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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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男人手指并未收回,只差一点便就能够到她,“这么说,夫人还熟识好些男子。”
“没有没有!只是太子殿下与五皇子偶有来府里走动……”
这边还绞尽脑汁未答完,那边却已经哦了一声,趁她不备,一块栗子糕已经落入了那干净的手掌里,司九楠轻轻咬了一口,品得很细。
甘幼宁咬着唇等着,只怕他一口吐出来。
不想那人只是品了许久,甚至又咬了一口下去,而后,才将那糕点搁在了桌上,淡淡道:“不甜。”
“不甜?”啊!当然是不甜啊!想啥呢!甘幼宁觉得自己又呆傻了,她自己分明才尝过啊,咸得要了亲命。
“不过这等苦涩点心,就不知太子殿下喜不喜欢了。”
犹如晴天霹雳,甘幼宁愣住了。
司九楠站起来,并未看她:“夫人当真没有其他话要与我说吗?”
“说什么?”甘幼宁不瞧他,只盯着脚下的地问,心里不安得很,她实在不晓得该怎么直面他,可他步步逼近,叫她更是没了主意,“夫君好生奇怪,怎么净说些不明不白的话来。”
男人的脚步顿住,这女人一直垂着头,盘子被她抱得很紧,挡在了二人面前,似是跨不过去的鸿沟。
便是昨晚一夜痴缠,他仍是觉得不真实,心中都没有底。直待方才她又提及楚见昀,他才明白,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
他想要一个解释。
可这解释,都须得她先承认,承认她还记得前世种种,否则,一切都像是无根的树,无法伸延下去。
他问不出口,她亦是可以推得干净。
似是凭吊着的心,从来没有安处。
甘幼宁眼见着那身影拢上了自己,又一步一步撤离,最后,得了一道开门声,男人的声音已经极尽浅淡:“昨晚是我冲动了,今后我会留在书房。”
“什么?”
司九楠却没有再解释,只与她道:“若是你有话要说,我在书房等你。”
许久,甘幼宁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手中的糕点盘子都没有抱稳,任由那奇形怪状的栗子糕,散了一地。
蕊儿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面,大婚第二日便就吵了架,实在是不吉利,更何况主子已经这般用心了,纵使是这糕点做得不好,姑爷也实在不该这般走人吧!
说来也怪,主子多要强的性子,怎么会对姑爷这般好,竟是也没有发火。蕊儿将东西都整理好了,这才端了洗漱物件进来,只那窗前人仍是未觉。
甘幼宁细细整理了许久,确定实在不能与那人承认自己重生的事实。若是她说了,依他的性子,定是会认定她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能后来位极人臣的,总归是想得多。她便是再解释,怕不是都不会叫他相信,最后反倒是梗着刺,越来越深。
倘若是如此,她宁愿装傻到底。
罢了,他不是非要扒她面皮子么,她便偏要好好护着,她就是不张嘴,他也总不能扛着一直不来吧!
这么想着,却猛然觉得这事儿说不准那人真的做得出,上一世不是一直到她死,他也未曾进来过么。
“唉——”这口气叹得绵长又千曲百转,蕊儿被唬得又是一愣,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蕊儿。”
“在!”
“你去瞧瞧,姑爷书房里可还亮着灯。”
蕊儿走上前去,不确定要不要替她拆发,只依言道:“姑爷屋里的司棋来传过话,说是姑爷有些事,今晚怕是不在府里歇了。”
不来这里睡就罢了,竟然直接不回来了?!甘幼宁攥着梳子的手终是没忍住,往桌上一丢,人已经站了起来:“你是说真的?!”
“司棋是这么说的。”蕊儿本是不想说,那姑爷着实是过分,可主子问起来,总不能不答。
“可有说了去哪里?”
“倒是不曾。”蕊儿试探着,“要不夫人,咱们先睡吧?”
司九楠进大皇子府里的时候,楚见琛正在看舞女新排的曲子,看得尽兴了,还亲自打着拍子,可以说,听见来人的消息到底是扫兴。
“我说,你来便就来了,好歹也迟一些,我这曲子未尽,可不想与你说正事。”楚见琛摒退了人进得书房,看见来人正坐在桌边,揶揄道,“你莫不是自己吃着了甜头,过来与我分享的?”
这话里分明带了些颜色,司九楠掀起眼皮:“不过是心里烦闷,想与你下盘棋。”
“啧啧,看来是真的烦闷了。”这个人,只有当真有事的时候才对他以你相称,否则便是殿下,疏远的很,楚见琛甩了甩袖袍,“也罢,看你今日当真是有些不好,我便就陪你一次吧。”
司九楠不言,已经自行摆了棋。
楚见琛坐过去,落了一子,仍是不解:“今日可是你大婚第二日,我没记错吧?”
“嗯。”
“大婚第二日你便就心里烦闷?莫不是你那新媳妇索求过甚?”
回答他的事啪得一声落子,楚见琛啧啧两声,又道:“倒也不至于,依我所知,初为人妇的女子还未到那时候。”
司九楠已经皱了眉。
只王贺之有眼力见,楚见琛没有,便是有,也是明知故犯的主,这会儿反是更开怀了些:“叫我想想啊,若不是你那新妇的事,便是你的问题?”
这次,司九楠终是看了过去:“殿下。”
“罢罢罢,我当你是为何烦闷,要是如此,我这倒是有好些补品,”楚见琛拍了拍他肩膀,“九兄也莫要觉得为难,这种事,人之常情,大婚这些时日累着了,一时半会的,也是正常。补一补,就好了。”
“殿下,九楠还有事,今日打搅了。”
说罢男人当真一掀衣袍,被楚见琛又按了下去:“九兄何必如此,玩笑,玩笑嘛!”
司九楠觉得,今日过来怕也是个错误,只感情之事他从来木讷,解也解不开,这才想着来对弈一局,却是忘了这人虽贵为皇子,私下却不是个正经的。
这棋要继续下去,实在不易。
好在楚见琛迷途知返,转了话题:“你既是不愿意说明白,我这倒是真有事要给你讲。”
司九楠这才将他按在肩头的手拂下去:“殿下请说。”
“楚见昀没娶到你那甘家嫡女,想来是并不打算善罢甘休,甘家这块肥肉跑了可是相当麻烦,他这些年没少与甘家来往,应是不会咽下气去。”
“嗯。”
楚见琛继续道:“如今楚见昀那边,若非是再寻一个比得上甘家的太子妃,便就是要打压甘家,你那老丈人与大舅子,你猜猜他先找哪个下手?”
对面的眼神暗了暗,却是没有接上去回答,反是问道:“为何不能有第三条路?”
“怎么说?”
司九楠缓缓将棋盘上的黑子一点点剔出来:“殿下忘了,甘家女婿做不得,却不见得必要与甘家为敌,东宫不会直接断了后路。”
“那九兄以为如何?”
“若是没有猜错,想来东宫如今应是对我司府有些兴趣。”
第19章 斯文
楚见琛眯眼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只是尚有疑惑:“虽说如今你与甘家联系甚密,然毕竟是上一辈的婚约,他楚见昀不见得能查到什么来。寻你莫不是瞧上你那接手的生意?”
司九楠却是笑了,只笑得有些勉强,在楚见琛瞧来实在稀罕,好在前者没有继续,只回道:“我手里的生意不少,只还未到叫东宫这般在意的时候。”
“那他瞧上什么?”楚见琛忽而伸手点着他,震惊地瞪了眼,“原你今日来竟是为了这事苦闷?”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司九楠觉得有些不对,果然,下一刻那大皇子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好呀!那小子当真是看上了你媳妇儿?!”
说完这话,楚见琛终是注意到了面前的男人脸上已经黑了,遂有些同情,却又情真意切地抬手拍他:“不过九兄你也莫要在意,真瞧上了又如何,这人都嫁了,还能跑了不成?”
确实会跑的。只司九楠并不想跟着他胡诌,摇了头:“不是。”
“那是什么?”楚见琛压低了声音,“不会是……你媳妇儿真的与楚见昀那小子有私情?!”
不等人回答,楚见琛伸手叉了腰:“这不得行啊,对不住,竟然叫你遭了这般罪。”
“与你何干?”
“若不是我为了请你下山,当不至于如此啊!这下可好,人郎情妾意,竟是叫你中途杀出来,怪道你今天这般不开心。”楚见琛顿了顿,又觑了一眼面前人的脸色,“哎呀,是我考虑不周,我单是瞧见你画的那女子,唉……大意了大意了。”
从来晓得他话多,只不想话这般多,本来司九楠只觉得心里有些闷,叫他念叨起来,竟是又觉得自己可怜了几分,倒当真是万分的不顺心了。
“这样!”楚见琛正色与他道,“你看,这事因由我而起,你既是已经依言为我下山,我自是不能叫你难做。我听说女子有时候贞烈得很,又是死心塌地,她若是不叫你进房,你便就不进,你若是碍于面子,我倒是可以送你些其他礼物。”
又是礼物,司九楠真的怕了。
“殿下,越说越离谱了。”
“离谱了么?”
司九楠抿唇。楚见琛挥挥手:“好,不说不说。唉,她到底是个女子,你这般怕她作甚,今日说是你来了我还当真是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里边还有这等曲折。”
瞧瞧,司九楠何等孤傲的人呀,竟然被逼到有家无回。
司九楠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张写满了惋惜与心疼的嘴脸,又碍着皇子的面子,实在不好说什么,觉得今日这个心,散得反倒更烦了,遂起了身:“殿下还是不要多想了,九楠不过是提醒一下殿下,倘若近日司府动作,你理解便是。”
“理解理解!”
你还是没理解,可司九楠真的不想说下去了,转身告辞。从后门上车的时候,楚见琛身边的陈启带了两个戴了斗篷的人来。
“这是?”
陈启上前一步,命两人过去:“九爷,这是殿下送九爷的礼物,殿下说了,没有什么是此二人做不到的,若是不满意,殿下手里还有其他的,九爷喜欢什么样子的,尽管说。”
司九楠不明所以,转而看向那二人,只见那斗篷之下,分明是两个明艳的舞女!
“你把……”
“殿下说了,这虽是后门,实在不好多停留,东宫那边可是盯得紧,九爷还是赶紧带了人回去吧。”陈启直接掐了话。
司九楠脸绷得铁、硬,仍是要将人留下,不想陈启已经将那两人一提,塞进马车去,只恭敬道:“九爷不收,我也是无法,你知晓殿下脾气,定然没有带回去的道理,若九爷实在不愿同车,我再与九爷牵一匹马来。”
司棋立在马车边,人都惊呆了,可又万万说不得话去。
司府里因是王贺之又张罗买了好些仆役,如今也不算冷清,只司九楠喜静,书房里外都清得干净。
甘幼宁披了件大氅立在书房门口,冷倒是也不觉得,只秋夜凉如水,还是感受得有些深切的。
司九楠的书房院中栽了桂树,如今好是甜香。甘幼宁也不着急,反正今日睡也是睡不着的,不若就在这里等着。
床上的技巧她是有些缺乏,可上一世跟着某些宫里头的娘娘们倒是学了几招管用的法子。
那些娘娘们手段拙劣,她原是不稀罕的,可就是招人疼啊,偶尔一出手,便就能得盛宠。
她今日学得这招最是简单,便就是在门口等着,等到司九楠心软,最好是一会听得影壁的动静,就将这大氅给脱了,冻上那么一冻,叫这手都凉下来,可容易叫人愧疚。
人一愧疚呀,便就是好说话了,到时候她再哭一场,他定便就没了与自己较真的心思。
这算盘打得很是如意,甘幼宁都快要切切笑出来,就听得蕊儿从外头报信回来:“夫人,姑爷回来了!已经下了马,奴婢没见的他进影壁就先回来了。”
“很好,很好,来,你把这大氅接了先回去。”她就晓得他又是拿不归的借口堵她,前世也没见他少做,哪一次不是趁着夜深回来,便就是为了避免见她。
蕊儿接了衣裳,却没有走:“可是夫人,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回去便是,无妨。”
蕊儿有些着急:“可是……可是奴婢想着,姑爷应是还有事情要做。”
“你如何晓得?”甘幼宁狐疑看她,“他带了人回来吗?”
那就更好了,人多了,他更不好意思将自己晾着了,甘幼宁眸光都亮了,赶紧挥手:“行了晓得了,你先回去,快点!别叫人看见!我是要自己一个人等着的,快!”
说话间,已经能听见声音,蕊儿急得要哭了,想直接伸手将自家主子拖走。
“等等,”甘幼宁忽而压低了声音,“我怎么听见有女子的声音?”
再一抬头,果真瞧见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