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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西藏旅行故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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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么是结果
  想要大声对你说 不再沉默
  无论在世界任何角落
  人海交错 总有因果
  是你让我躲不过
  在我们 有限的生命里
  多少话 不说会后悔呢
  用我最后的勇气
  去等待
  一个奇迹
  当千万颗流星 在天际
  当千万人流下 泪滴
  我会呼喊 你的名字
  I'll take you away”
  *
  现场气氛随着钟蘧的声音和整个乐队的节奏越来越热烈,有听过这首歌的人开始大声合唱,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在大声宣誓:
  “想要大声对你说 却又沉默
  无数次和你擦肩而过
  难道害怕会太快有结果
  到底什么是结果
  想要大声对你说 不再沉默
  无论在世界任何角落
  人海多少交错无数的因果
  是你让我躲不过
  I wanna cry for you”
  *
  钟蘧跳下了舞台,走到肖铎身边,汗珠顺着他的侧脸线条砸在地板,在肖铎心里发出轰然回音,肖铎眼睛眯了起来,钟蘧几乎是贴着肖铎的脸,一声声对他唱:
  “I wanna die for you
  I wanna die for you
  I wanna die for you
  I wanna die for you”
  *
  钟蘧重新跳上了舞台,鼓手甩了几下头,“砰砰砰!”鼓声几乎将整个屋顶掀翻,在场所有人都又蹦又跳,嘶吼着:
  “千万次想对你说 不再沉默
  不想永远都擦肩而过
  整个世界这一刻看着我
  会有怎样的结果
  想要大声对你说 不再沉默
  陪你走遍世界的角落
  人海辽阔 梦太漂泊
  怎么能再和你错过
  I wanna cry for you
  Wanna cry for you
  Wanna cry for you”
  *
  钟蘧把吉他从身上摘下,他的手臂几乎青筋暴起,吉他和他的汗珠就一个弧线砸在地上。
  钟蘧一把拉过立麦:“这首歌,《好想大声说爱你》。”
  “肖铎,我爱你。”
  然后他从舞台一跃而下,蹦进肖铎早已张开的臂弯。
  他的双脚盘在肖铎腰间,他的手死命抱着肖铎的头。
  他低头,在全场的欢呼,全场的掌声,全场的热泪盈眶里,狠狠吻上去。
  如果世界上果真有神圣,那么这一刻就是圆满。
  【正文完】
  ————
  这是我阅读耽美整十年以后,写的第一个完结篇,仍然有许多不足,但是我想展现的两个少年的旅行和现实,他们追逐爱情的自由和勇敢,确实已经让我自己心潮澎湃,只觉得,这波不亏!
  很感谢所有一路陪伴的朋友,希望大家看得尽兴,也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给我意见和建议,任何方式都好,非常期待与大家的交流学习。
  肖铎和钟蘧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无论在我的笔下,或是在他们那个平行的世界里。
  《西藏旅行故事》还有番外,下一本《北京漂亮故事》也仍然将以肖铎和钟蘧作为主角,描写他们回归“现实世界”以后,经历的职场、家庭故事,当然,喜欢“藏爱”,觉得“藏爱”故事应该就此结束的朋友也可以把“北漂”当作一个独立的篇章。
  非常感恩,不见不散!


第20章 (番外一)给你写明信片
  八月十九日,七夕后两天,星期日。
  肖铎和钟蘧的房门已经锁了快两天一夜。
  钟蘧终于在自己的爱人怀里醒来,晚了一天,跟世上其他欢度七夕的热恋中的人儿保持了一致。
  一样感觉到了腰酸体乏,一样看到了床边为Durex和Okamoto贡献的销售收入——或许程度更甚一些,数量更多一些。
  “几点了?”他开口,几乎被自己哑得不成样子得嗓音惊到,默默闭上了眼睛,白而修长的手滑到身边人的胸肌上捏了捏。
  肖铎在他额头亲了下,拨了拨他头顶的发旋,“下午一点。”
  钟蘧一僵,情绪瞬间就变得低落了一些,“哦,那你快要走了。”
  肖铎的假期有限,原本结束旅行就应该飞回北京,为了跟钟蘧一起过七夕已经改了航班,推了至少好几个会议,今天无论如何是得走了。
  肖铎嗯了一声,又安慰道:“还能再陪你一会儿。”
  肖铎定了下午四点左右的航班,飞回北京之后,他还要浏览这段时间积攒的信息,准备明天开会的资料,确实不能再晚了。
  钟蘧在肖铎怀里又钻了钻,细软的发梢摩挲过肖铎的皮肤,让肖铎的眸色一瞬间变深,环在他腰上的手警告般往下捏了捏他的臀*。
  “要不我们用这一会儿的时间……”
  钟蘧“啪”的打掉了他作乱的手,“嘶”了一声,翻身坐起来,揉着腰又重复了一次:“高原不要剧烈运动。”
  肖铎笑了一声,也坐起来,叹了口气,意犹未尽意味十足地开始穿衣服。
  他指节分明的手系着衬衫的纽扣,问钟蘧:“你是明天到丽江?”
  钟蘧还是揉着腰,龇牙咧嘴的:“嗯,直飞杭州对我们这种无产阶级来说真的太贵了。”
  钟蘧是浙江人,航线原本就几乎是横跨整个中国,他又是临时买机票,价格翻了几番,无奈之下索性打算先去丽江古城休息几天,再从昆明坐绿皮火车回家。
  肖铎走到床边,帮他拿了衣服穿好,又伸手覆上他的腰:“都说了我给你买。”
  钟蘧翻了个白眼,“行了,资产阶级,我知道你有钱。”
  他们社会身份悬殊,钟蘧不想因此就在经济上依赖肖铎,他转了个话题,“下午我们再去八廓街逛逛吧。”
  肖铎当然依着他,“你说了算。”
  两人走上八廓街,他们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了,街边还有认出他们的店家,热情地对他们打招呼。
  他们牵着手,大大方方昭示着他们是一对同性情侣。
  肖铎是一贯不在乎大家的眼光的,钟蘧还是羞涩,摸着鼻子红着耳尖,这羞涩不是胆怯,单纯不好意思罢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钟蘧在这方面到底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学鸡,一时是改变不了了。
  肖铎倒喜欢他这种反差,显得他又炸毛又乖,有点可爱。
  总之经过西藏二十多天,他紧紧握着钟蘧的手,十指相扣,并不打算因为钟蘧害羞就放手。
  西藏的天还是那样通透,阳光溢满人间,不烫人,但耀眼。
  他们随意的走,吃过午饭,路过了民政局,以及邮政局。
  肖铎笑了,一手插在兜里,眯了眯眼睛,“你给我写了那么多明信片,我也给你写一张吧。”
  钟蘧立刻笑出一对月牙眼,脸上就写着“点头如捣蒜。jpg”,还要再恶声恶气加一句:“你要是敢把我写给你的明信片丢了,我就……”
  肖铎倒是有点好奇了,问:“你就怎么样?”
  钟蘧嗫嚅:“上了你。”
  肖铎没听清:“嗯?”
  钟蘧:“我说我就把你给办了!丢一张日你三夜!再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路人表情奇异地瞟了钟蘧一眼。
  钟蘧:“……”
  肖铎失笑,把手架上钟蘧的肩膀,没个正形,“厉害啊,小朋友,看来我对你还是太温柔了,下次我,粗暴一点。”
  “粗暴”两个字,肖铎是凑到钟蘧耳边说的,咬字很重,又是情//色,又是威胁。
  钟蘧腰一酸,腿一软:“……”
  没有,没有。
  真的不用了,不用了。
  肖铎笑着拍了拍钟蘧的背,两人一起进了邮政局。
  老实说邮政局里的明信片还没有钟蘧手绘来得漂亮,不过是一些经典山水风景明信片,肖铎挑了许久,勉强挑出一张八廓街街景明信片,钟蘧也挑了一张。
  肖铎一边写,一边问钟蘧:“给你寄去哪里?”
  这问题倒让钟蘧有点犯难,寄去家里的话,一个不慎即出柜,钟蘧还想再拖一拖,从长计议,再对家里人说。
  但寄去学校的话,不说在学校出柜影响范围更大,钟蘧还要等到开学才能看见这封明信片,他有点等不及。
  肖铎似乎是看出了他为难,补充了一句:“我套个信封,你爸妈不会拆你信件吧。”
  老钟和张女士不至于这样侵犯他隐私,他想了想,还是告诉了肖铎他家的地址。
  钟蘧偷偷摸摸在肖铎身后踮脚,想要看看肖铎写了什么,却被肖铎一手挡住眼睛推开,“等你回家就看到了。”
  钟蘧只好扒着他的手掌,“成吧。”
  从邮局出来就差不多到了分别的时间。
  肖铎不让钟蘧送他去机场,“不用折腾,你陪我回再见客栈拿行李就好。”
  钟蘧还是有点舍不得,毕竟他们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且再想连续几十天待在一起恐怕很难。
  肖铎显然很清楚钟蘧在想什么,他揉了揉钟蘧的脑袋:“到北京就给你打电话,视频好不好?相信我,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
  钟蘧点头,终究只送肖铎到街口。
  肖铎在他唇上轻吻了一口,把行李放到了出租车后备箱。
  还没挥几下手,出租车便向机场疾驰而去。
  钟蘧站来原地,出租车转了个弯不见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这就分开了啊。”
  *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肖铎才给钟蘧发微信:“刚到北京,现在去拿行李。”
  钟蘧回了他一张烧烤的照片。
  肖铎的电话立即拨过来了,肖铎的声音在手机里有一点点失真,男低音在耳廓里转两圈,在喧闹的街头有点听不清晰,“在吃烧烤吗?”
  钟蘧:“嗯,这里的烧烤还是清真的,厉害了,我都好多年没有这样坐在小马扎上吃烧烤了,牛板筋比浙江那边好吃。”
  肖铎听着他话痨,笑了一下,说:“西藏牛肉好。”
  顿了一会,又低声问:“想我了吗?”
  钟蘧悠悠叹了口气,“想啊,想死我了。”
  送走肖铎以后,钟蘧也没了再逛街的兴致,又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这会儿刚刚清醒,出门觅食。
  反正肖铎不在,他也不顾及形象,穿了一双人字拖,头发还是个鸡窝就出门了,这个点拉萨大部分餐厅都关门了,他走过两个街口,才遇到了拖着一辆车的夫妇,专门经营清真烧烤夜宵。
  钟蘧就在街口小马扎坐下,油炸烧烤的烟扑了他一脸。
  他开一听冰啤酒,舒畅地“吨吨吨”了几声,一口啃掉一块肉。
  一个人在清冷的街头吃烧烤说起来多少有点寂寞,他确实是想肖铎了,明明单身了二十年,跟肖铎认识才二十天,但重新变成一个人,他却适应好难。
  钟蘧振作了一下精神,“从机场到你家还要多久啊,你今晚要很晚才能睡吧?”
  肖铎似乎是坐到了车里,背景音不再嘈杂,声音清晰起来:“再一个小时车程到家。”
  钟蘧摸了摸手机屏幕,“呜……爸爸可怜的小宝贝。”
  “……”肖铎失笑,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你喝酒了?”
  “一点点,嗝,”钟蘧头脑还清醒,就是有点上头,感官钝了,精神却亢奋。
  肖铎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把酒放下,别喝了,听话,别让我担心——我现在想管也管不到你。”
  钟蘧突然感觉自己面对的是高中班主任,刚想叛逆地玩一出欺上瞒下,瞒天过海,就听肖铎又加了一句威胁:“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是喝得醉醺醺回客栈,我下次到杭州就把你给办了,让你三天下不了床。我加了客栈老板的微信。听到了没?”
  钟蘧“啧”了一声,“听见了,听见了。”
  *
  北京。
  肖铎从机场驶出,黑色的奔驰G500流畅地汇入车流,一同在机场高速亮起红色的车灯。
  肖铎放松地单手控着方向盘,习惯性想开下车窗把另一只手架在车窗上,想到风声会影响通话质量,又把手放回了方向盘。
  耳机里钟蘧正嘟囔:“我现在要走回再见客栈了,哎呀,黑漆漆的小巷子好怕怕哦,你的小男朋友那么帅,会不会有人要劫色我啊。”
  “我走到再见客栈了,老板和老板娘居然睡了,哎哟对不住,我得把你们吵醒了,居然还是门环,有点意思。”
  “我住几楼来着……”
  肖铎:“二楼左手边第三间。”
  “哦对,我开门了。”
  “我要尿尿。”
  肖铎:“你尿。”
  “……我不可以。”
  肖铎:“你可以。”
  “呵,男人,你又想占我便宜,我挂了。”
  钟蘧说挂就挂,“滴滴”声一响起,肖铎摘了耳机,这才感觉自己确实独自坐在G500的驾驶室内,是远离拉萨了,是落地北京了,这个半夜三更也能让车在原地动弹不得,红绿灯和巨大的车流量简直令人没脾气的城市。
  肖铎笑了笑。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肖铎正好到家,又接到了钟蘧的电话:“我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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