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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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笑什么?”
“我笑夫君原来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甘幼宁收了药瓶子,捏在手里蹲在地上仰头看他,学着戏本子里的话道,“是不是奴家太美了,夫君忍不住?不知奴家可有将夫君伺候好来?”
“……”司九楠抿了唇,又躲不过她的眼,便就伸手覆上那双亮闪闪的眸子,“夫人莫要乱说笑。”
“夫君又不好意思啦?事儿还不是你做的?”
“……”那眼睫在他掌心一扫一扫的,扫得他想收了手又不得,“夫人蹲着不累?”
“不累啊!倒是夫君,今日有没有累到?”
说这话的时候,甘幼宁十足是带了打趣的心思,便就是要看他懊恼无语,这个时候的他最是好玩了。
果然,一闻说这话,顶上人便就默了音,甘幼宁趁其不备,一下将他的手抓下按在了椅侧,站起来躬身凑近他,男人的俊颜有些错愕,面色还带了微红,瞪大的眼中轻易便就映出了女子娇俏的身影。
“夫君怎么不回答?”
司九楠手指收拳,难得竟是笑了:“累不累——不若夫人再试试?”
嗯?这回轮到甘幼宁愣住了,不对呀,这人怎么变了?她的小媳妇儿怎么还会反将了?唉?
好在是外头有小兵传话,要各院去前厅用年饭。司九楠低声应了,然后重新看回面前人:“夫人?”
甘幼宁哼了一声,站好了凶他:“谁要跟你试,谁有空跟你试!走了!”
说罢带头就拉开门去,男人好笑,伸手摸了摸耳尖,这才垂手一并往前厅走去。
府里到处张灯结彩,虽说二殿下寡淡,但是慕容侧妃倒是将这府里上上下下打点得很是红火,年味十足。
这么久以来,厨房里头一次很是隆重地置办了菜色,大厅里摆满了矮几坐垫,此番已经热热闹闹坐了好些人。
甫一进去,便就见慕容珂笑着招手:“妹妹来了,这边坐。”
司九楠因着在军中很是受欢迎,将士们一路都来招呼了,连带着甘幼宁都觉得有些面上添彩,颇有一种自家的白菜被人夸了的菜婆感。
楚见恪倒是还未过来,甘幼宁过去坐了,就听慕容珂又道:“是我将你俩的席位挪过来的,想着这府里除去你我,皆是汉子,还是坐在一起,好说些话来。”
“姐姐体谅!”甘幼宁谢了,一抬头便就瞧见一道身影打后边进来,厅中人皆是欢喜唤道二殿下。
军旅之人本是没什么讲究,楚见恪点头叫大家坐,各人也没客气,倒是行至主位的时候,男人侧身看了一眼边上人,才一撩长衫坐下随口道:“司先生今日带司夫人踏雪而归,府里倒是遍传。”
司九楠起身作揖:“二殿下见笑,是司某考虑不周。”
“唉!我看哪,这哪里是考虑不周,这是情调啊!”梁开已经端了酒水,此番站起来笑道,“司先生这军中计谋了得,讨起女人欢心来,也是很了得嘛!”
闻言甘幼宁尴尬咳了一声,司九楠垂手拍了拍她:“梁将军说笑,司某一片真心,梁将军这般说来可是叫夫人误会,怕是今晚不得好过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夫人莫生气,我是粗人,说话不过脑子,司先生好的很,我便就是酸上一酸,不作数不作数,来来来,我敬夫人一杯!”
甘幼宁又傻了,好在男人已经伸手挡了:“梁将军又开玩笑。”
本是已经端到唇边的人这才停了酒杯,梁开一拍脑门:“对对对!开个玩笑嘛!说起来,这么些年,大家全是仰仗着二殿下和侧妃殿下,叫大伙们都能过个年,这一杯,自是要先敬您二位!”
如此,全厅人这才一并站起来举了酒盏,楚见恪略略扯了唇角:“是我该谢谢各位这么些年与我出生入死。再多话,多说无益,便放在心里,在此就祝各位新年如意。”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诸位跟着用了酒水,就见外头大娘带丫头端了饺子进来,一一放在各人几上。
席间各人说话自是不讲究,甘幼宁却是觉着这般真性情的人儿,才最是可爱,连带着那饺子,都多吃了好些,本以为又如宫宴般无味,此番才定了心去。
饺子吃得差不多了,慕容珂转首看向楚见恪:“殿下,今年的孔明灯,可要与妾身一起放?”
“丫头婆子们惧我,怕是去了,反是扫了你们兴致。”
“这样,”慕容珂仍是笑了,“那日妹妹说要一并放孔明灯,说是司先生也会来,妾身还以为是殿下吩咐大家一起的呢。”
楚见恪哦了一声,又低头看向下边凑在一块说话的人,顿了一顿复道:“也好,既是司先生也去,我便一并过去吧,也免得再来寻他说事。”
慕容珂扬起眉,惊喜道:“是吗?那敢情好,我这便就命人多拿一些灯来。”
第71章 神采
北疆的除夕与京城里很是有些不同; 到底冷清了些; 连爆竹声都要少上很多。只这一屋子的将士们,卸了盔甲,端了酒盏,才颇有了些年味来。
厅中众人皆是喝得尽兴; 这行军之人; 哪里有不好酒水的,便就是平时不可放纵罢了。
于是; 跟了出来放孔明灯的; 便也就是几个人。庭院里倒是安静; 直待得跟了慕容侧妃往那外头行去; 才听的有丫头兴奋的指点声。
站在空地上一抬眼; 那黑幕里正是闪着灯火; 与星辰相互辉映着,好比这辽阔天地都上了妆容。
甘幼宁率先拿了一盏灯来; 又往边上人手里递了一递:“夫君今日可是要与我一并放飞这孔明灯的。”
司九楠垂眼瞧了瞧手中的孔明灯:“不是要各自放么?”
“那怎么行呢!我要许的愿太大了; 得要夫君替我一并撑着才可以!”甘幼宁已经从仆从手里取了火折子,摆好了烛台进去。
“夫人所求为何?”
“那怎么能告诉你呢!告诉你就不是我的心愿了!”
“哦。”司九楠点点头; 又道; “可是夫人不告诉我; 我如何与你一并许愿呢?怕是我这一半; 撑不起来的。”
“……”甘幼宁扬起脸,烛火已经点着,映得她脸上都摇曳着光彩; “夫君说得,似乎也是个理。”
司九楠笑了,却又听得她道:“但是夫君是不是傻?你便就许愿我得偿所愿便是,哪里来的麻烦?!”
“……”这回,男人着实是没了话。
“噗——”
身后的笑声叫二人皆是回了头,慕容珂正是捂了嘴瞧着他们笑,她身侧还立着楚见恪,此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在二人瞧过来时将将好撤走了目光。
“姐姐笑什么?”甘幼宁站起来,有些不解,又惯有的有些惧怕她身侧的人,不敢放肆,只狐疑问道。
“我笑妹妹天真烂漫得很,分明不讲理,却还是叫人欢喜。”慕容珂转眼看了看那长身玉立的男子,“想来司先生很是有福气,能得此妻,这日子过得,应是常有趣味。”
司九楠已经敛了笑意,客气有礼地应了:“侧妃殿下说得是,司某知足。”
甘幼宁仔细品了品,确定这应是在夸自己,便就也跟着欢喜道:“姐姐谬赞!谬赞!”
慕容珂笑容更盛了些,转头看向一边沉默的男人:“殿下,不若我们去那边放,莫要打搅了这对小夫妻才是。”
楚见恪远远瞧了一眼那两道并立的人影,点头应是:“也好。”说罢便就领头往边上去。
慕容珂跟了上去,又想起来席间话:“不过殿下方才说要寻司先生……”
“今夜除夕,不论正事,明日再说吧。”
“是。”
司九楠沉眸看了二人离开,不及回身,袖子就被人扯了,低头正是瞧见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容,甘幼宁抬了抬手里的灯:“方才教你的,可懂了?!”
“懂了。”
“那我数一二三,咱们就一块儿放。”
“好。”
有风轻起,带着孔明灯缓缓往上,飘飘荡荡,慢慢融入那星辰里,甘幼宁紧紧闭了眼,又双手合十。
司九楠心念了一声她的名姓,微微睁开眼,便就瞧见她虔诚模样,四周明灭的灯火里,朦胧似是回到那一年的深夜。
那还是夏日,女子着了轻纱,趴在池边放荷花灯。
因知晓她幼时落过水,这府里的池水本就凿得很是清浅,只因着取了活水,留了窄狭的一个通口。
那池边的女子,便就是想将花灯往通口里荡去,只夏夜无风,很是艰难,她试了好几次都不见花灯动静,甚至慢慢往岸边推来。
几次三番,应是着了气,便就见她左右瞧了瞧,将裙摆给系了起来,又脱了鞋袜要往水里去。
司九楠心急,怕惊到她,遂伸手折了手边的花枝,咔嚓轻响,果然是叫跃跃欲试的人回过头来。
甘幼宁露了皓白脚腕,又拎了衣带,瞪大了眼睛回过身去:“谁?!”
“我。”司九楠这才走了出去,瞥眼往池中望去,那小小的花灯不仅没有往通口去,甚至已经险险有些歪斜。
“呀!”甘幼宁气急,跺了脚,“你干嘛吓它!它都被你吓歪了!还怎么出去!”
“……”那语气十足地责备,叫男人当真自责起来,沉吟一刻才道,“我赔你一个。”
“你懂什么呀你能赔吗!那是我许了愿的花灯!”甘幼宁左右复看了看,最后赤着脚啪嗒嗒冲过来,伸手拽了他指尖的花枝,还不忘瞪了他一眼,“哼!”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就下意识跟了她一并回了池边,拿了花枝的人伸长了手勾了勾,没够到,又将花枝直直递给他:“呐!你来!”
“我?”
“对呀!去把花灯勾回来,我重新放一次!”
司九楠便就很是听话地蹲下去,轻轻一拨,那灯盏便就乖顺地往这边荡来,甘幼宁兀自去捧了,重新走回方才来时她立着的地方。
趁她还未蹲身,男人终于提醒道:“你若是想叫它往那通口去,从这边放最合适。”
那人一脚已经踩了水,很是不解地看他:“为何?”
“你看那落叶。”指了指水中一片小舟,徐徐已经进了通口处,那叶片儿形状,正与男人立着的树下如出一辙。
甘幼宁细细看了,这才又折回来在他身边蹲下,眯了一只眼瞄了瞄方向,只那花灯端在手里迟迟也未及放。
司九楠等了一会不见她动作,垂了眼去,只见她将那灯举了起来:“你来放!”
这是始料未及的,莫说是替她放灯了,便是寻常她的东西,他也是不敢乱动的,此番瞧她那灯宝贝得紧,如何就允许他碰了?
“你快一点!这烛火都要没了!你坏了我许愿我可要骂你!”
司九楠这才赶忙跟着蹲了下去,灯盏接在手里,轻飘飘却又带了些厚重,甫一躬身,就觉手腕一热,女子扯住他的手,紧张道:“你细致些!灯神定是不允许我们再错的。”
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我们,心中微动,便就更加了万分的小心。怕不是当真心诚,竟是无端起了微微晚风,花灯便就这么荡着漾着,直直入了通口,忽明忽暗,最后不见。
“进了进了!”身侧女子欢喜拍了手。
司九楠低头去看,正巧对上她转脸的笑,四目相对,那一刻,万籁静寂,唯心有回响,叫他错不开眼去。
许久,才见得那人又别开眼去:“好了好了,你替我放了花灯,谢了。”
“嗯。”他自知无话,有些微苦,却也只能站了起来,见她仍是蹲在那里,头上簪了花,小巧可人,鬼使神差般,便复问了一句,“为何放灯?”
“自是想放便就放了!”那人解了自己的裙角,“你日日忙着,自然不会晓得今日是七夕。”
司九楠眼瞧着那人站起来,拍了身上的轻尘,也不看他,只随意道:“兄长跟我说过,世有多情人,却是不得近,便要在这一日许了愿,那有缘人总会来的!”
闻言,男人眸中一震,转瞬即逝,再开口便就带了惯有的浅淡:“是吗?”
“对呀。”甘幼宁瞟了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准的罢。”
“如此。”司九楠垂下手,复又看了看夜色,“晚了,夫人莫要着凉,早些休息吧。”
说罢低身去捡了她的鞋袜递过去,转身要走。
身后人的声音却好生生又带了气来,甘幼宁唤他:“喂!我袜子踩湿了!不能穿的!”
司九楠回过身去,瞧见她赤脚站着,漆黑的眼瞧住他,很是倨傲。片刻,他才复又回去,蹲在她身前:“上来吧。”
“夫君!”甘幼宁睁开眼,就瞧见对面人盯着自己出神,伸手张了张,“夫君你想什么呢?!”
男人回神看住她,微微笑起来:“想有缘人。”
“有缘人?”甘幼宁纳闷白了他一眼,“你是胆子肥了,你上辈子这辈子,有缘人便就只有我一个!再想也想不来的,没有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