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生香-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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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说话时,直接朝着谢永下三路的地方扫了一眼。
那眼神锋利如刀,哪怕她什么都没做,也剐的谢永一哆嗦。
谢永瞬间青了脸,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躲在桌子下面,然后小脸僵青僵青的讪然道:“母亲,孩子们都还在呢。”
您老悠着点。
谢老夫人“哼”了一声,扫向旁边掩唇低笑的谢渊二人,还有听明白了她话中意思的谢青珩几个,直接说道:
“笑什么笑,我告诉你们几个,你们谁要敢跟老大学,我就打断他的腿!”
谢渊几人连忙说不敢。
谢永被当了反面教材,顿时神情怏怏的,那桃花眼都垂了下来。
眼见着谢老夫人一副还想再训的模样,他连忙夹了块鸡肉放进老太太的碗里,满脸讨好的道:“母亲,今儿个大大过节的,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他好歹也是长辈,还要脸呢。
谢永握着筷子,可怜巴巴:“母亲,吃肉!”
“就知道吃!”
谢老夫人横了他一眼,到底顾忌着谢嬛她们几个姑娘家,只能放过了他。
谢永见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老太太当真扒了他的皮,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处刑”他。
他连忙瞪了一眼笑得不行的谢青珩几个小的,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别笑了,赶紧吃菜,待会儿该凉了!”
第213章 杀人灭口
吃过饭后,众人也没急着回去,而是陪着谢老夫人围在火炉边上说了会儿话。
火炉子烧的极旺,整个屋中都是暖洋洋的。
谢家的小辈都是性子极好的,不管平日里在外时是怎么样的,此时陪着老太太时却都变成了乖巧可心的样子,故意在谢老夫人面前耍宝说笑,逗着老太太开心。
谢老夫人十分高兴,整个屋中不时的传出阵阵笑声。
……
另一边,与谢家的安宁喜乐相反,莫岭澜和祁文府正站在刑部大牢之中。
两人身上都是带着血。
莫岭澜脑门上被磕破了一块,身上衣裳上更是蹭破了一大块,他伸手搀扶着祁文府。
而祁文府脸色泛白,身上看得到刀剑之上,手臂之上更是被划拉出了一道极长的口子,上面的衣袖已经没了踪影,此时整个胳膊上都是血迹。
“这薄家的人是不是疯了?”
莫岭澜咬牙说道。
他们今夜来这里,原本是想要撬开了薄锡的嘴,好能让其指证薄翀和二皇子。
却没想到他们才刚进大牢里,迎头就撞上了牢中正对薄锡下狠手的人。
两人的进入瞬间惊动了牢里的刺客,那些人瞧见他们二人的时候,就跟疯了似的直接冲上来便想下杀手,而他跟祁文府也根本就没有防备着,薄家那头居然敢铤而走险,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刑部大牢行刺薄锡。
一时不防之下,刚一交手他们便吃了亏。
好在祁文府这几日小心,不管去哪里身边都带着人,而且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刑部的人,这才将人拿下来,要不然他们怕是真得折在了这刑部大牢不可。
祁文府声音微哑说道:“不一定是薄家。”
“啊?”莫岭澜闻言惊愕,“不是薄家?”
“恩。”
祁文府低声道:“薄家没这么蠢。”
刚才那些人看似想要杀薄锡灭口,无论动机还是什么,都偏向于是薄家那边的人。
可是祁文府却知道薄家……
或者是薄翀,他没那么蠢。
薄锡跟薄翀兄弟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而且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就算薄锡事发之后被关押进大牢之中,他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咬死了之前的事情,一个人将所有事情扛下来,借而让薄翀和薄家从中脱身。
薄翀这个时候派人刺杀薄锡,不仅会寒了薄锡的心,更是很容易落人话柄,让皇上那边生疑。
祁文府捂着受伤的胳膊,眼中阴云积聚。
只是可惜,刚才的那些刺客被留下来没一个活口,而唯一还活着的却是趁乱逃走了。
要不然抓住一个,便能知晓是谁在中间浑水摸鱼。
“祁大人,莫大人,你们还好吗?”
施河赶来的极快,听说有人闯了刑部大牢时,他连忙就换了一身衣裳,匆匆忙忙的就赶了过来。
当他走进牢里见到那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还有格外狼狈的祁文府二人时,顿时眼皮子直跳,脸上更是神色大变的快步靠近两人。
施河瞧见祁文府身上的伤时,急声道:“怎么伤的这么严重,祁大人,我这就让人去找大夫。”
“不用了。”
祁文府说道:“我身上只是外伤罢了,没伤到筋骨。施大人,你还是赶紧让人去看看薄锡可还活着。”
施河听到“薄锡”二字时,这才想起关押在这牢中的人,他顿时就青了脸,也顾不得祁文府二人,连忙就快步朝着里头走了进去,因为走的太快,还一脚踢在了地上的尸体身上,险些摔倒。
莫岭澜压低了声音:“是他吗?”
祁文府知道他在问什么,摇摇头:“应该不是。”
施河刚才眼中的震惊和愕然,还有他提起薄锡时的慌乱是做不了假的。
施河是刑部尚书,这牢中关押的要犯一旦出事,而且死的还是薄家的人,皇上那头定然会震怒,而刚才那些刺客对他和莫岭澜动手的时候,可没有半点留手。
那般狠辣的模样,分明是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而他们两人若是也在这刑部大牢里出了事,到时候首当其冲的,施河便要担大半的责任。
无论是大皇子也好,还是施河也罢,他们都没有这么蠢,会冒着让施河丢了刑部尚书之位的风险,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莫岭澜闻言紧紧皱眉。
祁文府说道:“走吧,进去看看。”
莫岭澜扶着祁文府走进去之后,就见到从里面抬出来了几个浑身浴血的人,而薄锡身上也早已经被血染红,正面如金纸的躺在地上,旁边一个人正用手压着他身上的血窟窿替他止血。
“施大人,人怎么样?”
祁文府走到近前之后开口问道。
施河见是他进来,脸色泛青的说道:“薄锡没死,那剑擦着他的心脏而过,差一点就让他丧了命。”
祁文府闻言垂头看了薄锡一眼,就见他双眼无神的睁着,那眸子像是失了什么东西一样显得格外的晦暗,而他手中更是紧紧握成了拳,像是在愤恨着些什么。
祁文府垂眸掩去眼中神色,对着施河说道:“人活着就好。”
施河脸色难看至极:“好什么,之前瑞王送来的那些证人死了好几个,那最重要的仵作,还有之前帮着薄家替换赈灾钱粮的人都死了。”
“留着的,都是无甘紧要的人。”
祁文府闻言挑眉:“仵作死了?”
“对!”
施河指了指地上其中的一个血人:“脑袋都险些被砍掉了,哪儿还能活的下来。”
“祁大人,你这次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问询薄锡,就该知道这仵作和另外那两人是薄锡案子里面最重要的证人。”
“他们死了,到时候拿什么来指证薄锡?”
施河说着话时,脸色难看至极。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人敢擅闯刑部大牢,行刺薄锡杀人灭口。
薄锡入狱之后,皇上那边一直都没有表示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施河虽然想帮大皇子和曹家,可是却也不想把自己牵累进去,所以便只是将人关在牢中,只等着瑞王他们再次出面之后,皇上那头开了口后再严审这些人。
那仵作和替换钱粮的几人突然死了,之前的口供却还没留下。
施河不用想都能想到,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会有多震怒。
第214章 不是薄家
施河眼底满是阴云,更是恼恨交加。
早知道,他就该把所有人都留在大牢里看着这些人!
祁文府说道:“施大人何必担心,死了个仵作而已,不是还有旁人吗?”
“旁人哪有他们重要!”施河说道。
祁文府淡声道:“其他人无甘紧要,这不是还有薄大人吗?”
他朝着地上躺着的薄锡看了一眼,“只要他还活着,就是死再多的证人都无碍,你何愁撬不开薄家的口子?”
施河猛的低头看向地上的薄锡,而薄锡身上虽然伤重,但是意识还是清楚的,他同样也听到了祁文府的话,忍不住睁开眼仰着头,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祁文府对着他扬扬唇:“薄大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薄锡身上伤重,刚才那一剑哪怕没要了他的命,也去了半条。
他说话时气息奄弱,唇上几乎看不到半点血色。
薄锡有些吃力的扬唇讽笑:“祁大人该不会想要跟我说,是我大哥和薄家派人,是他们想要灭我的口吧……”
“怎么会。”
祁文府摇摇头:
“薄尚书又不是没脑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刑部大牢里杀你灭口?”
“这可是朝廷的府衙,先不说那些刺客进来要冒多大的风险,就说是你,你若是真被人杀死了,薄家不仅脱不了干系,甚至还会更加触怒了皇上。”
“而你若是不死,知道薄家和薄翀对你狠下杀手,你也定然会心生怨恨。”
“到时候哪怕你原本打着想要一个人死扛,护着薄家周全的心思,也会因此改了心意,万一再因愤恨将他们拉进水里,让他们给你陪葬怎么办?”
“这般得不偿失的事情,薄尚书怎么会去做?”
薄锡嘴角边讽刺笑容猛的僵住。
他以为祁文府会跟他说,这次行刺的人是薄家派来的,会拿此事来刺激他,让他开口指证薄翀和薄家。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反驳,要怎么跟他们说他大哥绝不可能这么对他。
可是他没有想到,祁文府不仅心里门儿清,嘴上更是直白的厉害,直接就点出刚才的事情跟薄翀无关。
薄锡原本的肯定神色瞬间晃了一下,半晌才缓过神来,声音虚弱的说道:
“既然祁大人都知道,就该明白我绝不会开口指证我大哥的。”
“两年前是我自己贪心,才会背着大哥做了那些事情,这些跟我大哥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大哥忠于皇上,忠于朝廷,更是从来都未曾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所以祁大人不必费心了,我是不会如你们所愿,去污蔑我大哥的。”
祁文府身上有伤,站久了之后只觉得牢中阴冷,他伸手按着手臂上的伤口,垂眼看着薄锡说道:“薄大人跟薄尚书之间兄弟情深,我自然是佩服。”
“不如这样,我跟薄大人讲个故事。”
“若是你听了之后还觉得不该指证薄翀,想要护着他周全,我便直接离开可好?”
薄锡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祁文府,笃定了他是想要花言巧语说服他。
祁文府见状也没在意,直接就开口说道:“薄大人知道薄家的发家史吗?”
“薄家原是久安落魄旧族,薄尚书的父亲原本也不姓薄,而是姓江,名叫江高明,是元煜十七年的金榜进士,后来因为入赘了京城薄家,娶了薄家的长女薄慧,才改了姓氏。”
“江高明才学不错,入赘薄家之后,便得了岳丈薄国安的喜欢,对其委以重任,将他从一个翰林院书著,提拔成了南江巡守都督,后来江高明自己争气,一步步从外任官员以政绩得了回京的机会,成了京中三品朝臣。”
薄锡脸色不变:“祁大人到底想要说什么,薄家的事情我比你清楚,用不着祁大人来与我讲述。”
祁文府不在意他的语气,只是说道:“薄大人知道这些,那你可知道,当年薄家为什么会让江高明入赘?”
薄锡愣了下,随即皱眉:“薄家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若不招人入赘,岂不是断了香火?”
“错了。”
祁文府说道:“薄家当时是有儿子的,而且江高明也并非是直接入赘的薄家,而是在迎娶了薄家长女五年之后,才找上了官府改了当年他与薄慧的婚书,由薄家的女婿,变成了薄家半个儿子,改了薄姓住进了薄家。”
五年……
薄锡脸色瞬间大变。
他比薄翀,小五岁。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薄锡眼底满是阴沉,那怒意染红了原本苍白的脸上。
“祁文府,你想要离间我和我大哥的感情,也别用这种阴损手段。”
“我父亲当年入赘薄家的事情,薄家族谱里都有记载,岂容你污蔑!”
祁文府闻言笑了笑:“你既觉得我是污蔑,又何必这般恼怒?”
薄锡狠狠的瞪着祁文府。
祁文府说道:“当年薄家的儿子名叫薄明坤,听说自幼便身子不好,常年药物不离身,等熬过了弱冠之年后,便被诊断活不过而立之年。”
“薄明坤早早便娶了亲,想要替薄家留下血脉,而薄国安担心薄家势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