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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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浮生脸色不悦地瞥了眼黄宏飞,后者悚然一惊,立即喊道:“没事做的都给我滚出去。
”
他身后的保安人员都乖乖跑出去,王京泉和王魁子也只好把手下都支开,那群人丶大部分起先还不服气,结果出去规时候看到一地不是低声抽泣就是鬼哭狼嚎的伤员,立即抽了一口冷气,各自帮着把自己人抬下去。等所有属下都离开包厢,周小雀轻轻掩上门,他靠着墙壁又开始闭目养神,葵老鼠则打量起这间装修不伦不类的豪华大包厢。
陈浮生笑了笑,挑了个位置坐下,望向不甘心的王京泉道:“那王老哥你说咋办,如果可行,就在这里定下来,一切恩怨都就此了结。!”
王京泉思考片刻道“我老婆姘头必须交出来,由我处置,这家鸭店也得让我亲手砸了。”
黄宏飞狞笑道:“你老婆姘头可不止一两个,她在我店里可是出手阔绰,眼光也不挑别,真要交,说不定半间店的鸭子都得交给你。”王京泉一怒之下刚想要站起身跟黄宏飞掰命,突然意识到自己小弟都在门外,单挑他怎么挑得过臂膀粗圆身体结实的黄架飞,这不是他的长项,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才是他的做事风格,压下满腔怒火,陈浮生没有说话,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似乎在权衡利弊。
陈浮生突然面无表情道:“既然双方都没得谈,那就别给我面子,你们两边先打了再说,谁的拳头硬我晚上请谁去老鸳鸯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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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京泉和黄宏飞都是一愣,估计没明白陈浮生打什么算盘,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中间调停的人劝两方武力斗殴解决问题。
陈浮生啃着苹果含糊不清道:“我在农村厮混那会儿就知道面子不是别人给的,得自己一拳一脚挣出来。既然黄宏飞你一直都没把我当魏爷的接丶班人,你是死是活干我何事,而王老哥好像也觉得过江龙踩地头蛇很威风,那就打呗,我就权当看一场不花钱的热闹。王魁子,你说是不是?”
王魁子尴尬点头笑道:“是是是,陈老弟说话实在。”
黄宏飞习惯性一拍茶几,道:“草,谈什么鸟的面子!打就打。”
他刚想起身喊人,却发现一条胳膊搁在他脖子里缠住,他本能地想抬手反击,却被两根手指掐住喉结,一阵剧痛,黄宏飞再不敢轻举妄动,丁致富和马亮都是免死狐悲地望着被獒老鼠偷袭的“飞鸿哥”獒老鼠刚才双手负后两条腿就踩倒四五票魁梧汉子,想来两根如竹竿消瘦苍黄的手指头玩死黄宏飞也不是难事。
陈浮生起身,王京泉下意识往沙发后背挪了挪,缩了缩,陈浮生拿着吃了一半的苹果走到黄宏飞面前,弯下腰,用半颗苹果使劲敲了敲他额头,冷笑道:“飞鸿哥,魏爷死了,你就以为这场子是你的了?你说打就打?魏爷出事后,你拿出来一分钱没有?你飞鸿哥果然是拉风牛掰的存在啊,这一片谁不知道你赚了钱就拿去上海赌,赌赢了就去嫖,还必须要二线以上的明星,赌输了就溜回来继续卖鸭子赚丶钱,我丶你祖宗十八代!”
黄宏飞被獒老鼠死死掐住要害,无法动弹,涨红的眼珠子凸出来,无比艰辛。
陈浮生没说一句就用苹果砸一次,最后半颗苹果粉碎,陈浮生这才稍加平静,他在魏家女人支持下名正言顺掌控魏端公大部门地下资源后,就一直盘算着将中来个场子盈利都往自己口袋倒,一直暗中对黄宏飞的大手大脚十分不满,对金钱异常敏锐的陈浮生本就憋着一口恶气来救场子,要不是这场子还能算一棵小摇钱树,套懒得理睬黄宏飞是死是活,气消了,陈浮生说话也就会和蔼,眼神示意樊老鼠松开手臂,微笑道:“有话好好说,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丨草你……”
被激起血性的黄宏飞丢了天大面子,丧失理智的就一膝盖撞向正准备挺直身体的陈浮生,只是不等他将接下来的脏话马凯密口,就被陈浮生一只手托住下巴,半提起来,另一只手闪电抵在他腰间,丁致富和马亮瞳孔收缩,刀片,狭长锋利,黄宏飞却不甘受辱,死命挣扎,陈浮生眼神一冷,刺入黄宏飞腰间,拔出,接下来又是一刀,再拔再刺。
黄宏飞在第一下朝陈浮生出手脊柱某关节就被樊老鼠一拳敲中,只有挣扎的力气,绝没有大力还击的可能性。
陈浮生最后还不忘添了一刀。
连捅3刀。
手法与周小雀如出一辙,快而准,狠辣无匹。
站在远处的周小崔微微点头,刀片是老板陈浮生自己的,怎么刺是他最近才教的,拗不过这新主子纠缠,他就跟他说了一些|穴道和技巧,只是这现学现用未免快了点,他觉得这个打架玩刀不显山不露水的有趣老板有天赋,相当有天赋,不是一般的有天赋。
陈浮生把黄宏飞丢到沙发上,笑道:“咋的,飞鸿哥真以为我是拍拍方姨马屁给魏爷养养狗就爬上来了,那这位置也太不值钱了,谁都能坐啊。”
他转过头,望着王京泉还是笑眯眯表情,道:“王老哥,这么做出气了没?还要砸我的场子吗?”
我的场子。
陈浮生说到这个四个字的时候格外加重语气。
王京泉激动到:“足够了。陈老弟够爷们,你这个朋友交定了。”
陈浮生现在都不会太把别人嘴上的承诺誓言当回事,撑死了锦上添花,跟老爷子处久了挺多了官场上的搏杀陷阱尔虞我诈,真切明白一个道理,交情这东西没有三年以上甚至更多的时间来检验磨砺,根本都是虚的,何况还不乏相知相交十年以上的朋友翻脸不认人,老爷子某次促膝谈心曾一语道破天机:这世界上的真真假假,只有屁股下坐的位置是真的,睡一张床的媳妇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陈浮生留下张奇航和恐怕很快就要换主子的两尊门神处理后事,离开包厢前说道:“王老哥,晚上我请你去老鸳鸯,到时候你会见到一个让你大吃一惊的人物。”
陈浮生赶往石青峰。
没了黄宏飞坐镇的场子群龙无首自然闹不出风丨波,丁致富和马亮两个人留在包厢,后者抛给脸色阴沉苍白的丁致富一根烟,道:“老丁,怎么样,我之前跟你说得没错吧,陈浮生这年轻人没那么简单。他说那句给方婕拍马屁魏爷养狗其实是给我们两个听的,估计如果今天不是黄宏飞太不识好歹,陈浮生就不会亲自出马,而是让叫周小雀的变态拿你开刀,杀鸡儆猴,你别朝我瞪眼睛,有本事去跟周小雀跟陈浮生瞪去,你要能挑翻周小雀再干倒陈庆之,我认你做老板,怎么样?”
丁致富哀叹一声,神情颓然,低头抽闷烟。
马亮感慨道:“且不说周小雀和那个古怪男人,就是陈浮生表露出来的那一手估计就够你吃一壶,不是拿惯刀子吃饭的人绝不能像他那样娴熟,他总不可能是杀猪的屠夫出身,你说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所以说,老丁,能曲则曲才是大丈夫,否则也就是第二个黄宏飞,意气之争,有意义吗?”
张奇航处理妥当一切事务,也坐了下来,他自然有这个资格,瞥了眼垂头丧气的丁致富,冷笑道:“猪脑子。”
丁致富勃然大怒,却立即压下火气,十有八九在张奇航手上吃过苦头,这座城市,年轻人都在往上挣扎,谁不是踩着老一辈的肩膀和尸骨窜上去的,张奇航也好,黄养神也好,只不过光芒被陈浮生掩盖而已,张奇航直截了当骂道:“丁致富,你真是把脑袋吊在裤裆里那根棒槌上了,陈哥连狗王都能打成一条丧家之犬,玩你还不跟过家家一样,知道周小雀是谁吗?你去重庆打听打听,人家这还是赤手空拳,否则你一家老小就不够他一个晚上抹脖子的。还不知死活地捎上两个妞来,你当观光旅游啊?“
丁致富长吁短叹,一个张奇航也就足够了,再加上一个连张奇航都欣悦臣服的陈二狗,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奇航到楼下把商河喊到一边,沉声道:”从现在开始跟苏叶划清界限,别问我为什么,你如果还想跟着我一起搏荣华抢富贵,就照我说的去做!“
”给我一根烟。“商河苦涩道。
抽完一根烟,商河走到与陪美眉切磋球技的苏叶跟前,道:“苏叶,我们不合适。”
苏叶抬了一下眼皮,姿势不变,继续弯腰击球,轻轻道:“我也这么认为。”
难度极大的彩弹安稳落袋,异常漂亮,陪打美眉刚想鼓掌叫好,却察觉到气氛不对,只能忍着。可见苏叶那一杆是超常发挥,擅长数据推理的商河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的手连轻微颤抖都不曾出现!苏叶终于抬起头冷静而干脆道:“还是朋友。”
失魂落魄地商河笑着转身,红着眼走向死党,张奇航搂住他肩膀轻叹道:“喝酒去。〃
还是朋友。
四个字,从苏叶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出,几乎将商河20多年辛苦建立起来的骄傲和尊严一击摧毁。
张奇航欲言又止,其实他想把真相告诉这个死党,打败你的不是眼前这个清高地小家碧玉,而是那个轻易将黄宏飞捅翻地陈大公子。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26章 胭脂虎
陈浮生火速赶到石青峰;魏端公元老中第一个像陈浮生投诚的王储一脸小心翼翼在会所门口候着;两尊等人高的彩塑桃木们神雕像衬托得他比较滑稽;陈浮生下车后问道:〃她到了?〃
〃刚到没多久;在喝茶;没你发话;我们哪敢对这位观音菩萨指手画脚;对了;我们石青峰请来的摄影师也是个脾气很倔的种;我总不好方便跟他说他等下伺候的是杀人如麻的上海竹叶青指不定人家还当我在说冷笑话。〃两头都不容易讨好的王储干脆把包袱丢给陈浮生;反正这个天马行空的策划也是他一力主张;否则以王储的性格胆识是能离竹叶青十米绝不九米。
〃你忙你的;按照成元芳给你的计划书走;有问题第一时间找我商谈。〃陈浮生也不为难王储;走进石青峰会所大门;一个长发飘飘的中年男人在摆弄他的宝贝照相机;因为陈浮生事先盯住过王储摄影方面不能带助手;也不能弄出大阵势;只准一个人一台照相机。
那很有文艺气息的男人聚精会神坐在椅子上;只管擦拭相继;有事一个走火入魔的家伙;就跟陈庆之玩刀枪一摸一样;陷进去就出不来;不过陈浮生实在是不能接受这类文艺货色;不是愤世嫉俗就是酸皱强调;他自己也觉得他就是一个剃平头穿廉价衣服;喜欢蹲在树桩上胜过坑上吃饭的小百姓;跟这类文化人出起来没有共同语言;自惭形禾岁啊。
到天元阁;竹叶青没有喝茶;桌上放着陈浮生记忆犹新的碧绿酒壶;见到陈浮生;她给他也到了一杯酒;陈浮生坐下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绝对的辛辣;谈不上香醇;陈浮生原本以为是什么牌子的上等老酒;陈浮生对红酒和茶水没有研究;不过对白酒还算熟悉;这杯酒不重口留香的余味;否则都吞不下去;陈浮生断定这酒绝对卖的不贵;不过很符合当年老酒鬼的胃口;大雪天刮烟炮的日子喝上几口绝对暖心。
竹叶青笑道:〃能适应?〃
陈浮生一杯喝尽;一抹嘴递出杯子酣畅道:〃再来一杯〃
〃不给了;每次出门我就带这么一壶。〃竹叶青摇头道。
〃什么时候去重庆?〃陈浮生可不敢和她随意调侃玩笑;也就把话题转移到正事。
〃出石青峰就直接去机场。〃竹叶青稍显慵懒地靠着檀木椅子;如果光头蒙冲这些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包括上海在内的全国11处房产;没有一个地方的椅子能让人舒舒服服靠着的;每一条椅子靠背要么中间镂空要么雕刻成凹凸不平的八仙过海图;竹叶青于细微处苛求自己的令人发指程度可见一斑。
〃能不能一起吃顿晚饭?老鸳鸯;肯定有符合你口味的菜。〃陈浮生尴尬道。
竹叶青斜眼瞥了一下陈浮生;没有说话;轻轻摇晃着酒壶。
〃无锡有个王京泉据说认识你;他刚好来南京跟我场子有点摩擦;这不才刚解决;就想您老人家能够赏个脸。〃陈浮生笑道。
〃没兴趣。〃竹叶青一口回绝。
〃皇浦姐姐。〃陈浮生〃悲痛欲绝〃道。
〃别恶心我。〃
竹叶青没好脸色道;稍稍换了个姿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凝视着又开始大路走不通就琢磨着走歪门邪道的陈浮生;玩味道:〃你就不怕比尔耳机说你吃软饭?吃媳妇的还不够;现在再来吃我竹叶青的软饭?〃
陈浮生坐正身体;笑道:〃这有什么怕不怕的;真是吃软饭;那天底下也就我陈浮生能同时吃媳妇曹蒹葭跟上海竹叶青的软饭;别人要说们尽管红眼病吃他们的酸葡萄;咱鸟都不鸟;一群给你提鞋都不配的废柴;比我这种乡巴佬都不如;还有资格戳老子脊梁骨?那得等他们跟老子一样连吃饭拉屎睡觉都想怎么吃苦打拼;才有那底气!〃
竹叶青不知为何还是给陈浮生倒了第二杯酒;倒酒的时候让人看不清表情;轻声道:〃知道当初在上海赵鲲鹏雇的人是谁的手下吗?〃
陈浮生身体一震;接过酒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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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我。〃
竹叶青也坐直了身子;微笑道:〃因为我想与其让别人把你整死;还不如亲生把你的脊梁骨给折弯了。〃
〃为什么?〃陈浮生苦笑道。
〃不好说。〃
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