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守则 勾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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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夕听这秘书二字,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向老娘解释她已经是部长,又觉得不太合时宜。
“是,老板娘,我先去忙了。”
她也不作解释,匆匆离开,慕朝夕也跟了上来,“这么忙,年假能休吗?”
她抬头望望天,“大概可以吧,把主要的工作都推到年后了,年始终还是要回家过的。”
慕朝夕点头,“还是要多注意身体,让你父母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很担心,还有,机票订了吗?”
她摇头,“大概会自己开车回去,飞机下来,还要辗转几个城市才到家,时间上,也差不多了。”
慕朝夕皱眉,“那是什么地方?”
柳冬晴停下脚步,抬头朝他笑,“朝夕,是你所想象不到的地方,一望无际,房屋散落,靠山吃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尽管这样,仍然是穷山僻壤,我就是开车回去,也不如你回家,直接可将车停在自家楼下。”
这话似开玩笑,却又生生听出一番隔阂,慕朝夕眉头皱得更深,喉间干涩,哑然道:“冬晴,你是自卑还是想让我更难过。”
她未答,仍带笑意,转而道:“恭喜,乐兴手机终于要上流水线。”
慕朝夕答非所问,神色颓萎,“在你面前,我终究是抬不起头了。”
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慕朝夕,你若放弃展阳,我会瞧不起你,你真的会抬不起头。”
“等……”他哑住喉,转了话锋,“等手机出来,你挑一部。”
她呵呵一笑,“好啊,老爷子说了,乐高所有中层干部,必须要用你的手机呢。”
他终于将手搭上她的肩膀,带着微微恳求的语气,“别太拼了。”
她眼睛微微湿润,扁扁唇,稍显无奈,“朝夕,你太残忍了,不拼,我何以为生,何以为傲,这是我仅剩下的东西了。”
他咬咬牙,收回手,“嫁给姚平之,你这一生无忧了。”
她呵了口冷气,搓搓手,“是啊,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不管怎么样,别离开乐高,外面并非如你想象般的好,我……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她真诚道:“谢谢你,朝夕,我很珍惜我在乐高的迹遇,我也很自私,不想出去然后从头开始。”
是的,她用的是也字,也很自私,他慕朝夕也自私,不愿意放弃成就,从头再来。
也好,她公私分明,不会因为有过他的纠缠,就清高般离开,乐高再不好,但已上市,踏出国门,发展空间无限,他只是现在还不舍得,否则,他完全可以安排她去香港和英国的海外办事处工作,他害怕她走得太远,不记得这里还有一个慕朝夕,他比起她来,要自私多了。
顾彦回来那天,她终于接到李煜的电话,几乎激动得快要晕倒,握着电话,好半天,未说出一句话,反倒哽咽,泪先流。
“知道你想见我,可是现在的情况,我真不愿意,过完年吧,如果身体还好,我们见一面。”
“李煜,你真狠心。”
“我已交接完工作,回深城家中静养,给你的钱,是让你去学习的,失去的东西,总要找时间弥补回来,我希望你对自己要有要求,要是将来找个无能的男人,我会很失望,很失望,一辈子太短,太未知,别让自己后悔。”
“李煜,你后悔吗?”
他沉默,几乎气息也微不可闻。久久才道:“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不后悔。”
“够了,这就足够了。”她含泪微笑,语带欣慰。
“你打掉我们的孩子。”他突然道。
她一震,手机几乎从手中跌落。
“做得好。”
“李煜……”她失声,更想号啕大哭。
“听我说,冬晴,我们已是过去,若是一年前的柳冬晴,一定会生下孩子,所以我很放心,你会有自己的生活,这是好事。”
“不……”她摊软在地,他怎么能够这样说。
“能够再让你喜欢上的男人,不容易,珍惜。”李煜声音淡淡的,然后挂了电话。
她仍呆呆的坐着,李煜就是这样,永远摸不透他的心,他到底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她,才打这一通电话,她不知道,他在她心中,一直就有许多的谜团,他爱的,是跟他在一起五年的柳冬晴,而不是现在的她,他要绝对的臣服和占有。
李煜不过是早她一步,认清这个客观事实。
而她,就算不认同,他亦不会给她申诉的机会。
女人戏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马新梅说,她长这么大以来,这是第二次遇到这么冷的冬天。
柳冬晴呵了口冷气便笑,“娇小姐,若是冰天雪地怎么办?”
没想到马新梅却是几乎跳起来,雀跃道:“那才叫好,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雪,真想看看,想亲手摸一摸,好好感受一番。”
柳冬晴摇头,“不知者无畏,手若冻成包子就知道苦处,再说,一辈子还长,别话说这么早。”
马新梅便讪笑,“那是,等忙完今年,要和怀冬到处旅游,世界太大,光中国,就够看够走的了。”
是的,这世界真的很大,可是多少人,来来回回,却怎么踏不出去,又或者,执著又满意的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打圈,虽羡慕外头的无边无际,却舍不下内心里这份情意,走不出自己的心,谈何走遍世界,天大地大,人若不受自己的心控制,这世界恐怕也乱了套了,她也不过是这样安慰自己而已,谁不想走出去,让心变海。
天一冷,乔元冬便天天琢磨着在自家打边炉,慕正中开头月余还常回来,但渐渐也要厮混到二三点才到乔元冬处,他毕竟还是有家的,乔元冬到底年岁还小,又怎么忍得住寂寞,喊上柳冬晴和马新梅便到家里大吃大喝,时常是不闹到十一二点,都不会放人。
白天柳冬晴和马新梅工作重,晚上这样闹,哪里吃得消,偏这世上闲人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时间和精力,再说她又是慕正中的女朋友,总还是要给一些面子。
冬天夜长,用来睡觉更好,可长夜漫漫,竟然时常睡到五六点便瞪着眼睛躺在床头走神,明明醒了,也不愿意动,直到看着天色渐蓝,渐白,渐灰,然后才起床。
火锅这东西,让人不知不觉吃到大饱,醒悟过来,已是满桌子狼藉,让人后怕。
一边说,一边闹,一边涮,喝点小酒温身,任外头风大雨大,仍然热气腾腾,好像是自己在水中翻滚一样。
马新梅打趣:“元冬,你也不怕胖,天天这样吃,你可是练舞的好料子,没了身材,看你老师怎么举荐你。”
乔元冬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自信满满,“我从来就没为这事担心过,倒是你,年初要做新娘子,现在裤带还是勒紧一点,女人一生美就这一次了。”
她们各有人各人自羡的资本,微薰下,要听出乔元冬嘴里的向往并不难,何况,柳冬晴并没有醉,历经磨练的她,想要醉都难,自那次,一醉之下,惹了慕朝夕,她还真的没有再醉过,记忆太深刻,唯恐再来第二次,连酒都害怕她,她低头失笑,又大大饮下一杯烈酒。
“吃菜吃菜,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乔元冬马上喊她回神,又朝马新梅道:“澳门那边有什么新情况?这一去也二十来天了,落眉也没有一通电话来。”
柳冬晴也放下筷子看马新梅。
马新梅哎哟一声皱眉,“我这是倒了几辈子霉了我,白天被安大小姐问不够,晚上还要被你们审,别到时他们三个没出什么事,我和怀冬都被你们逼出毛病来了,你以为二公子没有招呼怀冬不要乱说话?否则,他能带怀冬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吗?”
乔元冬不明就里,看似这话有点道理,便也不再说了,柳冬晴敲了一下她的头,笑道:“好了,这番话对安若素说说就算了,我们还要瞒。”这确实是,马新梅烦不甚烦,只拿这话应付安若素,毕竟人家也快结婚,不肯下狠手这么逼,若好生生拆了一门好亲事,那真是不积德。
马新梅缩缩脑袋便呵呵笑,“吃人家嘴短,其实也没有啥,落眉跑到澳门就先和二公子吵了一架,无果,还差点动手打起来了,不过这几天两个人又好了,在宾馆都不出来了呢,反正怀冬说,就跟看戏一样,一天一出的,有得闹。”
柳冬晴与乔元冬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乔元冬便笑,“哎,我这是瞎担心了,我就说,落眉怎么会甘心和二哥分手。”
说完却同时向柳冬晴凑过头去,“你看呢,冬晴?”
柳冬晴想了想,还是道:“怕不这么简单,落眉的性格,不会这么拖泥带水,咱们也别管了,她若想告诉我们,会打电话的。”
马新梅禁不住小声的咕哝:“看似过得潇洒,其实累人,我还是愿意安安份份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女人要这么大的野心做什么,那些人,哪能是我们想的。”
这话一棍子打翻了一船人,乔元冬甚是不满意,但也未发作,三人继续吃喝,待马新梅上洗手间,她突然道“活该她找个小保安,还瞧不起人来了呢。”
柳冬晴感叹:“别这样,元冬,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乔元冬想想还是点了点头,见马新梅出来了,便问道:“怎么几次叫又宣出来她都推辞?”
这点让柳冬晴也十分不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尤其是女人。
马新梅似乎总是先知,“何文丽说又宣看上姚平之了,现在冬晴和姚平之在一起,又宣能来才怪。”
乔元冬便啐她:“你成百事通了,不过何文丽那只老狐狸,说的话还是能信的,这样一说,倒是能感觉出来,又宣眼光高,乐高没几个她瞧得上眼的,姚平之各方面条件不错,又是单身,喜欢上也没啥稀奇的。”
“部长,你看到了吧,姚总这样的好男人,你不把握就真是傻了,你不要,大把人抢着要!”
柳冬晴骇笑,“我这不是正抓着的吗。”
“整天也不见你出去,有时间就和我们呆在一起,这样抓得住才怪,我看那姚总也挺清高的,不是那种可以为了爱情不要立场的人,有时候也挺有原则,想法又很多,是个懂得生活的男人,其实说起来,真的不错,也堪称完美了。”马新梅客观的说。
人的优点这东西十分奇怪,同样的特质,在不同人的身上表现,入的,却不是各人的眼,可能真的是姚平之太完美,是那种以生活和现实的标准来评判的完美,反倒让她无所适从,生活上的完美与精神上的完美,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前者让人想逃,后者引人自焚,已是两种极端。
柳冬晴突然问乔元冬:“若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你可愿意放弃慕正中?”
“我也不知道,但要我放弃慕正中,总归是有些不舍的。”乔元冬也挺老实。
“那是你还没有和那个人相处,相处了就会有感情,再说他又能给你想要的,你到时的天平肯定倾向那个人那边了。”马新梅却有些受不了乔元冬的惺惺作态,乔元冬的反应看在她眼里,便是娇情,她与慕正中在一起,还不就是因为他的家世与钱财。
乔元冬瞪大眼,“这谁知道呢!你是神吗!”
眼看这二人互相看不惯,趁着酒气就要吵起来,柳冬晴马上架起马新梅,就和乔元冬告辞,“走了,吃饱了,明天还得上班呢,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乔元冬失落的起身,看看钟表,十分不甘,“就要走了,还早呢。”
“给正中打电话。”她几乎是拖着马新梅出门。
“慢走,路黑。”
架马新梅上车,她反倒清醒了,坐在副驾双眼清明。
柳冬晴哭笑不得,顺滑的倒车往回开。
马新梅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的娃娃,新奇的抱了过来,十分兴奋,“哎哟,这东西真可爱,挺有意思的,在哪买的,看惯了外头的芭比大眼睛,小嘴巴,白皮肤,这娃娃还真是特别啊!”
柳冬晴笑,“她叫阿麦特斯。”
马新梅撅嘴,“好奇怪的名字,又不好记。”
人总擅长自欺欺人,还以为自己理性洒脱,颇为自豪,却随时可一棒打出原形,她明明说不信那个神话,却仍然将慕朝夕送给她的这个娃娃取名叫阿麦特斯,她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若有一天,她叫慕朝夕为巴斯卡那就可笑大发了。
“咦,是太子妃的厂出的。”马新梅发现新大陆。
呵,这又是一桩可笑的事了。
马新梅颓然,“还是是好好珍惜姚平之吧。我怕你会后悔。”
人生明知道将来会后悔的事情很多,从小老师开口闭口便是,今天不听我的话,将来会如何如何,父母家长也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又有几个人真的听从了,还不是一路摸爬滚