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生香-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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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闻言沉默,而谢青珩也是无言。
宇文良郴感觉着牢中气氛沉闷,不由笑了笑:“你们也别这般模样,指不定我大发神威就把人带回来了呢,到时候我可就是解救大家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我就是想着走前来看你们一眼,现在看也看了,我该走了。”
谢老夫人望着想要离开的宇文良郴,突然叫住了他:“小王爷。”
宇文良郴回头疑惑:“老夫人?”
“你很喜欢二丫头吗?”谢老夫人问道。
宇文良郴神色微顿,不由抬头看向谢嬛,而谢嬛也没想到谢老夫人居然会突然问这个,连忙低声道:“祖母……”
“你先别说话。”
谢老夫人止住了谢嬛的话后,就看着宇文良郴问道:“小王爷是不是喜欢我家二丫头?”
宇文良郴被谢老夫人正正的看着,而谢家其他人也齐刷刷的看着他,那目光让人头皮发麻,他突然莫名的就有了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可随即想到谢嬛压根瞧不上他,又忍不住心里自嘲的笑了声。
然后抬头坦然说道:“喜欢。”
“有多喜欢?”
宇文良郴见谢老夫人追问,虽然不解,却还是认真说道:“很喜欢,喜欢到想要娶她回家,喜欢到想要让她给我孩子当娘。”
“不瞒老夫人说,当初顾家和谢家定亲那日,其实我去了谢家的,而且差一点就没忍住就闯了谢府了。”
谢老夫人好奇:“那为什么后来没闯?”
“因为她不喜欢我啊。”
宇文良郴其实是挺喜欢谢老夫人的性子的,而且见她虽然询问却没有厌憎鄙夷,也没有不屑他肖想谢嬛,他索性便放了开来,耸耸肩说道:
“您也知道我不要脸惯了,反正没什么好名声,干什么都无所谓。”
“我就算闯了宣平侯府搅黄了这桩婚事,别人也顶多说我一句混账玩意儿,可我总不能拉着谢嬛同我一样被人指指点点,说她勾搭了我宇文良郴,朝三暮四。”
“不怕您笑话,我认识她这么长时间,她就从来都没对着我露过一个笑脸,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就一脑袋栽了进去。”
“那天我爬在您家院墙上,瞧着她满心欢喜的憧憬着她和顾弘的将来,我就想啊,我要是真的闯了进去,她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对着我笑了。”
“我舍不得。”
谢嬛心头震动,忍不住抬头看着宇文良郴,当触及他满是炙热的目光之后,又忍不住快速低头,手指飞快的搅在一起。
谢老夫人也没想到宇文良郴会这般喜欢谢嬛,甚至能为着她压抑着掠夺的本性,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那我将二丫头许给你可好?”
“祖母!”谢嬛惊愕。
“老夫人?”
宇文良郴也是惊讶的看着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说道:“如果你能从定康回来,而我们谢家也能够逃过这一劫,你便遣媒人来我谢家说亲,如果谢家逃脱不过,我也依旧把二丫头许给你做媳妇。”
“我知道瑞王应该留了不少后手,而且你此时敢出京必然也有些依仗。”
“如果谢家真的走到了绝境,没有机会逃脱牢笼,到时候你不必顾全我们其他人,只要带着二丫头离开,好好跟她过日子就好。”
谢嬛听懂了谢老夫人的意思,眼中一热。
她知道祖母是想保全她,哪怕谢家满门抄斩,哪怕他们所有人都活不下去,可以宇文良郴的身份和瑞王的身份,也足以保她一命。
“我不要,我要和祖母,和父亲哥哥在一起……”
“你闭嘴!”
谢老夫人低喝了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她不让谢嬛说话,只看着宇文良郴沉声道,
“算我一点儿私心,想要让你替我们谢家保留一丝血脉。”
“我们谢家如今不如从前,满门下狱,将来也前途未卜,若是太子之事坐实,恐怕我们也难有生路,到时候嬛儿也就是罪臣之女,所以这般情况,我谢家的姑娘你还敢要吗?”
宇文良郴静静看了谢老夫人一会儿,才说道:“敢要,而且想要的不得了,只不过老夫人这话我不能答应。”
谢老夫人脸色一急。
宇文良郴说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不占谢二的便宜,我若真要娶她,也定然是她心甘情愿、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宇文良郴,而不是为着其他事情。”
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那之前掉过的门牙补齐了之后,傻乎乎的有些让人发笑。
宇文良郴说道:“不过老夫人放心,就算你不把她许给我,我和我父王也会想办法救你们的,要是事情真走到了那一步,了不起我缠着我父王带着人劫狱,然后领你们离开京城。”
“我不会让谢二还有你们有事的。”
谢老夫人张嘴想要说话,只还没开口,外间就突然传来瑞王府护卫的声音。
“沈公子,小王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让开!”
“沈公子……”
宇文良郴神色微变,没想着他这一趟倒是将人遇齐了,不仅见到了顾弘那个王八蛋,居然还能见到沈家这个龟儿子,他扬声道:“让他进来。”
外间安静了一瞬,随即就听到有些杂乱的脚步声。
不过片刻,带着面具的沈棠溪就提着个十分大的食盒快步从外间走了进来,当看到宇文良郴时直接厉喝出声,
“宇文良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第494章 关你屁事!
宇文良郴已经知道了沈家干的那些破事儿,对着沈棠溪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听着沈棠溪怒喝,他直接就冷声道。
“关你屁事!”
宇文良郴冷笑了一声,“这京中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别说天牢,就是宫中地牢我都去过,倒是你沈家大公子,纡尊降贵的来这天牢里做什么?”
“是探望你落难的表弟表妹,还是沈相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谢侯?”
沈棠溪眸色瞬变,听着宇文良郴提及沈凤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宇文良郴实在是看不惯沈家的人,特别是沈棠溪,他若是真待谢家人至诚不忍见他们落难,早干什么去了?
为虎作伥帮着他爹弄的谢家落到这般境地,如今又隔三差五的来探望谢家的人,还摆出一副生怕旁人伤害谢家人的模样来,恶心不恶心?
宇文良郴真恨不得能直接撕了沈棠溪的脸,叫谢家人知晓所有人事情,可是想起谢家如今处境,还有瑞王说过的话,他好歹忍了下来。
可对着沈棠溪却没什么好脸,也懒得见他。
宇文良郴扭头对着谢老夫人他们说道,“老夫人,谢侯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好生保重。”
谢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宇文良郴一眼,开口道:“你也是,万事小心。”
宇文良郴咧嘴笑了笑,又看了谢嬛一眼,这才转身就走。
等和沈棠溪错身而过时,他脚下微停突然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就直接出了牢中。
沈棠溪被宇文良郴的态度弄的脸色难看至极,眼见着宇文良郴走了之后,他才快步走到里面,对着谢渊他们说道:“姑丈,他来做什么?他可有寻你们麻烦?”
谢渊摇摇头:“不是,他就是……”
“父亲。”
谢青珩眼睛微红,直接打断了谢渊的话后,上前说道,“宇文良郴和阮阮有旧,之前阮阮南下时曾经借着瑞王府和宇文良郴的手给我送过信,他是知晓了荆南的事情,特意来告诉我们的。”
“阮阮出了事,祁文府也死了。”
沈棠溪没想到谢青珩他们知道了苏阮身亡的消息,他手中抓着食盒,低声道:“我也才收到消息不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们节哀。”
谢青珩眸色暗沉,眼里酝酿着风暴。
在沈棠溪抬头时,他眼帘微垂着眼了眼里的神色,再抬眼时已经满是难过之色,“刚才顾弘来过,想要逼着嬛儿写退婚书,还好宇文良郴将人逼走了。”
“什么?”
沈棠溪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眼里满是怒色,“顾弘他居然敢这么做?”
谢青珩扯扯嘴角,“他有什么不敢的?”
“眼下我们谢家只是阶下囚,他却是堂堂侍郎之子,我妹妹与他本就是高攀,他自然巴不得能甩掉我们,只是我原本以为顾家多少会看在舅舅的面上,好歹不做的那么绝。”
“可没想到舅舅依旧在朝,可他却敢和曹家之女有了首尾,还来逼着嬛儿主动退亲好成全了他的好名声,让他和曹家之女双宿双栖。”
谢青珩说完之后抬头看着沈棠溪,“表哥,舅舅在朝中的处境是不是也不大好?否则顾家的人哪敢如此?”
他满是担心的说道,
“太子的事情我无从辩解,当初谢家搜出来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人陷害,可是陛下只认证据,却半点不念旧情,不仅将我打下大狱,连父亲他也半丝不信。”
“你回去告诉舅舅,若实在势不可为,便别再替我们求情了,免得惹恼了陛下,到时候迁怒于他,累及沈家那头。”
沈棠溪听着谢青珩一口一个舅舅,还处处替他们着想,甚至猜测着顾家人敢如此行事是因为沈凤年也处境艰难。
沈棠溪不由身形微僵,紧紧抓着食盒的提手。
“表哥?”谢青珩见他没回话,急声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舅舅出事了?”
沈棠溪见谢青珩着急,他连忙抛开心思说道:“没有,你别操心,父亲他没事,只是眼下朝中的情况的确不大好,有人紧抓着太子之事不妨,父亲在陛下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
“不过父亲说了,陛下虽然将你们下狱,可未必是真想置你们于死地,等过上些时日,查清楚太子死因之后,说不定就放你们出去了。”
谢家其他人听着沈棠溪这话,神色间都是忍不住流露古怪之色。
谢青阳更满是仲怔的看着沈棠溪,张嘴想要说什么,被谢成安用力掐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棠溪或许是心虚,根本没留意到谢家人脸上的异常。
他只是怕谢青珩继续追问,连忙将食盒放了下来,对着谢青珩他们说道: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护着你们的,而且顾家敢这么对嬛儿,我也定会给他们教训。”
“这牢中饭食简陋,老夫人和几位夫人怕是受不住,我替你们带了些吃的,也吩咐了牢里的人回头会多照应着些,你们若有什么缺的尽管跟他们开口,让他们来寻我。”
谢青珩展颜一笑:“谢谢表哥,你总是待我们这般好。”
沈棠溪嘴里犯苦,看着谢青珩满是信任的眼神,总觉得好像有人拿着凿子在不断的剜着他的心,若不是面具能遮掩他大半神色,恐怕他当场便会失态。
“好了,别说了,快吃吃,看还合不合你们胃口。”
沈棠溪将食盒分开,把其中一份送给了女眷那边,剩下的一盒给了谢青珩他们。
他心中存着事情,根本无心和谢青珩他们说话,而且面对着不时他和沈凤年的谢家其他人时,他心中愧疚和心虚越积越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漫过。
沈棠溪没敢多留,只与几人闲话了几句之后,就借口着要去找顾家人算账,离开了天牢。
等他走后,谢青珩脸上的笑容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而谢青阳低声道:“大哥,表哥他……”
“别叫他表哥!”谢青珩低喝出声,眼里满是怒色。
第495章 你就不觉得你这样挺恶心人?
谢老夫人和谢渊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之前宇文良郴来见他们的时候,明明告诉过他们,说曹家接管了谢渊原本的兵权,更拿下了禁军统领之位,明宣帝十之八九遭了软禁,而曹家也已经投了乱贼。
瑞王原本是想要借着叛军突袭的事情帮他们脱困,让得明宣帝被迫放谢渊出天牢率兵平叛,再借机查清太子的事情,可中间却出了意外。
如今只能让宇文良郴冒险出城,前往定康求援。
宇文良郴虽然半句都没有提到沈凤年,可言语之间能看的出来,京中形势如何危及,可是沈棠溪刚才却半句都未曾提到这些,甚至还告诉他们明宣帝安好。
想起宇文良郴对待沈棠溪掩饰不住的厌恶,还有沈棠溪方才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模样。
谢青珩紧咬着牙根,眼里满是寒霜的道:“阮阮送信回京,借着宇文良郴的手交给我的事情,外间根本无人知晓,而我也是因为阮阮送回的消息才寻了裴耿帮我追查卫善。”
“可我刚才故意提起此事,他居然连半点诧异都没有,就好像早就已经知道此事。”
苏阮和祁文府去了荆南那么久,刚开始时只是有人想要将他们困在荆南,可后来却突下杀手,就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激怒了宇文峥他们。
而苏阮和祁文府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