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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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家与荣家本就是世交,姐姐也道是与兄长一块儿长大的,兄长特意先去寻了姐姐,自是想明白姐姐心意啊!”甘幼宁叹了口气,“姐姐生气我理解的,可兄长这脑瓜子也当真是糊的,我不是为他说话,可我觉得,他是当真想要问问姐姐意思,只哪里知道姐姐来了句反问呢?”
“你的意思,便还是我的错?”
“那肯定不是!当然是甘幼辰的毛病!他这个人可是死脑筋,若非今日姐姐言说,我还当他在这事儿上铁树一棵呢!”说着一拍脑袋,甘幼宁跺了脚,“呔!可不还是个铁树!啧——”
荣成锦狐疑又愣住,许久,才又开口:“可哪里有只带了那一件东西提亲的?”
一件东西?甘幼宁目光一闪。
“说是提亲,倒也不能算。”甘幼宁顿了顿,“兄长定是听闻二殿下要娶你做正妃的消息,太着急忙慌,想要来与你定下心意。”
说着,她偷瞧了一下对面脸色,认真道:“若是当真提亲,兄长自是要好生布置,哪里可以这般简陋。不过是想先将自己一颗心给姐姐罢了。你可知兄长那日带的是什么?”
“什么?”荣成锦抓紧了石栏,下意识瞧过去。
甘幼宁垂了眼:“若是宁儿没猜错,那日兄长带的应是母亲留下的一对墨玉。母亲留给我的是一些田庄铺子,倒是给兄长留了一对墨玉,那墨玉亦是母亲当年大婚的时候亲手刻了送与父亲的,父亲一向不与我们说这些,早先我大婚前还问过父亲该送夫君什么,父亲给囫囵过去了不愿提。”
顿了顿,她继续道:“后来归宁的时候,兄长与我说了,那墨玉本是一对,自我嫁后,父亲却是将那一对儿都给了兄长。说到这,姐姐该是懂得那墨玉的意思了。”
荣成锦盯紧了她,未有答话,甘幼宁拉了她手过去:“姐姐,你知道吗?甘家人若是认定了一个人,便就只是那一个人,万不会再换的。兄长带了那墨玉来,便就是认定了姐姐,不论姐姐嫁,还是不嫁。”
闻言那湖边女子似是入了定,再不曾动作,还是甘幼宁又伸手推了她,才见她缓滞地开了口:“妹妹说得,可当真?”
“自是当真。”甘幼宁不是扯谎,亦不是胡造,“我也不骗姐姐,其实原本今日来,也不全是为了辞行,确然是有问问姐姐心意的想法。”
“那日我经由甘府,是管家特意追出来与我说的这事,管家是甘家的老管家,这些事儿,他明白的,他说是提亲我便就纳了闷,如今听姐姐的话,我才是懂了,那墨玉的意义,与提亲当真一般无二。不知姐姐如何与兄长说得?”
又是半晌,荣成锦终道:“我将那盒子砸给他,叫他滚。”
甘幼宁:“……”
荣成锦看了她一眼,复又沉默:“……”
气氛瞬间就有些冰冻,甘幼宁觉得有些头痛,却仍是竖起了大拇指:“姐姐当真女中豪杰。”
自打荣府里出来,甘幼宁便就将那甘幼辰骂了个千千万万遍,骂完了不解恨,又拍了车门与蕊儿道:“不着急回府,你去买了笔墨纸砚来!”
马车便就停在路边很是有些时候,然后就见一个丫头捧了信笺匆匆往另一头甘府跑,马车这才复又往司府去。
甘幼宁下了车仍是记得那木行水要一并北上的事,觉得身上担子很是不轻,抬了脚就径直往厨房去。
司九楠听人报说夫人回来,却是没见人来寻他,有些纳闷,思来想去,便就丢了书往后边去。
晚梅立在厨房门口,远远瞧见姑爷过来,躬身迎了,就听得上头人问:“夫人要做菜?”
“是。”
今日又是缘何要做菜?司九楠心下奇怪,想着既不是自己生辰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便又问道:“夫人可有说为什么要亲自下厨?”
“夫人说了,木大夫替她瞧好了老毛病,自是要好好感谢的,去了北疆就没得机会了,便就趁着今晚好好表一下诚意。”
“嗯。”
晚梅一个没留意,姑爷便就进去了,只这声嗯很是耐人寻味,着实不像是好心情。
甘幼宁正拎着厨娘洗好的鱼,很是谨慎:“这般落了油锅里,当真不会溅到我脸?”
“夫人放心,夫人顺着锅边儿放进去便是。”
“那我放了啊……”话未说完,手里却是一轻,鱼便就离了手。
甘幼宁回身,只见男人垂了眼将那尾鱼轻巧往锅里一撂,呲呲的声音传来,伴着轻烟。
“九爷。”边上人道。
“嗯,你们下去吧。”
“夫君!”甘幼宁笑了,“夫君怎么来了?”
“听闻你要做菜,过来瞧瞧。”
“夫君来的正好!我刚学了糖醋鱼,听着好生难,不知道夫君可会做?”
司九楠瞧着锅:“会一些。你还学了什么?”
“学了好多呢!也不晓得木谷主喜不喜欢。”
甘幼宁没留意男人神色,伸手指了指锅里:“夫君可是要翻面了?厨娘说煎到金黄就要翻面的!”
“我来吧,夫人出去等着便是。”
“那怎么好意思呢?”甘幼宁扬了头,“要不我给夫君打下手吧!好歹是我一片心意。”
男人手指一顿,片刻才道:“好。”
晚间木行水是被丫头请到了正厅堂屋里的,很是隆重的样子,进去一看,里头已经立了两个人,为首正是甘幼宁。
“木谷主!木谷主请坐!”甘幼宁殷勤替他拖了椅子出来,“木谷主饿不饿?今日这桌子菜可是特意为你一人做的,还请木谷主赏脸尝一尝!”
木行水看了一眼桌面,浅色的眼就抬了起来,却是看向了边上的男人,司九楠拉了笑眯眯的女子一并坐了:“夫人说得是,木兄莫要客气。”
“我不吃鱼。”
“啊?你不吃鱼?”这可是今天的大菜啊,甘幼宁有些难过,便就抬了筷子点了点旁的菜,“那木谷主瞧瞧这个呢?这鸡也是好吃的!”
“我不吃荤。”
“……”甘幼宁这把真的懵了,那这满桌子的肉是要做什么?!
木行水仍是站着,似乎觉得那桌子菜色很是扎眼:“无妨,你们用。”说罢便就又往外行去。
听说过僧人食素的,怎么好端端一个谷主也食素呢?!可人已经走了,当真是有个性,像是这一桌子菜是洪水猛兽一般。
“这多不好意思。”甘幼宁憋气,“要不我去重新给木谷主做来?”
“不需得。”这次说话的却是司九楠,“一会我陪木兄再行用饭,你先吃吧。”
“夫君!”甘幼宁拿筷子点了桌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与木谷主交好,竟是不晓得他吃素吗?!”
“忘了。”
“忘了?这种事怎么能忘呢!这不是白忙了吗!”甘幼宁扭过头来,重又看向那盘鱼,“你瞧瞧,多完美的糖醋鱼,不吃了多可惜。”
“你吃便是。”
“罢了,不可浪费的。”说着,手里的筷子已经伸将出去,甘幼宁准确地挑了鱼肚上的整肉,丢进了口中。
“如何?”边上男人问道。
“嗯……这味道……”甘幼宁皱了眉头,又看向男人的眼,不知当说不当说,便就委婉问道,“夫君做的不是糖醋鱼么?”
“是。”
“糖味倒是吃到了,醋呢?”
“……我吃了。”
“????”
第57章 牌九
司九楠面色如常; 眼见着面前的女人伸了爪子过来; 眸光才跟着一转:“怎么?”
“没,就是瞧瞧。”甘幼宁摸了摸他的脸皮子,很是光净,不像是个假的; 如何这话听着不大对呢?
司九楠将她手拉下去:“夫人不喜欢吃?”
甘幼宁摇摇头:“说不上喜欢不喜欢。”
说着某人手也没有老实下来; 又顺道抠了抠男人的掌心,很是认真道:“这鱼嘛; 自然是没有厨娘烧的好吃的; 我不是很喜欢。”
“哦。”
“但是!”甘幼宁接着突然就笑了出来; 起身往他怀里一靠; “但是吃醋的俊俏公子我却是很喜欢的!本夫人觉得很是对胃口。”
司九楠最听不得她耍嘴皮子逗自己; 可今日如何也是他先起的头; 只得将她抱紧了些,索性就说明白了:“我倒是记得某人说过; 只为我一个人下厨的。”
有吗?甘幼宁想了想:“似乎是说过的; 可这不一样的。”
“都是做菜,有何不同?”
“这个夫君就不懂了。”甘幼宁点了点面前的鱼; “夫君你瞧这菜里除了醋还少了什么来?”
司九楠这才从她身上挪了眼望过去; 没看出什么来:“缺了何物?”
“灵魂!一道菜没有灵魂; 是不完美的!”甘幼宁美滋滋瞧住他; 又将男人的脸摆正了看着自己,很是正经地与他分析,“如果这是我为夫君做的菜; 只放一样东西就能叫其他菜色都自愧不如的!”
司九楠直觉还是不要问她了,奈何好奇心作祟,下意识就接道:“什么东西?”
“是爱呀!”怀里的人很是不要脸,答得甚是顺遂,甘幼宁,“我要是给夫君做糖醋鱼,那定是不用放糖的!因为我做菜的时候心里都是夫君,自然就很甜!”
“……”
司九楠觉得自己定是与她一块儿待久了,她说什么他都敢信了,竟然还能深以为然地点头应是:“夫人确然是很甜的。”
木行水也不知那桌子菜色究竟那两个人可能吃完,反正似乎是吃了很长久的样子,待得他都已经快要歇息了,才听的院外脚步声。
司九楠自拎了食盒过来,里头摆的一应清淡菜色,一一在院中石桌上布好。
玄衣男子终究是没拂了他好意,出了屋子与他坐下,虽说并不是太饿,到底还是起了箸。
“此行与二殿下一道,木兄想来应是不便独行。”司九楠提醒了一声,“免得二殿下将你作贼人逮了,还是与我们一并马车才是。”
“明白。”木行水挑了菜,“谢过了。”
“无妨,军中正是缺木兄这般医者,二殿下应得倒是很畅快。”
将筷子放了下来,木行水垂了手:“此去为私,因势助他,莫有言者。”
“如此便好。”
二人又一并谈了些事,晚间司九楠回屋的时候,竟是发现某人还在忙碌着收拾东西,精神头不小。
“夫人不困?”
甘幼宁正蹲在地上抓摸着,回头见得人来招呼着:“木谷主用过饭了?”
“嗯。”司九楠跟着她蹲下去,才发现她面前摆的是各色小玩意儿,不清楚的怕是以为自己娶了个稚童回来,不解道,“夫人收拾这些东西作甚?”
甘幼宁觑他一眼:“自然是要带着去北疆的。”
“带这些?”
“也不全是,我这还在思量斟酌呢。”甘幼宁当真是用了心的,伸手将一只鸡毛毽子推到了边上,“这个就用不上了,路上怕是没得地耍。”
“……”
“这个也是玩不上的,车马颠簸,没得就乱了。”说着,又是一捧小木棍儿被划到了一边,甘幼宁沉思了一下,有些不舍地看向边上的皮球,“夫君……”
“夫人不必为难,夫人若是喜欢就带着,只应是没有机会玩的。”
“说的也是,可惜了。”甘幼宁伸手将皮球滚到了一边,太惨了,这一路上莫不是要与蕊儿她们大眼瞪小眼不成。
实在是不甘心。
“我想起来了,我那日还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搜罗了一套叶子牌来!”想起这个,甘幼宁又开心起来,“夫君等着,我去拿来!”
司九楠想伸手拉她,岂料这人很是速度,片刻就又兜了个盒子过来,毫不介意地过来往地下一摆,神秘兮兮地与他道:“夫君,我刚突然想起来,叶子牌算什么,我这有个宝贝!”
“宝贝?”男人目光落到了那精致的盒子上,配合道,“夫人说是宝贝,应是个稀罕物吧?”
“那是自然!”甘幼宁将手搭在盒子的锁搭上,很是开宝一般,“准备好了吗?”
“嗯?”
“笨啊!准备好开眼没!”
“……好了。”
只见面前的小盒子骤然被开启,里头端端正正摆了几层,皆是墨底红案的骨牌,边上还有两个小骰子,都是小巧精致的。
甘幼宁献宝地捧给他:“如何?!”
“这是——牌九?”
“是,可这不是一般的牌九!”甘幼宁很是不满意他的反应,“这可是哥哥此前特意替我打的一副牌,你拎拎,可是轻便,最适合路上带着打发时间了!”
司九楠顿了顿,原是要说的话到底是没继续,笑着点了头:“夫人喜欢,便就带着吧。”
“喜欢喜欢的!”甘幼宁又拣了边上的物件,一并都塞进了包裹里,“这下我就放心多了,为着这路上消磨,我可是愁了好些时候了!”
“那真的是辛苦夫人了。”
甘幼宁心情好,也没在意他是何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