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烟男人(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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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好烫，心脏跳得好快，而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

〃闻清，闻清。。。〃忽然喊着闻清的名字，似乎这样心里才能安静一些，但岂知这样喊出，从头到脚都被浇了一层蜜，好甜好甜。
眼儿弯成月牙形，红艳的小嘴一直向上扬着。
双脚一蹬，棉被一下蹬到下半身。透过玻璃的阳光舒服得让眼睛眯起来。却把头转过，脚伸长，把棉被勾起。被阳光照耀着，似乎把所有的幸福都被公布天下，实在羞人。
伸手拉过棉被盖住头，用已经冰凉的被头触摸着滚烫的脸颊。
可用了好长的时间，脸上的烫意也只是消散了一点。

和悦的音乐声响起，把林文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那是林文的手机闹钟声音。
糟糕，上班要迟到了。拿过一旁的手机，上面显示着7：30。在心里想着，等下走快点，20分钟就能到了。却在把头伸进被窝时想起闻清走前说的话，那家伙给自己准备了早餐啊。
心里开始着急了，迫不及待地起来。穿衣的动作比平常快了不知多少倍。
一边扣着纽扣，一边冲向客厅。

微波炉里，一碗小米粥，一盘精致的配菜，和谐地躺在那里。而一旁的餐桌上，保温杯里，一杯奶色的豆浆正轻轻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细看不出的白色圆晕。
急急地把小米粥、配菜拿出来。先是一咕噜地喝完豆浆，然后拿起筷子吃小米粥和配菜。
〃闻清的手艺真不错。〃在一人的餐厅，林文的嘴角大大的上扬。

吃完早饭，便传来门铃声。是来照顾女儿的保姆来了，走过去开门，脸上的笑容远比平常大的林文，让那保姆跟着笑出来。
〃林先生快去上班吧，我会好好照顾宝宝的。〃笑着说话的保姆，本就和善的脸似乎比平常更和善了。
〃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并不是把保姆请在家的，而是把女儿寄到保姆家。在那里有不少像女儿这样家长没时间照看的孩子。
本来是要林文亲自抱女儿到保姆家去的，但这样一来，林文就要早起，所以林文便多给了保姆100块钱，让她早上过来接女儿，而下午林文就自己过去接女儿了。

跟着保姆一块下去。摸摸女儿的脸，心情一直处于上浮状态的林文开始往工作的地方走去。

（10）

〃喂。〃那个〃喂〃字被林文拖成了第三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闻清两个字，林文接电话的手都温柔起来。
电话里，对方上扬的柔软声音似在跟自己撒娇，闻清脸上的笑容也更大了，〃中午我去你那。〃
若是之前林文绝对要拒绝的，但经过昨晚，林文已经不想拒绝了。母亲除了上次来过后，就再也没上来了。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吧；不是侥幸地想着，而是幸福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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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很轻松，还没到下班时间，林文就离开办公室了。先是跑到超市买了些鱼肉蔬菜，准备回家做给闻清吃。

过12点没多久，门铃声便响起。林文飞跑过去开门。

门外是闻清那张怎么看怎么喜欢的脸，一把把闻清拖进屋里。林文快速关上门，转身双手就抱住闻清的脖子，随之便是一个火辣辣的吻。
林文已经好久没这样热情了，而闻清自是欣然接受。抱着林文，把他往自己身上提去。两人在玄关足足吻了20来分钟才分开。

一分开，林文就俯在闻清胸前喘气，好久没这样深吻过了。一张红艳小嘴微微启开，看不见的气流正不停地呼出呼进。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啊。〃兴致上来，闻清弯腰就把林文抱起。
没有像平常那样挣扎起来，林文反手抱住闻清的脖子，不过在走到客厅时就要跳下。是不是因为客厅远比玄关亮，林文开始觉得不好意思。
〃放我下来。〃双腿打直就要从闻清怀里跳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手用力不让林文跳下。
〃不行。〃脸微红着，这样被闻清抱在怀里，好象自己的年纪都变轻了。有点在扮嫩的羞怯。
〃我肚子饿了。〃见闻清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林文换了个说服的方式。
低头对林文一笑，闻清直接抱林文去了餐厅。把林文放到座位上，才有些取笑地开口，〃刚刚不是很大胆吗？现在怎么又胆小了。〃
粉红的脸颊一下上色成艳红色，林文站起来，去给闻清盛饭，嘴里并不应答。

接过林文递过来的饭，闻清继续开着林文的玩笑，〃一会害羞一会大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都是我不行吗？〃坐到闻清旁边，林文夹起一块肉往闻清嘴里塞去。
好半天才把那块肉吃下去，闻清又开始嬉皮笑脸了，〃当然可以了，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肉麻。〃嗔言一句，林文转过头不看闻清。

简简单单的一顿饭，贴心的玩笑，用手就能摸得着的快乐，让林文只想着这辈子能够这样过下去，该是多么地幸福。

〃闻清，等宝宝长大后，我们去外地旅游吧。〃
〃为什么要等宝宝长大，现在去也可以的。〃用筷子夹过林文筷子上的菜，闻清放入自己口中。
〃现在当然不行了，宝宝这么小。〃
〃到时再说。〃明白林文对女儿的爱护，闻清不想因为这个话题让他们现在柔和的气氛变得严肃；而且他也承诺过会好好照顾那孩子。闻清不希望自己失言，更何况孩子怎么讲都是无辜的。

闻清把话题岔开，林文自是感激的。其实林文也明白，女儿是两人目前的心结之一，这并不是说闻清不疼女儿，而是他处理不好女儿跟闻清的关系。讲白就是，他一碗水无法端平，在林文心里有一把秤，而秤两头的闻清跟女儿是不平衡的。

〃这周我去你上面。〃明白这话说出来是带上弥补的意思，但林文还是出口了。以前闻清在他心里是第一位的，但现在却变了，这是林文不得不承认的。
〃真的。〃端上夸张的表情，闻清放下碗筷就把林文抱进怀里。
从自己的椅子上坐到了闻清腿上，这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林文好笑于闻清的着急，但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甜得满屋子都是甜蜜的味道。

〃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嘴巴凑近闻清耳朵，林文许下诱惑的约定。
只不过这样一说，闻清的下腹就激动不已，昨天晚上可是狠狠要了对方了啊。饱思淫欲，是这样子的吧。闻清为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后，便开始吃饭后甜点。
〃下午还要上班。〃双手紧紧抓着领口的林文，完全是一副贞操保卫战的姿势。
〃怕什么？〃故意无所谓地说着，闻清已经把林文衣服撩起来。因为缺乏运动而白皙的皮肤尽入眼底。手指贪婪地摸上，那柔滑的触感实在让闻清爱不释手。

对方只是在他身上轻轻抚摩着，但感觉更是在他身上弹奏着美妙的钢琴曲。
嘤咛一声，林文知道自己再不阻止，下午很可能要旷工了。
趁着闻清专注于他胸前的两点，林文双手带上力气地把闻清往自己身上退开，然后快速地跳下闻清的大腿，只往。。。。。。浴室跑去。
〃快去洗碗，你想吃白饭啊。〃浴室里传来林文明显地嬉笑声。可以想象他现在一定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就像小孩子得到颗糖那样兴奋。


（11）

快速收拾好，闻清就往林文卧室走去。
林文早就从浴室出来了，见闻清进来，躺在床上的林文，抬头朝他招手，〃要睡午觉吗？〃那神态那声调，几分若有似无的诱惑慢慢散开。
跟林文复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闻清从未在这张床上睡过，这时他才想到，林文跟那个女人离婚后，床铺根本没换。
〃起来了。〃把林文从床上拉起，〃去买床。〃这个时候闻清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了。
不明白闻清为什么脸色不高兴起来。难道他刚才的玩笑开得太大了，摇摇头，闻清才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林文否定着。
〃怎么了？闻清。〃疑惑地看着闻清，林文猜想着他不高兴的理由。
〃都跟那个女人离婚了，这床怎么还不换啊。〃
〃噗嗤〃笑出来，亏他还在那边想着闻清为什么生气，结果竟是这个原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孩子气啊。
〃笑什么笑。〃捏捏林文的脸颊，〃我们现在就去买床。〃
〃没关系的。。。。。。〃林文说到一半嘴巴就闭上了，因为一脸别扭地看着他的闻清，脸色越来越严肃了。明白闻清对前妻的心结，林文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再去买，我现在去另一间卧室睡。〃
在林文心中，他总觉得亏欠了闻清。但事实上，闻清哪有过这个意思，他只是不想在林文身边看到他前妻的影子，因为他不希望林文再受到以前的生活控制。当然强制要求林文把床铺换掉，也有他的私心。林文的身上怎么可以有别人的气息呢？

两人各有各的道理，但出发点都是为自己最深爱的人着想。

那天中午，林文睡在了以前每次被前妻赶出卧室时睡的那间屋子，而闻清自然也是睡在那里。当天晚上，林文的卧室里就换上一床崭新的床铺。不仅如此，闻清还对林文的家里进行了一番察看，反是跟他前妻沾上的东西全部换掉。而这个家有哪个东西没沾上前妻的味道。
即使心里对闻清存有愧疚，林文也觉得闻清太敏感了。当下便向闻清抗议起来，哪想到这成了两人复合后的第一次冷战。

明明是很小的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此时闻清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林文。

〃这个不要，那个不要，干脆整间房子都不要了。〃说话时，林文显得十分气愤。
而闻清的回答让林文更是气愤了，闻清说，〃当然要那样了。〃
〃你有钱是你家的事。〃在金钱上，两人向来不分彼此的，但那天林文把这话说出来，显然是气得口不择言了。

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转着钢笔，闻清想着自己不对的地方。他只是不想看到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不想林文还受那个女人影响。
这样的想法、做法，是错的吗？闻清迷茫了。

太过的在意，急于弥补的心情，让闻清画地为牢，陷入自己编织的怪圈中。

翘着腿坐在床上，林文看着卧室里八成新的家具，就想起闻清那家伙霸道的声音。都已经说喜欢他了，他还在意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林文的性格其实是很大而化之的，这种细节的地方，他哪里看得出来，而且闻清这次又钻进牛角尖。
〃那个王八蛋。〃半是生气半是无奈地低吼着，林文放下腿，手拿起遥控器，一台一台换过去。那家伙，今晚不会来了吧。低头看着放在一旁的手机，手伸过，按住键盘，淡蓝色的屏幕顿时亮起来，上面显示着21：02。现在早就下班了，那家伙还没来，大概不会来了吧。
从前天晚上开始还是甜得全身都裹了一层蜜，今天就成这个样子了。而这里面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

不停转着电视台，只是让心情越来越烦躁。林文下了床走到女儿的房间去。
女儿已经睡着了，而他却想把女儿给叫醒。
小孩子真好，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感叹着。要去把女儿摇醒的手，倒是理智地停下了。女儿要是醒过来了，非要大声哭闹不可，到时估计他更苦恼。

轻轻带上门，林文穿着件睡衣坐在客厅里。也许那家伙今天有事了，所以晚点才能过来。

墙上〃滴答滴答〃的时钟声，是林文此时唯一的陪伴。
可这样心情下，听着时钟声，心里端上来的是无助。甚至开始幻想着年老时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也许哪天就这样双脚躺直了。这样一想，无助下就是害怕了。林文双手直抱进胳膊，想着要进卧室，却迟迟不敢进去。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还亮着灯，连电视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一点。但就是不敢起来，不敢进去。
他怎么这么回事啊，好好的事不想，想什么死不死的。在心里这样骂着自己，但也只是一瞬而过，占据脑子更多的是自己一个人躺在这个客厅，自己的尸体慢慢腐化，还会有虫子爬上自己的尸体吧。
啊！尖叫声压在喉咙下，林文把整个脑袋都埋到胸前，闻清，闻清，你在哪里？

他真的很生气啊，闻清按了两次门铃后，颓丧地站在一旁。
今晚他不会让自己进屋了吧，闻清懊恼地责备自己，为什么不好好跟对方说呢，非要用那么恶劣的态度呢。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自己竟一点都不动得珍惜。自己真的太过分了。

（12）

门铃声传到林文耳里时，林文正抱着胳膊直打颤，死亡的具象化，让他一直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孤苦恐怖的世界里。所以听到门铃时，林文竟从沙发上跳起来，还好没摔倒。
门外是谁？心里这样害怕地想着，林文重新缩回到沙发上。
刚刚处于失聪的眼睛，一下聪明起来。好象有人给他打电话了，放在卧室里的手机正响着，那是《九百九十朵玫瑰》的音乐，那是他特地给闻清准备的来电铃声。
那年的迎新会，年少的美好回忆。

刚刚还不敢进卧室去，这会只是因为一首《九百九十朵玫瑰》的音乐，林文的胆子便大起来。
冲进卧室，林文一把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闻清，你在哪里？〃

按了好几次门铃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