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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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是辛苦夫人了。”
甘幼宁心情好,也没在意他是何语气,又命蕊儿进来将东西都收拾了,这才想起来:“对了夫君,秦管家可是要一并带着?”
“夫人觉得不妥?”
“倒也不是,便就是近来瞧他常有出去,”甘幼宁想了想,“早间时候他在外头替咱们装车,可有一个马夫我瞧着面生。”
说到这里却是发现面前男人浅淡笑了,伸手拍他:“你笑什么,我与你正经说话呢!”
“没有。”司九楠拉了她拍过来的手,“不过是觉得夫人如今行事越发谨慎,很是聪慧。”
“我一早就是聪明的!”甘幼宁陡然被夸了,面上少见地红了红,然后又昂着脖子骄傲道,“我如今长大了,才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是是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才会惦记着那些小玩意儿。”
“嗯?”甘幼宁反应过来他这是笑自己收拾的那一包裹的玩物,“你嘲讽我。”
“没有。”
“我那叫幼稚吗?我只是童心未泯!”
“夫人说得很对!”
甘幼宁瞧他很是诚恳,这才哼了哼,然后就听得男人道:“放心,秦管家我留意着,叫他先留在司府就是。”
第二日晨间,司府的马车是在城门外与二殿下的车马会和的,只这一出城门,才发现好生热闹,除却二殿下的兵马,边上竟是还停了一乘车,很是华贵。
甘幼宁打了帘子去看,便就又缩了回来。
蕊儿不解道:“夫人怎么了?”
对着小丫头,也是无法说明白,甘幼宁只坐端正了些:“没什么,我们便就在里头待着吧,外头怕是要耽搁一会。”
话音方落,便就听得马车外传来一道声音:“原来是宁妹妹在里头。”
真是怕啥来啥,甘幼宁咬牙,片刻后也只得掀了帘子出去,却已是笑容满面:“太子殿下。”
楚见昀挑眉,又看向马车边与她并肩而立的高大男子,早些时候,他懒得瞧这个人,如今,他却是不得不瞧。
便就是这个人,用了三月便就掌了这城中生意,说他与那楚见琛无关,他可是不信,只他着人刺探几回,也无甚声响,不曾想,如今这人竟是又要跟着楚见恪去北疆,可当真是有意思。
只这人神色疏淡,便是他这般威压也不见他丝毫松动,楚见昀目光落到了他腰间坠着的荷包上,轻易瞧不出绣得何物,只那颜色跳脱,与他那一身青衣很是不搭。
纵是如此,楚见昀却也未见他面上有甚不妥,待得他抬手去扶了车上人下来,才略一转眸,看向了那俏丽女子:“宁妹妹如何要去北疆了?”
“不怕殿下笑话,是民妇偏非要跟来的,毕竟北疆甚远,民妇担心夫君。”甘幼宁说着,便就又伸手拉了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掌,司九楠顿了顿,然后牢牢牵住她。
“哦——”楚见昀很是轻飘地应了一声,“那本宫倒是要赞你们一句伉俪情深了。”
“殿下忘了么?这还是承殿下吉言!”甘幼宁躬身又行了一礼,“当日民妇大婚的时候,殿下也是赐的这句贺词呢!”
闻言楚见昀默了一瞬,便不再继续,似是并不愿与他们多言,只扬了声音与另一边人道:“二皇兄此去多珍重,人嘛,本宫已经交给你了,如何用便就看皇兄自己的意思了。”
甘幼宁这才发现楚见恪身后还立了一道身影,正是那北疆公主玛依娜,此时那人虽是垂了头,她却仍是瞧见了那墨绿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是。”只楚见恪的回复言简意赅,甚至多余的情绪也无。
好在楚见昀也并不想多待,转身便就上了马车,待得人去,楚见恪才转身领了人过来。
“我向来不用马车,若是夫人方便,还请与公主一处位置。”
“殿下客气,我自然是方便的!”甘幼宁朗声道,很是清甜。
玛依娜便矮身行礼:“谢过夫人。”
如此,楚见恪便没有再多言,只回身与车队道:“立时出发。”
甘幼宁拍了拍身侧的人,满面的灿烂,司九楠不解,弯了身子下去,只听耳边传来的声音兴奋得很:“四个人!齐活了!”
什么?司九楠一垂眼,这才留意到,她竟是将那牌九小盒子单独给捧了出来,又一看那车里两个丫头,心下好笑,可不是齐活了么,四个人还能轮庄呢。
第58章 神仙
不过这人生不如意之事啊; 十之八九。甘幼宁如何也没有想到; 这北疆公主莫说是玩牌九了,便就是话都不大说的。
自打上了这马车,大半日都快过去了,甘幼宁也没落着与她提起玩牌的事; 似乎在这位公主的眼中; 这个马车里除了自己,是什么都不存在的。
甘幼宁揣着那牌九盒子; 很是为难。毕竟她也是试过与对方说些什么; 奈何这公主很是有本事; 总能叫她一句封喉。
可这车里实在憋闷了些; 第五次; 甘幼宁险险试探道:“公主; 不知公主平日里会玩耍些什么来?”
墨绿的眼睛从地面上收回视线,缓缓落到了问话之人的身上; 玛依娜冷冷开口:“不玩。”
看吧; 这叫人怎么对话。
甘幼宁心下叹了口气,正待要重新打瞌睡; 忽而听得外间一声尖锐的鸣叫; 来不及反应; 就见对面人猛地站了起来; 也不管车马可是在行进,便就要去掀车帘。
“公主!”甘幼宁下意识一把拉住她的长裙,“公主小心!”
下一刻; 马车长吁一声,慢慢停了下来。玛依娜伸手拂了衣裙上的手,直接跳了下去,有短哨自她腰间取出,然后是轻扬顿挫的几道声响。
呼啦啦的扑翅声重又响起,伴着马匹受惊的嘶鸣,甘幼宁还未及反应,便就觉背后一痛,已然撞到了车厢上,马车骤然又开始狂奔,一时间耳边净是呼叫声。
“夫人!”
“夫人!”
蕊儿与晚梅的声音接踵而至,试图爬起来去扶住被撞倒的人,奈何那外头的马儿已经全然失控,猛地一巅,二人本就离车门甚近,直直被甩了出来。
尖叫声起,甘幼宁扶了车框:“蕊儿!晚梅!”
“夫人!”
下一刻,又是一甩,甘幼宁重又滚回了车厢内,疼痛难耐,外间的声响却是远去,马车直接出了官道往林间奔去。
“夫君……”甘幼宁艰难扒住车厢上的窗棂,想要爬将起来,却被来回颠撞,一个不察脑袋便磕上了矮几的边角,来不及去管,她只赶紧又攀住身侧的座位稳住身形。
有风声呼啸而过,车帘翻飞,挂上枝杈,瞬间被撕去了半扇,甘幼宁抬头去望,外头是极速退去的林景,连带着整个林中还未南归的鸟雀都啊呀惊起。
额角生疼,有什么顺着脸颊爬下,甘幼宁没有手去抹,只一个磕绊,车厢的地面上便就多了几滴血红。
“夫君……”
脚已经发软,马匹还在狂奔,甘幼宁咬牙振作起来,伸手去抓那门边,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这马发了疯,万不会自己停下来的,这车若是再这般磕绊,定是会散了架去,到时候只会更差——
风景还在极速退去,甘幼宁终是站了起来,心如洪钟,手指已经掐得泛了白:“要跳下去,要跳,不要怕……我可以,可以的……”
“甘幼宁!”嘶哑的呼喊似是破空而来,比之那带哨的风声都要亮上许多。
“夫君!”甘幼宁猛地抬起头来,那奔来的一人一马,竟犹如天神一般,“夫君!”
司九楠一夹马肚,可纵是再如何又怎能与发疯的马竞赛,眼见着那人扒着车厢看他,再一扬眼,心便就沉了下去。
近了,更近了,司九楠:“我数一二三,你就跳下来!”
甘幼宁不待细想,只瞥见他眼中一瞬的仓惶,似有所觉:“好!”
“一!”
“二!”
“三!”
“跳!”甘幼宁眼一闭心一横往下纵去,牙齿咬上了唇角,死死的,口中带了腥甜。
只预料里的跌撞并没有来,腰上一紧,人竟是反被往上一提。
“啊!——”
耳边呼声阵阵,马蹄声还在继续,身下依旧颠簸,甘幼宁紧紧闭着眼睛,一把揪住了近前的衣衫:“啊!!!!!”
司九楠单手抱住怀里的人,另一手控住缰绳,一声长嘶,划破天际一般,二人一马终是缓缓停了下来。
手指颤抖着抚上那面颊,司九楠:“没事了,没事了……”
男人的声音一遍遍,未有尽时,似是失了神智一般。
许久,甘幼宁才从这一声声的重复中清醒过来,一把抠住了那人衣襟,泪跟着便就奔涌而出:“夫君……我以为……我跳下去……我是要死了……”
“乖,没事了,”男人说不出别的话来,那一颗心都未曾缓下,仍在砰砰乱撞,连抱着她的手都依旧止不住地抖,声音却是克制的沙哑,“没事,我在。”
鼻头酸涩,甘幼宁努力缓过劲来,口中的腥甜伴着眼泪的酸苦,整个人都后知后觉地开始哆嗦:“我以为我又要死了,我又要死了……我若是迟一步……若是迟一步……那后边是悬崖对不对?对不对?”
“过去了,不要想了。”男人心中没来由地沉痛,“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甘幼宁对他撒过无数次的娇,这一回,是真的没了心骨,她头一次这般恐慌,恐慌到连疼痛都可以不记得:“夫君!夫君!”
“我在,我在。”司九楠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恨不能将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失去她的痛,太重了,他再也受不住第二次。
许久,久到迎面吹来的风,将泪痕都风干,黏在脸上似是封了壳一般,甘幼宁才从那人怀中扬起头来。
男人垂头看她,那脸上染了血渍,如今已然干涸,心下懊恼:“痛吗?”
“不痛!”甘幼宁笑起来,遂又埋头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夫君在我身边,一点都不痛!”
抚在她背上的手指顿住,男人轻轻夹了马肚:“胡说,都流血了。我带你回去。”
“我没胡说,我认真的。”甘幼宁蹭了蹭,“夫君不知,刚刚在我眼里,夫君就是个天神!”
“……”
白马驮着二人行出不远,又另一道马匹声传来,甘幼宁直了身形去瞧,竟是楚见恪,他似是在那边已经等了一番,这会儿见得二人出来才驾了一声调转马头:“平安便好,前头溪边先行休息,明日再走。”
“是,谢过二殿下。”司九楠应了一声,跟着那人往溪边走去。
甘幼宁自知若非这一出,他们应是能去驿站的,如今却是因为耽搁,天色都暗了下来,只得在溪边留宿,便扭了脸问身后的人道:“我见二殿下面色很差,可是嫌弃我俩刚刚抱在一起太久了些?”
“……”司九楠眼瞧着她额角的伤,心疼又好笑,“二殿下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哦。”甘幼宁这才点点头,“对了,蕊儿她们可有受伤?”
“她们跌出来的时候,马速还不快,都是擦伤,木兄已经替她们处理了。”
“那就好,那就好。”甘幼宁念着,笑道,“还好她们先被甩了下去,不然,夫君一人定是救不来,我方才可是不敢跳的,若是我们三个一块儿,怕是……”
“没有不然。”男人却是止了她的话头,不叫她再说。
车马皆是停在了一条溪水边,楚见恪的手下已经依着军营的习惯扎好了几顶营帐,这会儿暮色浓重,营帐里早早就点了灯盏。
甘幼宁被司九楠抱了下来,往木行水那边去,楚见恪瞟了一眼那娇弱的女子,应是将将哭过,巴掌小脸上皆是疲惫,许是白皙面皮上染了血,此时竟是越发楚楚可人起来。
陡然将自己眼神收回,楚见恪转了脸,声音很是生硬:“此间腾不出多余马车来,明日还请司夫人与他人同乘了。”
因是被抱着,甘幼宁也无法行礼,那人也没有瞧自己,便就应道:“无妨的。”
“谢过二殿下。”司九楠将人放下来,话音刚落,便就见楚见恪点了头先行离开,似是不想多留
男人目光略微沉了沉,须臾就转向帐中出来的人:“麻烦木兄。”
木行水伸手过去,司九楠侧了身:“木兄,是夫人受了伤。”
“哦。”木行水浅淡的眸光却是不变,手仍是直接逮住了他的胳膊,“我才是大夫。”
司九楠被这一用力,呲了一声,甘幼宁着了急:“我夫君怎么了?”
“人皆骨肉,骨肉承而有度,过则衰。”
“……”天耶,甘幼宁干脆直接看住男人的胳膊,“夫君,你可是胳膊受伤了?”
问出的一瞬忽而想起来什么,甘幼宁皱眉:“夫君刚刚揽我的时候受伤的可是?!快叫我瞧瞧!”
司九楠要躲,只木行水却已经将他袖子掀起,本是瞧不出什么来,却是稍一动作就生疼。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