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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西藏旅行故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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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的嘴角,冻红的鼻尖,又让少年显得元气和红润,在兆南之的相机里显出一种超越了性别的漂亮。
  兆南之夸完这一句就继续拍照去了。
  钟蘧摸了摸鼻尖站起来,肖铎正眯着眼看他,钟蘧无端有点想逃,正好另一边兆南之又喊了一句“有狼!”
  钟蘧马不停蹄向他跑去,“哪里?哪里有狼?”
  兆南之让钟蘧站到镜头前,放大的画面里,是一只雪白的犬科动物,雪狼可以长到两米长,威风堂堂的,而因为距离遥远,在镜头里只显得这种动物身型十分漂亮,雪白的皮毛显出一些优雅。
  兆南之危言耸听:“狼是群居动物,我们看到了这一只,现在应该正在群狼环伺之中。”
  被他一声喊吸引来的人们都下意识聚拢在一处,四下观察起来。
  李师傅安慰大家,“别怕,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它们不敢下来。”
  大家也确实没观察到其他雪狼,又放松下来,大学生车里的一位男生趁机往天上扔了一大块雪,兜了聚在一起的大家满身,大家就嘻嘻哈哈打起雪仗来。
  一片混乱里,钟蘧先是无差别攻击了站得近的兆南之、李师傅、憨哥等人,结果被群起而攻之,脖子里进了一圈雪,他开始一边躲一边找爸爸告状:“肖哥,肖哥,救命救命!他们群殴我!”
  结果他定睛一看,肖铎正在跟封恰打雪仗???
  “老混蛋!!!”钟蘧再也顾不得其他人,走近肖铎就是一个雪球砸在他脑门上。
  肖铎简直无奈,封恰突然出现的时候,他正要往钟蘧方向走过去,但封恰显然没有留意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少女好不容易抛开了女孩子的羞涩,想要在混乱里跟肖铎多些互动,当下一边笑着,一边往肖铎身上招呼雪球。
  她打到肖铎身上的雪球是很松的,落在肖铎身上的时候就松软地散开在空气里,并不打湿肖铎的衣服。
  ——不像钟蘧的雪球。
  钟蘧的雪球是实心的,砸在脑门上简直像被铅球砸中。
  肖铎都快被气笑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喊钟蘧的全名:“钟,蘧?”
  钟蘧:“……”
  他想到了他在班公错被打的两下屁股。
  他一怂,心想,妈的,我找兆南之玩去,你爱咋咋地!
  于是当日的集体合照,大家分别抓着身边人的手,高高跳起,四人顺序分别为兆南之、钟蘧、肖铎、封恰。
  兆南之看着镜头,钟蘧看着肖铎,肖铎看着镜头,封恰看着肖铎。
  钟蘧都快呕血了。


第14章 一错再错
  仁多乡到措勤到文布南村的这两天是西藏著名的“一错再错”,两天时间,途径昂拉仁错、仁青休布错、塔若错、扎日南木错、当惹雍措,每个错都有独特的美,它们藏在隐秘的藏地,这一天就只有六辆车的造访。
  ……
  憨哥咳了两声打破了此处的不可言说,递过两个自热饭,“来吃饭了。”
  钟蘧胡乱应了,在衣服上擦了下手,接过自热饭就跑。
  憨哥像个操心的老父亲看向肖铎,“你收着点啊,大家又不瞎。”
  “情难自禁,”肖铎坦然地笑笑,“我努力‘禁’一下。”
  其实肖铎根本就是放纵了自己的爱意,钟蘧这个狗脾气……
  肖铎想,自己只好耍耍流氓,给他张牙舞爪的底气。
  *
  六辆车的人们聚在一起吃饭,吃饭是很能增进大家感情的。
  早饭,大家挤一挤围坐两张大桌,一起吃鸡蛋、面条或者小米粥,一起展望展望一天的行程,算是“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中饭,大家围在一起吃泡面或自热饭,泡面的水是早上在餐馆打的,高原气压低,水温不高,憨哥基本就当干脆面啃,自热饭是狮泉河买的最简单的青椒肉丝口味,生石灰一热,余热还能热一袋牛奶,钟蘧每天都老老实实热了,上交给肖铎喝。
  六车人就这样艰苦朴素地一边唠嗑一边共享榨菜或香肠,大家都挺快乐。
  这一天也是一样,大家围坐一圈,徐姐被兆南之逗得直笑,简直拿不稳手里的泡面,钟蘧略有心酸地想,在徐姐这儿,自己这干儿子的身份已经没了。
  兆南之看着是个远离俗世的艺术家,实则生活调性十分市井,这一路,他的摄影师同伴们都考虑着怎么拍雪山,怎么拍藏羚羊,就他为人民服务,给所有人拍艺术大片。
  这些人里,他又尤其喜欢追着徐姐拍,徐姐是位舞蹈家,她体态好,心态也好,一错再错的路上,徐姐可以完全不顾他人的眼光,在错边摆出孔雀舞的姿势,自然而然地展现她的魅力。
  “我不管世界怎么看我,我对世界完全开放,”她这么说。
  钟蘧由衷地佩服她。
  李师傅就心酸了:“还好小兆不会开车,要不然完球,我也得失业。”
  大家都笑起来。
  正有说有笑的,有人喊了一句“冰雹!”
  兆南之:“完球!”
  大拇指大小的冰雹说砸就砸,落在地上又反弹到小腿上,就跟子弹似的,钟蘧跳了两下,自得其乐地玩了个躲避冰雹小游戏,“哈哈哈哈,这还挺疼。”
  肖铎无奈地指挥小傻子拿好两份自热饭,脱下外套挡在两个人头上,揽过钟蘧往车上走,大家也都赶紧各自回了车里。
  坐在车里听着冰雹打在车上发出“听听框框”的声音,在温暖的车子里吃着自热饭也有点意思。钟蘧挑食地把青椒放到肖铎碗里,换了两块肉。
  肖铎纵容地捏了捏他后脖颈,正想开口说什么,隔壁车突然传出两声小动物的呜咽,再然后就响起了女孩的哭声。
  钟蘧心一紧,跟肖铎心照不宣地对上了眼神,“是大牙……”
  “嗯。”肖铎顿了一顿。
  憨哥使坏,道:“老肖不去安慰安慰小姑娘?我看那小姑娘对你很有意思。”
  肖铎倒是没什么起伏:“没必要。”
  憨哥叹了口气,语气正经起来:“回拉萨也就五天时间了,生死有命啊。”
  钟蘧这才意识到,只有五天了啊。
  他食不知味地塞了两口,凑近肖铎:“你去吧,我不生气。”
  “……”肖铎停下了筷子,“你要我去?”
  钟蘧咬着一只勺子,含糊地点了点头。
  肖铎:“你要我去,我也不去。”
  封恰自有她父母安慰,他过去算是怎么回事?他要负责的人是他家小朋友,他很清楚——他完全忘记了小朋友说过的“旅行结束我绝对不再打扰你”这回事,只以为钟蘧还在回避性取向问题。
  肖铎揉了揉钟蘧的头。
  *
  冰雹停了以后,大家一起参加了大牙的葬礼。
  原本封恰想挖个洞把大牙埋在土地里,但是李师傅提醒说,在西藏的风俗里,土葬属于最坏的葬法,只有作奸犯科的人或是因为传染性疾病死去的人才会进行土葬,是不允许拥有姓名的,被镇压的死亡。
  封恰的眼睛很红,她抱着没了气息的大牙,一边说话一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那……那怎么办?”
  李师傅看得不忍心,放轻了声音:“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要不大家一起找找大石块,累个石堆?”
  大家都应了,草原上少有大的石块,车停的位置离湖边还有些远,大家便四散开来。
  封恰看着大家忙碌的背影,眼前渐渐模糊了,她在几人身后蹲了下来,把头深深埋在大牙身上,泣不成声“谢谢……谢谢大家。”
  封母踌躇了一会,走到肖铎身边,轻声说:“小肖,阿姨麻烦你,你跟恰恰年龄近,你陪陪恰恰,帮帮她,可以吗?”
  李师傅正在两人身后用铲子给大牙铲一个小小的坑,闻言把铲子一扔,“肖兄弟在这里陪陪她,我对这里熟,我带大家去找石头。”
  肖铎一顿,应了,接过了铲子,回身揉了把钟蘧的头,“你先去找石块。”
  钟蘧也不想在别人伤心欲绝的时候还吃这不值一提的醋,便听话地走了。
  肖铎走到封恰身边,继续李师傅的工作,封恰在给大牙最后梳理一次毛发,她抬眼看到是肖铎,眼泪不能控制地落得更凶了一点,她抹了一下眼睛,带着哭腔道谢:“谢谢肖哥。”
  肖铎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只是铲着土。
  又是好一会儿,封恰摸着大牙,近乎自言自语:“我带着大牙开始这段旅程的时候就决定了,它最后到哪里,我就把它留在哪里,算作命运。”
  肖铎道:“这里很好,它会喜欢。”
  封恰温柔地笑了一下,“它陪我十三年,现在它要长长久久地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回来看它,但是我一定记得它。”
  肖铎的语气也柔和了一些:“这样就足够了。”
  土坑已经铲好了,肖铎收好铲子,站到一边。
  封恰收拾好情绪,轻轻把大牙放进土坑,收手的一瞬间却还是忍不住哽咽,她捂了捂颤抖的嘴,强迫自己站了起来。
  封恰努力笑了笑,“嗯,我在佩枯错的时候就想,生命有生老病死,旅途有曲折遗憾,欣荣是美,佩枯是豁达……命运很好。”
  她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看向肖铎。
  *
  钟蘧心不在焉的找着石块。
  兆南之刚好走到他身边,看他频频往回看,了然地笑:“怎么,这么不放心自己的男朋友?”
  钟蘧吓了一跳,他先是下意识地反驳,“他不是……”话到一半又觉得没意思,继续找着石块,“我不是。”
  兆南之是个嘴上没把门的,评价道:“我觉得就不用担心,我看他对你喜欢着呢,上次我拍你一张照片,他都能找我来宣示主权,”
  他叼了一根草在嘴巴里,看了一眼钟蘧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啧,他可比你头脑清楚多了。”
  这怎么还扯上头脑了?
  钟蘧心里烦,语气里带了点火气,“你不知道情况别乱说,我们说好了,就是……旅行里在一起。”
  “……”旁观者兆南之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他叼着草在嘴里转了一转“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钟蘧:“什么赌?”
  兆南之:“你去问他旅行结束你们是什么关系呗,我赌他会说是男朋友。”
  钟蘧:“……这我怎么问?”
  “你好笨啊,完球咯;”兆南之一脸无可救药地斜了一眼钟蘧,在钟蘧跳起来暴揍他之前又出谋划策道,“这样,晚上我邀请你跟我一起拍星空,看他阻不阻止,他要是阻止,你就趁势问他——咱俩什么关系啊,我离开拉萨以后打算和兆南之在一起了,这也轮得着你管?”
  “要是他不阻止呢?”
  “我赌一百只羊。”
  神TM一百只羊,钟蘧笑了,他又上下扫了一扫兆南之,“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卧槽,滚吧,姐妹何苦为难姐妹。”
  钟蘧:“……”
  神TM姐妹。
  钟蘧再一想,感觉自己真是火眼金睛,果然又要防女人,又要防男人。
  钟蘧叹了一口气。
  两人手上都抱了几块石块,便转身往回走。
  钟蘧的脑回路终于跑了一遍刚才的对话,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他:“你说肖哥还找你宣誓主权?他怎么宣誓的?”
  兆南之却没回应他,他哎了一声:“完球咯,再跟你赌一个,你说肖铎会主动抱封恰,还是封恰会主动扑到肖铎怀里。”
  钟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封恰和肖铎并肩站在高处,两人相差大约二十公分,是网上说的最萌身高差,封恰正抬着脸看肖铎,阳光打在她脸上,被打湿的睫毛闪着细碎的光,仍然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欲语还休的情意,显得非常惹人怜爱,大概,是个双性恋都忍不住吧。
  钟蘧本来还想说,有没有第三种选择啊,这时也哑了火。
  他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低头走路。
  倒是兆南之又略带惊奇地哎了一声。
  钟蘧没理。
  再几分钟,眼前伸过一只手,宽厚,手指很长,小臂上的青筋略微隆起,显得很有力量。
  “我帮你拿,”是肖铎。


第15章 文布南村
  大牙的葬礼之后,大家继续上路,六辆丰田霸道穿行万里羌塘草原,显得渺小又缓慢。这里是真正的无人区,据说是六平方公里才有一个人的密度,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动物们根本不怕人类——人类本身也只是草原上最孱弱的一种动物。
  一群野驴全程陪跑,李师傅也故意放慢了车速,直到文布南村。
  文布是苯教最后的部落,随着苯教的没落,这里愈发边缘化,形成了独特的内生文化和秩序。
  因为旅游业的发展,文布南村多了许多客栈,从钟蘧住的这家客栈二楼眺望,从下而上,依次是古老的苯教寺庙,圣湖当惹雍措,神山达果的七峰八岭,团云和浩瀚苍穹。
  这真的太震撼了。
  钟蘧在客栈的二楼久久不能挪动一步,肖铎站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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