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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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之类也是跟着沾光的。”
说罢瞧了瞧天色,晚梅道:“这会儿慕容侧妃应是已经准备出去了吧,府门定是开了。”
“慕容侧妃亲自去送?”甘幼宁顿了顿,“还亲自做?”
“厨房里的丫头是这么说的。”
甘幼宁暗自感叹了一下,便就拎了裙裾:“那正好,我方便是要去找侧妃呢!此番刚巧趁早去再行拜见。”
“夫人慢些!”
这府里怕是为了将士们往来方便,连影壁也没有设,甘幼宁过了习武场便就见得那府门口已经停了马车,仍是素色的人影端庄立在门边,正一一点着食盒。
“五,六,七……”慕容珂停下来,“如何少了一份?”
“回殿下,是七份。”
“胡说。”话虽如此,叫这侧妃说来却很是平和,“今日还有司先生的那一份,我也是做了的,如何不装起来?”
“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
“快一些。”慕容珂命道,转眼瞧见来人,笑了,“妹妹如何这般早起?”
“没有侧妃殿下早,”甘幼宁瞧见一边要走的小兵,拾阶上去,“民妇惭愧,方听见殿下说话,失礼了。”
“本便就是站在门口说话,哪里有你失礼一说。”慕容珂不着痕迹又打量了她一下,“妹妹可是有事?”
“民妇方才似乎听见殿下说起夫君,不必麻烦啦!”甘幼宁行了礼,矮身道,“还请殿下带上民妇一道去中军大帐,夫君的那一份,民妇来解决吧!”
“这……”慕容珂轻皱了下眉头,“妹妹也要去军营?”
“啊,民妇知晓军营重地,民妇不进去的,”甘幼宁赶紧解释道,“民妇就是……就是去接夫君回来。”
“接你夫君?”慕容珂随军在边关这么久,倒是也见过些其他副将的夫人,一并做些吃食打理着的有,可说到去军营接夫君议事回家的,这可是第一人,顿了顿才道,“不曾想,妹妹倒是与司先生这般恩爱。”
甘幼宁憨憨笑起来:“殿下,民妇知晓殿下定是觉得民妇轻狂了些,说是恩爱,其实也便是民妇不懂事——私心想着与夫君多有牵绊罢了。”
“妹妹说笑,听闻妹妹是甘尚书嫡女,确然是有别样风采。”慕容珂说话总是叫人心中熨贴,“那妹妹就与我一道吧。”
“谢殿下。”
慕容珂宽容温和,路上甘幼宁便就也没有太老实,过街市的时候还伸手打了帘子去瞧。
“妹妹若是有兴趣,可以等闲暇我陪妹妹逛逛。”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民妇就是第一次来,新奇。”甘幼宁忙慌应着,不想对面却是笑得开怀了些,倒不是原本的那种礼貌的笑,“殿下——笑什么?”
“我笑你很是烂漫。”慕容珂看着她,“想来尚书府教导得好,叫妹妹纯然天真。”
甘幼宁仔细品了品,不确定道:“殿下可是说我傻兮兮?”
“呵呵呵。”这一次,慕容珂笑得更爽朗了些,“妹妹多虑了,只是由心夸你。”
“啊……那……那谢过殿下了!”
“你我有缘,你也莫要民妇民妇地称呼自己了,这府里少有女人,你来了,也便是与我做个伴,我称你妹妹,你便也就叫我姐姐就是。”
“啊?”这哪里能随便叫的,虽说明白慕容侧妃的身世不如甘家,可到底也是皇子侧妃啊,甘幼宁摆摆手,“不不不,这于理不合,于理不合。”
“妹妹。”慕容珂用重了语气,“妹妹可是嫌弃?”
“哪里哪里,殿下你——”甘幼宁咽了下口水,又见她板了脸色,终是开口,“慕容姐姐。”
“如此才好。”
第63章 交税
甘幼宁不知她为何坚持; 可见她面上当真是高兴的; 这才放了心去,又听她道:“听闻司先生博学多知,想来这还是殿下头一次带了师爷回来。”
“师爷?”甘幼宁恍然,“原来夫君是来做师爷的呀!我还以为是个执笔; 原还想着如何一个执笔都这般忙了呢。”
慕容珂显然是没料到会有这般回答; 不觉又笑了出来:“你心中的夫君便就只能做一个小小执笔么?”
“那倒不是。只我听闻二殿下最是瞧不上幕僚风气,一心只在用军治兵。”甘幼宁没有说假话。
“妹妹说得倒是不假; 不过是时局使然。”
这话; 却是点到为止; 再无后文。好在马车也是停了下来; 前头就是军营了; 慕容珂先行下了车; 着人将食盒都提了,又命人上前去打探了一下。
有小兵过来道:“二殿下刚议完事; 侧妃殿下稍等。”
“不急。”
接着; 就见那物障被挪开来,慕容珂先行进去; 回身道:“妹妹多等些时候。”
“没事没事!”甘幼宁摆着手; 自觉站在一边; 军营里守卫很是严谨; 岗哨更是高高在上,莫说进去了,她是当真不想多待的。
司九楠原是已经往外行去; 正碰上来人,刚要行礼,却是被人拦了,慕容珂道:“不必拘礼了,妹妹在外等着接你回家呢。”
这话说得竟是还带了些熟络,司九楠有些纳闷,却还是依礼作揖应了,这才重往外走。
远远的,就瞧见一道浅碧色的身影等在哨岗边,许是无聊得紧,已经开始玩起自己的荷包来。
大概是察觉到什么,那人转过头来,瞧见他很是兴奋地挥了手,十足地像个孩子。
“呦!九师爷这媳妇可是好,”身后传来厚重的男声,是副将梁开,此番抱着自己的头盔很是感慨道,“哎,九师爷这般长得好就是讨喜些,我就没见我家那娘们过来瞧过我。”
司九楠稍缓了脚步,有些哭笑不得:“梁将军哪里话,军营重地,是九楠未有与夫人说清,还请梁将军见谅。”
“哎!九师爷才是说得哪里话!咱们营里这群粗人,就是羡慕罢了!”梁开说着凑近了些,“我同你讲啊,这二殿下虽是与慕容侧妃很是相敬如宾,我倒是觉得,还是你们这才叫真真儿的小夫妻,啧啧啧!”
说罢又拍了拍他肩膀:“师爷快去吧,别叫人等乏了。”
“谢过梁将军。”司九楠作揖下去。
“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九师爷昨夜说的都在理,不是绣花枕头,我梁开欢喜你!可你若是给我整这些,那就别怪我对你没好脸。”
“好,九楠明白了,下不为例。”
如此,梁开才又笑着叫他快走,司九楠依言点头,这便就往外行去。
甘幼宁也不知他与那大汉有甚好说,便就往前上了几步,瞧得人出来了,又瞥见他眼下的青色,心里有些心疼,走上前去伸了手:“夫君来,接你回家!”
白皙的小手伸在自己眼前,司九楠好笑,牵了过去:“怎么还当真过来了。”
“是侧妃带我出来的呢!”甘幼宁晃着他胳膊,“夫君那军中的事情可是解决了?”
“怎么?”
“也无甚,就是想问问夫君现在心下可是还有事来。”
“差不多,单看二殿下主意了。”
“如此,那夫君随我去吃点早饭,再回去休息吧!”甘幼宁点了点他,“二殿下可有与你放假来?”
“今日无事了。”
司九楠瞧着她欢天喜地的模样,不由就收紧了手。曾经他也是这般日日熬着累着,总也想着,若能有她在,日子应是会好过些许多吧。
只那曾经是他的不敢想,如今,竟是全然在身边。
“夫君我们今日不吃羊肉了,我们去吃拉条子吧!我听说这边的拉条子很有特色,而且大碗!”说罢甘幼宁比划了一下,“许是北边人饭量都是很大的,我觉得那公主定是在诳我,不如今日咱们好好去瞧瞧。”
“好。”
“夫君你对着我傻乐什么呢?”甘幼宁瞅了瞅他,“你得肃着脸,才更好看。”
“是吗?”司九楠不自知,也不大明白,好不好看的,也只有她拿来形容自己,男人哪里是能用好看形容的。
“是呀!夫君不说话,冷冷的,就挺好了。”甘幼宁得意道,“因为夫君只能对我笑,你莫要在大街上笑,免得招人惦记。”
这次,司九楠是直觉她又在逗自己了,伸手就将人拉近了些:“放心,我招不来别人。”
甘幼宁便就摇了头:“招不来和招不了,可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一样了?”
“就是不一样。”
如此,毫无营养的话便就车轱辘般转到了早点摊前才结束,甘幼宁算是开了眼,当真瞧见了老大的碗来,兴奋扯了司九楠:“就这个碗!就这个!老板!来两碗拉条子!”
想了想又扭头去:“夫君,人家现在可以吃辣了吗?”
“可以。”
“老板!多放辣哦!”
“好嘞,客官先坐好!”店家应得快,转身忙活着。
甘幼宁拉了男人一并坐下来,因为时辰尚早,街上倒是没什么人,摊面上已经坐着的,皆是五大三粗的刚回城的汉子,司九楠便就侧了身来,将甘幼宁挡住了些。
等着汤面上桌的时候,甘幼宁捧了茶盏喝水,就听边上汉子扯着嗓子聊天,与京城不同,这儿民风粗旷,便就是在街市上说话,声音也是不小。
“如今这通了商可好,往后往北边去一些,也免得费老劲南下了。”
“那可不,谁愿意跑那么远干活儿。”
“兄弟我说句实在的,这以往路远,一去就是几个月,啧——身边也没个娘们儿。”
“嘿嘿嘿,这倒不是主要。几个月没了也便就没了,这一回来就该交粮税了,没个停歇呢,那也是累,嘿嘿嘿!”
“兄弟很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旱时旱死,涝时涝死哦……”
对话还在继续,几个汉子说得越发热闹,笑声逐渐频繁了些,带了点心照不宣的意味,司九楠听得脸色就有些不好,想要寻些话头来:“今日怎么与侧妃一道来的?”
“唔,她每日都要亲自做了早饭送去军营的,本是要带上你的呢,我说不用麻烦了,便就叫她一并带上我来,不然,我如何晓得中军大营在哪里?”说着甘幼宁却是没有继续,反是问道,“什么叫交粮税?”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司九楠捏着杯盏的手便就有些不稳妥,默了默才道,“就字面意思吧。”
“不是吧?”边上笑声还在继续,甘幼宁实在想不明白,“这边的粮税很高么?为何交得没得停歇?”
“夸张了些吧,倒不是那么重。”司九楠觉得脑门上有些冒汗来。
“嗯?我听他们意思挺苦的啊。”甘幼宁皱着眉头,“若是乱征税可是不好的,你应是留心与二殿下说说,可不能天高皇帝远的乱来。”
“是,夫人说得是。”
甘幼宁想了想:“不对呀,我总觉得他们说得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觉得他们笑得挺开心的,不像是疲于赋税的啊……”
“夫人。”司九楠递了筷子与她,“夫人除了想吃辣的,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暂时没有了。”
说着救命的老板终于端了面碗过来,司九楠可算松了口气,将一碗推过去:“吃吧,小心烫。”
葱花兑了油浇在拉皮子上,很是好看,香气叫人着迷,甘幼宁这才没再纠结方才的问题,吃得呲溜呲溜的,好不爽快。
司九楠瞧她吃得香,也跟着拎了筷子起来,又将自己碗里的肉夹过去:“夫人慢一点。”
“嗯嗯嗯。”
待得吃完二人回了府里,甘幼宁赶了司九楠去好生休息,也不叫蕊儿晚梅在院里,怕是打搅了他。
布置完了,甘幼宁托腮看了躺着的人一会,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妥,悄摸提了裙角站起来,不想,男人一伸手就逮了她:“你要去哪?”
“夫君好好睡着,我怕我在这里瞧着夫君,睡不好。”
“睡得好。”司九楠没放手,往里头去了些,“夫人瞧着昨晚应是不曾睡,左右无事,一起吧。”
“夫君如何瞧出来的?”甘幼宁愣住了,却不见他回复,又道,“倒也不是没睡,就是没睡好,应该是夫君不在身边,不习惯。”
司九楠没有言说,直接将她往下一揽,人便就落了怀,甘幼宁小心着,生怕压到他胳膊:“你的伤好了吗?我自己睡便是。”
“无妨。”
司九楠当真是很困的,只是抱着她,便就闭了眼去。鼻尖是她身上的香气,淡淡的,心下便就安稳许多。
只将将要睡去的时候,怀里的人动了动,又动了动,司九楠睁开眼,因已浅眠,声音便有些沙哑:“怎么?”
甘幼宁听得声音抬了眼,正对了那张俊颜,男人闻声微微睁开些眼,带了些迷朦。
“那个,夫君……”甘幼宁小声道,“夫君能睡着,可我瞧着夫君,睡不着呀……”
“怎么?”
“就是……”甘幼宁欲言又止,“就是——那句话如何说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