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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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觉得呢?”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甘幼宁盯紧了他。
“你觉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司九楠将她手指清理干净了,把帕子放下,人却没有离开,仍是站在她面前。
甘幼宁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说了什么?”
“夫人说了一句话,很重要。”司九楠认真道。
“什么话?”
“那就得要夫人自己想了。”司九楠看着她的小脸,“一定要好好想,想好了。”
说罢,男人终于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甘幼宁一时缓不过神来,等缓过来了,惊觉这是自己把自己卖了,再一看,对面已经开始自己吃起了饭菜。
“你……”甘幼宁顿了顿,“那我还有话要问你!”
“夫人请说。”
“那画像是怎么回事?!”甘幼宁想起这个,才发现,比外室更叫人气闷,“你既是已经有了欢喜的人,你……你就不该再娶我了!”
其实这话她说得没有底气,毕竟这也不是他能推掉的婚事。
果然,听了这话,男人沉吟了片刻,然后才道:“不若这样,夫人何时想起了那句话,我便就告诉夫人那画像是什么。”
“可好?”
这叫什么话?不觉得过分吗?
甘幼宁恨声道:“夫君偏非要叫我想起那些醉话,不觉得强人所难了么?”
闻言司九楠放下了筷子,瞧着她微怒的面容,心下苦笑,口中却是较真:“因为夫人昨晚说过,那句话一直想对我说,我想着,这话这般重要,总是要夫人清醒着告诉我,我才敢相信。”
甘幼宁咬了咬唇角,终于出声:“我说的对不起?”
男人重新拿起了筷子。
“我错了?”
男人夹起了一块肉。
“我再也不去找见昀哥哥了?”
男人直接又放下了筷子。
甘幼宁眼见着他站起来就要拉门出去,赶紧喊了一声:“我这不是还在想吗!我总得一句一句试试啊!”
“那夫人慢慢想,想好了来寻我便是。”
甘幼宁指着桌子上的盘子:“可是你走了我这螃蟹怎么吃?”
男人的背影明显愣怔了一下,然后,便见他回过身来,将那盘子端起:“夫人想不起来,这螃蟹也就不吃了吧。”
“司九楠!”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道背影,还有蕊儿进来诚惶诚恐的脸。
甘幼宁盯着桌子上剩下的几个蟹腿,试着用司九楠的法子,却只将那肉都捏碎了去,最后进口的全是渣渣。
这也就算了,还好死不死被那蟹脚划破了嘴!
“要不还是奴婢来剔肉试试?”蕊儿小心问道。
不说还好,一说,甘幼宁就转了火头,可一见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模样,又骂不出话来,最后一把捂住了脑袋。
“夫人可是头疼?”
“疼!疼得很!”甘幼宁一挥手,“去!拿笔墨纸砚来!”
“是!”
晚间,司九楠书房亮着灯,手里因是白日里沾惹了螃蟹,费了一番劲才将腥气除尽,此番正翻着账目,就听见外头人声。
“爷,是夫人。”司棋唤了一声。
未待他回答,便听外间那人道:“我不用进去,你,你,还有你,都退下!我跟他两个人在院中就行了!”
“夫人……”
司九楠从案前走出去,并未开门:“司棋,晚些时候过来,其他人,听夫人的。”
众人这才应了,不多时,院子里便就没了声。
司九楠立在门前,刚要开门,就听甘幼宁提声道:“你别开门,我看着你说不出来,太献丑了。”
等了一刻,里头人答:“好。”
甘幼宁舒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来:“咳咳——我开始了啊,你听着,要是哪句话碰对了,你就说!”
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外头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朗诵……
第28章 蟹羹
毫无起伏的声音昭示着主人未有灵魂的表演注定撼动不了某些铜墙铁壁。
“我没醉,我真的没醉。”
“这酒我不是故意偷的,只是碰巧瞧见。”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在书房藏酒喝。”
“我画过你的小纸人然后戳你眼睛。”
读到这里甘幼宁已经觉得很虚了,门后的身影也是跟着有了动弹,吓得她赶紧伸手拉住了门:“你别急,不是就不是,咱们现在不讨论内容,我还没读完呢。”
“……”司九楠的声音就在近前,隔着门有些沉闷,“你画小人戳我?”
“没有没有,我这个人,喝了酒就说胡话,”甘幼宁干咳了一声,“还不是你逼得,我已经很努力想象自己现在醉了的样子,才想出来的这些话。”
“所以这都是你胡诌的?”
“那哪里能是胡诌的呢?都是心里话,酒后吐真言嘛,保不准我当时说了呢?”
“所以你当真画了我的小人?”
“夫君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找出那句话对不对?你不能揪着细枝末节的玩意儿蹉跎啊。”
呵——司九楠竟然觉得无法反驳,意识恍惚又回到了前世里她胡搅蛮缠的模样,当真是一点没变。
“那我继续?”甘幼宁对着门缝眯眼往里头瞅了瞅,只是那门太紧实,看不出什么来,侧耳听了一下好像他也没反对,便又抖了抖手里的纸。
低眼看过去,手不自觉又攥紧了门框。
“司九楠你是个王八。”
“司九楠你不仅是王八,你还蠢,还瞎,还是聋子。”
“司九楠你简直罪无可恕……”
声音囫囵着小了下去,司九楠淡淡道:“刚刚说得什么?我怎么没听清。”
哗哗的纸张翻过去的声音,女人狡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此地无银:“算了算了,我觉得这几句你应该不想听,肯定不是重点,过了过了。”
“哦。”
手里的门框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来里边还没有生气,甘幼宁稍微放了点心,将手收了回来。
后头的句子有些叫人不好意思,但是来都来了,豁出去了呗。
“你睫毛好长。”
“你皮肤好好。”
“你眼睛好有神。”
“你真的好好看。”
“可以了。”男人的声音依旧冷静,“还有没有其他的。”
“不满意?那你等等啊。”外头又是翻页的声音,接着便听那人道,“有是有……”
“读。”
还不准人铺垫一下么,甘幼宁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重新开始。
“夫君,我心悦你。”
“夫君我要跟你好好过日子。”
“夫君我以后要好好疼你宠你一辈子。”
“夫君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瞧其他男人一眼。”
话音到这就停了下来,司九楠脱口问道:“没了?”
“还有一句。”这句若是不对,那就真的不知道了,甘幼宁抱着那叠纸,尴尬念道,“我想要你……”
下一刻,门便骤然打开来,里头的人身量很高,垂首看住她,甘幼宁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也不是这句?”
司九楠觉得有点失望,其实可笑,原本也不该对她有什么期待就是。遂缓了神色伸出手来。
“做什么?”甘幼宁又退了一步。
“你读得不好听,我自己看看。”司九楠手指白皙修长,就这么摊在她面前。
鬼使神差的,甘幼宁就将那宝贝的一叠纸放了上去,乖巧地立在边上,像是等待教习嬷嬷给自己瞧绣品一般。
纸上还有很多扯皮子的废话,倒是不薄,他一页页翻过去,竟然发现面前这人还给归了类,什么撒泼句,骂人句,告白句……目光往后,最后那张她方读过的,赫然写着——不要脸句。
总归是没找到自己要的句子,可脸上却是如何也有些绷不住。
“你笑了?”甘幼宁凑近了些,“所以是哪句话?我是不是默写出来了?”
将那纸张一并叠好了,司九楠收进了自己袖中:“还差了一点。”
“差一点?”甘幼宁拽过他胳膊想将那纸掏出来,“你说哪一句,我来再润色一下。”
不想男人却是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你随我进来。”
甘幼宁手里落了空,又没得个准信,只得跟着他到了案前,男人将一张新纸铺开来,又亲自研了墨与她。
做好这些,司九楠才掀了眼皮瞧她:“既是差了一点,不若你再给我画张画,画好了送你一样东西。”
甘幼宁瞧着那笔:“画什么?”
“就画我吧。”司九楠轻轻笑了笑,“我很好奇你画的小人是什么样子。”
过分了,真的过分了。甘幼宁觉得自己这是把自己这只幼小的羔羊往狼口里送,这人上一世虽是冷面清高了些,倒不会这般无耻吧,跟谁学得得寸进尺?
她不动,他也不动,两人这般对峙了一刻,外间便有人扣了门:“爷。”
“进来。”司九楠扬声,便见司棋端了一只砂锅进来,盖得严实,也不晓得是什么,男人摆摆手,司棋便就放下退了出去。
甘幼宁鼻子灵得很,分明已经觉出了不对劲来,果然,只见男人走过去,将那盖子揭开,瞬间,满室飘香。
司九楠坐下来,便用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香气更是肆意往人鼻子里钻,只听那桌前人慢慢道:“在外祖家那边,流传着一种蟹羹,做来繁琐,吃起来却香。便是先剔出所有的蟹肉与蟹膏蟹黄,留了汤汁,再添了水豆腐,香叶,肉糜等等,一并调制成羹,趁热吃最好不过。”
说到这,男人往案前看了过来。
甘幼宁灵光乍现,突然开了窍:“我画!我画得可快了,你等等我!莫叫它凉了!”
说罢提了笔,见男人还在慢慢舀起,一面加紧速度一面冲他怒道:“你别舀了,你盖上!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又指挥道:“你要不拿被子先给它包上!”
司九楠好笑,只当未听见,可那盖子,到底还是回了原位。
果真商人,确实守信,画完成的下一刻,男人便就将那砂锅推过去:“送你。”
甘幼宁拍着肚子觉得上一世真的是与他白过了,竟然这般好吃的东西与他一道那么久竟然没吃着,实在可惜了。
司九楠不仅守信还很自觉,根本没有与她抢食,不过是将她画的那张仔细收了起来,与方才那叠纸搁在了一处。
甘幼宁虽是刺绣什么的全不在行,一手书画还是勉强能见人的,见他收了也不在意,只记得又问他:“螃蟹还有吗?我叫蕊儿跟司棋去学学怎么做?”
瞟眼瞧她那张期盼的脸,司九楠淡道:“性寒,一月吃上两次便就够了。”
甘幼宁点头:“说得也是——那这个月是不是还有一次可以吃?”
男人语塞,一时回复不了,这等吃食本就是少,若非王贺之从南头运货回来带了些,想要吃上可也不容易。
“夫君?”
“迟些日子再说。”
“好!”甘幼宁喜滋滋提了裙裾出去,到了门边才想起来今晚上本是要来与他换他那心上人的事儿的,心里顿时就一沉,可毕竟吃人嘴短,回过身来与他道,“那个……我今日既是没有猜对完整的句子,你待我再想想。可你那心上人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就此过去,打今儿起,你便就在书房睡吧!”
桌前的男人动作一滞,再去看便就只留一道背影远去。
本是他起的头,倒不知最后为难了谁。
自嘲地摇了摇头,也罢,他还需冷静一些,便就由她继续想着吧,总归是一件事儿,好歹叫她莫要忘了自己,抬手又将那画展开来,画中人与他神似,便是那眼神都带了些疏离深沉,原来,他这些日子是这般瞧的她——
也难怪了,依她耍强的性子,确实是会做出戳眼的事儿。
重新收好了东西,司九楠这才唤了司棋进来。
“爷,上一次的事,确实是东宫授意,不过爷猜的没错,东宫只是要为难一番,并不知晓其他。”
“大皇子那边如何?”
“已经派了人去平祥楼接应,想来应该已经安顿好了。”司棋上前又递了一张信笺来,“爷真的打算要亲自去么?”
司九楠未答,将那信笺打开来,司棋便又道:“这是大皇子命人给爷的名单,皆是南边在职官员。”
名单很详尽,还有楚见琛标注出来的个别人等,可这只是目前看来的情况罢了,若非重来,便是司九楠也猜不到有些人,最后会成为关键。
扬手将名单对了烛火,司棋急道:“爷?”
司九楠站起来:“这名单不全面,不用也罢。过几日你随我一道去。”
“是。”
“对了。”男人想起了什么来,“府里丫鬟不多,再去寻些进来。”
“爷是想要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司九楠想了想:“就寻些会玩会做吃的丫头来,免得我出去这些日子,夫人寂寞。”
“是!”司棋笑得了然,然后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