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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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不是晓得了什么?倒也不像。甘幼辰试探问道:“那你回去……”
“兄长放心,宁儿此番回去定是会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你不是说最近朝中乃至商事都不好做么?”甘幼宁朗声道,“我自是更要回去为夫君排忧解难,做个解语花才是。”
可别吧,甘幼辰觉得她什么都不做比较好,可女孩子的心思,他到底猜不透,只见她去意已决,拦也拦不住:“这样,父亲那边,我就不与他说什么,就当是你思家心切才走的这一趟。”
甘幼宁点头,复又关切:“说起来,最近究竟出了何事?父亲怎么还不见回来?这都大半日了。”
甘幼辰摇了摇头,自觉与她说不透,只点了一句:“父亲掌礼部,这外朝来人,总是要忙的。”
“外边来人?”甘幼宁脑中搜刮了一顿,“可是北疆?”
“宁儿怎么知晓?”甘幼辰抬头,下一刻,又问道,“妹夫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不过是一点粗浅印象而已,甘幼宁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他最近与我去了南边外祖家,倒是没多说什么,不过我瞧着如今能与大合来往的,最可能便就是北疆罢了。”
“瞧不出,妹妹竟也会关心这些。”甘幼辰从案前行出,“此番他们入关,今后与我朝贸易上应是更上一层楼。后头便就是要商讨其间商路等,最是琐碎。”
甘幼宁点头,想了想问道:“我听闻北疆如今是二皇子坐阵?”
“是。”
“那二皇子今次会不会跟着一起回来啊?”
甘幼辰愣了愣:“妹妹问这个做什么?二皇子不得诏命,不能入京的。”
楚见恪竟是不会跟着一起回来?甘幼宁心中有些犹疑,只怕是记错吧,想来也无甚要紧,便就算了,只对甘幼辰道:“既是如此,父亲当真要忙上一阵子了,到时候,应是还要出席宫宴的吧?”
甘幼辰点头,听面前人道:“那叫父亲好生留意着,听闻北疆自战败便就一直想与大合议亲,这次来,搞不好还要带些王族公主什么的,兄长也不小了,可得抓紧!”
“胡说什么!没羞没躁!”甘幼辰一甩衣袖,“你兄长只是不急,你又做何胡乱拉扯!”
“原来父兄不喜欢北疆女子啊。”甘幼宁打小也不怯他,闻言只是笑起来,“我不是没说完呢么!只是若来了公主,免不得大合宫宴是要各府里带些女眷作陪的,如此,兄长能相看的可就更多了。”
“甘幼宁!你还回不回去了?!”甘幼辰早间打司府出来可当真是心疼她,此番却是终究忍受不住,想着还是赶紧送回去的好,“我去叫人给你备马。”
“不用不用,我都吩咐过蕊儿了。”甘幼宁嘻嘻笑着,更是觉得心情大好,这才行了礼拜别,欢欢喜喜往外头行去。
甘幼辰送她到庭院里,盯了那背影半晌,有落叶坠到衣袖上,男人懊恼地使劲甩了甩。
嫁出去的妹妹,果真是泼出去的水,当真是不叫人省心,胳膊肘儿都能这边戳过来,数一数,这一天里都捅他几遍了?成了婚了不起了怎么的?
奈何他与甘幼宁不同,打小是礼仪诗书地学着做着,生气也就只能拿落叶泄恨罢了,又狠狠拂了拂衣衫,这才重新进得书房去。
傍晚时分,司九楠刚踏出府门,眼角一扫,就瞧见一辆马车直直行来,未待反应,便就见那马车将将好停在了他面前,女子的声音从里边响起:“夫君,你又要出去?”
“……”司九楠万万不曾想到她会自己回来,毕竟王菀之的事迹在前,甘幼辰铺垫在后,他总记着这桩大事很是难办,不想这人竟然亲自回来了,而且还这般和气唤他。
“夫君?”
“回来了?”司九楠上前一步,瞧见帘子掀开,一张俏丽的笑脸便就探了出来。
甘幼宁笑得甜美,似是无事发生,又招了丫头们搬着东西下来,最后才伸了手与他。
司九楠下意识就半抱了她下来,等到人落了地才想起来:“夫人出去这般时候,如何不与我说一声。”
甘幼宁拍了拍裙裾上的轻尘,并不在意地嗨了一声:“不过是想起来回去看看兄长罢了,怎么,我一个司府夫人,还不能自己出去了?”
“自然不是。”司九楠吃瘪,暗自揣摩着,“夫人不气了?”
“气什么?我是随便生气的人吗?”甘幼宁觑他,“我不过是回去散散心罢了,哦,我还给夫君买了好些东西,晚些时候送给你!”
是吗?他怎么感觉不大对,想了想,又谨慎道:“是何物件?今日怕是晚归,夫人……”
“我知道!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先睡着!”甘幼宁踮着脚又替他理了理方才被自己压过的衣襟,“你回来了与我说一声,我给你送去书房里,可好?”
面前人因是踮着脚,离他甚近,眼中忽闪着很是期待,司九楠不觉便就点了头,下一刻,那人便就松了手,欢天喜地地踏进门口,又扭身与他招了招:“那夫君早去早回呀!”
司九楠抿唇微笑,半晌才回了神,上了马去。
管家拢着袖子靠在门口与府丁感叹着:“老爷与夫人感情真好,啧啧啧。”
府丁一:“啧啧啧。”
府丁二:“啧啧啧。”
甘幼宁刚回来也是没闲着,召集了府中厨子来,管家赶过来介绍:“夫人,南下之前,九爷吩咐了多招些人进来,这几个便就是做菜最是拿手的几个,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甘幼宁一一瞧过去,很是满意:“我倒是没什么好说,便就是问问,你们谁愿意教我做菜?”
管家愣了一愣,忙又笑道:“夫人哪里需得自己动手,她们……”
“我说需要就需要。”
“是是是!”管家从善如流就转向厨子们,“问你们呢,谁能教夫人?”
这个差事,很是难说,几个人面面相觑,甘幼宁等了一会:“你们不用担心,我便就是跟你们学一学几道菜罢了,决计不与你们抢饭吃。”
“夫人哪里的话。”
“夫人言重了。”
“夫人……”
“既是如此,不若你们每个人教我一道便是!”甘幼宁觉得这样是最好的,总不至于他们来回推搡,说罢又拍拍手,“我已经命人将食材都送进厨房了,你们便就瞧着那些菜,每人想一道来教与我,不得一样,我一会便就来学。”
“都听见没?快去!”管家催促着,将人皆是打发过去,这才转而对着甘幼宁,“夫人,夫人何必辛劳。”
“张管家……”
“夫人,是秦,秦管家,嘿嘿——哎,夫人请说,请说!”
甘幼宁顿了顿,权当不知:“哦,原是秦管家,那秦管家,我想问问,府里可有个婆子,最是喜好谈天说地,很是嘴皮子顺溜来着?”
“婆子?”秦管家努力想了想,“倒是没有,府里还不曾请过婆子来。”
“是吗。”甘幼宁打住话头,“那便算了。”
“可是夫人需要?”
“不必,说说罢了。”说罢便就命蕊儿来替自己扎上袖子,“我这就去厨房,什么时候司九楠回来了,你得第一时间报于我!”
“是,夫人。”
甘幼宁领着两个丫头往厨房去,路上蕊儿想起来:“夫人可是想要个管事婆子来?”
“你瞧着像吗?”甘幼宁看她,“蕊儿,你就是笨了点,你得自己想啊,我怎么问的?我但凡是想要个好婆子,会那般形容不成?”
“喔!对,奴婢明白了,夫人是最不喜欢嚼舌根子的人的。”
甘幼宁没再多说,就听得厨房里热闹得紧,这便就进去问道:“各位,可是想好了?”
第43章 真的
想好是想好了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夫人可能学得。早便就知晓这位夫人很是娇贵,是甘尚书捧在手里的宝,如今更是老爷手里的宝,所以几个人轻易不是很敢开口。
最后还是甘幼宁点了一个胖胖的婶娘:“要不从你开始吧,说说。”
被点到的是厨子里年纪最长的,此番也只得应了声出来,思索片刻道:“夫人若是不嫌弃,不若我几人便就教教夫人一些蒸煮熬汤的法子,最是容易上手,且滋味尚好。”
“不落油,能做得好吃么?”甘幼宁皱了皱眉头,她在甘府里也是问过厨子的,都说那油水可是精华,免不得的。
旁边便就有人立时附和着:“夫人可莫要小瞧这蒸煮,那可是最能锁住食物本身滋味的法子。而且夫人,蒸煮是小,调味事大,这调味才最是讲究,比之那翻炒烧焖更考验人呢!”
“是吗?”甘幼宁心道反正自己个儿是不懂的,他们吹得天花乱坠,她也反驳不得,不过似乎也有些道理,遂点点头,“那便就学这个什么蒸煮吧!你们可不能藏着,最拿手的都要教!”
“是的!夫人。”
待得几个时辰过去,甘幼宁打厨房出来,重新梳洗换了衣裳,才发现已经入了夜,司九楠说是要晚回,还真的是晚,她自用了晚饭又瞧了一会儿星星,都未有见得人影去,便就撑着手在窗边打着瞌睡。
这深秋的夜色其实无甚好看,司九楠打铺子上出来,才披了星往大皇子府上去。
这些年大皇子虽说是跟东宫时时暗地里争着,明面上却还是闲散,只这多半也就是骗一骗外头的小姑娘,只当那楚见琛是个颇有雅致的男儿。
司九楠进去的时候,楚见琛前头听曲儿方散去,一众舞女歌姬便就鱼贯而出,最后,才是那玉面皇子。
司九楠立在暗处等着,此番扫眼看过去,能瞧见那些女子眼中的缱绻。
楚见琛从来不怕人晓得他风流,他便是就怕人不晓得他风流。这倒不是所谓的韬光养晦,自打司九楠熟识他,便就晓得他生性不拘,这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也向来在自己脸上刻得明明白白。
那些个女子们,听曲抚琴可以,对诗饮酒亦可以,可若为真心,打一开始,他便就能教她们明白,这是妄想。
如此便就与那楚见昀很是不同。
楚见昀能给所有人希望,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晓得他端给你的会是一碗温汤还是毒酒。
思及此,司九楠忽而就记起家中那个小女子来,面上不由就又有些心疼来,只随着前头声响,轻易便就抹下。
“殿下。”
楚见琛何等眼尖,怎会漏过:“我方才似乎是瞧见些什么,九兄你莫不是对着我生出些什么歹念来?”
“殿下。”司九楠又唤了一声,声音已经肃了许多。
“好,不是就不是。”楚见琛能伸能屈,不再计较,只便与他一道往后行去边问道,“前些日子与你送去的素荷素桃如何?”
不等人回答,他便就自语道:“啊,忘了,第二日就被你送去了那楼里了,啧啧啧,暴殄天物!”
“说起这个,殿下,”司九楠堪堪瞧向边上,“殿下若是以后想要九楠替您做什么,直说便是,何故揶揄?”
楚见琛亲将书房门推开来,屏退了人去,这才笑道:“呀,九兄好生无趣,那素荷素桃可是当真一个娇俏可人一个妩媚多姿,怎生到了九兄这就是我故意揶揄了?”
司九楠站住了,并不继续,却是正色分析道:“她二人聪敏,也很是有勇气,却谋略不足。殿下将她二人送来□□,倒也不错,只九楠不觉得能有甚用。”
“有的。”楚见琛摇头,“我知你不善与女人打交道,这等事情,你便就叫王贺之手下的楼子里好生□□了,剩下的我来。”
司九楠抿唇,便也就不再多置喙,又问道:“殿下今日叫九楠过来,可是为了北疆使团?”
闻言楚见琛点了点头:“此为其一。我听闻之前那户部的丁曾谙扣了你的货,之后可有再为难?”
“不曾。”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司九楠想了想,“只上次虽险,可看丁侍郎的态度,不过为私。如今城里生意往来倒未曾有受阻。”
“那是应当,你那岳丈又不是吃素的。”说着楚见琛从案上夹层里抽了信笺来,“这是你从梁文略手里得来的?”
“是。”
“我瞧过了,确然是母后亲笔。”楚见琛面上少有的迟缓,而后便就抬头,“若是这般,这梁文略倒是藏得深。”
说着,他便将那信笺抚平了,端看了一阵:“你说丁曾谙会否并非是东宫的人?”
司九楠没有立即回答,只又回忆了一番,才道:“有些人,并非会轻易站队,或为强权,或为利己,丁曾谙,二者皆占。”
“所以,可用。”楚见琛扬眉。
“但凭殿下意思。”
司九楠观上头神色,那信笺很是陈旧,楚见琛盯得也很是长久,半晌,才听他道:“母后提及的何爷,应就是那炮房的管事。”
“若如此,那何爷便就在宫中。”自觉略过了楚见琛面上的神色,司九楠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