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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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司九楠瞧了瞧自己的右手腕,自觉那人是裹得夸张了些,“有消息了?”
这都没事?都包扎成这般了。司棋仍是不放心:“可是昨日府衙里出了什么事?爷这手是何人所伤?”
“没有。”司九楠回身将门关上,又领了人进了隔壁书房里,这才将手里的裹布都拆了来。
其实本就没什么大事,又搓了药酒,敷了一晚的药,此番已经消了肿,除了有些微酸疼,倒不至于如何。
司棋眼瞧着,这才没多问,只道:“爷猜的没错,这梁文略确实有些奇怪,他行事张扬,收了不少贿赂,可今夏雨水多,决堤之时,亦是他先行出的钱赈灾,哦,属下打听了,修堤的时候,他还亲去了前线。”
司九楠点头:“不错,他是有些不同。”
“可属下想不明白。”
“说。”
司棋直起身:“城里人对这位梁大人,倒是褒贬不一,恨是恨的很,可要说换了其他人,他们倒也觉得不成。这是何意?”
“他有人罩着,行事就可乖张,若是出事最是能有些手段。”司九楠顿了顿,“可若是只好好做个百姓的父母官,却又做不成他人傀儡,易被放弃。”
此话一出,司棋立时了然,又问道:“那爷以为,他是谁的人?”
“谁都不是。”司九楠缓缓踱了几步,又从怀里取了一封密封的信出来,“你将这送给殿下,至于梁文略如何,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一并写给他。”
“是。”
“还有。”司九楠,“查一查这附近的鞭炮坊。”
交待完这些,男人转身过去案前,思来想去,仍是又执起笔来,只行笔有些不稳,好在不至于误事。
这边甘幼宁甫一醒来,就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影,伸手摸了摸,呵,也不晓得出去多久了。
直待梳洗好了出去,才晓得那人已经去了书房,又是书房,书房里有宝贝不成。这便就端了盘点心,往隔壁去。
司九楠刚搁了笔,门就被人推开来,一抬头就瞧见一身水色的人立在门口,探头探脑瞧见了他,又提了裙裾进来,很是欢喜。
甘幼宁将点心放在他案上,笑道:“夫君今日也是着的水色,你瞧!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说罢还在案前转了一圈,似是要叫他瞧清楚,那腰上环佩便就跟着丁玲着响,叫这原本静悄的屋子添了好些生机来。
司九楠觉得那案上投照的光线都仿佛亮堂了些,遂一勾唇角:“是。”
甘幼宁停下来,笑眯眯将盘子推过去:“夫君吃点心。”
男人便就很听话拿起一块来,刚要吃,又问她:“你用了早饭不曾?”
“还没有。”
司九楠停了动作,而后便就将手里的点心递与她眼前,不想对方不仅不接,还嫌弃得很。
甘幼宁:“我不吃这个,不好吃。”
“……”
“不是,也不是不好吃,我怎么会把不好吃的东西给夫君呢。”甘幼宁走过去,将人胳膊挽住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来了南边,自不该还吃这些寻常糕点呀!”
司九楠总算是品出点意思来:“你想出去吃?”
“夫君要是不想,也没有关系,”甘幼宁声音渐小,“毕竟嘛,夫君很忙的,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
“哦?”
甘幼宁见人不上套,有些急了:“可是呀,可是呢,我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保不准就被人拐走了也说不准呢!”
“这边民风尚好,当不会有人贩子。”
甘幼宁瞪他:“夫君怎么能这般说呢!好歹我也是出落得沉鱼落雁,人心难测,夫君怎么就不担心?”
“沉鱼落雁?”司九楠重复了一句,似是在思考这个词的准确性。
“难道不是?”身边的声音已然带了胁迫。
“是,自然是的。”司九楠索性将案上的纸叠好收了,“既如此,夫人想吃什么?”
“那个粉蒸饭!我就差粉蒸饭没吃着了!”甘幼宁兴奋地扬起脸,“去不去去不去?”
“走吧。”
这是答应了?甘幼宁开心,将他挽得更紧了些,临走顺便捞了块桌上的点心。
司九楠瞥眼去瞧:“不是不好吃?”
“哈……”甘幼宁讪讪笑着,“哎呀,你瞧瞧,这手啊——它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啧啧啧。”
“……”
甘幼宁将点心一把塞进了嘴,又扬手将外头立着的蕊儿晚梅屏退了,笑得很是灿烂。
“对了,”行至街头,甘幼宁忽而想起,“昨日倒是忘了,究竟你瞧的那信上印章,是谁的?”
如今二人话已经挑明,倒是没什么好隐瞒,只司九楠自知不好与她说清楚,想了想简略道:“你可知陈皇后?”
“当然晓得,大皇子的母后,本朝前皇后,怎么?”甘幼宁奇怪道,“听闻陈皇后后来一直身体不好,生下大皇子没几年便就薨了。”
“是。”
“与陈皇后有何干系?”甘幼宁想了想,惊讶地张了张嘴,“不会那印章是陈皇后的罢?”
见男人不置可否,便就更是惊诧,将人抓紧了些:“不对呀,你如何知晓那是陈皇后的印?我瞧过,那可不是凤印,倒像是闺阁小姐用的小印。”
不等他回答,甘幼宁不可思议道:“司九楠!你竟然认识陈皇后?”
“……”司九楠叹了口气,矮声道,“我这般年纪,便就是认识,也不会是你想的那般。”
甘幼宁语塞,这才觉得自己荒唐了,干咳了一声:“你鬼扯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知道的多,很神奇罢了。”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夸,总归听着又有些怪,司九楠便就不深究,继续道:“那信是陈皇后遗笔,本是交由我爹,只——父亲未能完成她的遗愿。”
这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甘幼宁轻易就沉默下来,倒不仅仅是怕他难过,就单纯觉得,前世里似乎有太多未知,她平白活了那一辈子,稀里糊涂的。
司九楠牵着她在街市走着,声音和缓,平铺直叙般:“如今此信由人重新交于我手中,确然是承了一份担子。不过,我仍是想与你说明白。”
“说什么?”
男人站住了,两人正行至巷尾,边上少有行人,司九楠看住她,认真道:“你应知我要行之事,不会时时安稳,其中不仅关乎父亲,大皇子,东宫——甚至是整个大合。”
甘幼宁一瞬不瞬瞅着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如今你我虽是重来,应又预见,可仍有太多变数,更甚是有些其他枝杈,恐会生变,我亦不知可能善终。”
“我知道。”甘幼宁又点了点头。
司九楠瞧进她眼里,还欲继续,面前人却是听不下去了,直接道:“你莫要婆妈了,说这么多也没说到重点去。你既是害怕再生出上辈子的事来,不若这回你将我护好了便是。”
甘幼宁瞧他愣怔,又笑靥如花道:“还是说,你连护住我的本事都没有?我选的人,可不会这么怂的。”
说罢人已经转了身去,唤道:“你到底走不走了?你是不是又没带钱?我不管,我今日吃不到那粉蒸饭我定要在这里打上一滚,不信你试试!”
这一顿抢白,倒是叫人实在说不出话来,男人垂首笑了笑,终是重新牵了她:“这边走,往哪瞎跑。”
第39章 土壤
男人的手掌温暖,甘幼宁被他牵着,满心的幸福,亦步亦趋地跟着,就觉得什么都不要费心了。
她是最乐得做甩手掌柜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呢。此番想起来,顿觉自己上一世确然是被楚见昀骗得厉害,如何一开始瞧不见这样一个人来呢?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喜欢那楚见昀,会不会上辈子最后不需得那般晦暗来?
司九楠被盯得扭过头:“怎么?”
“没什么。”甘幼宁摇头,蹦跳起来,“就突然觉得更喜欢你了!”
被大街上这般直白示爱,司九楠终究是有些受不住的,将人推远了些,口中正经:“快些走。”
甘幼宁哪里肯依,分明瞧见他红了的耳廓,还能放过不成,嘻嘻又凑了上去:“夫君怎么了?夫君你是不是热的慌啊?”
司九楠如何能将她扒拉下去,仅来得及侧了身,躲开她的手:“莫闹,粉蒸饭可是要排队的,再迟一些又要等上许久。”
“哎?”甘幼宁这才收了手,“你怎么不早讲!还拉着我说半天!赶紧呀!”
“……”
快近晌午的时候,王菀之提了食盒过来,远远瞧见两个小丫头端着东西往屋里头跑,想着该是那小夫妻回来了,便就进了院子去。
晚梅歹眼瞧见是她,过来行礼,此间还有哎呦哎呦的声音传来,王菀之皱眉:“弟妹这是怎么了?”
“回表小姐,我家夫人早间与姑爷一道出去用饭,撑着了。”
撑着了?王菀之觉得自己此前可是真的对京城大家闺秀们有些误解,这弟妹莫不是专程来打破她成见的?
原来便就是尚书大人家的嫡女,也能这般饕餮之态,这世面可是见得大了。
一行感叹着,一行便就挥手叫人下去,王菀之几步进去:“弟妹?表弟?”
甘幼宁揉着肚子消食,正是尴尬,一方面想站起来一方面又实在是有些难受,脸都皱成了苦瓜,只趴在司九楠身上虚弱道:“表姐来了,表姐勿怪,我这有些站不起来。”
“不用不用,”王菀之见她是有些不妥,瞧见正为她掐着手指穴位的人,“要不我还是给她请个大夫瞧瞧?”
“不用不用!表姐不用!”甘幼宁伸手拦着,又哎呦一声,“不用请,太丢脸了,不行不行。”
“嗤——”王菀之笑出声来,“你呀,什么时候了,还顾着颜面!”
说话间顿了顿,又瞧了瞧自家表弟已经端了山楂水来喂与她,终是坐下来叹了口气:“罢了,好在楠哥儿懂些医术。”
嗯?她怎么不晓得?甘幼宁偏头要看,却被人按着灌了几口酸汤。
司九楠拍着她背为她顺气一面道:“表姐怎么得空过来?”
“我怎么没空了?我多的就是空。”王菀之将手里的食盒放下,“这不,原本是想要来送给弟妹的,现下瞧着,怕是用不成了。”
甘幼宁推开面前的汤碗:“表姐带了什么好东西?我瞧瞧。”
“刚做出来的桂花糕,用最后收的一波桂花做的,想着弟妹应是会喜欢……”
话没说完,就听呕的一声,王菀之赶紧看过去,只见那趴着的人脸都白了。
司九楠拍着她,又掏了颗药丸出来:“张嘴。”
“我不……”
“吃了就好了。”
无法,甘幼宁只得吞了下去,好容易顺过来,这才抱歉道:“表姐我……我吃得有些多,这会儿一点也不能跟我提吃的了,对不住对不住……呕……”
“要吞下去。”男人的声音不容推拒。
甘幼宁觉得自己可算是遭了罪了,狠狠咽了下去,又瞪了扶着她的人一眼。
王菀之算是瞧出来了,这里当真是不需要她,也不需要大夫,颇有眼力见地啧啧嘴:“既如此,那弟妹好生歇着,那晚饭……哎,你悠着点,那晚些时候我再来叫你。”
司九楠却是抬起头来:“表姐留步。”
“怎么了?”
男人将怀里人扶正了:“吃了药该好些了,你得自己站起来,努力走一走。”
“不要吧……”
“乖。”
王菀之头大:“楠哥儿莫不是想叫姐姐我留下来瞧戏?”
司九楠愣了愣,摇头站起来:“是九楠大意,表姐勿怪。”
随后瞧见那人歪歪倒倒自己站起来了,这才对门口人道:“你们出去吧。”
“是。”蕊儿并晚梅应声出去,王菀之这才确定这个表弟是真的有话要说。
司九楠引了她坐下,开口道:“九楠此番回来几日,忙于生意,倒是鲜有归家,不知姐夫近来可忙?”
“他?”王菀之哼了一声,“能干什么,天天抱着他那堆书过日子呗。”
衣角被人扯了扯,男人瞧过去,甘幼宁憨笑着:“夫君,姐姐与姐夫闹着呢,府里人都晓得。”
司九楠语塞,他是当真不知的,实在惭愧,歉然道:“九楠的不是,提了表姐伤心事。”
“哪里,”王菀之摆手,“不过你既是问起来他,可是有事?”
“倒是有些事,不过不着急,”司九楠反是不好开口了,“表姐……”
话未说完,王菀之却是拍了下桌子:“啧!既是弟弟有事,那怎么能不着急呢!这样吧,若是那厮明日里好生来求我回去,我就为了你原谅他便是。”
甘幼宁瞪着眼,想着这节奏好生是快,前日里不是还说便是八抬大轿子来也不答应的么?想着便就好心提醒:“姐姐,不需得,有的气该生还是生着吧,免得回去了又后悔。”
“弟妹说的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