,如今却是传闻抱恙不起,这如何叫本王安心?父皇如何,全凭你姚统领一张嘴吗?”
  “殿下可以进城,但是殿下带了这些兵马,姚某不得不要问一句,殿下何意?”
  “哦,姚统领怀疑本王谋反?”不想楚见琛直接点破来,丝毫也不介意,“无妨,那本王也想问一问,为何本王离开这些日子,京中为何突然闭城不开?”
  “北疆战事突起,恐有乱党入京,陛下深谋远虑。”姚成沉声。
  “哦,原是这样,那本王再问你一句,这京中百官,为何全数都被囿于宫内?”
  “殿下用词不对,陛下自是请百官议事,何来禁足一说?”
  “本王说了吗?”楚见琛探身往前一些,恍然道,“啊,也是,这般想想,倒是当真似是禁足。”
  “你……”姚成握紧了佩剑,却重又端正面色,“不论如何,姚某不能让殿下进城。”
  “不急的,”楚见琛直起身子来,又顺了顺马背,“姚统领恐怕有人起变,本王亦是,本王带他们回来,自是随时恭候。到时候——姚统领,可就不是你放不放本王的问题了……”
  姚成眼皮子没来由一跳,正待再说,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传来,全数人等皆是仰头去看,有浓烟突起,正是起于皇宫处。
  “报!有人引爆火药,正处宫脚!”
  “报!宫中有变,请姚统领火速回宫!”
  姚成猛然回身,又是巨大的声响传来,穿透夜空。
  “来呀!”楚见琛突然拉住缰绳,爆喝一声。
  “在!”
  “贼子逼宫,我等当替陛下分忧!开城门!”
  “开城门!”
  “开城门!”
  吼声震天,城上将士亦是无措,纷纷望向姚成,却听姚成道:“不准开!”
  “不准开?!”轰鸣中,楚见琛的声音忽而冷硬,“是不准开,还是不敢开?!是害怕你们所谋之事败露?!”
  “你血口喷人!”
  “好!众将士听着,本王乃是大合皇子楚见琛,为了大合百姓,今日这城门,本王便就是闯了!”楚见琛提起刀来,“但问城上将士们,要做何选择!”
  “姚统领!”有副将上前,“宫中等不得了!”又是一声爆响,炸得人心惶惶。
  姚成提起剑来:“不能放他们进来!这是逼宫!这是他们在逼宫!”
  “姚统领,宫中皆是我们的人,若是……”
  “那又如何!”姚成立在城上,“平王殿下要想进去,便就从我等的身上跨过!今日有我姚某在此,便断不会叫乱臣贼子得逞!”
  “好一个贼喊捉贼!”楚见琛冷声一笑,“既如此,来人!”
  “在!”
  “宣!”
  皇诏被荣成锦的父亲荣盛展开:“……朕觉衰微,若他日陡生变数,全数护城军等,皆有永王调遣……钦此——”
  楚见琛扬声:“城上将士可有听清?如今本王想问一问,何为变数?!”
  城墙角处,甘幼宁的耳朵都险要被震碎,只缩在拐角处,宫中灯盏大盛,逃窜声四起。
  “完了,跑不了了……”腿上正往外流着血,甘幼宁试了几次也未有站起来,这一处藏火药的地方是她前世里打探的,很是隐蔽,此番亦是无人的。
  只不想为何她点燃之后本是要逃跑的路线处凭空又炸起,纵是她反应及时,也挡不住这威力来。
  不远处,“搜!”
  甘幼宁咬紧了牙齿,疼得有些打抖:“不慌不慌,你可以的甘幼宁,你不能被抓的,不可以的。”
  一行默念着,一行艰难往隐蔽处爬去,树……树在那里,爬上去……要爬上去……
  突然,耳边风声,有黑影袭来,甘幼宁不及反应,便就被提了起来,又是几道风声闪过,叫人分不清处境来。
  脖颈突然钝痛,甘幼宁就栽倒下去,随黑影几下掠出了宫墙。
  荣宁氏闻着外头声音走出来,正瞧见自家孙女一身戎装,提声道:“锦姐儿!”
  “祖母?”荣成锦赶忙上前扶住,“祖母怎么出来了。”
  “这么大的动静,我如何能不出来?”荣宁氏深深叹了口气,“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宁妹妹出去到现在还未回,外头突然……我怕她有什么不测。”荣成锦低头,“祖母可有好受些?”
  “那日你去接甘幼宁进府的时候,如何没有问过我有没有好受?”
  “祖母我……”荣成锦有些说不上话来。
  那日荣宁氏是坚决不同意的,原本在她心目中,祖母向来心疼晚辈,更何况甘幼宁出嫁还是祖母给梳的头,自小也是疼爱的,如何会不答应。
  荣宁氏摇了摇头:“你呀,打小就是个热心肠。但你可知晓,不是祖母冷血,只是那甘家如今,不得帮!”
  “祖母!如果孙女不去,宁妹妹可怎么办?”
  “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带她进府!”荣宁氏面上少有的严肃,“我早便说过,你就是不听。你父兄去协助永王,是因着圣旨与大义。我且问你,你帮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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