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辫子精灵的情事 席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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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观赏呀!老大。”才打开门,阿明的声音立即消失。背对门的阿猴正提著两
个丫头丟开,企图抓住叶翠湘。“哼!我要拍成录影带卖给A片公司!”
突然,气氛一下子凝成冰冻的严寒!阿猴感觉到背部森森然的起了雞皮疙瘩,冷汗在额
头直冒;他看到四个小女生全惊恐的瞪大眼看著他身后,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而他
正要抓的那个女人也停止了闪躲,定定的视线落在他身后某一点。
猛然转身,迎上来的是一记狠猛的拳头,阿猴飞撞到后面的墻;当他看清时,他几乎希
望自己的眼是瞎的!不必看到这一切。
他的兄弟们全被丟了进来!有二十支以上的枪正瞄准著他们。每一个黑衣人的脸上都是
肃杀的冷漠气息。他们的右臂袖子上全繡著一条火焰龙的标誌--青火焰,代表著龙焰盟的
杀手分队,凡有他们出现的地方,不会留下活口!天哪……他们到底惹到了什么人?……
叶翠湘没有动,定定的看著丈夫。意识到自己长发散了一半,衣服也睡皱了不复平整。
此刻的她一定很丑,可是……他来了!
身为一个老大,他不可以在手下面前显示出柔情,叶翠湘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一层沉
默,他会说什么?
“给你惹麻烦了。”她轻喃。太久了……分別太久了,久到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叫交谈。
耿雄天箭步站在妻子面前,紧紧将她搂住。
“你还好吗?”
天知道他焦心如焚一整天了!此刻那里还管是不是在众人面前!他得亲自感受到她在他
怀中,一颗心才会安定。
“我很好……”正要说,耿雄天却探手触及她的额头,她仍在发烧;一把抱起她,率先
而去。
“雄天,他们--別太血腥--”叶翠湘有些昏眩的枕在丈夫肩上。不知是发烧还是因
为丈夫温柔。
“他们全部该死!”不容驳辩,他走出去。他的手下知道要怎么做。
远处的警车鳴笛声引来耿雄天的低咒,抱妻子坐入车中后,他看到一脸天真的女儿突然
冒出来了。“你这丫头!”是洛洛报的警。
“妈咪怕血腥,我们还是交给警方处理吧。”要是那些人全死光了,可就失了些许乐
趣,她设计这个绑架案只是想让父母重修旧好,小懲一下坏人而已。
耿雄天怒瞪女儿好一会,才对貼身手下道:“退!可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是。”
洛洛当然也被抓上车先走了。
“老爸,会有人死吗?”
“不会!你妈不喜欢有人死。”可是那人会比死还不如!他低头看著枕在他肩上的妻
子,她也正在看他,眼光因此而胶著。
洛洛很不想打破这种“良辰美景”的时刻,可是事情若不弄出个好结果,这一场游戏就
白玩了,总不能让一切又回到原点吧?
“爸,我们带妈咪回台北吧!您不在她身边,派多少人来保护都不安全。”
“洛洛,別为难你爸。我--没事的。”叶翠湘转头阻止女儿说话;她最不愿意的,就
是成为耿雄天的负担。
“別管我们大人的事。”耿雄天又将妻子搂回自己怀中。“黃大夫应该在別墅等了。”
直到车子驶回別墅,耿雄天的脸色仍莫测高深,洛洛什么也探不出来,在心中干著急。
不只他们的家庭医师黃大成到了別墅,连孟冠人与耿介桓都在这傍晚时刻趕来了。不过
事已落幕。
洛洛率先跳进屋子,就险些跳入孟冠人的怀中!瞪著他那一张英俊面孔怪叫:“你到我
家来做什么?吃晚餐吗?”
依照惯例,孟冠人仍然不拿正眼看她,直对她身后的耿雄天道:
“耿叔,没事吧?这位想必是耿大婶喽?”
扶著妻子进门,耿雄天草草点了一下头。
“是的,等会我再介紹,老黃,跟我上来,翠湘发烧了。”直接上楼,黃大成紧随其
后。由耿雄天那般小心翼翼看来,就可知他对妻子宝贝到什么程度!孟冠人心中若有所思的
看向洛洛。
“小鬼,他们很恩爱?”
“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老鬼。”洛洛纵身跳坐到前方的沙发中,喝著耿介桓倒好的
果汁。妈妈住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刺激性的飲料。
“洛洛,等师父冷静下来,你可得小心了。”耿介桓好心的提醒她。
险些嗆到,洛洛很无辜的瞪著耿介桓。
“为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妈咪被绑架我头一个就通知你们呀!”
耿介桓与孟冠人互看一眼,接著由孟冠人道:
“刚才,我们在你房中找到窍听器,证实了我的猜测完全正确。”他玩弄著她的长发
辫,缠在手上。
“什么猜测?难道我会设计自己的亲人不成?那些歹徒我一个也不认识。”她努力瞪著
孟冠人。这家伙看出了什么?想陷害她?门都没有!
孟冠人掐了下她水嫩嫩的脸蛋。
“丫头,从老耿那儿,我深刻的了解到你輝煌的历史!小小几个喽罗居然就可以在你手
中绑走你母亲,大大凸显出你的无能!你是这样无能的人吗?一个有五年时间在黑手党机械
总部混吃骗喝的小丫头豈会如此不濟?再来,闲著没事何必在你母亲身上装窍听器?耿静柔
小姐,你露出太多破尽恕!彼剖俏尴尥锵У乃抵
洛洛的反应是扯回自己的长发,对他龇牙咧嘴。天哪!这人真的报仇来了!不好弄哪,
他的智商比她预估的还高出许多!
“你是故意要害我出丑?”她不再否认,很光明正大的表情睨著孟冠人。看他又能奈她
何?
“也不是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
“基本上是善意的作法,虽然有几分冒险,倒也不好太苛责你什么。你今天不这么做,
改天也会有人使弄更激烈的手段来引发事端来撮合他们这一对夫妻。”
这话就说得有些玄了!什么意思?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假的。那么是什么事?
孟冠人回她一个坏坏的笑,不待洛洛开口,即道:
“怎么办?我想看看你被耿老大打屁股的鏡头!”
“你自己幻想不会呀!”洛洛跳开沙发,开始觉得这男人危险又可恶!又偏爱逗她,她
才没空陪他闲嗑牙哩!“我去休息了!”逕自往楼上走去。
“我打赌你正要去偷听你爸妈的悄悄话!”孟冠人扬声用戏謔的声音对她叫著--百分
之百命中洛洛的心思!
洛洛差点从扶手上滑下来!定在楼梯转角处,她双手抱住扶手对孟冠人扮了一个大鬼
脸。“这一回合你贏了,不过下一回合一定换我胜利!记住这一点。”她输在之前对他评价
不高,以致于没有仔细查看他的过往事迹,才会过份轻敌的被他掌握心思!好玩!好玩!台
湾终于有好玩的事可以留住她的脚步了。
再也不理他,上二楼去了。
黃大夫走后,臥室內就僅是尷尬的寂静,与偶尔倒水的声音。
“你別起来。”耿雄天正打算端药给妻子吃,转身就见妻子坐了起来。叶翠湘搖头。
“我没事了!別老要我躺著。”
顺从的吃下丈夫送过来的药,心中愁思百转,不知如何啟口才好。他要如何“处置”她
呢?期盼的心还能为他沸騰多久?她已经好累好累了!
耿雄天有些迟疑的坐在床沿,似乎满是苦恼。
“这回……要将我丟在那里?”她替他起了头,知道恒春是不能待了。此刻的僵持只会
使他更不自在而已。
耿雄天深情的迎上她的视线。“我从没有存心要丟下你!”
“我知道……你有很好的理由……”
“別说了!”他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烦躁地踱步到窗口,深深吐了一口气,像下了个
重大决定,开口:“如果想回家……就一同回去吧。”
意识到妻子没有任何回应,他这个老江湖居然有些慌乱与狼狽,粗羰替自己找台阶下
--“当然,如果你早已习惯一个人住,我也……”未说完的话全给妻子捂住了。他看到妻
子泪光盈然的眼,二十年了!她仍是娇弱得令人心疼。
“你是说真的?”她不相信她终于等到了。
耿雄天的眼中溢满温柔,圈住她身子入怀,低喃:
“我们回家吧。”
好结局!本来就该是好结局。洛洛满意的拿下窍听器开始打包行李了。这样的结果才不
枉她设计这一场“英雄救美”的绑架。孟冠人说得没错,一旦老爸冷静下来,不难想到那是
她的计谋!虽说她已有十三年没被打过屁股了,但设计这种危及母亲安全的游戏,恐怕无法
幸免老爹的怒气。到时恐怕不是揍一顿屁股就可以解决的了。
所以她当然得先溜!
“耿静柔呢?”凌晨二点,耿雄天突然走下楼来,对耿介桓问著。
“恐怕早溜了。”孟冠人慵懶的半躺在沙发中,手握一杯果汁说著。“睡不著吗?耿大
叔。”
不出所料,耿雄天在完全冷静之后,开始思考他那宝贝女儿不寻常的“懦弱”举止。在
凝视妻子熟睡的面孔的同时,心中也一一有了答案。出了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了女儿的房
间去揪她来斥责一顿,可惜已人去楼空。下楼后不见洛洛影子,更印证了那丫头心虛逃跑,
他真不知道该为自己生了这么个精怪的丫头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逃得了一时,可逃不了一世。到时加倍严懲。”耿雄天咕哝著,心知自己不可能真的
对女儿生气,可是不罚又不行,这一次玩得太过火,居然拿她妈妈的安危开玩笑!即使如此
一来让他们夫妻有复合的理由,但仍是该打!睨向孟冠人,淡道:
“你今天溜那儿去了?事情都落幕了才来。”
“这种小事情那有龙焰盟摆不平的?更別说出动十三堂口精英加上青龙部队的人員,我
再出现就有些小题大作了。耿叔,事实上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孟冠人很邀功的说著。
“感谢?感谢我请你来恒春喝茶聊天吗?”耿雄天一双浓眉凶恶的对著孟冠人扬著。早
先他的确因为妻子被绑架而乱了方寸,这种小帮派丝毫不必动用如此庞大的人力,而且全都
是精英;招来孟冠人更是多此一举。
“近半个月来,我一直在台北、台中两地来回,白志翔您不陌生吧?‘明月流’拳法的
宗师;我与地谈得相当投机。然后,自然是认识了他七个孩子--唔,不过白水晶我早就认
识了,丁皓妻子的手帕至交……”
“你的重点是什么?”耿雄天听得快打哈欠了。这家伙玩什么把戏?瞄了一眼耿介桓,
只见这位大弟子深深一笑。
“耐心点,我还没说到重点呀!白志翔的第五个儿子是一个高中老师,几年来他一直在
替他的教授找一个失踪二十三年的女人。据说那女子在二十三年前的某一个深夜突然消失
了,只留下贾歹说与心上人走了!多年下来,老教授一家子只差没将台湾翻遍了,就是查不
到那女人的下落。白家老五知道我对黑道不陌生之后,拜托我代为查訪;因为老教授有提过
女儿可能是与不良份子私奔才会采取这种不告而別的方法。”
这些话说得耿雄天心中开始忐忑起来!他当然知道孟冠天不会说廢话。死盯著他,看他
还有什么下文。
“我过滤了一些人选,丁皓的外公外婆早认命的接受丁叔叔拐了他们女儿的事实,而他
们的事迹太久远了,在三十多年前。然后,中午我在车中与介桓谈起时,才知道耿叔叔的婚
姻过程也是如此浪漫。细问之下,不得了!年代姓氏完全符合!耿大婶正好姓叶是吧?耿
叔!”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孟冠人正好整以暇的欣赏耿雄天难得会泛白的脸。
“他们在找她?”
“是的。而且一探听到之后,我立即打行动电话告知了白家的老五,没有意外的话,耿
大叔,明天回台北会有一场见岳父岳母一家子的好戏会上演。”孟冠人有些可怜的看他。
“你见鬼的多管闲事!”耿雄天还记得在中部的家鄉,叶家是地方的名门,不见得多富
有,但世代都是教师出身,深受敬重。他的“岳父”更是远近驰名、律己甚严、不苟言笑的
名师。
“长期与家人断音訊相信也不是婶子所希望。你们如此恩爱,还怕岳父岳母会拿当年的
事来找你算帐吗?他们如今只是一对严重思念女儿的可怜父母罢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对妻子而言,也许正是件好事。认识了个爱管闲事的孟冠人,不认
命,又能如何?
“你怎么老爱四处勾搭?不相干的人全被你扯在一起了。”
“四海一家嘛。”扯了一大堆,孟冠人又想到一直想问耿雄天的事。“对了,什么时候
我与洛洛有了婚约这档事?一个半月前那丫头还特地去告我不许娶她。”
说到这个,耿雄天倒是笑了出来。
“这得去问你的叔叔孟宇堂了。他跟人打赌,替你赌到了一个妻子。如何?我的女儿有
没有令你神魂颠倒?”越来越觉得这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