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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掌院-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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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闽王的护卫倒了一片,将还没有后退几步的闽王直接暴露在江封悯面前。“靖武; 你不要激动; 本王可是奉旨行事!”闽王还企图用皇权威吓江封悯。
  江封悯的旋翎枪左右一甩,过来保护的军兵和护卫又被抽倒一片; 闽王趁机向后面躲去。江封悯完全不理会什么无辜不无辜; 一□□过去; 直接将三个人穿成了串; 最后一个就是闽王。
  当大批军兵赶到高台上时,江封悯已经飘然落到地面。她拎着旋翎枪一步步走到父母的尸体旁,满身浴血的样子吓退了周围的军兵。
  这时候四外的箭矢齐发; 密如雨点般的朝着她射来。她若是想躲,当然可以躲避,但是那样父母亲人的尸体都会被瞬间射成刺猬。这些人连尸体都不愿意放过,实在令人发指。她的内力在这一瞬间暴涨,寒冰真气外溢,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感觉到气温的急速下降。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冰晶,让那些箭矢纷纷被冻住,失了准头落到地上。但是仍有一支箭矢射中了她的后背,她回头,看见了人群之中的那个男人。
  如果她没记错,那个男人是她的堂兄,闽王的长子江兴伟。此人天生神力,擅使强弓。
  这一箭刺入身体极深,疼得她眼前一黑。但是胸中一股怒气让她不愿在这些人面前示弱。她伸手向后握住箭尾,用力将箭拔了出来。箭头的三角倒钩带出一块血肉,鲜血流出,让原本就被血染红的衣服呈现出暗紫色。她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抹了一把药粉止血后,掏出怀中火折子,将父母亲人的尸体点燃。
  她这种大逆不道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震惊。都说入土为安,这么烧了算怎么回事?
  新鲜的尸体并不易燃,江封悯就守在尸体旁,面对不停的进攻硬是一步不退,足足守了半个时辰,才看到尸骨成灰,而她的感觉都已经麻木了。体会不到疼,也感觉不到累,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杀人的动作,旋翎枪已经变成了红色,鲜血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汗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糊了满脸,却没有一滴眼泪。
  更多的军兵从四面八方赶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外的弓箭手还想弯弓搭箭,却发现手中的弓箭已经脆弱得一拉就断。细看才发现弓的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旋翎枪左冲右杀,将围上来的人再一次扫了个干净。鲜血满地,军兵都被江封悯这股要同归于尽的气势吓到,连指挥军兵的人都被吓得下不去命令。
  江兴伟见人都在周围不敢前进,又把自己的强弓拿出来,结果还没等弯弓搭箭,只听见人群中一阵惊呼,等他抬头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一轻,他的人已经被江封悯拉到身边。
  “你……靖武……你只剩下死路一条,不必再反抗了,都是徒劳。”江兴伟看着浑身都散发着罗刹气息的江封悯,心里也是惊惧。
  “把我爹娘兄弟的骨灰装殓起来。”江封悯的声音不算森冷,只是没有丝毫感情。
  江兴伟还想拒绝,江封悯的手按在他的肩头,他就感觉奇寒彻骨,冻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并不差再多添一条人命。”江封悯收回手,将一旁再度攻上来的军兵打退。“你们是想要江兴伟的命吗?”
  指挥者原本就惧怕了这么大的伤亡,此时刚好有了借口,立刻下令停止进攻。江兴伟为了活命,不情不愿地将地上的骨灰装殓到一块布中。好多骨灰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浆糊,他费了半天劲才收好。
  江封悯面无表情地将亲人的人头一颗颗放下来,手指轻轻抚过每一颗人头,人头的表面就结了一层冰。她脱了自己的外衣将人头包好背在身上,又接过江兴伟手中的布包,这一系列动作,没人敢上前。因为江封悯脚下的地面,鲜血已经全被冻成了冰。
  江封悯重新站起来,用手中的旋翎枪指着众人,“等我安葬了爹娘兄弟,我会回来报仇的!”
  说完她再度挥舞着手中的旋翎枪,愣是从重重包围之中杀了出去。看着离去的江封悯,所有活着的人都只能摇头,这样强大的武力值,到底还是不是人了?
  杀出重围的江封悯又是三天的不眠不休,将亲人的人头带回了立南城。她记得父母都说过,最喜欢立南城外的青山绿水,百年之后就要葬在这里。
  立南城外山中,江封悯找到当年她被困的那个山缝处,这里早已经因为土石堆积被重新挡住。江封悯几掌震开了土石,钻进了山缝之中。她走到山腹之中的巨大空间里,找了一间石室,将亲人的头颅一一摆好,又放下骨灰包,“父王,母妃,哥哥们,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立南城是我们的家,我把你们带回来了。你们在这里安息,守着我们的家园,陪着我好不好?”
  眼泪,在这个时候才终于落了下来。江封悯的体力早就告罄,不知不觉她靠在石壁上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全身酸痛无力,背后更是刀割一般的疼。她记起后背还有一处伤口,当时她只是用止血的药粉胡乱抹了一把,也没有时间和心情仔细包扎,现在疼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她挣扎了好久才起身钻出山缝,发现是晚上。她脱了衣服在旁边的河水里洗了个澡,好好清理了伤口,上药,包扎,等都弄完之后,她疼得满头都是冷汗。到河里抓了两条鱼烤了吃,之后她回到山洞中,继续陪着亲人。就这样待了四天,期间她乔装进城里买了木匣子和一些纸钱香烛,回去将亲人的头颅都放进木匣子里。今天是父母兄弟的头七,她拿出纸钱香烛进行祭拜。
  “今天是头七,我陪着你们。明天一早我就走了,父王,母妃,你们要看着我,我会让皇上付出代价的!”江封悯拿出一壶酒,将木匣子前的小酒杯斟满,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倒在地上祭拜亡灵。
  她被辛辣的酒呛出了眼泪,却粗鲁地一把抹去。她从小就不喜欢哭,总觉得眼泪是懦弱的表现。哪怕当年得知自己身患怪病,活不过二十岁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她从来没有想过,最后自己活过了二十岁,可是父母亲人却都过世了。
  想到亲人,她想起了出嫁的姐姐青灵郡主。第二天,她赶去青灵郡主的夫家,到了门口却见门上扯着白布,她的脚步开始踉跄。
  不可能的,出嫁之女不在娘家获罪范围之内。郡马为人谦和敦厚,不可能因此而嫌弃姐姐的。她翻墙进入灵堂,看见那排位上的名字,果然是她的姐姐青灵郡主。她躲到一旁抓住一个过来换蜡烛的小厮,问青灵郡主是怎么死的。
  小厮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原来噩耗传来的时候,青灵郡主正大着肚子准备生产,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心里一惊当时就有了反应。夫家找了稳婆,折腾了两天两夜,孩子没保住,大人也没保住。
  江封悯想到姐姐对自己的照顾疼爱,再看到那个形容枯槁的年轻书生,自己一家原本和乐美满,如今却只剩自己一人存活,这一切都是皇上造成的。
  凌国皇帝江正清
  是端王的兄长,也就是江封悯的伯父。他为人多疑敏感,随着年纪增大,愈发疑神疑鬼。对于家族的怪病,他总觉得是有人得罪了神明,才让家族受到这样的诅咒。不过值得庆幸的一点是,这怪病只在女子身上出现,这样对于皇位传承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无论如何,从江封悯身上发现怪病开始,皇族中人就记着这件事。最近几个月一直有人在提醒江正清,今年江封悯就满二十岁了。得了这个怪病的江姓女子,很多人根本活不到二十岁就病发而亡,江封悯到如今还没有任何动静,可见还没有发病。
  总有人在江正清耳边提这件事,他也开始琢磨。他突然发现江封悯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当地的官员说江封悯出现过,其他时候并没有任何人见过江封悯。端王府的人只说是一直在养病,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心中疑窦一起,江正清立刻着人调查江封悯,这一调查发现这些年,江封悯几乎没露过面,就算是专门记录皇族行踪的探子也查不到江封悯的行踪。
  所有关于江封悯的记录里,有一件事引起了江正清的注意。几年前,江封悯被埋进了立南城郊外的山里,端王带着人挖了几天才将人挖出来。端王为了救女儿,擅自调用军队,已经犯了大忌。
  他就江封悯的事情问了几个心腹的大臣,有人说江封悯身体不好,一直养病不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也有人擅于揣测圣意,觉得端王将女儿藏起来,是不是有了治疗怪病的方法,却不想拿出来与皇家分享。
  江正清对于自己的兄弟一直都心存戒心,几乎立刻就觉得后一种的猜测有道理。他派人去询问江封悯的病情,端王一直含糊其辞地搪塞,此举更是引起了江正清的怀疑。当他派去的人一定要见到江封悯的时候,端王根本交不出人,只能说江封悯出门游历去了。
  一次又一次,端王在江封悯问题上的含糊,让江正清相信端王手里一定握有解决怪病的方法,所以面临二十岁这道生死线,端王一家才这么淡定。
  手里有解决办法却不说,这是为什么呢?毫无疑问,端王想谋反。试想一下,这种怪病虽然每一代只有一人会得病,但是谁能保证不会落到自己家头上?端王如果以此为诱饵,难保没有皇族中人愿意为他效命。
  江正清只靠脑补就完成了一部端王篡位谋反的大戏。于是他派人让端王交出解决怪病的方法,端王根本交不出来,只能说没有。江正清就下令以谋逆罪将端王一家抄家下狱。如此草率,如此儿戏,全赖江正清对于端王一直的不信任。
  抄家的人果然没有找到江封悯,甚至发现江封悯的房间里没有多少住过的痕迹。这一点更加坐实了端王欺君的罪名。
  被押解到东瑶城的端王一家自知江封悯一事只是个借口而已,皇上不过就是杀鸡儆猴,要震慑一下几个蠢蠢欲动的藩王。而很不凑巧,他们一家就成了儆猴的那只鸡。
  当江正清得知江封悯出现带走了端王一家的尸体,他安排的弓箭手和大批军队竟然都没有把人拦下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在这件事中,他把精力全都用来算计端王,却忽略了江封悯这个人。他这个侄女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并不清楚。就算是过年的家宴上江封悯出席,他也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而已。
  她的武功竟然有这么高?连万箭齐发都不能留住她?那还有什么人能是她的对手?
  江正清的身边开始出现大量的侍卫,出去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各种明卫暗卫,确保只要江封悯出现,这些人立刻就能迎战。
  九月末,地上的落叶每天扫了一层又落一层,为这秋色装扮了颜色。
  江正清下朝回来,进了
  御书房,大量的侍卫留在门外,几个身手最厉害的侍卫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生怕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就在这重重保护之中,御书房里的温度陡然下降。江正清抬起头,但见极寒的冷风夹着冰霜袭来,他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旁边的几个大内高手已经抽出手中长剑迎敌,金戈相碰的声音让外面的侍卫也纷纷进来,然而这些侍卫进来就是一个哆嗦,好冷啊!他们还没来得及适应极低的室温,就被江封悯的旋翎枪一扫,飞出去一大片。
  江正清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感到肩上一痛,人已经被一只箭矢订在了身后的墙上。所有人这才注意到,江封悯背后背着一个箭囊,但是她的手里并没有弓。
  江正清疼得大叫,江封悯已经拨开周围几人的长剑,直接从桌子上跃了过去,她的左手出现了一把匕首,抵在江正清的脖子上。“让他们都别动!”
  江正清感到脖子间冷气森森,肩头剧痛难忍,急忙道:“别动,都别动!”
  “后退!”江封悯道。
  江正清又道:“你们都后退!”
  侍卫全都后退到门边。江封悯这才道:“皇上,侄女今天来就问一件事,您为何要杀我全家?”
  江正清感觉到江封悯全身上下寒冷如冰,心说这还是不是一个活人啊?“端王……谋逆!”
  “你放屁!”江封悯不像舒云慈,她的脾气要好一些,但是也只是好一些而已。“我父王要是想谋逆,还轮得到你当皇帝?”
  “是……是真的……你……你到今天都没有死……端王一定知道怎么救你,但是他不说,这不是有别的心思还是什么?”江正清颤颤巍巍地说。
  算一下日子,前两天就是江封悯的生辰,她现在可还活着呢。
  “救我的法子只有我知道,我父母完全不知情。你既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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